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歲
第三十二章: 粗糙的指腹擦過那些布滿淤青和咬痕的雙乳,每次碰到胸前的紅櫻和破皮處,水苓都會忍不住磨蹭著雙腿悶哼。 極富技巧性地揉捏,乳rou被徐謹禮握在手里,僅僅是這樣揉著按摩就已經讓她腰軟,因為實在是太舒服。 “daddy,親親我好不好?”水苓抬頭朝徐謹禮伸出一截殷紅的舌尖。 呼吸很快傳渡到一起,徐謹禮垂眸看著她,恰好和水苓對上眼神,女孩眼神繾綣、盈若棉絮。 水苓吻著吻著就靠他越來越近,也越往上湊,好像吻不夠一樣。然后被徐謹禮卡住腋下像抱孩子那樣抱高了,隔著一點點距離懸在他身上,乳尖恰好能蹭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在她身下,眉開眼笑地看著她的臉,溫聲叫她:“寶寶……” 僅憑兩個字就讓水苓的心狂跳。 長這么好看,滿眼帶笑地把人舉高叫寶寶,這誰能頂得???水苓之前一直覺得寶寶、寶貝這種稱呼都是男人用來博取女人歡心的標簽說辭,膩味又冒犯。但是徐謹禮說出來,她的心都快跳撅過去了,如果溫度允許,她的臉已經燒得冒煙。 果然,美貌和真誠才是必殺技,一下子就把她這顆小心臟殺得片甲不留。 隨后她被徐謹禮放在的身上,和他緊貼,而男人的手摩挲著她的耳畔問她:“這樣會不會壓得你胸疼?” 水苓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被人抱在懷里,這不就是直接躺在他身上?她埋頭在徐謹禮的頸間,不好意思地說:“不會,剛剛已經差不多了……就是,我這樣壓著您,會不會很重?” “你才多少斤,怎么會重呢?”徐謹禮笑笑,順著她光滑的背,像數骨頭那樣慢慢向下摸。 每順下一根骨頭,意味著離越私密的地方更近一步。 水苓將頭發繞在耳后去親他,小聲叫他daddy,整個人熱烘烘的,很暖和。 摩挲這種動作要做得純然不含欲望很難,似乎怎么都會帶上一點曖昧,區別是,以前徐謹禮的指尖帶給她的是深吻,而現在是淺吻。 他指尖撫動的力度很克制,一寸寸摸遍了,才用掌心包裹住她的臀rou,輕輕揉捏起來。 半晌,徐謹禮出聲:“你該逃跑的……” 應該是想起了他如何掌摑女孩的屁股,把它原本飽滿雪白的臀rou打成了什么樣,所以才這么說。 水苓像趴在他身上搖尾巴的小狗一樣,一下下親在他臉上:“才不呢,我不會離開主人的?!背悄鲃臃攀?。 徐謹禮用帶著藥油的手揉在她的臀rou上,看著趴在他心口的人兒:“乖孩子,我一直沒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覺得這些暫時不構成什么問題,所以你想怎么樣我都可以?!?/br> 水苓把臉貼在他的下巴那親了一口問他:“您說什么呀?” 徐謹禮緩緩開口:“關于叫法和稱呼。你喜歡用敬稱,剛開始是因為我們不夠熟悉,所以我沒說什么。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很熟了,所以這個稱呼也可以變一變。當然,你不想也行,我都可以?!?/br> “還有daddy和主人這兩個稱呼,不管是帶有情趣意味的,還是真有這方面的偏好,我可以給你帶來這兩種角色的感覺,但是我并沒有那么深的這方面的癖好。你不是我的女兒,也不真是我的小狗,你首先是我的愛人,然后我們才能去正確面對彼此的角色?!?/br> “要是我分不清你和我meimei,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正如我不會對meimei有想法那樣,對女兒也是一樣的。如果我們切實地擁有倫理關系,我是無法愛你的,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喜歡把愛人置于需要照顧的一方去寵愛她,責任感是愛人的必要條件,所以我可以基于你的喜好去滿足你。但是作為父權角色那樣的全范圍控制和作為ds中的主人那樣用疼痛和手段調教他人我是做不到的,我不希望你完全臣服在我的控制欲下,也不希望帶給你超出情趣意味的疼痛。比起帶給你偏離的欲望,我更希望你健康地成長,而我愿意在這個過程中配合或者引導,在你需要我的時候?!?/br> “所以,即使你叫我主人,你也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沒有隨意對待你的權力,你首先是自由的人,然后才是我的愛人,最后才是我的乖乖和puppy,這是我們面對彼此的順序。這樣才對?!?/br> 水苓知道他的道德感比較高,不會利用她的感情去為自己私欲鉆空子,這也是她在親密關系中有安全感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安靜聽著,想了想,隨后出聲說:“我沒有把自己完全放在女兒和小狗的位置上,我之所以這樣叫您,大半是因為您讓我覺得安全?!?/br> 徐謹禮看著她,確認這句話沒有恭維的成分,隨后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關系,怎么叫你隨意,我可以配合。滿足愛人的情趣偏好,也是我喜歡做的事?!?/br> 無意中瞥到自己的手鐲,她把它舉到徐謹禮眼前,透亮瑩潤的手鐲晃了兩下隨后定格在她的手腕上:“您記得我之前說這個手鐲像您給小狗的項圈嗎?” “嗯,記得?!毙熘敹Y看著她如竹節一樣的手腕,在手鐲的映襯下,顯得更好看。 水苓摸了摸手鐲,隨后抱住徐謹禮:“我覺得它像您給的項圈,是因為它給我的感覺和您很像,我把它戴在身上,就像您陪著我,我會很有安全感。小狗的安全感來自于脖子上的項圈,因為那代表它有主人。而我有安全感,是因為您在我身邊?!?/br> 徐謹禮翻身轉換位置,把她壓在身下接吻,邊吻邊叫她好孩子和乖乖。 吻過之后,他親在她的臉頰:“謝謝你信任我,寶貝。我向你保證,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第二次?!?/br> 既然徐謹禮說不會有,那就是之后他即使面對再糟糕的情況,都不會讓水苓受傷。 水苓圈住他的脖頸,依偎在他的懷里:“嗯,我相信您?!?/br> 給水苓上完藥之后,徐謹禮去洗手,給她穿好保暖內衣,裹好睡衣,帶她去陽臺看煙花。 外面寒氣有點重,徐謹禮把她抱得緊一些:“冷不冷?” “不冷呀,您抱著我,我就不冷啦?!彼呃氖?,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用自己的手捂著。 被徐謹禮換了一個姿勢,扣著她的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被圈在他的懷里。 縣城的天空看上去沒有那么擁擠,不像城市里的那么多人造燈光點亮了夜晚,這里的夜較為寂靜,所以在煙花綻放的時候才尤為顯眼璀璨。 “嘭——”地一聲,五光十色地炸開,劈里啪啦地泚出星火,聲響和亮光一起,一瞬間讓夜晚活了起來。 煙花是天空彈奏的重金屬樂曲,火光和硝煙混合在一起,把過去就這么推走了,新的篇章開始更迭。 上次和徐謹禮一起看煙花是元旦,那次水苓還在為女朋友這件事糾結,而現在,他已經和她回家過年了。 “好神奇,我到現在還覺得很神奇,您會在我家過年?!彼邔嵲拰嵳f。 徐謹禮把她轉過來,低頭看著她:“是嗎?是我來得太突然了些?!?/br> “不是,”水苓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低頭,“是您在我最想您的時候來了,而且還在我家。這個很神奇,像是禮物?!?/br> 禮物?徐謹禮笑著和她接吻:“如果這對你來說是禮物的話,希望下次禮物降臨時不要這么糟糕。另外,上天是公平的,我也在得到。記得我說過嗎?我的寶貝,你是上天的恩賜?!?/br> 水苓覺得徐謹禮的情話真的很多,但是他說的時候格外地正經,像是教父念誦教律,還非常好聽。 爆竹聲中一歲除,他們在新年第一刻的鐘聲響起時擁吻,訴說愛意,也會在這樣熱鬧的夜晚緊擁入眠。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等水苓醒的的時候,徐謹禮已經起床了。 她正從被子里慢吞吞地鉆出來,徐謹禮就坐在她的身邊問她:“吃不吃湯圓?給你裝了五個,等你洗漱完剛好不燙了?!?/br> “吃,我現在就起來?!眲傄幌票蛔?,徐謹禮就替她把衣服拿了過來,摸到手里是暖的。 大冬天的,衣服怎么是暖的? 看出了她的疑惑,徐謹禮答道:“我烘過,不然你穿衣服會涼?!?/br> 徐謹禮周到的時候,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來。水苓往身上套時暖乎乎的,起床一點都不痛苦。 慣例先抱著他在懷里蹭一會兒,抬頭說:“等我洗漱完再親您?!?/br> 徐謹禮笑:“好?!?/br> 清爽的吻之后是軟糯的湯圓,都是甜湯圓,水苓吃湯圓喜歡吃甜的。五種顏色對應五種口味,應該是徐謹禮買的,奶奶只會做芝麻餡的湯圓。 五個剛剛好,多了容易膩味,水苓吃完想去刷碗,被徐謹禮順手接了過來,讓她出去透透氣。 外面有點冷,但是空氣很不錯。奶奶一早就出去拜年了,知道走親訪友的事水苓做不來,所以不會強行帶著她。 徐謹禮刷完碗出來把帽子和圍巾給她戴上,拉著她的手,問她今天身體感覺怎么樣,能不能走動,不能就回去休息。 沒有很嚴重的那種傷口,刮擦的小細痕也早就結痂,身體算然有點酸,但是多動動也有好處。 “不疼啦,感覺挺輕松,我們出去走走嗎?奶奶一般今天要下午或者晚上才回來?!?/br> 徐謹禮把她的手揣進自己的衣服兜里:“想去哪?能適應現在的溫度嗎?不行的話我開車帶你?!?/br> 水苓蹦跶到他面前:“我穿得挺多的,不冷。就隨便走走,帶您看看我熟悉的一些地方?!?/br> 徐謹禮看著她,笑說:“好,那我跟你走?!?/br> 水苓大部分情況下都很安靜乖巧,不是特別活潑的類型,看著這樣的孩子蹦跶著走在面前,徐謹禮的心里騰升起暖意。 水苓拉著他指著一片白楊林:“相冊里我有一陣是光頭,因為頭上要縫針,所以頭發全剃了,您看見了吧?” “嗯,我記得?!贬t院里穿著病服那幾張,即使是光頭也很可愛,就是看著讓人很心疼。 搖著徐謹禮的胳膊,水苓開口:“那時候是光頭老被說,所以經常自己一個人待著,那片白楊林我經常去,很安靜。然后有一天我無意間看見一條蛇,給我嚇死了,就不敢再去了,哈哈?!?/br> 徐謹禮聽著并不覺得多快樂,還是心疼占得多一點,彎了彎嘴角去摸她的臉蛋。 “您昨天看見的照片,說起來還有點緣分,是一個陌生人給我拍的。我那時候住的病房就在她隔壁,她是個攝影師,在出院之前突然拉著我問我能不能給我拍幾張照片,然后印出來送給了我。雖然那時候是光頭,但是我覺得jiejie拍的挺好看的,就留著了。那個時候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是在醫院養病的時候還是挺慶幸的,覺得還是活著好,幸好閻王爺沒要我?!?/br> 不知道為什么她能把這些沉痛話題說得這么輕松,就像事不關己,一片云飄過去那樣,脫口而出??赡苁钱斈晁床〉尼t院比較小不好查或者倒閉了,徐謹禮不曾在調查中看過這方面的記錄,導致他現在聽到這些,不能做到她那樣輕松地看待。 “再往前走一點,有一個小坡,那里很少有人去。也不知道我小時候怎么想的,從上面滾下去把頭磕破了,奶奶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把我帶去醫院縫針了?!?/br> 徐謹禮和她一起走著,看到了那個小坡。已經不能說是小坡了,很高很陡,最起碼得有六七米,從上面滾下去能活著都是慶幸。 他久久地看著那個坡底,轉頭把水苓抱在懷里,摸著她的臉頰:“……好孩子,還好你沒事……還好還好……” 水苓拍拍他的背笑說:“沒事沒事,我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呢?!?/br> 徐謹禮被這份樂觀打動,親吻她的臉頰:“……感謝你好好地活著?!?/br> 這是一個罕見的表達謝意的理由,他明明說的是感謝她活著,卻倒像救了他的命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水苓心中浮上了一些酸澀,有點想哭,隨后頗為感慨地說:“能遇見您真好,感覺這輩子好像怎么也值了?!?/br> 徐謹禮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你還很小,這輩子還很長,沒看過的人和事還有很多,別輕易就這么滿足。當然,能聽見你這么說,是我的榮幸?!?/br> 水苓和他十指緊扣:“人不就是活一些瞬間嗎?我的人生沒有完整的敘事,所以我為一些片段而活。和您在一起,是我很珍貴的人生碎片,不可多得的瞬間,這種碎片只有一片就夠了,我并不貪心?!?/br> 這是第一次,水苓愿意說出,她對這段感情的看法。 而徐謹禮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她從沒想過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