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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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叔神色僵硬,不再去看鄭毅,只對他微笑道:“再見?!?/br> 陸宇又向吳正星說了再見,轉身上車。 阿海此時還沒回來,鄭毅也不去管,自顧自咬著墨鏡,抱著臂膀跟隨陸宇上車,卻不想剛剛關好車門,忽然身體被陸宇抓住往后就倒:“阿宇你——” 陸宇直接一把抓過他的肩膀,巧勁兒使得利落干脆,把他壓倒在后座上。 鄭毅沒反應過來,剛要掙扎,卻心中陡然一跳,于是,結實的臂膀老老實實不動,寬厚的胸膛起起伏伏不停,臉上的驚愕神色褪去,嘴角的痞痞笑意加深:“阿宇,想和我親熱?可是你看咱倆身高,我比你高了一寸多,也比你強壯不少,咱們這個位置好像反過來了……” 說得調情調笑,心底卻隱然忐忑于陸宇以前說過的話,更有他每次想起來時那種可恥的反應。 陸宇臉色淡漠,根本不和他再談什么上下問題,只用左胳膊肘抵著他右臂臂彎,右手按著他的左肩頭,壓著他低聲道:“鄭毅,剛才那個男人以前和我喝過酒,也和我上過床?!?/br> 鄭毅神情一變,結實的肌rou陡然繃緊。 陸宇視若無睹,接著道,“以后你也許會把所有和我有關的人都查個清清楚楚,那個時候,我和他發生的關系自然瞞不過你,但你不要為難他。我認識他還在認識你之前,而且我一沒和他接過吻,二沒和他談過情,只是同樣是GAY,欲望滿了,他愿意脫褲子讓我上,如此而已,他有天真可愛的孩子,有平靜安穩的家庭,他一個GAY做到這步也不容易,答應我,不要遷怒于他?!?/br> 鄭毅臉色鐵青,繃緊了身體放松不下來,心頭恨怒交加,卻再不敢對陸宇發脾氣,眼見陸宇神色淡漠,他更有些悲哀,一時只剩殺機四溢,也沒聽出陸宇話中貓膩,只滿眼兇戾地問:“你還有幾個相好?這會兒一塊說了,我幫你好好數數!” 70、第七十章 陸宇下車離去,該說的,能說的,他全都說過了,態度如此明白,鄭毅卻還是近乎撕破臉的糾纏,他只能離開這里,離開X市,他實在沒有意愿和義務再陪鄭毅牽扯,不嫌煩嗎?不嫌浪費感情和時光? 至于鄭毅之后會怎么找他,會怎樣暴怒傷情,他都預料得到。 ——這輩子,你的愛與我無關,愛得快,想必也忘得快?上輩子欠我的債,就這么還吧,我受的苦,無論哪一個你,總要親自嘗一嘗才知其中滋味。 陸宇想著走著,心硬面冷,眼眸無情,胸中卻有些發悶。 他走得越來越快,伸手攔下一輛車,坐進去道:“新世紀小區?!?/br> 再等幾天吧,等后面的跟蹤者松懈時。 …… 鄭毅在跑車內還維持著被陸宇壓倒在后座上的狼狽姿勢。 他俊臉鐵青,濃眉緊皺,雙眼滿是戾氣,心里更是憤懣發泄不得的憋屈,健實的臂膀繃緊著,狠狠砸了砸車座,但陸宇話已至此,他自是不好去找吳叔麻煩,否則他自己就先要麻煩了。 當天下午,他把幾個心腹手下叫來,煩躁陰戾地低吼:“全都給我想法子!去翻書!” 若是勾心斗角混黑道,他鄭二少能算得上是碩士博士的水準,但談情說愛追求人,他也就小學生水平,這眼看著突兀地要“考試”,他一人不行,只得多拉幾個人抱抱佛腳。 于是一眾拿槍玩命的大老爺們紛紛愁眉苦臉地翻經文找典故,有老婆的回家拐彎抹角地問老婆,再鬧出一幕幕憑空小三的鬧劇,然后把得到的與鄭二少眼下情形相符的例子提出來,由鄭二少親自挑選,親身試驗。 可惜對鄭毅而言,情況沒有緩和分毫。 送花送車送房子送金卡這種他做慣的事情現在一樣都不能出現,其它法子,他又不敢太大張旗鼓地張揚,否則鄭老龍現在壽宴當頭顧不得,事后卻肯定沒有好果子。 再說人家陸宇是誰,你說前一句,他替你把下一句說出來,然后手插褲兜淡淡地看你,任你自狂風驟雨、春風醉人,他只青竹在山、悠然世外,吃準了你所有的反應,你還敢強上逼迫不成? 鄭毅氣急無措,沒法子,繼續使出“纏”字訣,他想:奶奶的,烈女怕纏郎,你是挺爺們,可老子不比你更爺們?老子就纏上你了,怎么著吧! 然而厚著臉皮纏來纏去,自己首先更沒了脾性,他自己都感覺自己快變成一貼狗皮膏藥了,隨著一次次的無功而返,陸宇也對他越來越疏離和淡漠。 ——掉泥坑里了,抬眼都是昏天暗地。 這就是鄭毅現在的寫照,好在事情似乎又有轉機—— 四天后,他又一次煩躁憋氣地回家時,意外地遇到了木先生。 再過兩天就是鄭老龍的壽辰,木先生是剛剛被鄭老龍提前請來的。 鄭毅一直在盼他,現在提前遇到,自是極其驚喜,可算長長松了一口氣,立即大大鞠了一躬,畢恭畢敬地道:“木先生,晚輩有點小事想向您請教,您看能不能過來一敘?” 木先生原本板著滿是褶皺的老臉,在看到他時卻變得笑瞇瞇的,就連本來昏暗無光的眼眸也變得幽深發亮,點了點頭,隨著他進了小書房,坐下抽著旱煙袋,直勾勾地盯著他眉心看。 鄭毅知道他在行相算之事,不敢出聲打攪。 過了片刻,木先生收回目光,磕了磕煙袋頭,緩緩笑著問道:“你遇到那個叫陸宇的男孩兒,稀罕上他了?他不睬你,你也沒對他說實話?這會兒子還纏著人介不放?” 鄭毅對這老頭又敬又畏,在他面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狠狠捶了下大腿,皺眉道:“何止是稀罕吶,晚輩先前還感覺別別扭扭的,畢竟他是個男的,可現在越和他接觸著,心里頭原本被強加上來的感情就越是化成水兒流到血rou里頭,對他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要是碰下他,自己先就心疼了,可他倒好,三句兩句把人給氣死,也忒能折騰!” 三言兩語把自己現在的情形說完,又道,“至于命數,晚輩怎么敢說?您不知道,那小子壓根兒不把晚輩當回事兒,說不定我剛一坦白,他轉頭就隨意嘲笑著當成笑話說出去了,這事兒對晚輩而言是大事,不愿輕易泄露?!?/br> 說著,英朗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戾氣,“而且他實在是聰明得緊,現在就對晚輩戒備十足,懷疑晚輩是要利用他謀求什么好處,一旦跟他講明,那還不坐實了他的想法?他想:哦,原來你鄭二是想要預知命數才追我吶!” 他咬了咬牙,“況且,晚輩自己知道十多年后可能會發生的悲劇,也有信心改變這個結局,但他不信任我啊,一說出來那還不把他徹底嚇跑?總之,晚輩實在沒轍了,眼下派人盯著他,天天跟下屬討教追人的招兒去他跟前兒沒臉沒皮地繞,我自己都臊得慌,就等著您來搭救呢!” 木先生笑瞇瞇地,抬起滿是火星的旱煙袋敲了他一下。 鄭毅看到他抬手,躲閃不及,也沒打算躲閃,被敲得兩耳“嗡”的一下,眼冒金星,心底恨得咬牙,卻也只面無表情地忍辱負重。 木先生又敲他一下,見他還沒反應,似是無趣地收回旱煙袋,滿是皺褶的臉上神情也緩緩平淡,一面巴茲巴茲地抽著煙袋,一面起身慢慢騰騰地往外走。 鄭毅白挨倆悶棍,急忙起身:“木先生,您……” 木先生站住,巴茲巴茲抽著旱煙,轉身眼眸混沌地看他,用一種干枯木然的聲音道:“你看著挺大膽兒,咋感情恁不干脆?看你命相,情劫愈濃了,桃花兒卻沒幾朵?!?/br> 鄭毅聽得嘴角直抽:還桃花兒?我這又不是桃花運,這是要命劫。 木先生淡淡地繼續道,“老頭兒奉送你兩句話:第一句,情愛就那么個東西,你看透了,啥事兒不是個事兒?自古溫柔葬英雄,你既要定了他,就依憑本心放手去做事情,別壓著本性,瞅瞅你這模樣,誰看得起你?” 鄭毅愣了愣:我還溫柔錯了還?或者是太沒脾性,溫柔得過了頭,得拿出點男人魄力? 木先生又道,“第二句,你實話實講,還有希望,再瞞來瞞去,桃花兒都謝了?!?/br> 桃花兒都謝了,花兒都謝了……這句話從這老頭嘴里說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 鄭毅當晚輾轉反側,一宿沒睡好,下決心:說就說吧,再怎么樣,還能比這會兒更糟? 他第二天就想把陸宇約出來,試探著坦白兩三分,算是投石問路,看看情況如何,但鄭老龍直接派貼身保鏢把他叫了過去,一是壽宴事宜交給他忙,二是威嚴冷漠地點醒他:你怎么玩兒都沒關系,別誤了正事兒。 鄭毅吊兒郎當地站著不說話,神情無畏,好似沒聽到,實則背后冷汗涔涔,他這才明白自己最近幾日的狼狽都被老爺子看在眼里,或許更久之前追求陸宇的事兒都沒瞞得過? 這分明是說:你小子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我鄭老龍的兒子還有什么玩不起的?可一旦有什么妖孽迷了你的眼,擋了你看道兒的視線,你老子我派人替你清路。 鄭毅心里頭直發涼,如果陸宇當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下意識地感覺,活著似乎沒多少意思了,除非變成六親不認的無情漢……他忽然想起陸宇先前的那三個問題,問得怎么那么準吶。 于是,陸宇總算得以清凈,他打算去北方。 至于鄭老龍的壽宴,那等事情還波及不到他這個“小人物”身上,甚至就算他和鄭毅在一起相愛到無法自拔,也不可能有“資格”去參加那種場合,甚至要主動避嫌。 不過,等他要背著包裹輕輕離去時,又接到鄭毅的一個電話。 鄭毅沉默半晌,自嘲地說:“阿宇,你這回能安心了,老爺子知道了你,我再纏你果真就是害你,我跟老爺子打馬虎眼暫時敷衍過去,壽宴完事兒就不得不出國,得幾個月,去接替我哥,年前都不一定能回來……你,” 說著,聲音溫存誠懇下來,“你也偶爾想一想我的好,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你……得,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免得你又煩我,掛了吧?!?/br> 說是掛電話,可還是忍不住疲憊地嘆息,“……阿宇,遇到你,我他媽溫柔得都認不出自己了,你是真狠吶阿宇,把我折騰得徹底跟孫子似的,你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br> 陸宇一聲不吭,任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