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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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眾人的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般表達出了這個意思,氣度雍雅,淡漠威嚴,一切都渾然天成。 場中靜了一下。連許秧和陳一海都怔了怔。 片場一角的吳叔也一下子呆住。 他看著龍袍加身的陸宇,心底的感情剎那間噴涌而起,讓他竟有一種不敢與之對視的卑微感覺,就像期待了一輩子的風景,終于在走過千萬里路,路過無數平庸之后出現,這樣的風景本來就已經令他向往,令他歡喜備至,然而一旦靠近,才赫然發現,眼前的風景豈止一個懾人心魄? 他微微張著嘴,看著那個在陽光中漫步走出的皇者,一時間目眩神迷,連呼吸都屏住了。 這樣的陸宇,這樣的裝扮,這樣的高雅和威嚴,詮釋著活生生的真實,仿佛是直接從第四維時空中走出來的古代帝王。 “來人?!?/br> 陸宇只走了兩步便停下來,突然不經意地輕輕開口,聲音竟也是從容優雅的平靜清冷,理所當然的,仿佛他天生就應該對別人頤指氣使。 當然沒有什么跟班和他配戲,而他這么一說話,聲音的提醒下,眾人突然恍惚回神,當下便有演員不自禁的心生駭異——好大的氣場! 這種情形,他們只在寥寥數位老戲骨的身上感受到過,那樣的演員是真的有著出神入化的演技,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在戲里面的身份,你分明知道是假的,但是面對他們的時候,你總是不自禁地將這些假的部分忘掉,會不由自主地被對方的一些小細節所構成的微妙氣場牽扯到戲里面來。 這就是被動的入戲。 便如現在,如果別人身穿皇袍走出,即便也能和陸宇一樣,一副完美挺拔的衣架子身材將皇袍穿得端正雍容,眾人看到之后也極有可能視若無睹,甚至當場笑翻,因為氣場不足,沒有那種內在的東西,不但撐不起來皇袍的含義,反而會產生一種沐猴而冠的反差笑感。 畫虎畫皮難畫骨。 ——這也是為什么陳一海找了那么多演員試鏡,卻沒有任何一個能讓他滿意的原因。 《太皇陵》是陳一海在兩千年新紀元將要來到的時候準備拍攝的作品,無論是劇本還是道具,無論是演員還是制作,他都精益求精,耗費無數心血,準備以此沖擊兩千年時將要舉辦的第五十三屆戛納電影節諸多獎項。 然而,其他角色經過重重篩選,都已經最終確定了下來,唯有少年皇帝一角,來試鏡的人,有點氣場的年齡太大,不符合劇情,年紀輕的又太過刻意做作,不夠真實入境——便如許家二少許叢文昨天推薦來的那個年輕人。 但是,現在一切都解決了! 他們在看到陸宇龍袍加身地走出來時,剎那間被他的氣度懾服。 錦繡金龍的一色皇袍襯出挺拔修長的結實男子身軀,勾勒出初熟的英朗少年的輪廓。他抬步的姿勢、擺手的幅度,甚至連那微微一轉頭的帶動,小小一瞥間的回眸……諸多細節糅合在一起,徹底地詮釋出一個高雅淡漠卻又極具威嚴的少年皇帝。 真實的氣場壓迫下來,眾人即便明白這是假的,可還是會心不由己地感到壓抑和沉悶,從而幾乎是下意識的不敢出聲攪擾。 “好!” 陳一海突然大聲贊了這個字,明亮的眼中帶著幾乎是激動的驚喜。 28、第二十八章 《太皇陵》中少年皇帝角色的俊冷和威嚴,被陸宇詮釋得入木三分,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勝任這個角色,陳一海甚至省掉了讓他挑一小段劇情試演的流程,直接拍板定下了人選。 然后在許秧兩眼發光的灼灼審視下,陸宇不動聲色地回到更衣室卸妝,留下她和滿臉高興的陳一海商談諸多細節。有這樣一位熱情洋溢、極具效率的公司老總親自出馬,陸宇原本被安排的經紀人便暫時派不上用場。 卸妝洗漱,換下皇袍,再穿回原來的雅致時尚休閑服,陸宇開門走出來時,只清清爽爽地微微一笑,便自然而然地恢復了剛剛來到片場時的溫文爾雅。 只不過,有了剛才的試鏡作為前提,眾人再看向他時,目光便老大不一樣——嫉妒他攀上了許秧這根高枝?人家實力擺在那兒,有本事,你也去穿龍袍演一演試試?就不怕被人笑死、罵死! 許秧和陸宇并沒有在片場停留多久,因為在此之前皇帝角色一直沒有確定,劇組當前的安排和布置的片場也都是完全沒有皇帝戲份的劇情,所以陳一海和許秧商議過后,算定一個星期以后再請陸宇這個新任少年皇帝出馬。 回到車上,許秧跟司機小李說了句:“回公司?!?/br> 然后扭頭笑瞇瞇地看著泰然自若的陸宇,明媚的眼眸亮晶晶地亂轉,直看得陸宇有些渾身發毛,她才捂著嘴忍笑道:“陳一海最初見你溫溫和和的模樣,分明還有些看不上眼,但你看他后來的表情……真是太逗了!還有那幾個演員,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簡直像是在用表情喊:為什么呀為什么……呵呵呵呵!” 她說得可樂,自顧自一個人咯咯笑個不停,聲音像是清脆的風鈴。 陸宇也微微的笑,只是看她,并不說話。 回到公司,許秧也不理會別人猜測的目光,徑自將陸宇拽到辦公室,拿著紙筆寫寫畫畫,勾勒出一個個美好的藍圖,說以后要如何如何安排,怎樣怎樣包裝,準備向哪一條路發展…… 陸宇先是微笑著安靜傾聽,后來卻慢慢收斂了笑意,聲音低沉地打斷許秧的話:“許秧姐?!彼恼Z調帶出幾分鄭重,“許秧姐,聽我一句,別這么‘勤奮’工作,也別讓我這么不安?!?/br> 許秧一愣,怔怔地抬頭看他。 陸宇神色溫和了些,語重心長地道:“許秧姐,容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現在并不算是健康人,除了正確的治療以外,還要盡量遠離緊張和刺激,煙草氣含有尼古丁,油漆中含有甲醛,工作中含有疲累,這些都是你現在的忌諱,萬萬大意不得?!?/br> 許秧愣了愣,輕快地笑道:“我知道,你給我的那頁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呢……” 陸宇蹙起濃眉,搖頭道:“許秧姐,聽我的吧,別再逞強。首先要照顧好自己,其次才能有未來。如果明天再好也只能是鏡花水月,那又何必今天空勞一場竹籃打水?你在徹底治愈遺傳病癥之前,再這么cao勞下去的話,我寧愿和星航娛樂解約?!?/br> 許秧臉上的笑意緩緩收起,眼眸清清亮亮地迎上陸宇關切認真的眼神。 陸宇嘆了口氣,輕聲道:“抱歉了,許秧姐,你也別生氣。其實,我最大的愛好是練功,然后是辨別古董,演戲唱歌只能排在第三吧。這幾天忙著研究《太皇陵》劇本,都沒有再去血衣巷撿漏,現在既然還有一個星期的空閑,那么,我就先過去淘寶了?!?/br> 語調隨和地說完,他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優雅的弧度,右手撫胸,向面無表情的許秧輕輕躬身,風度翩翩地道別,直起身后卻悠悠綻放一個陽光燦爛地笑容,向許秧眨了下左眼,濃眉下的黑亮眼眸魅力十足,電光四射,晃得人頭暈。 許秧怔了一下,登時維持不住“刻板”的神情,剛要拋開大家千金風范嗔怒,卻見陸宇瀟灑地轉身,從容不迫地微笑著開門離去。 她呆了呆,張了張口,突然恨恨地向關緊的房門翻個白眼,一個人拍著心口,氣道:“真是太壞了,太壞了!這臭小子,自己是個GAY,還亂拋媚眼……連你家大姐都敢戲弄!太壞了……” 氣哼哼的低聲罵完,她沉默了一下,想起剛才陸宇說的話,言語之前雖然并沒有流露太多關心情緒,但是她偏偏感覺到了一股壓抑著的緊張害怕,好像曾經失去過什么……她感覺眼睛有點熱熱的酸澀——像個老頭似的,我到底是認了個乖巧聽話的弟弟,還是認了個啰啰嗦嗦的大哥呀我? 陸宇下樓離開星航娛樂時,剛剛走出電梯,迎面遇到幾人往這里匆匆而來。 當頭一人衣著前衛,前凸后翹,濃妝艷抹,花枝招展得看不出本來面目,在前簇后擁中大步前行,氣態矜持中更顯三分傲慢,驕傲得像個公主,高跟鞋幾乎能垂直立起來,“嘎達”“嘎達”地踏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敲碎骨頭似的噪聲。 “讓讓,讓讓?!?/br> 離了十幾步遠,女明星的護花使者便殷切地為她掃清障礙,而那個被他驅趕的障礙自然就是剛剛走出電梯的陸宇。 陸宇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往旁邊讓了兩步,頭都沒回一下,插進褲兜,徑直走向星航娛樂的大門。 女明星注意到他,青墨色的柳葉眉微微蹙起,瞥了陸宇一眼,隱約哼了一聲,扭著屁股進了電梯。 娛樂圈每一年都會出現幾個紅過一時的明星,卻大都是曇花一現的小角色,然而這般小人物偏生總以為自己多么重要,好像地球沒了他就轉不了。 陸宇不記得這個女明星是誰,若是跟她一般見識,那可就越活越回去了。 走下星航娛樂公司大廈前的三段階梯,他步伐隨意自在,悠悠然然,沿著路邊向右走。馬路上路過了兩輛出租車,他都沒有招手喊停的意思。 不多時,一輛原本停在星航娛樂西側停車位的黑色桑塔納轎車輕輕地往這里開了過來,在陸宇不遠處放慢了速度跟著,逐漸靠近。 陸宇故作不知,在轎車貼近時又往路邊讓了讓,見那輛黑色桑塔納還是繼續跟,他這才輕輕挑眉,作出驚詫的模樣轉頭看去。 桑塔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吳叔儒雅親切的微笑,他溫柔地輕聲說:“小宇,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么?” 陸宇看著吳叔,臉上的驚訝慢慢消失,只靜靜地看他,沒有說話。 陸宇的眼眸神色凈澈文雅,帶著了然和洞悉的敏銳,看得吳叔很有點緊張和不自在,讓他恍惚感覺是在面對片場中翩若驚鴻的少年皇帝,強大的氣場和壓抑的威嚴,令他驚艷到窒息。 “……對不起,小宇?!?/br> 吳叔勉強壓下心底的局促,老道的經驗讓他即便在此刻也能游刃有余,他歉然而略顯憂傷地勉強笑笑,沉聲低說:“那天在酒店里我離開之后,一直抑不住地想你,后悔得簡直想死。我還從來沒對誰有過這種感覺,我不止一次地自給兒問自給兒,這是不是‘一見鐘情’?說出來的確rou麻,可人一旦動心,就再也止不住了……” “別?!?/br> 陸宇突然淡淡地笑著搖頭,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要再這么說話,吳叔?!?/br> 他的聲音里面帶著不容忽視的認真,“吳叔,我能理解一個男人偶然的一次怦然心動和春風一度,但是,我看不起自始至終忽視家庭,只想著自己外遇,甚至想要發展婚外情的男人,如果你因為對我有好感,就要讓我成為破壞一個家庭的第三者,那么,你還是離開吧,就算只是為了你的孩子。我很喜歡那個小男孩無憂無慮的模樣,不想讓他受到傷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