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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溪!”容羽歌生氣的搶過衛明溪手中的佛經,讓衛明溪直視自己,她討厭被衛明溪無視的感覺,非常討厭! “放肆!”衛明溪低斥了容羽歌,擺起了皇后的架子,然后從容羽歌手中拿回佛經。 “衛明溪,有什么不滿,你直接說啊,最討厭你這樣子了,明知道你這樣人家會很難過的!”容羽歌朝衛明溪吼道,眼睛都有些紅。 “對!本宮就是不滿你,明知道這是清修之地,穿得如此花枝招展,已經是不合時宜了,大廳廣眾之下,做那樣不合時宜的舉動,你活得肆無忌憚,不代表本宮也要陪你活得肆無忌憚,私底下,本宮已經是萬般容忍你,你是要把你那見不得光的感情詔告天下么?你覺得這樣不顧一切后果很好么?你別把你的感情強加在我身上,我不稀罕……”衛明溪說到后面,有些激動的朝容羽歌吼道,或許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氣! “不稀罕么?衛明溪,你可真殘忍,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么?”容羽歌眼睛通紅的看著容羽歌,看得出來是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眼淚。 衛明溪看著容羽歌的那通紅的眼睛,自己第一次朝人發這么大脾氣,此刻的衛明溪才是自己最陌生的那一個。 那個在大冬天會把自己的手放進她手心取暖的人,那個會把自己的神韻畫得很準的人,那個看似輕浮心思卻比誰都想得深遠的人更貼自己的心,那個會說一切罪孽讓她替自己承擔的人…… 不,衛明溪很希望容羽歌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可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觸動了自己的心,所以自己才會倍感害怕和驚慌,她不要容羽歌再繼續做下去了,她好怕自己的心再讓容羽歌撩撥下去就會失控,那種和溺水無異的恐懼感,已經要把她逼瘋了。 “容羽歌不要逼我,我害怕這樣的感情,不要再逼我了!”衛明溪懇切的看著容羽歌,身體都克制不住在的顫抖,她不想面對容羽歌,面對的每一刻都感覺那么累。 她在害怕,很害怕,容羽歌感覺到了,容羽歌以為自己有雙倍的勇敢就可以把衛明溪不夠的那一份給補回來,但是自己錯了。衛明溪一向都不夠勇敢,太過自律和太過自我束縛,這樣的感情,她接受起來倍感困難。一個人的努力,那是單戀,兩個人才是愛情,單戀這么久,難道還是只能一直單戀下去嗎? 容羽歌不甘心,她打開了窗戶,透過窗戶看到在菩提樹下的衛明溪,看著衛明溪的清冷的背影,為了這一抹的背影,自己其實是那么害怕,害怕得不到回應,其實容羽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是很膽小的,衛明溪一定不知道。 自己一定會有法子的,她已經都那么努力的,一定還會有法子的,她會有法子沖開母后心底的束縛的,容羽歌告訴自己,容羽歌是不會因為衛明溪的害怕,就放過衛明溪的。衛明溪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已經讓我愛到無路可退了,我一開始就不該愛上你,愛上了,就不能讓你掙開我。 衛明溪站在菩提樹下,為什么自己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衛明溪閉上眼睛,眼睛浮現的都是容羽歌那強忍著要哭的通紅眼睛,心會微微發疼,如果心能硬下來,或許未必不好,總不能任著容羽歌和自己越陷越深,衛明溪決定自己一定要繼續對容羽歌冷漠。 衛明溪在菩提樹下站多久,容羽歌在屋內透夠窗戶看著衛明溪多久,這是一個都不能眠的夜,靜盈在走廊上,看了一下衛明溪,也看了一下容羽歌,突然覺得寂寞了起來,然后嘆息。 終于容羽歌看著衛明溪,揚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事在人為,果然還是有辦法的,衛明溪最在意的是倫理,是世俗,皇宮是衛明溪的一個禁錮的話,這戒律森嚴的大國寺也是,衛明溪在這些地方永遠放不開自己原本真正的心,如果去一個沒有人認識衛明溪的地方,或許才能還衛明溪的心一個本原…… 容羽歌心里又在醞釀著另一輪的計劃,這個需要靜盈參與的計劃。 “母后,我想了一夜,母后既然害怕的話,兒臣就不再逼母后了?!比萦鸶璐笄逶缇蛠硇l明溪的房間,衛明溪進了大國寺后,一直都是輕便的打扮,一身素色,沒帶任何頭飾,一根釵而已,而此刻衛明溪正坐著,靜盈正給她梳頭,三千的青絲垂落,說不出的素雅清然,清水幽深,一直沉淀在容羽歌心底里去。 “靜盈,你先出去?!毙l明溪讓靜盈先退下,只要有一個人在,即便是心腹靜盈,她和容羽歌說這事,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 “母后,這是兒臣泡的茶,喝過之后,兒臣就會安安份份的當母后的好兒媳?!比萦鸶璐怪^,低落的說道。 衛明溪有些差異看著容羽歌,她沒想到容羽歌如此輕易的妥協了,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可是心里似乎卻沒有絲毫的開心。 “當真?”衛明溪輕輕的問了一句。 “嗯,只要是母后的希望的,兒臣都會按母后的意思去做的?!比萦鸶枵f得真是委曲求全極了,讓衛明溪有些愣住了,這樣顧全大局的容羽歌讓衛明溪覺得有些陌生,但是這樣的結果本就是自己希望的。 “甚好!”衛明溪接過容羽歌手中的茶,她發現容羽歌的手把茶杯握得很緊,容羽歌覺得自己好難受,衛明溪就這么輕易的和自己劃清界限,一點留念都沒有,容羽歌突然放開茶杯,這樣才能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