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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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正和男孩說話,感覺挺有意思,聽聞邀請才轉頭看他。 男孩也感覺父親似乎更加緊張了,似乎還有些不安? 吳叔到底還記得抑制熱情,沒有露出太多異樣,小男生便沒能察覺到大人的復雜欲望,他只眼珠子轉了轉,心想:難道這個哥哥是爸爸頂頭上司家的?那也用不著這么害怕吧?要不要我幫忙討好? “呵呵,抱歉了吳叔,我現在要去工作,真的沒時間?!?/br> 陸宇沒去深究吳叔的心思,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空閑,他要做的事情多不可數,一件件排著來,哪一件不比這個重要?他轉頭向男孩說再見,“未來的初中生,下次遇到我能認出你來?!?/br> 他禮貌十足,也疏離十足,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身后突然響起吳叔急切而懇求地聲音:“小宇,你,在哪里工作,可以告訴我嗎?” 陸宇沒有停留,也沒有回應。 24、第二十四章 晚上在酒吧里,陸宇見過泱蘭后,同意在確認參與拍攝《太皇陵》的時候自動解除酒吧駐唱的約,在此之前則依舊每天來唱兩場。 于是八點十分的時候,陸宇登臺,唱的第一首是三年前紅過一時的老歌: 心里太多苦太委屈,就痛快哭一場,說他對你好對你疼,眼神中卻迷惘……當你把一切全做到他希望的模樣,他又真的實現幾次承諾過那些話……他愛不愛你,想一想再回答……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絕不會像陣風東飄西蕩在溫柔里流浪…… 唱完最后一句,在昏黃的光影下垂眸佇立,他嘴角忽然翹起一個涼薄的微笑,黑寶石般的眼中流轉過深邃冷漠的星光,剎那間迷離了看者的心神,誰能知道他此時心里想的卻是:GAY就GAY吧,難道非要和女人結婚生兒子才是好男人?再敢找來,管他三十八還是三十九,爺往死里干! “夜為非”酒吧高檔奢華,不同于其它酒吧的擁擠和喧囂,這里空間層疊,清雅幽寧,臺上精挑細選而來的駐唱,或是鋼琴輕響,或是吉他憂傷,總能與周圍環境糅合,醞釀出獨屬這“夜為非”的神秘而憂郁的氛圍,好像這里有一種魔力,能勾起人心里面最深處的柔軟和共鳴。 陸宇輕唱時專注傾情,心中逐漸歸于寧靜。九點二十分時,他以一首輕揚的老歌結束了第二場,走出門來,心里早已熄去了想要到高檔鴨店找人瀉火的欲望。 他心境莫名的輕松和隨性,既然沒了興頭,又顧慮著自己的身體,便就近找到一家酒店暫住。 晚飯后,他買來對癥瘀傷的藥膏,捻起腰帶扣上封固著的金針,對自己受傷的肩頭抹藥和施針。 半個小時后,金針拔下,肩頭明顯輕松下來,然后專注于練功,直到滿身大汗才停,收功歇息時,感覺疲憊之余另有一股踏踏實實的安寧感,帶著這種充實的好心情洗漱睡覺,輕松入眠,一夜誰都沒有夢到,只有自己坐在煙霧的最深處練功。 通往西北的鐵路上,一列終點站是山西的火車在夜幕中咣咣鐺鐺地穿行,每過一處,刺耳的噪音都會將濃黑如墨的夜色撕裂,下一刻又狠狠地沖向遠方。 一間硬臥車廂中,小黑哥懶散地躺在上鋪位子,濃黑的眉毛和短發相襯出幾分嚴肅,他閉著眼睛,雙臂枕在腦后,迷彩褲子在腳腕處塞進軍靴中,漆黑堅固的軍靴底邊已經被磨得光滑,右腳隨意地搭在左腳上,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他現在是這個同去山西的小隊一員,下面的幾人在扯皮,大嗓門,小嗓門,葷話說個不停,吹牛侃天,東拉西扯,說得親親熱熱,其實根本沒幾句實話,誰都不信誰,偏偏還要做出咱們是好哥們,有危險我罩著你的模樣。 他不愿和他們廢話折騰,下面卻有人不想讓他安寧自在。 “……芮城縣的確是個熱鬧地兒,東周古墓,魏晉古墓,全勾搭那兒了,還是呂洞賓的出生地兒,嘿,行里都知道那里有門道,可沒聽說過誰真從那里拾回來能發財的寶貝,實在危機四伏啊,不能大意了?!?/br> 又矮又瘦的老頭看面相只有五十來歲,聲音卻十分蒼老,說出話來很不協調。而且他膚色黝黑,黑得看不出太多生機,有些怪異。 與他一比,小黑哥雖然名字黑了點,但深麥色的光滑肌膚,包裹著結實如鐵的肌rou,只顯出青年的蓬勃活力和健康色澤,充斥著十足的力道感,根本沾不上半個黑字兒。 老頭兒話一出來,場中的喧囂說笑聲就停了停,繼而一個溫和爽朗的笑聲響起來,打破了這一刻的沉悶氛圍,是那個在血衣巷里面請小黑哥出山的中年男人。 他說:“胡老教訓的是,咱們是要警醒謹慎些,不過咱們也有高人在呢,胡老您的資歷能耐,晚輩就不多嘴來錦上添花了,單說晚輩請來的這位小黑哥兒,他的名氣兒或許不那么響亮,但在這行當里頭,實實在在是首屈一指,拔了尖兒的?!?/br> 旁邊少年一聽話頭,立刻站起身來,咋咋呼呼地向上鋪的小黑哥道:“對對對,小黑哥,上次和你一起進西藏的那四個人,都是菜鳥吧,你帶著他們那種德行的家伙都能盆缽滿盈,滿員歸來,咱們有你護著,至少我是安心下來啦,哈哈?!?/br> 他們一說,聽者也都知趣兒地捧場,但也有人不以為然地抬眼掃了掃上鋪沉默寡言的小黑哥,感覺他雖然很精神,行動也很矯健,尤其一雙眼睛黑亮得有些銳利,但待人接物卻有些沉悶,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屬于那種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小伙兒,態度平和,讓人感覺到安穩,盡管優秀,但在這個能人輩出的行當里面,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出類拔萃的地方。 “怎么,不信?” 中年男人將在場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笑呵呵地向旁邊一人悄悄使了個眼色。 那人不動聲色地點頭,微笑道:“雖說咱們都是各憑本事,但一進去就相當于同生共死了,有小黑哥護著,的確可以放開些手腳,不用怕這怕那地不敢動彈。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卻聽干爹說過,小黑哥四年前便進了一趟北邙山鬼王葬?!?/br> 這句話一說,旁人都驚得不輕,人說“生居蘇杭,死葬北邙”,又有人詩“北邙山上少閑土,盡是洛陽人舊墓”,前去北邙山倒斗兒的行里人不少,但是鮮有人敢踏足那個據說和北邙山腹心相通的無名古墓,那里人稱“鬼王葬”,一旦進去,有死無生。 小黑哥本來聽由他們說,神色沉靜得像是熟睡,此時卻濃眉一皺,驀地扭頭,眼神森亮地掃了說話人一眼,緩緩道:“我是從那里出來過,而且除我之外,其他人都死光了,變成一灘子血水,骨頭都沒有留下?!?/br> 渾厚的聲音一改之前的平和沉靜,冷硬得像是從胸腔里頭直接發出,又沉重又銳利,不帶一絲感情,讓人聽后會下意識地想:這是活人的聲音嗎?還是,什么機器的聲音? 那人神情一僵,立即后悔自己冒失了,張了張口想要再說什么話來打個圓場,但一對上那雙盯向他的森亮深寒的眸子,剎那間竟仿佛有一種血污碎rou都向他涌來的幻覺!黑暗,陰森,嗜血,讓他登時舌頭打了結,身體繃緊,毛骨悚然! X市。 清晨,陸宇清清爽爽地醒來,昨晚練功的疲憊一掃而空,肩頭只殘留些許余痛。 他躺在床上瞇著眼睛伸了個懶腰,忽然想:夢里練功算不算努力? 沒想出答案,他一個挺身,光著身子,矯健靈活地落地于衣架旁邊,昨晚洗過的衣裳今早已經干了,穿衣洗漱后,他又慢悠悠地打了一套拳,再好整以暇地吃過早飯,最后才拿起房間中的電話,撥通了許秧昨日告訴他的私人手機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許秧慵懶隨意的聲音輕快地從聽筒里發出:“喂?哪位?” 外面的晨光照射進來,好像往昔的時光也穿梭而至似的,使人懶懶的,心生懷念而不設防,陸宇嘴角露出一絲輕松愜意的微笑,自然而然地,散漫地說:“許秧姐,我……”話出口來才發覺太過于親切。 他微蹙眉頭回過神,伸手揉了揉眉心,不動聲色地進入正題:“咳,是這樣,昨天你說的關于公司給我提供的宿舍,我想,我還是今天就住進去吧。還有,《太皇陵》劇本可以再給我一份嗎?” 電話那頭的許秧頓了一會兒,忽然噗嗤一笑,清靈靈地說:“好啊,不過,再叫一聲jiejie來聽?!?/br> 陸宇也笑,卻沒有接話,只問:“那我待會兒去許總辦公室?” 許秧仍呵呵地笑,心情顯然很好,然后輕嘆一聲,說道:“正好有件事要問問你,十點來我辦公室,我們單獨談一談?!?/br> 鄭家在X市作為老宅的豪華別墅如同小型宮殿,在朝陽的照耀下顯得壯美肅穆。這里看似無害,實則在任何時候都不曾缺少過森嚴的戒備和堡壘般的防護。 別墅三樓的書房中,鄭志森慢悠悠地喝著濃茶,他已經五十二歲,但除了頭發略微有些斑白之外,幾乎看不出什么老態,他姿態古板,坐于紅木椅上,讓人想起筆直陡峭的豎立懸崖。 深紅木質的書桌線條利落,簡約中有些古色古香,書桌前端端正正地站著已顯老邁的席管家。 鄭志森面龐線條剛硬,不茍言笑,眼神深邃而且銳利,淡淡地問道:“阿毅昨天怎么樣了?” 二兒子鄭毅性情暴躁,性子擰起來連他都敢頂撞,而且最反感被人跟蹤監督,所以他只派了可靠人手遠距離暗中保護,并不能盡數知道鄭毅做了什么。 身為中國東南部黑道中屈指可數的大佬之一,人稱鄭老龍,鄭志森所掌握的勢力當然不止于X市,他也不是每一天都住在這里,忙的時候,甚至接連一個月都住不了幾天。就如昨天,他在飛機上請過木先生喝茶之后,沒有耽擱,直接反身回轉東南亞談生意,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 席管家在鄭志森面前不敢有半點不敬,更不敢啰嗦,立即小心簡潔地回答道:“二少爺昨天上午心情不好,不過,與木先生談過之后,二少爺明顯平靜下來,似乎沒再苦惱于那些記不起來的夢。后來木先生離開,留言說‘夢起靈物,愛恨情緣,是福非禍’,二少爺也說他的夢是關于談情說愛的,讓我不要告訴您。然后二少爺就帶著林勇和阿海出門了?!?/br>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頭微微低了一些,腦門上有些冷汗滲出:“剛才打電話時,林勇和阿海說二少爺昨晚去了蓬仙私人會所,讓經理先后安排了一個女孩、三個男孩,卻沒有一個滿意的,二少爺發了一通脾氣,在一個男孩身上匆匆行事,把人弄得不輕,呃,人都是干凈的,老爺放心……然后二少爺沒有歇在那里,直接開車去臨近的靶場練了大半夜的槍法,現在剛剛睡下沒多久……” 鄭志森聽了,鋒利的眉毛立時皺起,冷聲道:“沒出息,我看他是精力過剩,閑得慌!叫他馬上給我滾回來,學著做點正事,忙上個把兩個月,看他還有沒有心思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鄭毅現在并沒有睡覺,他一夜未眠,精神卻絲毫不顯萎靡。 他先是精神如火地翻看那個從車上拿下來的屬于陸宇的帆布旅行包,這是他的戰利品,他一件件扯出中藥包裹、換洗衣裳、《太皇陵》劇本、記載著未完成原創劇本的記事簿……同時恨恨地咒罵那勞什子命數。 罵完了命數,終究還是黑著臉皮叫來醫生,讓他講解什么盆骨和肌rou長勢的醫學問題,還咬牙切齒地逼問怎樣糾正錯誤的性心理…… 這么籠統的問話一說出來,那名醫生立即暗叫倒霉,心中發苦,滿頭大汗,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解釋個不停,直到說,只要心性足夠堅強,性心理還是有改變希望的,才看到鄭二少的臉色略微緩和了點。 等阿海進來稟報事項時,醫生悄悄松了口氣,很有眼色的恭敬退出房間,留下他們自己人說話。 阿海說:“二少,屬下查明,陸少爺昨天始終一個人,下車后先去‘夜為非’駐唱,然后住到宏遠酒店,陸少爺行動如常,肩膀手臂都沒有受傷不便的跡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