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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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聽了秀眉一皺,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只作沒看到,仍是板著臉等著陸宇的回答。 陸宇聽得微微一愣,隨即神色不改,依舊溫雅地笑道:“老板說的也是,我正好找到了工作,可以搬出去了,只是沒來得及和老板說。既如此,還請容我回房收拾一下,馬上就能交還鑰匙?!?/br> 說著又向李姐和小黑哥點了點頭,轉身回到房間。 鄭毅并不阻止,甚至期待著他們會不會起什么爭執。 李姐欲言又止,小黑哥則紋絲不動,依然沉默無聲,目光掠過鄭毅的身側,跟著陸宇的背影。經過幾次相遇和改觀認知,他對陸宇略微有些好感,所以目光中不掩一絲純粹的關切。 陸宇進屋,鄭毅則抱著膀子斜靠門框,扭頭再次注意到小黑哥的目光,見他一直盯著屋內那個必將屬于自己的人,心里就老大不舒服,當即戾氣十足地盯了對方一眼,隨即又心中一動,歪著頭打量陸宇,懶洋洋地笑道:“阿宇,跟我回去吧,別鬧了行不?沒有你,這幾天我可是孤枕難眠吶,我向你道歉,不該沖你發火,要不我送你套房子賠罪?” 陸宇聽他這般自然地叫出“阿宇”二字,忍不住地身形一頓,背對著門口閉了閉眼睛,利索地將換洗衣物裝進小袋子里,把中藥包、記事簿、劇本等物,連同小袋子一起,全都塞進帆布旅行包中。 他將旅行包鎖鏈拉緊,才輕聲淡淡地道:“鄭二少別再開這種玩笑,陸宇身份普通,沒財沒色,兼且年齡小,膽子也小,可受不了這種驚嚇。要找男生戲耍,想必有的是人想要排隊跟你玩,何必找我這個脾氣不好的?” “哈哈,沒財倒是真的,只是你說沒色,那可太假了!剛才不是脫光了給我看嗎?說實話,少有像你身材這么正點的男生,夠漂亮,也夠爺們!放在這里萬一招蜂引蝶的,被人看了去、摸了去、買了去,老子可不就虧大了?” 鄭毅翹著嘴角低笑,渾厚的聲音有些深沉,他像一頭正在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本能地要在自己的所有物上貼上標記。 然而三句話見出本色,他鄭二少看上的就理所當然是他的,只要拿過來霸占著就好,哪需要什么尊重不尊重?雖然心里的情愫讓他有些小心,但是這方面他的理智卻是想都沒有想過,所以脫口而出的言語也毫不掩飾他的隨心所欲和輕視粗俗。 “閉嘴!你也夠了吧鄭二少!很有意思嗎?” 陸宇聽得臉色難看,神色固然冰冷刻骨,眼神也是深沉凌厲,周身都隱約有一種沉重壓抑的鋒芒! 他突然一下子變化這么大,把門外的兩個保鏢和李姐夫妻驚得不輕。 原本因為鄭毅的話而微微皺眉的小黑哥也是一怔,眼中閃過異彩,像是這才認識真正的陸宇似的,平靜的臉上難得地顯露出一分饒有興致的神色來。 ——這種氣勢可不是隨便能裝出來的,別人或許瞧不出,但卻瞞不過我小黑哥,這小子不會真的殺過人吧?小小年紀深藏不露,居然又讓我看走了眼…… 他眉頭挑了挑,森亮的眼睛一時深邃莫名,目光在陸宇還顯青澀的俊臉上凝了凝,繼而淡淡地掃過臉色變化的鄭毅,與此同時,他原本插在迷彩服褲兜中,捏緊了兩名特質刀片的手也緩緩松開。 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靜看好戲的姿態。 而鄭毅驟然被陸宇氣勢所迫,第一反應不是惱怒,而是下意識的后悔:完了,說錯話了,但是身旁還有別人呢,你怎么不給我面子??? 念頭閃過,然后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心底那“預知”而來的情愫再一次作怪,使他不僅沒有什么抵觸情緒,反而因為陸宇這樣對他特別對待的斥責,而隱約產生幾許想要親近順從的柔情和抱怨來! 他登時惱得一頭黑線! ——草!我他媽又不是犯賤,以后真的能愛上這個兇狠的臭小子?什么狗屁靈物,什么狗屁預知,難道老子以后天天都要挨他罵才暢快?開玩笑嗎這不是! 如此一想,惱恨更勝,然而眼看陸宇一把將帆布旅行包搭在左肩,沉著一張俊臉大步就要出門,他卻又一下子如臨大敵,條件反射般繃緊了全身肌rou。 但這樣一來,他更是氣瘋了,猛地咬牙抓過走出房門來的陸宇的衣領,眼中充斥著狂暴嗜血的寒光,滿臉戾色地罵道:“你叫我‘閉嘴’?你他媽活膩歪了!” 他的這只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但抓起陸宇衣領來的力道卻絲毫不小。 陸宇沉著臉不動,任由自己襯衫的衣領被鄭毅抓得褶皺不堪,他理也不理,直接從褲兜中掏出鑰匙,輕輕扔給李姐,然后才轉過頭來,冷笑一聲道:“鄭二少,你不就是想玩我?行!承蒙您瞧得起,我陸宇怎敢不答應?只不過,” 他微微低頭,垂眸指了指自己的腰腹,“看你的樣子,似乎看上誰就將誰當做自己的所有物,那么你就不能稍稍注意一下?沒看見我現在‘春光’外露了?你就不怕被別人看了去讓你吃虧?” “你——” 鄭毅想抬拳打人,卻莫名的下不去手,又被噎得一滯,眼光兇狠狠地順著陸宇所指的地方一看,果然見那里因為衣領被抓起來,使得光滑平坦的小腹幾乎完全袒露,現出線條隱隱約約的勻稱腹肌,淺麥色肌膚瑩然無瑕,單單以眼光看去都能知道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緊實彈性。 ——草,真露了! 鄭毅來不及作它想,急忙將陸宇衣領放下,還伸手麻利地給他扯了扯衣角,然后扭頭瞪眼,向小黑哥、李姐以夫妻及兩個保鏢等人罵道:“看什么看?閉上你們的狗眼,別他媽亂瞅!” 兩個保鏢自然是目不斜視,只當自己是木頭樁子;李姐夫妻也忍氣吞聲,不敢招惹這個魔頭。 唯有小黑哥技高人膽大,挨他一罵,沉靜的神色不變,濃眉卻微微一挑,瞳孔立時縮了縮,褲兜中的手指再次捏緊了鋒銳無比的精巧刀片,暗暗繃緊了肌rou筋骨,便要給他個教訓。 恰在此時,忽然陸宇聲音一轉,語氣沉著悠遠:“鄭二少?!?/br> 場中一靜!針落可聞。 聽到聲音的人,就連小黑哥都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聲音,不像之前的溫文,不是剛才的怒斥,而是一種在場眾人都未曾聽過的清朗、干凈,帶著悠悠的疏離,磁性、冷漠,而且威嚴…… 像是從深秋的天際而來,自冬末的陽光而起,如天外神主的聲音降臨,讓人聽來竟會產生驚心動魄的共鳴,不敢心生褻瀆。 便是向來自認心性堅韌如鐵石的小黑哥,也不由自主地心中一跳,凝神向他看去一眼。就此一眼,饒是他見慣了世間百態,淡漠了煙雨風云,也禁不住晃了心神。 陸宇剛才被鄭毅松開衣領,順勢背靠另一側門框輕松倚著,寬肩穩穩地搭著旅行包,潔白的襯衫還帶著幾分凌亂,隱約勾勒出健康平整的少年胸腹輪廓和緊實瘦削的腰身,黑藍色牛仔褲裹著結實修長的雙腿,同樣潔白的直板休閑鞋,一腳踩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一腳輕輕靠著門框。 如雕塑一般寂靜。 好像他往日的溫雅老成,都只是一個無形的厚厚的面具,將他的舉止神態盡數遮掩起來,顯得平凡和刻板,不讓任何人看清過他的光芒和風采,然而此時,他突然之間遮攔盡收,顯出深沉如深淵的內在氣魄。 不像剛才怒斥時的鋒芒畢露,此刻,他明明望向鄭毅,深如夜空的漆黑眸底卻仿佛沒有焦距,悠遠地透過面前的一切人和物,威嚴冷漠,不帶任何情愫,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怪不得……” ——怪不得不知哪個勞什子靈物預知我會愛上他,這他媽分明是男女通殺??! 鄭毅感覺自己一下子接近了冥冥的命數,內心的情愫和此時的情感相融,使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清傲雍雅、陽光純凈的少年,一時竟有些癡了。 “你鄭二少不缺權勢,不缺錢財,不缺玩物,我實在有點不明白你為什么偏要過來戲弄我。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或許就是這樣才讓你一時興起,有點新鮮感?無所謂,你要玩,我陪你,只不過……” 陸宇如在無人之境,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他伸手指著自己的唇角,“這里,我陸宇這一輩子的初吻還在,心里面也還沒有想愛的人,你鄭二少想要,拿真本事來?!?/br> 的確刻意保留著初吻,雖然有點矯情,但即便上次將吳叔渾身上下的結實肌rou都啃咬了個遍,他也沒有心情去親吻那張陌生的嘴唇。 鄭毅眼神一迷,驟然回神,轉瞬間清醒,心中之前殘留的不甘和別扭早已消散了大半,他目光專注而炯炯,帶著霸占邪佞和小心翼翼,緊緊盯著陸宇的嘴唇,興奮地嘿嘿笑道:“很好,你果真這么快就明白我的心思,聰明!那我現在就取成不?” 說著,再不管旁邊有沒有外人,徑自咽了下口水,緊張壓迫似的緩緩向陸宇探頭。 陸宇神色不改,悠然如立山間,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那一分清貴疏離的笑意竟讓鄭毅不敢輕易冒犯:“只是,我陸宇雖然喜歡男人,但也不是什么貨色都能讓我看得上眼,所以就請鄭二少你多用點智商,也多長點情商,別來那種下三濫的粗口、暴力手段,你當然敢用得起,我卻不敢瞧得起?!?/br> “你……” 鄭毅劍眉一皺,眼眸邪氣而深沉地看著他,繼而緩緩直起身體,扯起嘴角嘿然一笑,沉聲道,“你還真敢跟我較勁兒了!老子難道還比不上你表白的那個小子?不過,你這模樣的確是勾人,也夠個性……行,老子真有點動心了,老子陪你玩?!?/br> 伸手捏了捏陸宇的下巴,聲音挑釁而低啞,他舔了舔發干的嘴角,“查你資料的時候,老子就讓人將拒絕你的那個初中小子給狠揍了一頓,你出氣了沒?老子可從來沒對誰這么體貼過,會讓你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br> 陸宇聽了嗤然一笑,繼而笑容收斂,淡薄得好似將隨風而散,轉眼間如同云遮日月,剛才耀眼沉重的威嚴光華盡數消失,重又換做平日里的溫文爾雅、穩重老成。 他神色平靜,扭頭擺脫鄭毅的手,從背后門框上站直身體走出,緩緩抬眼間,雙眸隱約流轉出暗色年華,掃過面露驚色的小黑哥、張口結舌的李姐、和神色古怪的旅店老板…… 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一笑之中的漠然和優雅,使得本就俊雅的面容更加炫目逼人,黑如星夜的雙眸亮如繁辰,晶瑩剔透得像是永遠不會被時間洗刷的寶石,眼中充溢著深邃的誘惑,好像能將人的魂兒都吸進去絞碎。 他什么也沒說,轉身大步離去,步伐悠然而閑適;便如繁花中朗朗日月,宛似天河外一線霞光,像是踏云作歌而來的少年仙人,拂袖離去,不惹纖毫塵埃。 ——要真能天天抱著這種人玩,老子這些日子受的苦就不算冤,不冤…… 鄭毅目光灼灼,看著陸宇挺拔修長的勻稱背影,忽然覺得怎么看怎么個順眼,不自禁地嘿嘿低笑兩聲,吹了一聲口哨,示威般瞥了佇立不動的小黑哥一眼,然后手插褲兜,漫不經心地痞笑著,看著陸宇走路的姿態,緩步跟上。 小黑哥徹底回過神來,卻依然沉默,他目送他們離開,臉上已經恢復了一如往常的沉靜,濃眉卻皺了皺——那小子喜歡男人?原來他是……難怪那天他和那個眼鏡男下火車…… 心里面一時間竟不知作何感想,是厭惡?是不齒?是驚奇?還是惋惜?亦或是其它的情愫? 他眼眸幽深,腦中不自禁又閃現剛剛那種連他都有些心悸和緊張的沉重氣魄,以及那張耀目懾人的俊美面容,那樣冷漠疏離的淡淡微笑……這樣的少年,像是雪山巔峰的一縷晨光,清冷,高貴,純粹。 他微微低頭,頓了頓,抬頭時眼睛黑亮如昔,神色沉靜如舊。 他轉身向李姐夫妻點頭道別,緊了緊背包帶子,也往樓梯行去……又要干活了,做的都是玩命的勾當,哪容他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