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thronos看著緊巴巴跟過來的女孩，不自覺后退，直到退到床邊，跌坐在床上，抬頭看著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ling看見他要生氣，怕他又消失，只拉著他的手，站在他面前：“我可以等，但是您別躲我?！?/br>
    “那如果我的答案是不呢？”他不為任何可能性做保證。

    ling扶著他的肩，吻thronos的額頭，垂眸摸著他的下巴：“您要對我說不嗎？”

    平心而論，他也無法做到完全拒絕ling，僅僅是個不字，卻如此難咬出口。

    他在心里一退再退，直到能平和地和她說話，語氣放寬：“是因為從小見到的人太少了嗎？變成同類之后，身邊又只有我們?！?/br>
    thronos猜測這份愛意的背后，是不是也一樣，昭示著少女彌久的孤獨。

    “真不是！”ling捧著他的臉頰，看他眼神略有躲閃，“您看著我嘛?！?/br>
    thronos又將眼神轉回來，聽見她說：“不是因為見過的人少才這么覺得，十叁四歲該結婚那會兒，我見過很多人，都沒有什么感覺。我那會兒為了躲避其他人上門談婚事，甚至天天躲到教堂去?！?/br>
    這些事thronos知道，也就是那陣，他見到ling的機會才多了一點。女孩偶爾看見他會讓他幫忙撒謊，趕走后面追來的人。

    他樂意之至，做這件事之余還能挑剔一下這些要向她求婚的毛頭小子。

    結論是：都是什么歪瓜裂棗，就這樣也好意思追著人家小姑娘不放？

    統統被他面帶微笑、不打草稿地騙到別處去了，反正去哪也無所謂。

    恢復記憶后，ling想起了那個總是出現，又忽遠忽近的奧庫斯神父：“您不是知道嗎？father……”

    一句father的稱呼，讓thronos渾身不自在，ling想起來他是那個神父了，他清了清嗓子，頗為尷尬地咳了咳。

    “為什么不告訴我呢？就算不告訴我，也可以和我多說說話的?！痹绞窍肫饋?，她越覺得錯過太多。

    thronos實話實說：“那個時候…沒想過會變成現在這樣?！?/br>
    “更何況，你不是討厭教會嗎？也不喜歡神父?！?/br>
    ling回想一番，確實如此，她以往不怎么去教會，神父偶爾上門來也都被她拒之門外。

    “現在喜歡不行嗎？以前是我不知道，不然不會那么做?！?/br>
    她站在他的雙腿之間，俯身向thronos靠近，唇和唇的距離只堪堪一指節，他偏過頭：“別總這樣?！?/br>
    ling不依不饒地抱著他，胸隔著薄薄的布料緊貼著thronos的臉頰。他擰眉握著她的腰要向后退，ling讓他退，看著他順勢倒在床上，而她跪在他身上。

    她不會再等，本來就該是她的，以前就是，現在更是。

    ling想起兒時和thronos的約定，他肯定忘了，所以現在才像這樣，總是后退拒絕她。

    看著女孩撐在他身上盯著他看，thronos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又來了。

    知道他又想離開，ling按著他的胸膛：“您再躲，我就一個月不見您了，也不和您說話?！?/br>
    好啊，都會威脅了……thronos氣笑了，起身調轉位置，轉眼ling到了他的身下，看他略微瞇著眼：“慣得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這回輪到ling生氣了：“本來就是，您肯定不記得了，您以前明明答應我，等我長大會和我在一起的?！?/br>
    thronos皺著眉：“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

    ling看他真的一點記不得，氣得揣著胳膊側躺著，不說話。

    他有點無奈，剛剛就不該提這事，孩子長大了脾氣也變大了，又不知道該怎么哄才行，非要惹她干嘛。

    “我真的不記得……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好聲好氣問。

    ling心中竊喜，面上還裝著生氣的樣子：“算了，反正您也不愿意?！?/br>
    thronos嘆氣：“什么叫算了，知情權我總該有吧？”

    “……行吧，那您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說?！闭f完，ling已經在抬著下巴等著。

    半天沒等到，ling睜開眼睛看著他，像小時候一樣，輕而易舉在他面前委屈起來：“那么難嗎？小時候不也親過嗎？”

    thronos摸摸她氣鼓鼓的臉頰：“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ling剛反口說完，自己又反應過來，拉著他的胳膊，“您現在對我也不一樣了對嗎？”

    她最擔心的，還是thronos只把她當小孩。

    像是輕易被她捉住尾巴的獵物，thronos用來掩飾的沉默在女孩的洞悉中變得赤裸和蒼白。

    半晌，他說：“如果現在的我輕易愛上你，那么過去陪伴你的我絕對會一拳揮上來，質問我自己，如何能對朝夕相處的孩子產生這樣的感情?！?/br>
    “這不是因為你不討人喜歡，不是這個原因。我雖然不是人，但我也有準則，我知道有些事不能那么隨意地發生?！?/br>
    “說得冠冕堂皇一點，在未發生愛的情況下，我如果和你有什么那也是因為欲望。但我把你看得絕對要比那些東西更重，所以我不能這么草率地答應你，更不可能這么快就轉變心態?！?/br>
    “給我點時間，ling，我不想對你如此輕浮，我們不致于此?！?/br>
    ling看他實在掙扎，只好先忍著，拉著他的手腕：“那您可以不要拒絕我嗎？我不會太過分的，好不好？”

    她小聲撒嬌：“求你了，叔叔……”

    看著那雙眼睛，他又心軟了。

    thronos心軟的結果就是，第二天ling就抱著自己的枕頭，揚言要和他一起睡。而thronos毫不客氣地把門關上，告訴她她已經不是小孩，自己回去睡。

    ling也不走，她就是硬耗。她知道thronos能聽到她在門外徘徊，她就一直在門口來回走，直到他忍受不了再次把門打開。

    “能不能回去睡你的？”thronos叉著腰站在門口問。

    ling乖乖地抱著枕頭：“想和你一起?！?/br>
    thronos氣結：“一起什么一起？你都多大了？”

    ling不理會他的脾氣：“上次也一起睡的呀，又沒有什么?！?/br>
    上次給她換血治毒的時候，確實是一起睡過，但那時候對于thronos來說不一樣。

    “哎呀，給我進去嘛?！闭f完，ling就憑借著自己嬌小的身軀從他身旁的縫隙中鉆了過去。

    她輕車熟路地上床擺好枕頭，手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意思是：快來。

    thronos看她反客為主的樣子：小時候老這樣跑過來就算了，長大了怎么能行？

    “ling——”

    ling一聽他的口氣就連忙打住，豎起叁根手指：“好好好，我真的不會做什么，真的，我發誓?！?/br>
    thronos想過去別的房間待著，沒用的，她還會跟過來。于是他選擇放棄，認命地躺上床，認命地閉上眼。

    ling一開始還規規矩矩躺在他身邊，確實什么都沒做，這種錯覺讓thronos都開始逐漸放松警惕，意識變得昏昏沉沉。

    剛要睡著，就發現一只小手透過他的睡袍在他的胸膛上亂摸，thronos就知道不能相信女人的鬼話，女人賭咒發誓絕對做不得數。

    他握住ling作亂的手，仍舊閉著眼，勉強用溫和的語氣問她：“干什么？”

    說完就感受到一具柔軟的身軀貼過來，隔著薄薄的睡袍將體溫煨給他，thronos疑惑地睜開眼看去，ling脫得精光蜷在他身邊。

    ling的頭貼在他的肩上：“叔叔，你身上好涼……你以前睡覺不是不穿睡袍嗎？”

    “嗯，多虧你?！辈⒎潜頁P的意思，但thronos聽到了ling的笑聲。

    thronos算是領教到了她現在能有多鬧騰，他又不想責罰她什么，她就越來越過分。

    “實在不行，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去給你把他找回來?！彼媸桥铝?。

    ling心情正好，聽見他這么說，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撐起身子直接騎在他身上：“您又在胡說什么？！”

    thronos完全不看她，一只手捂著眼睛和額頭：“仗著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就在這胡鬧，你又是在做什么？”

    ling哼一聲趴在他身上：“既沒親你，又沒摸什么不該摸的地方，光是抱著也不行嗎？”

    這扭曲事實的能力簡直讓thronos嘆服，感慨著長大了就是不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眨眼。

    他嘖了一聲睜開眼睛，女孩的雙乳壓在他的胸膛上，擠出格外色情的弧度，下身的水都已經洇濕他的睡袍，眼睛卻睜得圓圓的看著他，含著水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簡直混賬。

    他咬牙切齒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不過分？”

    ling特地把雙手拿出來給他看：“真的沒有過分嘛，我手都不碰你了?！?/br>
    他笑了，氣笑的：“全身都貼過來了，就解放個雙手有什么用？”

    ling眨眨眼應了一聲：“你說的噢，那我不管啦?！?/br>
    手腳并用地抱著他，在他懷里亂蹭，干脆吸夠了再說。在thronos發作前，ling撐在他身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叔叔我餓了，今天能吃嗎？吃完我就睡?！?/br>
    thronos在一把推開她讓她滾，和忍一忍風平浪靜之間，選擇了后者。表情已經不是不情愿，這種反復降低底線的做法，甚至讓他覺得曾經貫徹的所有原則都受到了鞭撻，在她面前，那些東西屁都不是。

    “真是欠你的……”他屈服，“吃完能不能好好睡？”

    ling的眼睛瞬間變得深紅，小牙露出來，一手撐在他的胸肌上，將頭發勾到耳后，低頭笑著看他：“能，保證能?！?/br>
    他沒再說話，仰了仰脖子。

    修長的頸落在ling的眼中，thronos的妥協更加讓她食欲大開，她像小貓咪舔牛奶那樣輕輕舔他的頸，有些癡迷地小聲念叨著：“叔叔…你好香?！?/br>
    他忍無可忍：“閉嘴吃你的?！?/br>
    剛說完，小家伙的利齒就扎進他的皮膚里，銳意比之前強了很多，切進去甚至算得上疼，thronos輕嘶了一聲，感覺到ling含著傷口吮吸。

    被吸血會產生輕微的困意，而吸血者恰恰相反，會因此而興奮。

    thronos昏沉間下意識摟著女孩的腰，扶著她的后腦勺，眼睛慢慢闔上。

    他是真的困了，但又睡不著。ling含著他的傷口吮吸一小口，剩下都在舔那幾個被扎破的點，舌尖反復在傷口上打圈。

    thronos拍拍她的腰：“吃完了沒有？能不能安分下去睡？”

    越是強大的吸血鬼，血液所能帶來的影響就越強，能讓后裔恢復體力、傷口復原、能力倍增，以及，欲望高漲。

    吸血鬼是個性冷淡的種族，但其血液卻能催情，這使得他們離情色幻想很近，卻又離曖昧很遠。

    “叔叔……”ling順著他的脖頸向上吻，逐漸含上他的唇，血腥味同時傳遞到thronos口中，那是他的血。

    她扭動著腰肢，用陰戶在他的腰上蹭，逐漸把浴袍蹭開，在他的腹肌上留下一片濕漉漉的水痕。

    thronos一巴掌拍上女孩飽滿的臀rou，偏過頭：“你的保證呢？被你吃了嗎？”

    ling貼在他頸間，被這個巴掌打得一聲嬌哼：“可是好難受……想要您?！?/br>
    看吧，一開始就不該讓她進來，果然，說什么會聽話、能保證都是哄人的，實際都做不得數。

    他不會再慣著：“自己解決?！?/br>
    ling咬著唇，就知道他不會答應：“那能和您借一樣東西嗎？”

    “借什么？”

    “您的手，或者是……它?！眑ing的手向身后摸去，摸到了thronos已經有反應的性器。

    “我錯了，”thronos把她按到一邊的被子里，“我不該讓你當什么吸血鬼，你就該去做個jian商，連吃帶拿的，一點不虧心?！?/br>
    ling的胸上下起伏著，看著thronos生氣的樣子反而更加興奮起來：“jian商就jian商，幫幫我好不好？叔叔……”

    她用腿纏住他的腰，嘴上說著可以等，實際一點等不了，想要立刻吃了他。

    “拿我當食物就算了，現在又拿我當什么？自慰工具？”thronos不敢看她的身體，目光全都聚焦在她的臉上。

    ling對于他這個口氣已然習慣，說話依舊軟乎乎的，拉著他的手吻他的手背：“您也不是完全不愿意啊，外加一點點喜歡，您怎么也不會是自慰工具??？”

    thronos倒要聽聽她又打算胡謅個什么出來：“那這算什么？”

    “zuoai呀，”ling說得坦蕩，咬他的手指，舌尖舔著他的指腹，“叔叔，您真的不cao我嗎？”

    ————————————————————————

    thronos：我就知道不能相信女人的鬼話。

    ling：您別生氣嘛，我們本來就是吸血鬼啊。

    thronos：？當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