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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溪似乎感覺到容羽歌的注目,微微把視線轉向了太子這個方向,第一次衛明溪的視線不僅僅只落到自己而兒子身上,也落到了容羽歌的身上,對上容羽歌的視線后,便移開了,看向高軒。軒兒定是喜歡極了容羽歌,容羽歌確實不單單只有那華美的皮相,可是容羽歌似乎看不上他,即便是他的妻,容羽歌于他還是遙不可及,衛明溪在心中暗暗嘆息。 容羽歌驚喜衛明溪剛才視線在自己身上的逗留,可是容羽歌還是覺得太短了。容羽歌知道衛明溪在看高軒,突然覺得自己當初選當太子妃是個錯誤的決定,雖然以太子妃的身份靠近了衛明溪,但是日后這個身份也勢必阻礙自己的繼續靠近,容羽歌看著高軒,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宴會結束了,容羽歌和高軒回了東宮,容羽歌走在前面,把高軒甩在了身后,她心里的煩躁還在持續。 “羽歌,你為什么不高興呢?”高軒小跑追上容羽歌,剛才不是還是好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心情就變不好呢? “你管我!”容羽歌語氣很差的朝高軒吼道。 高軒再笨也感覺到了,容羽歌似乎是沖著自己發火的,只是他納悶了,自己對她百依百順了,哪里還惹她不悅了呢?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不開心?!备哕幮χf道,很干凈的笑容,卻沒有一點太子的威嚴。 不想我不開心,把你母后讓給我就行了,容羽歌在心里邪惡的嘀咕道。 “好了,你不要理我就對了?!比萦鸶枰仓圬撥浘d綿的太子表弟實在不厚道,而且他還是衛明溪的心肝寶貝,若是被衛明溪知道,那可不得了。 “哦!”高軒拿容羽歌沒轍,只是有些沮喪的點頭。 “對了,今晚你可以去床上睡……”高軒還沒來得及高興,容羽歌下一句就讓高軒的笑容僵住了。 “今晚我不回東宮,你不準和別人說,也不準讓別人知道?!比萦鸶璐蟀胍沟牟换丶?,這么不守婦道的行為,和丈夫說得理直氣壯之余,還要命令丈夫替她掩蓋罪行。 “你去哪?”高軒皺眉問道,這個皺眉的樣子真像衛明溪,容羽歌看得有些出神。 “要你管!”看在高軒長得像衛明溪的份上,就不吼他了,容羽歌這句比剛才那句態度好太多了,可惜高軒還是高興不起來。 “羽歌……”高軒還想說些什么,容羽歌已經拋下他離開了,高軒看著容羽歌消失的背影,臉跨了下來,他親手做的禮物,都還未送出。 高軒送什么禮物,容羽歌怕是都看不上,除非把他家的母后送上去。 衛明溪沐浴完,換下了宮袍,換上了一套白色便服,衛明溪只帶著安靜的靜盈去去御花園散步。 野花園中的暗香,隨著清風吹拂到衛明溪的鼻尖,清涼的夜,伴隨著孤清的氣息,衛明溪深吸了一口氣,把冷清的空氣吸進肺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衛明溪興起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竹簫,在漆黑的夜里輕輕的吹了起來,不過為了自娛自樂而已。 容羽歌聞簫聲停下了腳步,安靜的聆聽著那悠揚的簫聲,看著衛明溪冷冷清清的白色身影,有種想擁她入懷的沖動,多想不讓她那么孤獨,用自己把她的人生都填滿。容羽歌只是安靜的看著,聽著,那是衛明溪靈魂深處的聲音。 靜盈發現了容羽歌,容羽歌在安靜聆聽,靜盈便當做沒發現她,或許還是有人懂娘娘的,只是…… 衛明溪吹了幾曲畢后,才發覺,天要泛白了,衛明溪收起竹簫,準備回鳳儀宮,回去鳳儀宮后的衛明溪,依舊是那帶著完美面具的衛明溪。 容羽歌等衛明溪離開后,也跟著離開了,她在也站了一夜,昨夜的生辰,是她陪自己一起過的,雖然她一點都不知道,但是容羽歌已經開心不已了。 高軒一夜無眠的在東宮等容羽歌,到了凌晨,容羽歌才回來,他的一顆心才定了下來。 “你昨晚去哪呢?”高軒擔憂的問容羽歌。 “御花園散步?!比萦鸶璨灰詾槿坏恼f道,準備去被窩睡個回籠覺,不過得讓下人先進來吧床單被罩全換一下,高軒昨夜睡在這里。 “一整夜?”高軒細聞,容羽歌身上確實有御花園的花香。 “不行么?”容羽歌挑眉反問道。 “那你去休息一下,你看起來一夜沒睡了?!备哕庪m然心里有些難過,但是還是貼心的說道。 “對了,聽說東都有吉兆,想想父皇也有十年未東巡了,現在是東巡的好時機,你和父皇說說這事?!毙l明溪昨天展現才華,惹人欽慕,舅舅哪天心血來潮了,去黏衛明溪就不好了,讓舅舅去東巡,最好帶上新納的貴妃和昭儀去,不但會淡忘昨天那一茬,至少三個月內,衛明溪都不用伺候他,想到這里,容羽歌便覺得東巡這個名目好。 “東巡,好主意,東都的瑞兆這幾天讓父皇龍心大悅,若是提議去東巡,父皇一定會欣然前去的。羽歌好好休息,我去早朝了,母后那邊的請安,我去就好?!备哕庨_心的說道。 “你早上也別去打擾母后了,中午我會請安,你直接去早朝吧!”容羽歌就是想衛明溪昨夜也沒睡,應該也累了,所以大早上就不去打擾她了。 “我已經好些天沒去請安了,再不去……”高軒遲疑的說道。 “你早朝完去不行么,你今天提議若是讓你父皇高興了,你和母后說,不是更開心么?”容羽歌不以為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