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迫似的單膝跪在地上，倔強而篤定的看著前方，啐了一口：“天帝，我白爵色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的因皆是我妖王所造，所有的果皆由我妖王來吞！他楚司臣不過一屆凡人，渡我成了神，修得福澤，按理來說還算得上你們天界半個神，怎么樣？”說到這里，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笑容不屑：“我以自愿魂飛魄散換得他記憶消除，你也不用損業果”說完，邪魅一笑，那笑容里充滿了自信：“不虧啊~”

    沒有嘶吼，沒有咆哮。

    直到演完，現場的人都沒有發出一點雜音。

    妖王白爵色。

    每個人腦海中只剩下這五個字。

    鄭燁寧終于眉目舒展，把憋了一天的濁氣吐了出來，大手一揮：

    “就你了！”

    ***

    帝也的辦公室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顧書瑤盯著連坐在那里都氣場十足的人，心情微妙。這樣的帝也說不讓人心動是假的，即使她覺得她再無趣，也不得不承認帝也的優秀的確不是一般人能與之相比。

    “帝也，我今天來就是因為一件事，讓你那情……女朋友退出神顏，我會給她一百萬，反正也不是什么明星，退出劇組很常見的”

    帝也漠然的看著眼前跟自己交往過的女子，忍不住深思：自己當時究竟是因為什么答應她成為自己女朋友的？若說喜歡也不盡然，心動是有，當時接觸時間太短，錯將愚蠢當做單純。但也許是因為家里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和她分開之后并沒有過多留戀。

    想起妲己，帝也目光泛起暖意。

    “這是支票，讓她隨便找個理由就行！”

    見帝也沒有說話，顧書瑤拿出準備好的一百萬放到帝也桌子上。

    帝也這才回神，也幸好辦公室里沒有別人，不然穿出去分分鐘都是一場年度大戲。

    “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這是帝也第二次罵人，兩次皆作用在同一個人身上。

    “你”顧書瑤氣急，“怎么？一百萬不少了吧！她就是個沒什么名氣的人，把機會讓給別人怎么了？”

    帝也作為一個數學系的教授，覺得那些邏輯思維極差的人簡直無藥可救：“她的東西只能是她的，告訴林喬，退組的事她想都不要想！如果讓我知道她在背后耍手段，那么新賬舊賬一起，讓她失業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你當初不是喜歡我才答應我的么？你還說我，你不也是沒有多久就喜歡上那個情婦了？！”

    帝也面色冷若冰霜，想起之前在家里看見的那一幕，心里直泛惡心：“別讓我再從你嘴里聽見那兩個字，她可比你干凈多了，你走吧，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你……”

    “沒聽見么？！讓你滾蛋你就滾蛋好了，你這個人真有意思，給我們家阿也戴了綠帽子還有臉回來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沒等顧書瑤再說什么，門口就傳來一個聲音。

    顧書瑤一看，妲己要笑不笑的靠著門框，想起剛才被帝也拒絕的情形都被她看在眼里，頓時惱羞成怒：“不過就是個情婦罷了，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嘖”妲己搖搖頭，這種人在宮里活不過一集，帝也以前選情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樣?！靶辛?，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退的”

    顧書瑤因為在情敵面前被帝也下了面子，所以不欲再多待，匆匆拿起支票離開了。

    等她一走，妲己進門直奔帝也，伸手看似吊著帝也的脖子，實際在用擒拿術箍著她，眼里威脅甚濃：原來你不跟我去吃飯是因為要見老情人？整個人卻越發近的貼著帝也的身子坐在她腿上撒嬌：“阿也啊——你怎么都不出去接人家~人家走路好！累！的！”

    帝也托著妲己的腰身不讓她掉下去，手上該用的力一點也沒少：“是么？我看你精神飽滿，不像累了”

    妲己被帝也掐的咬牙切齒：

    “你、瞎、啊——”

    帝也啞然失笑，左手手指收回力度，改為輕托，右手拍拍妲己后背：“行了，起來吧，像什么樣子”

    妲己跳下去，手拍桌子：“怎么回事兒??？！咱不是說好了咱倆教學關系么？你怎么還紅杏出墻呢？”

    “哎！”帝也見她越說越離譜，出聲制止了她：“首先，是教與學的關系沒錯，這期間不包括任何必須遵守的義務，當然，你定的那兩條規則，勉強除外；其次，我不過被強迫性的與前女友見了個面，期間沒有發生任何超出關系界限的言談舉止，哪里紅杏出墻了？”

    妲己拍拍桌子，兇道：“法則第二條是什么？！”

    帝也無奈的看著她。

    “說！”

    “女朋友說什么我都得贊同，要說是是是好好好”帝也一字不差的背下來。

    “我目前是以你女朋友的存在教學，那你還反駁我？！”

    帝也低聲嘆了一口氣：“那怎么辦？反駁都反駁了”

    “你哄哄我啊”妲己恨鐵不成鋼，“法則第三條：女朋友生氣了要想辦法哄她高興”

    帝也覺得讓她做一個新的科研都沒有這么難，不哄她又怕今天一天沒完沒了，只好絞盡腦汁搜刮出腦中僅存的一個笑話：

    “方老師在數學課上問小明：‘一半和十六分之八有何分別？’小明沒有回答。方老師說：‘想一想，如果要你選擇半個橙子和八塊十六分之一的橙子，你要哪一樣？’小明說：‘我一定要一半’老師問為什么？小明說‘橙子在分成十六分之一時已流去很多橙汁了，老師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