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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其他兩位業主一樣,抱著官司上訴到最高院的決心,等待著代表國家法律權威與尊嚴的最高院給他們一個應有的、遲到的公正。 無關權利、無關政治,只是公平和公正。 …… 自2008年起,每年5月份,北城市都會舉辦國際馬拉松邀請賽、邀請全世界各地的馬拉松愛好者來到北城市參與盛會。 而隨著馬拉松國際比賽的日益臨近,比賽的后勤保障工作也得隨之排上日程。 公安局負責賽事的安全保障力量,而急救中心則負責賽事的醫療保障力量。 5月初,公安局的鄭局長就召開了全體動員會。 以巡邏支隊為主、以其他支隊為輔,警局將像往年一樣、全面保證馬拉松比賽的安全工作。 作為巡邏組組長,溫楊參加了馬拉松比賽安全保障工作的動員會議。 接會議后的通知,巡邏支隊各組組長將在本周末參加一個為其兩天的后勤保障培訓。 每年一次的培訓,今年也不例外。 而同樣的,作為馬拉松比賽的醫療保障力量,市急救中心也將指派部分急救醫生參加此次培訓。 …… 北城市西城區、北城市黨校,市政府每每舉辦培訓活動的首選之地。 黨校隔壁的招待所被馬拉松組委會包了圓。 周末的黨校及招待所,僅供今年馬拉松比賽的賽前培訓人員。 說起來,招待所內的所有住宿都提供給了馬拉松組委會,可實際上,招待所里的住宿情況并不充裕。 兩棟連接在一起的雙層招待所大樓,一棟分給了參加此次培訓的男同胞們,一棟分給了女同胞們。 溫楊坐著簡沐姿的車來的黨校。 白天的時候,兩人仍在當班,抵達黨校的時候天色已黑。 女同胞所在的招待所,還得留出幾間給市里的領導。 僅余的一間,被姍姍來遲的溫楊和簡沐姿給趕上了。 兩人都是沒得選,只能與對方當兩晚的室友。 站在招待所大廳里,陡然聽到又要跟簡沐姿同住一個房間……溫楊心里一時七上八下的。 上一回去昌隆縣,她雖然跟簡沐姿同住一間房,但是彼時的她、整個人都處于發燒的迷糊狀態…… 人是迷迷糊糊的,自然沒有精/力去顧及同在一個房間有多么不合適。 這一回,她身體狀況好著呢,而且簡沐姿也沒有生病。 兩個完全健康的人共處于一個屋檐下兩夜,溫楊想想就替自己覺著尷尬。 她原本就不習慣將自己的生活狀態展露給他人,尤其是給簡沐姿。 耗在大廳前臺了好半天,溫楊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再騰出一間房間。 然而,主管此次分房事宜的工作人員果斷拒絕了溫楊。 無論溫楊怎么念叨都沒有用,儼然就是那位不懼被念經包圍的大唐玄奘。 溫楊拎著行李箱上樓的時候,心里那個悔啊…… 要不是她下班以后等了一會兒簡沐姿,要不是耽誤了這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可以跟巡邏支隊的女同事住在一個房間了。 雖然同為女性,溫楊就是覺得,跟其他女同事住,要比跟簡沐姿在一間屋子里舒服…… 至少她不會如此人心惶惶。 一旁的簡沐姿就沒有溫楊如此坐立難安。 刷卡進了房間,在溫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時候,簡沐姿早就淡定地拖著行李箱去了床側收拾起行李。 方才一進房間,溫楊就讓出了窗邊看起來稍顯明亮的床位給簡沐姿。 讓床的人此刻正撐著下巴蹲坐在凳子上,滿臉糾結。 溫楊的腳一直在聳動。 若非有鞋面遮在了外頭,一定能看到在鞋子里面抖動不停的腳趾。 “溫楊,洗澡嗎?” “哦哦,你先!” 溫楊指著衛生間,很是客氣。 簡沐姿點點頭,隨即拿著擱在床上的洗浴用品和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 二層樓的建筑,老房子,隔音效果卻明顯不如自己家。 溫楊撇著唇,盡可能地讓自己的思緒飛向窗外、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腦海里搜刮著一些不那么冷的笑話,甚至是自己曾經干過的糗事。 可想著想著,注意力還是能夠在不經意間被衛生間里的動靜給帶走。 衛生間里傳出來的……地面流淌的水聲,淋浴花灑下不知是打在人身上、還是打在地面的聲音,通通飛進了溫楊的耳朵。 強行撥弄了會兒自己的劉海,與非要跟自己作對的劉海折騰了半晌,甚至最后氣得拔掉了一根頭發。 “啊啊啊啊啊~~~” 溫楊搓著自己的腦袋,小小聲叫了一連串。 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我是瘋了吧? 她將雙手緊貼在自己臉頰處。 之所以認為自己瘋了,正是因為這里的溫度已經到達了極限。 惱羞成怒的人抓來了一旁的手機,對著攝像頭照了照自己的臉。 這通紅著臉的人到底是想怎樣? 怎么就臉紅得停不下來了呢? 衛生間里流水聲停歇的時候,溫楊一鼓作氣沖到了緊閉的衛生間門口。 “……簡沐沐,我先睡覺了?!?/br> 潔癖的家伙不洗澡了? 還是在半小時流水聲的打擾后才覺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