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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錯,步步錯,全都是我的錯!”衛明溪自嘲的笑了,笑容卻那么的蒼白無力。 靜盈聞言真想甩自己幾巴掌,當初就不應該讓容羽歌有機會靠近娘娘,就不會讓娘娘陷入如此絕境。 “娘娘,讓御醫處理傷口吧?!膘o盈憂心的說道。 “罷了,血能流盡也好,她說不想再看到本宮了,本宮若是死了,也就能順她的意了?!毙l明溪一想到容羽歌說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時的決絕,心冷得想打顫。 “有多愛,就有多恨,相反,此刻她有多恨你,也就有多愛你,娘娘若有什么差錯,她應該也快樂不起來?!膘o盈寬慰的說道,容羽歌太愛衛明溪了,她即使此刻恨極衛明溪,卻一定不會希望衛明溪有什么三長兩短。 “她或許真的希望本宮消失在她眼前,也對,本宮從來都只會傷她,沒有了本宮,她或許才能自由……”衛明溪微微扯動干澀的嘴唇,苦笑的說道,應該是被砸中了脊椎,衛明溪疼得有些冒冷汗了,支撐不住的身體滑落了下來,衛明溪想到,如果此刻她死了,或許對誰都好,她受不住自己親身兒子,她也受不住容羽歌恨自己,從頭到尾,她一直都是一個怯弱的人。 “娘娘……”靜盈抱住衛明溪的身體,焦略極了,她真該死,她怎么現在才發現娘娘不對勁,她應該不止只有一處傷痕才對。 \ “容羽歌,事情都已經如此了,你想怎么樣,你難道要折磨死娘娘才甘心嗎?”靜盈問容羽歌,娘娘傷到了脊椎,好還不算太嚴重,再嚴重一些,可能就能導致娘娘癱瘓。 “是她想折磨死我吧,我何德何能,能折磨到她呢?她的心可比我們任何人想得都要冷酷多了,她一心都是為了她的兒子,她的寶座,她的賢明的名聲,她的榮華富貴,你還是趕緊看清她的真面目,免得哪天也被她送到誰的床上也說不準……”容羽歌用嘲諷的語氣對靜盈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恭喜你,看透了娘娘,大徹大悟了?!膘o盈看著容羽歌,笑了,笑得嘲諷,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誰都不能苛求誰。 靜盈的話,讓容羽歌憤怒,“她要斷我的情,和我說就好,我會成全她,為什么要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她讓我情何以堪?”容羽歌討厭自己的愛被質疑了,明明都是衛明溪的錯,靜盈憑什么可以嘲笑自己。 “容羽歌,你扣心問一下你自己,她說斷情,你真的會心甘情愿的成全她嗎?我可是記得,一開始娘娘就百般推拒這份感情了,你當初怎么就不成全她呢?”靜盈挑眉問道,當初容羽歌能打住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場景了。 容羽歌一時無言以對,她在負盡天下之后,就絕對不允許衛明溪負自己,衛明溪若是說斷情,自己會安然接受嗎?在自己負盡天下為她的時候,衛明溪說得出口嗎?有時候開口說一件事情,比去做一件事情更難。 “衛明溪沒有錯,錯的是容羽歌自作多情了,衛明溪想斷情,那就此斷情了吧!”容羽歌笑著說道,在衛明溪把自己送到別人床上后,還有什么情是不能斷的呢? 衛明溪昏迷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鳳儀宮,完全不顧脊椎上的傷和額頭上的傷,她擔心容羽歌還是滴水不進,但是在聽到容羽歌說道斷情的時候,手中端著的粥滑落到了地上,眼淚滾滾的掉落了下來,這結局原本是她想要的結局,斷情之后,她再也不用背負逆倫的罪名,她再也不用愧對自己的親身兒子,可是當真的聽到后,突然發現比起背負著逆倫和搶子之妻的罪名,她更無法忍受容羽歌此刻的決裂,容羽歌比自己原本想得還要深入自己的骨髓,不動不知道,一扯,連筋rou都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容羽歌順著碗摔碎的聲音看到了衛明溪,衛明溪依舊還是那么蒼白的臉上,掛著幾行的淚珠,那痛楚的眼神,似乎被遺棄了一般。容羽歌嘲諷的揚起嘴角,明明被遺棄的是自己,衛明溪此刻表現得這么難過做什么,這原本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么?有些人就是可恨,就像現在的衛明溪! “從今以后,容羽歌和衛明溪恩斷義絕!”容羽歌說得很大聲,說得也很平靜,不僅僅是說給靜盈聽的,更多的是說給衛明溪聽的。 衛明溪徹底慌亂了,如果之前還會拿東西砸自己,會朝自己發脾氣的容羽歌,讓自己覺得還有挽回的余地的話,那此刻容羽歌的冷靜徹底讓衛明溪束手無策了,哀大莫過于心死,心死的人才會如此冷靜。 94 第 94 章 ... 容羽歌轉身要走,這個皇宮,已經沒有她愛的人了,也再無留下的意義了,容羽歌最后看了一眼衛明溪,明知要告訴自己要心死了,可是心還是止不住的疼,似乎要把心挖出來,才能讓它停止疼痛一般,或許她真需要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才能真正了卻了對衛明溪所有的情。 衛明溪感覺到容羽歌要走,衛明溪此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容羽歌走,容羽歌走了,怕是自己此生都再也見不到了,自己不能讓她走,衛明溪感覺心被掉在了萬丈深淵之上,隨時會掉落的恐懼,恐懼得讓她心里發顫。 衛明溪從背后抱住了容羽歌,“無論你多恨我,無論你要我做什么的都行,不要走好不好?”衛明溪哀求道,人總是如此,在面臨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如此不能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