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12
書迷正在閱讀:撩妹手冊[快穿]、朔云飛渡、每個世界都被逼婚 完結+番外、手術臺風云、安小可的脂肪空間、炮灰總在逃生游戲當萬人迷[快穿]、妹子軟白萌、妖孽老公賴上門、我要干件大事[快穿]、博士宿舍樓記事簿
青年雙手插在褲兜,眉頭微不可查的挑了挑,濃眉下一雙眼睛黑亮懾人。 這兩天他和陸宇接觸不多,但經過他的觀察,已經確定陸宇并不是跟蹤他而來,至少可以確定陸宇住在這里的目的與他無關。 如此一來,他對陸宇也就沒有了暗含的敵意,反而對這個雍雅干凈、俊美老成的小子產生了幾分好奇——他們這種行當的人,向來是“迷信”的,他們相信緣分和直覺。 說來也是,那明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有著良好的教養,行事自然坦然,溫文大方,干凈得像是透明一樣,這樣的優秀的孩子不是應該坐在亮亮堂堂的教室里,閱讀豐富優美的抒情文章嗎?他的手指不是應該書寫歡樂憂郁的詩句,彈奏高雅清脆的鋼琴嗎? 他還處在一個應該單純的年紀。 可他卻偏偏熟門熟路、老道機警地出現在血衣巷中,而且住進了這家不為大多數人知的黑心旅館,還與旅館的老板和老板娘相處不錯…… 由不得別人不好奇。 “咚咚咚?!?/br> 很有規律的輕輕敲門聲在豪華的別墅中響起。 臥室內安靜一片,沒有人理睬。 “二少爺,您的電話。二少爺……” 這回在敲門聲中夾雜了小心翼翼的請示聲音,終于成功地吵醒了房中已經睡了一天的某位青年。 “砰!” 臥室房門被暴躁的甩開,撞到門后墻上,又一下子劇烈地彈回,被只穿睡褲、光著膀子的高大青年一伸腳抵住,“什么電話?!不能替我回絕了嗎?不知道我在睡覺,???!” 青年十分年輕,生著一副標準的劍眉星目式英俊面龐,鼻梁挺直,唇線剛硬,約有一米八的挺拔個頭,赤著的上身肩寬腰窄,肌rou結實的瘦削輪廓潛伏著爆炸性的力道,開門的手掌也布滿老繭,肩頭還有一個明顯的槍傷舊痕。 此刻,俊朗的青年如同憤怒的獅子,低沉的咆哮聲帶著無邊的暴虐和壓迫,駭得敲門傳喚的女仆面色驚惶,單薄的肩頭瑟瑟發抖。 女仆急忙細聲細氣地解釋:“二少爺,您,您提到過的,您臥室里的電話線被您扯壞了,若是許秧女士打電話到家里來,一定要叫醒您……” 話還沒說完,青年臉色微微一變,光著腳板向雄獅一般猛地沖出,“通通通”地跑下了樓去。 樓下客廳的電話那頭傳來許秧的聲音,她問了句:“是鄭毅嗎?” 鄭毅胸膛起伏,悶聲道:“是我,你找到我想要見的人了?” 許秧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慵懶淡然,她說:“來‘夜為非酒吧’,再過幾分鐘就到了他的場,過來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br> 鄭毅聽了,拳頭咔吧一握,牙關緊咬著沉默,眼神也異樣危險的瞇起,頓了頓再想說話時,電話已經“嘟嘟嘟”地被掛斷了,他低聲罵了句“草”,將電話隨手一摔,轉身大步上樓。 回到臥室,他脫下睡褲,一雙健實的腿抬腳把睡褲甩到墻角,神色沉沉、目含殺機地穿上衣服,幾近赤裸的身軀隨著穿衣的動作牽起優美的肌rou線條,“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物,能這么有能耐地對我裝神弄鬼!” ——他自從十多天前開始,每天晚上睡覺時都會做夢,而夢醒之后卻又記不起夢中的具體情形。 不過雖然記不清,但是夢中和醒后的種種殘留在他腦海和感知里的模糊感覺,又讓他隱約知道,自己夢到的場景十分陌生,分明是他從未到過的地方,從未見過的人物,從未經歷過的事情,而這些場景卻偏偏組成一幅幅讓他熟悉的畫面。 像是在看一卷記憶的錄像帶,或者在翻一張張發黃的舊相片。 那種怪異的熟悉感,模模糊糊,懵懵懂懂,卻又真真切切。 仿佛發自他的血rou和情感的骨子里,讓他在夢醒之時,會突然涌現出一陣陣讓他顫栗的悲傷,悲傷到喘不過氣來,措手不及地沖動地想要放聲大哭。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簡直莫名其妙! 他想要不去在意,然而奇怪的夢境一遍又一遍地重復,簡直是一種折磨,就連胸中那種莫名的壓抑憤怒和絕望痛苦也是如此真實。 好像他真的曾經失去過某種愛逾生命的東西,好像他真的經過某種撕裂般的悲痛,只是一直被他塵封在心底,而現在,他封塵心底的東西卻不知怎的一下子突然活了過來,在他的夢魘中歇斯底里的一遍又一遍回放…… 他煩躁至極,他咨詢過心理醫生,他詢問過高深莫測的前輩,他甚至跑到黃山武當等地求神拜佛! 但都對他不起作用,一倒頭睡覺,夢又繼續,那些突如其來的壓抑悲傷感綿綿密密,紛至沓來,不絕如縷,使他精神幾乎崩潰。 他實在受不了了。 可是根本沒有辦法,他好像受到某種詛咒,他求父親,父親得知他看過心理醫生之后,只是擺手讓他學點正事兒,別整天胡思亂想。 他氣得咬牙切齒,唯有繼續竭力地回想夢中的情形和人物,試圖找到一絲線索,然而該死的,他腦袋中始終飄忽著一層厚厚的云霧,將他和夢中的人事死死隔絕開,讓他接觸不到,感知不了,始終記不起夢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好像一拳拳的打擊都砸到棉花里,一次次全都是使不上勁兒的憋悶感覺。 他砸墻捶地,在靶場瘋狂的練槍,精神疲憊到極點,終于今天早上,他突然從夢中驚醒,神智恍惚迷茫著,本能地呢喃了一聲,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 阿宇……陸宇…… 對!就是這個人! 他緊緊地牽住這條線,終于記起來了一點東西,夢中的場景,似乎總是圍繞著這個人在轉,這個人叫陸宇,他出現在一個公司……好像是星航娛樂的標志性大門……還有酒吧…… 再多就記不起來了,不過這就足夠,知道了這一條線索,他就能夠順藤摸瓜,徹底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他發誓,如果讓他發現,這是誰在對他搞邪門歪道的不入流的鬼把戲,想要利用他來謀取富貴權利,他不介意親手將那個人一刀一刀地活活剮了! 他鄭毅活了二十年整,雖然說不上無法無天,但也活得恣意瀟灑,向來都是他給別人苦頭吃,誰敢讓他受罪?誰敢讓他產生難過心情? 這連日的相似夢境讓他失去了往日自信滿滿、漫不經心的風度,他甚至差點壓抑不住想要殺人泄憤的暴虐欲望,他總要報復點什么。 現在好了,“夜為非”酒吧,許秧既然打電話來,那么極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他這便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中龍鳳! “阿海,開車,去夜為非酒吧?!?/br> 鄭毅一邊出門一邊扣著襯衫紐扣,時至此刻,他的心情反而平靜放松下來,臉上甚至恢復了連日來都不曾顯出的輕輕痞笑。 “這一場是孟欣源的鋼琴彈唱,他在這里被稱為鋼琴小王子,捧場的人挺多的,不過我們背地里都叫他‘裝逼小王子’,他抱上店長的大腿,自以為是個頭目。切!” 說話的是之前叫陸宇去泱蘭女士辦公室的應侍生,他似乎十分看好或者喜歡陸宇,在孟欣源坐在酒吧的雅致前臺鋼琴前表演時,笑嘻嘻地湊到陸宇跟前說笑。 陸宇坐在昏暗的角落沙發上休息,看著他笑了一笑,并不接話。 應侍生叫塞巖,與孟欣源形同陌路,陸宇不排斥他,但也不附庸其說,只轉口問道:“塞巖,我的曲目你都報上去了么?沒有弄錯時間吧?!?/br> 塞巖依舊看著臺上的孟欣源輕笑,聞言轉頭說道:“給了音響師了,你的第一場是八點十五到八點三十五,對不對?” “嗯,馬上到我了。我去下洗手間?!?/br> 陸宇起身往后面小門走,從洗手間出來時,又順道和音響師確認了一下曲目,雖然沒什么大事,但第一次上班總要不出現差錯才好。 音響師笑著連說:“放心?!?/br> 沒一會兒,優美的鋼琴聲停歇下來,孟欣源起身優雅的微笑躬身,轉身走到下面,接過一個稍矮的應侍生遞過來的純凈水,喝了一口,緩緩低聲問:“怎么樣了?” 那應侍生瞥了正在上臺的陸宇一眼,不屑地嗤笑:“放心吧,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裝得多高貴似的,哼,以為泱蘭看中了他,他就是個人物了,卻不知道咱們夜為非酒吧還有個說一不二的當家店長?!?/br> 孟欣源面顯微笑,嘆息著搖了搖頭,向酒吧內掃了一眼,說道:“待會兒接他的人是張穎,她到哪里去了?” 應侍生說:“剛才還在這里,因為看那小子上臺了,暫時避開了,否則就好像專門等他下臺似的,要讓泱蘭那母老虎看到,總要有點小麻煩的?!?/br> …… 臺上,陸宇優雅地撫胸躬身三十度,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輕輕而簡單地說了句:“晚上好?!?/br> 然后瀟灑大方地站到燈光并不算太明亮的前臺一側,挺拔的少年身影既不清晰凸顯,也不昏暗遮掩,更不像他的聲音那樣低沉溫潤,只如同包裹在優美錦緞中的精鋼,蓬勃的陽剛姿態如楊如松。 臺下,幾雙等候多時的眼睛,隨著他的上臺,全都聚集到他的身上,注視著他的每一個神態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