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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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本來準備好了迎接他的脾氣,此時聽得一怔,心頭驚喜不定:怎么變得這么好說話了?緊接著卻心頭一緊,莫名地感覺到一種極遠的疲憊和疏離:這是……連生氣都懶得生了?是要趕緊幫我記起舊夢再趕緊離開我? 他心頭酸澀暴躁地突突跳,表面上卻沒露出馬腳,他在陸宇跟前兒一開始魯莽,可要是一直這么犯渾下來,那就不是他鄭二少了,他做出松了口氣的模樣,嘿笑說,“那可好了,阿宇你不知道,沒你照顧,我連飯都吃不下,都快低血糖了都,人都瘦了三圈兒……” 他的話倒沒有假,任由席管家怎么熬湯給他補,他都明顯地瘦了。 等陸宇過來,他老老實實地為流言一事向陸宇道歉,然后話少了很多,只是躺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陸宇,挑眉傻乎乎地笑??吹门赃厒蒙蠉彽陌⒑S窒胛婺樧矇Γ簞偛胚€陰謀詭計地兇煞模樣,一下子就反過來,二少這也太能裝了…… 陸宇對流言提都不提,對鄭毅的心思也只作不知,他笑得溫柔,動作體貼,甚至偶爾大大方方地調笑,像演戲一樣,演得比真金還真。 他感覺自己是真的沒有半點糾結了,事情已經如此了,一個是再去玩命,一個是平靜生活,選哪一個還用說么?然而人非圣賢,無論什么事情,一旦真了,就勢必會或多或少地有感情投入——莫非這就是鄭毅的打算? 鄭毅心底難免小心翼翼地計算,同時看著身旁俊朗清傲的陸宇,又真真切切地恍若身在夢中,醒悟過來時,不動聲色地拼命喝水——人有三急,他鄭毅傷勢雖然好得快,但為防傷口崩裂,活動時必須有人扶著,上廁所亦然。之前是阿海扶著,現在除了陸宇還能有誰? 沒多久,鄭毅暗道:奶奶的,這泡尿終于來了。他嘿嘿低笑著,拽住陸宇的手,說:“扶我上洗手間行不?” 陸宇泰然自若,抱著膀子站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他:“要我抱你?” 鄭毅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沒穿衣服似的,訕訕搖頭:“不用,扶著我就行?!?/br> 陸宇沒再多說,半是抱半是摟地把他從床上扶起,撐住他的高大健實的身軀重量,慢悠悠地往洗手間走,進了洗手間,鄭毅忙不迭地關門。 “阿宇,有句話,我很早就想說了,”鄭毅關上門,半個身體都趴在陸宇肩頭,湊在陸宇耳邊,舔著發干的嘴角,沙啞低沉地溫柔說,“我承認,我這個人很渣很爛很無恥,可我沒你不行,我就是一汪黑水兒,你這塊冰化里頭了,我們已經凍在了一塊兒,你突然要走,那可不是挖了我的心么?” 他已經夢到不少往事,雖然斷斷續續的,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可那都是陸宇當年豁出去了死心塌地追求他的情形,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他動心動情了。 他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情話,這會兒說得很是應景兒,感情又沒有半點摻假,竟把陸宇聽得心頭一緊,轉瞬間冷靜下來,突然敏銳地想:鄭毅,記起來多少了?又想:哦,果然是鄭毅,就算明知是死,也要拉我一塊死…… 鄭毅察覺到他因自己的情話而有些異樣,心頭暗喜,加把勁兒試探著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胯間那東西上握,同時張嘴用雙唇輕輕含住他的耳垂,呢喃著,“阿宇,我想做夢都想夢到你,可是夢老是不來,你摸摸我,讓我有點感覺線索,才好快點夢到那些糊里糊涂的夢境,行不?” 說著,眼見陸宇神態平靜如常,沒有絲毫放抗,也沒有主動抓住他硬起來的東西,他心里沒底,用力握住陸宇的手,在自己那guntang東西上摩擦擼動,另一只手緊緊攬住陸宇的肩頭,同時雙唇在陸宇耳朵和臉頰上亂親,“阿宇,我若是沒有那些夢,那么感情,你把我像破布扔掉都沒事兒,可我……” “不必多說,”陸宇感覺自己又有些糾結,立馬出聲打斷他的話,眼底壓抑住一絲暗光,手指握著捏住鄭毅那物的前端,用指尖在上面勾勒,面色從容地低語,“很久沒發xiele?” 鄭毅被他把弄得刺激舒爽,低喘兩聲,斷斷續續地嘟囔:“都在想你了,哪有空檔擼管兒啊,上次你掰那么一下,我疼了兩三天,就忍著沒讓你知道……這次別再掰了,再掰就真斷了……”話語粗俗,卻偏偏這么粗俗的話才在無形處顯出戀人的親密和抱怨來。 “沒打算掰?!标懹畎櫚櫭?,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鄭毅這種姿態,眼底暗光越發濃了些,繼而淡淡輕笑著稍稍轉身,一手從鄭毅的寬大毛衣下沿探上去,沿著他溫暖硬實的腹肌往上,覆蓋在他平厚的結實胸肌上。 鄭毅身體硬朗,形狀輪廓都是很男人的陽剛,一半胸膛纏著紗布繃帶,一半胸膛溫暖厚實,像是寬闊彈力的肌rou高原,隱隱的藥棉和血腥氣味,像毒藥一樣誘惑人的欲望升騰。 陸宇簡簡單單地一個動作反客為主,雙唇輕啟,兩排整齊的白牙反過來不算輕微地咬住鄭毅的耳垂,這是鄭毅的敏感點,他用雙唇和牙齒摩挲了沒幾下,就感覺手中鄭毅那根炙熱物事又脹大一分。 他做出這種動作,本身就是一種不再忍耐的發泄和放松,于是在鄭毅看不到的地方,眼底總算徹底清明下來:連流言也沒和他計較,不正是要讓這混蛋快點兒記起前生么,那么我碰他算是本分,又哪是什么占便宜? 趕緊讓他記起來吧! 陸宇想著,手更用力,弄得鄭毅粗喘連連。 “阿宇,你輕點……”鄭毅不經大腦地說出這句有歧義的話,他被陸宇如此熟練地掌控,根本控制不住情動,剛想再說話,突然低低“啊”了一聲,英俊逼人的面龐閃過一次刺激快感的興奮。 陸宇對鄭毅的身體了解程度,簡直比鄭毅自身都要深刻和全面,牙齒手指和手掌三處使勁兒,咬住鄭毅的耳垂,掐住他胸肌上那一點,攥住他炙熱的前端…… 鄭毅不是雛兒,但落在陸宇手中立馬見了稚嫩,反抗不得地粗喘著被陸宇控制所有欲望。 洗手間外,病房里守候的阿海隱約聽到洗手間的響動,卻因林勇的前車之鑒而警醒,根本沒有過去的想法,哪怕再挨一頓家法也比破壞鄭二少的好事兒強得多。 過了很久,洗手間突然傳出鄭毅滿含情欲的低吼:“阿宇……??!” 他接連吼了好幾聲才停下來。 阿海愣了愣:傷這么重還能上人?二少厲害! 不多時,洗手間傳出嘩啦啦地水聲,又過片刻,陸宇神情平和地扶著鄭毅走出。 阿海偷偷掃了陸宇身后一眼,心頭起疑,又偷眼打量鄭毅,鄭毅也走得穩穩當當,紅光滿面,半邊身體耷拉在陸宇肩頭,像是吃飽喝足的哈巴狗。哈巴狗?阿海打了個寒戰,沒明白自己怎么想出這么個比喻,還有,剛才誰上誰??? 87、第八十七章 傍晚時,陸宇走出醫院,小黑哥默不吭聲地靠近,迷彩褲和黑軍靴把他襯得硬氣,挺拔的身軀走路時也是筆直的,雙手插在褲兜中,有些我行我素的男人味兒。 他眸光炯炯地看了陸宇兩眼,緊接著幾乎身體貼著身體地與他并肩走,安安靜靜地上了車,才低聲說:“陸宇,今天是圣誕節,我想給你買個禮物,你想要什么?” 陸宇正自嘲于自己的心里波瀾,往常自詡心硬,可柔軟的地方軟起來恨得人牙癢癢還忍不住,此時偏頭回視他,看著他沉靜而溫和的敦厚面龐,突然輕笑:“算你倒霉?!?/br> 小黑哥一怔,繼而隱約聽懂了他的感嘆,類似的話陸宇以前就說過不止一次,他知道這話對他有益,濃黑微微挑了挑,黑黑亮亮的眼睛和唇線剛硬的嘴角都帶上微笑,“不,是我幸運?!?/br> 他不糾纏于這句話,接著又說,“我知道你喜歡聽歌看動畫片,也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什么衣服,可我沒送過誰禮物,不知道怎么買,想帶你一起去,買了直接送給你……” 陸宇搖搖頭,垂眸拉過他的手,握住了搭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靠著副駕駛座,略顯疲倦地閉上眼睛:“別買什么禮物,我對任何禮物都不感興趣?!鳖D了頓,逗他道,“你想引我開心的話,就唱首歌兒來聽?” “???”小黑哥張了張嘴,有些為難,一掃往日沉靜穩重的理智模樣,刀削斧鑿般的面龐有一絲無措,他緊緊握住陸宇的手,不好意思地說,“我聽過的歌不少,可都不記得歌詞。也不會唱歌?!?/br> 陸宇嗤笑一聲,淡淡地冷下臉來,松開他的手,把頭轉向車窗,嘆了口氣,失望地道:“那開車吧,本感覺你聲音有味兒,想必唱歌也是好聽的?!?/br> 小黑哥濃眉微皺,他也知道陸宇是在和他開玩笑,但或許是因為在醫院等了一天,想起陸宇和鄭毅在一塊兒就往壞處想,想得太多,心里焦急,現在也就越發不愿讓陸宇對他失望。 他皺眉沉吟片刻,再抓住陸宇的手,緊緊地握著,清了清嗓子說:“那我唱了,你別笑?!彼穆曇艉荜杽偤裰?,與他的人他的腳他的胸膛一樣硬氣,讓人或是想靠過去倚著,或是想徹徹底底地把他征服。 陸宇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嘴角,心里很安寧,沒有說話。 小黑哥再不多說,表情有些認真嚴肅,低沉地小聲唱:“春天花會開,朵朵都放光彩……” ???這是在唱什么? 陸宇“震驚”了,下一刻好容易才憋住了爆笑,轉頭向車窗,不愿打擊小黑哥的自信心,他總算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瞧這五音不全的程度,那叫一個華麗,那叫一個氣派。 小黑哥知道自己唱得不好,有些難為情,但他神色不變,很是泰然,抓著陸宇的手接著唱,“……我還是在等待,等待我的愛,你快回來……” 陸宇怔了一下,便笑不出來了。 聽了片刻,他安靜地回過頭,看著被小黑哥握緊的手,一直聽完小黑哥的歌兒,才微微地笑著說:“我也唱一首歌給你聽?!?/br> “唔?!毙『诟绫砺缎嫩E的情歌終于唱完,明白陸宇了解了他的心意,他臉皮才后知后覺地紅起來,畢竟先前懵懵懂懂別別扭扭地說想找親人,現在卻連情歌都唱上了……他神情沉靜,黑眸亮如星光,滿滿倒映著陸宇的身影面容。 陸宇低低地笑了笑,仰頭靠在座上,閉上眼睛,頓了頓,才輕輕清唱著:“沒那么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尤其是在看過了那么多的背叛,總是不安,只好強悍……感覺快樂就忙東忙西,感覺累了就放空自己,別人說的話隨便聽一聽,自己作決定……” 這是小黑哥從未聽過的,他只覺陸宇唱得好聽,陸宇唱什么歌都好聽。 陸宇神色越發平和,睜開眼睛看著車外早早亮起來的路燈,聲音悠揚自然,牽扯一波波旋律,“……相愛沒有那么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過了愛作夢的年紀,轟轟烈烈不如平靜……” 歌詞他既不全了,也自己隨口改了一些。 歌聲清揚,調子利落,沒有傳出車外。 車子停在醫院外,夜幕一片片降下來,過去良久,車里面兩人都恢復安靜,小黑哥一直盯著陸宇看,越看越有些微妙的著迷,陸宇與他對視一眼,微微地笑了笑。 小黑哥也輕輕扯起嘴角,似乎沒有太多柔情蜜意,卻很莫名的安詳與默契。 像是一人說:山這么高,我有些累了,停一停再走? 另一個人講:不用停,你想看風景,我背著你。 *** 圣誕節過后,很快就是元旦,元旦之前要考試,不是寒假前的期中考試,只是一次年級范圍的模擬考,班主任田香谷打電話來,陸宇沒有推脫她的好意,從容如舊地回到了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