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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月本能的想留下眼前的人,或許和剛才貌美的那個一樣,也是個女子,但是江凝月更寧愿眼前的之人是個男子,即便是女子,也不在意了。 “萍水相逢,就是緣分,公子請留步,馬上有宴開席,既然趕巧了,何不留下喝一杯再走呢?”江凝月依舊溫柔的問道。 “衛公子,你說這位江小姐是看上你了,還是看上我容公子呢?”容羽歌靠近對衛明溪竊竊私語的問道,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容羽歌看出來,這個姓江的女子和一般閨中待嫁的女子不同,莫不是那個留在閨中二十還未嫁的江家大小姐江凝月,據說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國色天香不說,還家財萬貫的,但是眼高于頂,曾揚言說若不能尋得好郎君,寧可帶閨永不嫁。 “不要壞人名節!”衛明溪低聲警告容羽歌,容羽歌這張嘴,總是不分輕重。此時衛明溪才看向江凝月,江凝月很美,和容羽歌截然不同的美,比起容羽歌那肆無忌憚的美法,衛明溪更能接受江凝月如明月攏輕紗般的美法,更像衛明溪從書中看到的淑雅女子,衛明溪生出幾分的好感。衛明溪堅信了,像容羽歌那樣如個禍害般的女子畢竟只是另類的少數,真正的淑女就應該像自己這樣或者像眼前這個女子一般。 容羽歌皺眉,衛明溪看江凝月了,還看得很久,至少比以前看自己的時間長,眼中還露出贊賞的光芒,以前看自己只會皺眉,容羽歌心里有著微妙的感覺,討厭死這樣的感覺了。雖然知道衛明溪即便多看了兩眼,也并不代表什么,畢竟衛明溪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女子的人,是自己引誘她喜歡自己的。 “好啊,既然有酒宴了,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容羽歌回答道,反拉衛明溪坐了下來,那個江南美女之首的江凝月到底有何能耐呢?而且容羽歌非常好奇,江凝月看上了,到底是自己還是衛明溪呢? 很快,衛明溪便發現江凝月和自己所想的不同,江凝月不是一般在關在閨中的女子,才識不僅僅限于紙上談兵,走遍大江南北,見識廣博,舉止得體,看得出來和各種類型的人都打過交代,雖然八面玲瓏,手腕了得,卻不會讓人感覺過于世俗,真是個奇女子。 江凝月是很擅長引導話題,總會找到一些讓人感興趣的話題,談吐舉止從頭到尾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容羽歌這樣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認江凝月這個女人確有兩把刷。而且很快,容羽歌就感覺到了她看上的是衛明溪,女人對于自己的領地總是格外的敏感,江凝月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讓容羽歌感覺到了,江凝月讓容羽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感。 衛明溪并不怎么說話,她在一旁安靜聽著的江凝月和容羽歌聊天,說到真正的見識,容羽歌似乎落了下風,畢竟江凝月走過的地方多,見識過的人也很多,和容羽歌這樣常年呆在京城的人所見所聞完全不同,人外有人天外天,也該讓容羽歌改一改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衛明溪心里暗笑的想到。其實容羽歌不過輸在閱歷不如江凝月,衛明溪不知道,容羽歌有無數的機會可以走遍天下,也會有不亞于江凝月的閱歷,可是容羽歌舍棄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為了那個人甘心留在京城,舍棄了一切的誘惑。 “既然是酒宴,怎么少得了行酒令呢?”容羽歌確實聰明,知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趕緊移開自己不擅長的地方,挑自己擅長的下手。 衛明溪微微挑眉,行酒令宮中不怎么經常玩,玩起來也沒趣,不能表現得比皇上好太多,不然皇上會不高興,和那些嬪妃玩,完全不是一個水平檔次,就更沒意思了。 “行酒令?”江凝月也起了興致,她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的出身怕不低,自稱是容羽,貴氣逼人,那舉手投足間的放肆之感,還有不經意間露出的嬌氣,只有從小受寵和身份不低的人才會養成這樣的氣質,江凝月猜,這個容公子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之類的,這樣絕世的容貌,這樣過人的才情,有這樣的品性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衛芷,是公子還是小姐呢?江凝月看著衛芷,覺得像女子,有些纖弱,但是若是女子,一般的女子怎有這樣的氣度呢?江凝月從十三歲跟著父親到處行商的開始,識人無數,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男子。而且,若是女子,現在二十六七歲早已經嫁為人婦了,若是人婦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了。若是男子便有些可以解釋,容羽看他的視線是看情人的視線,但他卻時有閃躲,這樣的發現讓江凝月有些欣喜。 行酒令間,因為衛明溪的加入,江凝月漸漸落于下風了,江凝月管理偌大的江南商會,哪有那么多時間讀書,雖然才識不差了,但是在衛明溪這個天下第一才女面前,還是差了許多,容羽歌這些年也沒白努力,行酒令間輸給衛明溪是輸得開心,只要贏了江凝月就好了。 江凝月輸了,被罰了許多酒,容羽歌就料準了江凝月會輸,還故意說輸了要罰酒,她知道衛明溪不喜歡那種喝酒會失態的人,所以想要讓江凝月喝很多的酒,然后最好失態給衛明溪看! 女人爭風吃醋起來真是可怕,容羽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而江凝月也不差,她覺得如果自己若與下風,衛芷不會坐視自己被容羽歌欺負得太厲害,如果衛芷是這樣的人,就不是江凝月的所心屬的人了。如果衛芷為自己出頭了,顯然又很容易撩撥了容羽嫉妒的心,女人嫉妒起來都會變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