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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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持人見機拿過話筒,咬牙恨恨地說:“該!這就是嘴賤的下場,偏生有人把嘴賤當成榮耀,說話都不好好說,總喜歡口出惡言,或者陰陽怪氣兒,人類已經阻止不了這種人的愚昧無知了?!?/br> 臺下觀眾被她逗笑,一場插曲絲毫沒有減弱這場訪談的興頭。 角落里的鄭毅在最初聽到那青年侮辱陸宇時,也是殺機直升,直接有暗中做掉他的念頭,轉而一想,卻眼眸深沉地閃爍寒光,暗道:那窮酸必然暗中用內氣,如此一來,這何嘗不是天助我也?事情更為簡單和穩妥,倒能免卻那些不知是否有破綻的謀劃。 他轉頭,對阿海說:“吩咐下去,帶那人去鄭家醫院?!蹦挠惺裁础班嵓裔t院”?這是說,送他去醫院,途中帶去鄭家,藏在我的地方。 *** 人力永遠不是無限,總會有時而窮。神仙也不能算無遺策,更何況是一個僅僅活了百十多年的木先生?木先生并非料事如神—— 陸宇和鄭毅的上輩子中,他便是如此,否則陸宇死后,鄭毅報復眾人后,又怎會有機會刺殺他成功?雖然那終究以自身性命為代價; 陸宇和鄭毅的這輩子里,他更加如此,否則怎會不知道陸宇是重生而來?又怎會在鄭毅徹底醒悟前生,物是人非后還沒能發覺? 木先生出關后一直住在鄭家的豪華別墅中,似有所覺,卻不能琢磨確定。 因為他憑借自身奇遇而得的至寶“千機葉”推演出的,能對他性命產生威脅的人,并非鄭毅、小黑哥、陸宇、鄭老龍、劉阿軍、毒先生等等任何局中人,而似乎是一個突然降世、陡然出現在這世上的高手。 可是,這算怎么回事兒? 不過,他算得倒也不假,陸宇的靈魂可不就是穿梭時空而至么? 終于,鄭毅給他送來了一個下半張臉腫成磨盤的青年,青年即便被打了迷藥,也仍是痛得皺眉苦臉;除此之外,還有一大一小兩張光盤。 大光盤中記錄著這青年何時受傷,被何人所傷,又是如何受傷; 小張光盤中只有文字和錄音,記錄著小黑哥曾經盜墓幾度出生入死,最終卻總能安然無恙; 記錄著小黑哥曾于某月某日被人從血衣巷旅館請動出山,前往某處,回來后經由柳槐胡同中槐老醫師的醫治診斷,竟是惡鬼附體征兆; 記錄著小黑哥纏著陸宇索要祖傳秘方,再然后突然變得和從前不一樣。只看陸宇身中七步倒劇毒——說是七步倒,實際情況知情人都明白,那是毒先生調制的見血封喉——被他搶走之后卻能安然無恙,不正是被他用奇異能力所救嗎? …… 所有證據,一條一條,一列一列,首尾相連,環環相扣,實實在在,直接指出來:小黑哥本就體質并非尋常,也本就身懷絕技寶物,后來被惡鬼纏身,反而因禍得福,突然間化“惡鬼”為已用,修煉出傳說中的神奇功力。 木先生看得神情凝重。 他雖說警惕,可仍有自持,然而他最多推演這輩子的人生,又哪能推算到誰的前一世靈魂記憶?否則他率先就能知道時光另一頭的自己是怎么死的,怎會容得下鄭毅繼續存活? 所以他沒把鄭毅放在眼角,他只當鄭毅因受到愛情打擊而消沉成熟,他把鄭毅悄悄斂權的手段看在眼中——他不知道那是鄭毅故意對他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他只知道鄭毅的秉性依舊是狂暴和大野心; 所以他明白鄭毅是為了陸宇這個孽緣男孩兒,才派人秘密收集小黑哥的“罪證”,這點倒是不假; 所以他還當鄭毅時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地解決了他的心中謎團…… 與此同時,鄭毅終于病倒了,是真的病倒了,沒有一絲一毫刻意裝悲情的姿態。 他為了確保,在陸宇以后絕對不會發現丁點兒蛛絲馬跡的前提下,秘密收集小黑哥的證據,他獨掌大局,暗中收集了三年,連林勇和阿海都不知道,甚至連用的兩個人都被他暗中辣手滅口! 直至如今,他親自逮到小黑哥出手,又連夜修改細節,十多天的劇烈拼死地抽煙和不好生吃飯,把自己糟蹋到了一個臨界值,要是還不生病,那才叫神奇。 更何況,他的傷口,他三年前徹底醒悟前生時,就已經暗中在秘密地做過了一些手腳,這時正是他想要讓舊傷復發的關鍵期,怎能不復發? 不止復發,而且要復發個兇猛!是真的兇猛,他握著拳頭,漠然地想:阿宇,你要我活,就能把我救活;你若當真置我于不顧,那就讓我一直睡下去吧……雖然不甘心,可除此之外,我還有辦法么?四十倍的愛情,這輩子,我掙脫不掉了…… *** 陸宇拍戲間歇時,正喝著小黑哥親手從家里燒開帶來的溫水,抬頭就看到林勇沉著臉走來。 “陸少,屬下是為二少自作主張,事后肯定會被二少責罰,但也顧不得許多了?!?/br> 林勇過來,戒備著刻意無視掉小黑哥陰森眼眸,直直地低聲說,“您當初遭遇危險,旁人只當您身死無幸時,二少正處于被您槍擊重傷后的養傷關鍵期,二少被老爺親自下令看到您當時遇刺的場景錄像,整個人大受刺激,吐血不止……” 陸宇心頭突地一跳,驀地起身,放下水杯,凝眸冷淡道:“別說了。他的事情,自那以后就與我徹底無干,他自己沒來,你又何必多管閑事。我要拍戲,請你走開吧?!?/br> 轉身便要繼續去演戲。 林勇眼圈兒一紅,閃過恨意,突然閃身攔住他,抬手就要抓他的肩膀:“因為二少來不了了,你竟……” “滾?!毙『诟绯僚秃?,閃身錯動護住陸宇,精壯的臂膀陡然一抬,一個小擒打直接把他“砰”的摔倒在地,黑色軍靴踩在他背上,巨大的力道讓林勇被壓得胸肺劇痛。 片場被這里的沖突驚得安靜下來,有幾個女孩兒呼吸都微微粗重,雙目灼灼地看著小黑哥,黑短發,海軍迷彩t恤短袖卷到肩頭,迷彩褲褲腿塞在黑軍靴中,高大精健的體魄充滿陽剛的雄性帥氣——發飆了,他發飆了……可惜不是為我…… 陸宇卻看到林勇剛才突然紅了的眼圈,心頭一突一突地跳,腦中忽然莫名的懵了一下。 心頭控制不住地往極壞處想,鼻子發酸,眼眶控制不住地濕潤,勉強平靜著,低聲問:“鄭毅,他……怎么了?” 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勇來找陸宇的時候,鄭毅已經昏迷兩天了,他沒有在哪家醫院,而是在與X市相鄰的N市一處僻靜別墅區,請了專職醫生護士看護,整個別墅中,滿滿都是醫藥味兒。 他昏迷前吩咐說瞞著別人,瞞著老爺子,也瞞著陸宇,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林勇來找陸宇,的確是自作主張。 阿海一直緊繃著神經守在房內的外間,暗想二少怎么這么倒霉,千萬別有生命危險啊,不然心里頭還真挺難過;又想不管二少是否安然無恙,自己一頓家法總是逃不掉的。抬頭見林勇當真把陸宇找來,他驚了一下,急聲道:“你瘋了,二少不是說要瞞著老爺子和陸少,這才秘密到這里來……” 林勇瞪他一眼,轉臉看了看陸宇,回頭低聲打斷他:“哪還顧得上那么多,想辦法先讓二少清醒再說,二少昏迷兩天,情況越來越糟糕,誰知道什么時候會不會有性命危險?再這么下去,你能瞞得???老爺子如果知道,你我都難別想活了!” 阿海張了張口,無話可說,轉而皺眉瞪眼地看向沉靜無聲的小黑哥,這是二少的情敵啊,還是個武功超一流的,他戒備著低道:“你不能進去!” 林勇咬牙,蠢豬,這個時候還找麻煩,抬胳膊肘狠狠頂了他一下:“讓開點!” 陸宇對他們兩人視若無睹,只停了一下,伸手輕松擋開他們,頓了頓,推開里間的門走進去;小黑哥沒有跟他進去,雙手插在迷彩褲兜里站在門邊,凝眸看著他修長寧靜的背影,剛硬的臉龐沉靜得看不出表情。 陸宇看向房中掛著三個吊瓶的鄭毅,呼吸滯了滯,恍惚與上次開槍打他一槍,再到醫院看他時情形相似。 但那時被他槍擊的鄭毅,與他相隔一生,他們的記憶相差太遙遠,還容許他心底遮蓋住的柔軟之上,存留一些冷靜理智的淡漠,讓他心痛之余,想走就走,想去過平靜的生活,就能冷硬著狠下心去轉身離開! 現在昏迷在床上的鄭毅,與他沒有任何隔閡,心靈的距離還隨著記憶而停留著,是他上輩子保護了十年的男人,一舉一動,每一個深沉的痞笑,每一個溫柔的眼神,都活生生地存在于他的記憶和情感中,熟悉得刻骨銘心。 這個男人,傷著他,愛著他,也是他曾經十年深情的載體,現在因他而悲苦,而絕望傷情,而病至舊傷復發到昏死不知……舊傷腫起腫瘤,已經有惡化的征兆?他中間怎么會受到放射性物質的輻射?那不就是癌癥么? 他心頭莫名晃了一下:我們曾經那么激烈的愛情,算是什么?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無論哪輩子,必須死一個才算結束嗎? 他胸中發悶,沒提防眼圈一熱,走到床前低頭去看。 鄭毅身體被濃重的藥味覆蓋著,往日里或深沉或痞笑的英俊面龐蒼白而沒有光澤,眼睛緊緊閉著,濃重的眉頭在昏迷中也皺得緊,似有悲愁化不開,呼吸有些費勁的困難,發出輕微的“嘶嘶”怪聲,原本刀削斧鑿的面龐真的瘦了這么多,才幾天,上次見他還挺有精神,這一轉眼…… “怎么就這么瘦了?” 陸宇怔怔地站在床邊,沒有坐下,沒有碰他,只是低頭看著,好像下一刻這個男人就會突然跳起來嚇唬他,再嘿嘿深沉地笑著解開鈕扣,展示著強健的體魄,跟他調情說:阿宇,我們玩個游戲吧? 他胸口悶得慌,眼角不自禁地有些熱,我們已經錯過了,我已有我的愛人和生活,你又何必還停在原處,又何必折磨著自己,又折磨著我,三年時間,你還不能清醒么? 鄭毅仿佛能感知到愛人就在旁邊,昏迷中皺緊的眉頭多了無助的慌迫,他喘息略急,模糊不清的夢囈如此嘶啞絕望,“阿宇……阿宇……” 陸宇愣愣緩緩地看他,沒醒,做噩夢了?是夢到我的什么? 鄭毅又夢到前生最后的時光。 他夢到陸宇對他微微地笑,說:鄭毅,我回來了,你一直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