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上我嗎?
第二章 拉鏈還沒有被拉開,徐謹禮就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把她拉開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知廉恥!” 女孩頭朝后仰疼得瞇起了眼,眉心像打了結。 徹徹底底的羞辱,這個男人并不想要她所謂的服務。 水苓被說得心里酸脹,眼淚涌出眼眶,覺得他太難懂。 一開始溫和地擺手不計較自己犯下的錯誤,然后漫不經心地點了最便宜的她給了最貴的過夜費,看她的眼神一會兒帶著親昵一會兒帶著鄙薄,語氣時而繾綣時而冷淡。 真的好奇怪。 明明前面還很想留住她,又在見過她的裸體之后像扔開一張無用的名片一樣要把她扔出門外。 別的水苓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他,所以在男人發怒之后立刻改口:“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br> 奶奶生病住院吸氧,她休學打工,一天兩個班,白天在甜品店,晚上在夜店。 剛開始是不想入這行的,可是其他的來錢方式實在是太慢了,奶奶還要錢等著開刀,能不能續上最后一口氣就只能看她了,畢竟家里只有她了。 她曾惹怒過客人,把人推倒在地。被酒瓶砸過之后認清現實,背地里罵自己當婊子又立牌坊,心里一步步推自己,告訴自己既然選了就要豁得出去。 這行都是這樣的,既然選了,要面對什么都很清楚不是嗎? 她在被辭退后換了一個店,因為長相和身材極佳又年輕,進了市里最大的夜店“intheclouds.”(夢幻) 今天是她入職的第一個星期末,她還沒有和誰上過床。夢幻的客人并不那么好接近,他們不僅挑外在還挑技術,很多人都有固定點某個人的習慣,外形上水苓說得過去,但是技術上實在是太爛了。 這里的女孩基本上都很年輕,個頂個的漂亮,她并不出彩。 于是只能賺酒水提成,陪客人喝,下班后就去洗手間吐完回醫院。 一萬塊夠她吐兩個星期了,這個客人長得很好看,剛開始溫柔的態度讓水苓不禁心生好感。哪怕讓她滾,她也沒有多生氣,只是有點難過。 只不過現在,就是很難過了。 她讀懂了他語氣里的嫌棄和鄙夷,像一個有力的巴掌打得她臉上通紅。 羞恥心一旦復活,就很難再消下去,她站起來轉頭無聲啜泣。 徐謹禮聽到了很低很輕微的嗚咽聲,從女孩身上傳過來。 太陽xue邊的青筋直跳:該死,怎么會這么像! 他因又被騙而生氣,因為被冒犯而惱火,言行舉止都帶上了點粗魯。 在聽到女孩和meimei極為相似的哭聲之后,又不可避免地心軟了。 有點過火了,他想。 水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毫無預兆地擁入懷中,發燙的高大身軀摟著她,耳邊男人的聲音像河底細碎的流砂:“好了,不哭了……” 沒有躲閃,她更想哭了,為生活的無力和難以扛起的一切。 男人把她轉了個方向,摁在懷里,摸著她的頭發:“抱歉,我今晚喝得有點多?!?/br> 水苓止住哽咽,小聲地說:“沒事的……您給了我很多錢,我很感謝您?!?/br> 她慢慢地抬起頭,帶著一點不該有的期待,朝男人看去。動動身子的工夫,她發現什么東西抵著她的腰。 男人硬了,可能是剛剛被她挑逗硬的,但是一直沒表現出來,和沒事人似的。 水苓遲疑了一下開口:“我的體檢報告是剛做的,您要看看嗎?” “不用,你走吧?!毙熘敹Y放開了她。 放開女孩之后,他徑直走進淋浴間,打算洗個冷水澡。 徐謹禮聽到一陣關門聲,想著女孩已經回去了,便打開了水龍頭。 水苓想過立刻走,但是剛踏出門之后又回來關上了門,她貪心了,她想知道男人的名字。 哪怕這個名字日后只能成為她口中嚼起來咽不下去的回味,哪怕她注定和他無所交集。 她規規矩矩地坐在男人剛剛坐的地方,然后又挪了挪,坐到旁邊。 洗了個冷水澡,徐謹禮清醒不少。 待出來之后,看見她還在,眉頭微皺,他鮮少衣冠不整地出現在別人面前:“沒回去嗎?” 水苓看到他出來之后,只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上半身健碩的身材毫無遮掩,只一眼就讓她呼吸發熱,立刻移開了目光。 “您的襯衫,我讓酒店給您干洗了,明早會給您送來?!?/br> 她不說徐謹禮差點忘了,他從善如流:“嗯,謝謝,還有什么事?” 女孩別過頭,聲音像春天的晚風,拂面而過:“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徐謹禮沒回答,女孩羞怯的樣子,不能再明顯的態度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即使一時籠住了頭,也會在松手的那一剎那綻放開來。 她似乎,很缺愛。 徐謹禮看著沙發上的女孩,不敢和他對視。柔順的長發垂在身前,一動不動,唯有緊握著的手有些發抖顯示出了她的緊張。 事實證明,他還沒有完全清醒,腦中浮現過很多念頭,最后定格在一句話上:要不再養一個吧? 曾經一個星期加起來睡眠不超過五個小時的那一周,徐謹禮去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說他因為meimei失蹤疑似患上了survivuilt(幸存者內疚綜合征)。meimei久而久之變成了他解不開的心結,他經常性頭痛和入睡困難,脾氣也不如以前溫和。 act和cbt療法對他都難以作用,醫生說他的主觀意識實在是太過強烈,無法動搖。無奈用下下策建議他,實在不行的話在外部尋找出口,慢慢更改。 比如,再領養一個孩子或者建立親密關系,在這個過程中,改善他的思維和情緒反應。 他一直沒有這么做,他不喜歡小孩,對meimei是愛屋及烏。他已經失去了一個meimei,總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再養一個meimei是一種背叛。 女人就更不談了,meimei失蹤后他的脾氣又冷又硬,即使一張過人的臉也掩蓋不了他的冷漠和挑剔,這種情況下沒有必要折磨別人。 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和meimei很像,能彌補一部分他見不到meimei的痛苦。 性格完全不一樣倒是一件好事。養她不僅可以消解一部分焦慮和內疚感,還能讓他能清晰分離兩個人,進行cbt療法,在找到meimei之前逐漸恢復健康。 徐謹禮在捋清楚邏輯之后做決定一向迅速高效:“愿意留在我身邊嗎?” 水苓被這一句話問懵了,不確定地出聲:“???” “如果愿意留在我身邊,我會定期給你支付生活費用,你要辭去這里的工作,同時配合我的治療,直到我康復為止?!?/br> 水苓看他如此體格,不像是患疾在身:“您生病了嗎?” “嗯,不是生理上的。每個月給你多少?我不清楚你需要多少,你先告訴我你的消費情況?!?/br> 水苓有些難以啟齒:“我……我奶奶住院,費用很高?!?/br> 徐謹禮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查的,這部分費用包括治療費什么的我給你付。除此以外還有什么?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學?” 這就答應了?住院費加上手術費用雜七雜八得大幾十萬,怎么能這么就輕飄飄答應了? 水苓不知道男人多有錢,生出一股沒底的慌張:“我奶奶的病比較麻煩,要花很多錢,最起碼得五十萬?!?/br> 徐謹禮肯定地點頭:“嗯,這個翻篇。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在上學嗎?” 水苓來不及反應,從茫然變成了羞愧:“是的,但是我休學了?!?/br> “知道了,那你準備重新去上學,錢的事不用你擔心。有一條,除了見親人的時間,要住在我那里,能不能接受?其他的后面再說?!?/br> 這大概會是水苓十九年來最難忘的一個晚上:“可以的,我聽您的?!?/br> “行,那明天我讓人起草合同?!?/br> 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讓水苓的緩沖進度條堵在了半路,她摸不著頭腦,并且開始懷疑人生。 徐謹禮看她傻坐在沙發上,出聲說道:“愣著干什么?去睡覺?!薄鞍?,好的?!?/br> 水苓回神之后,臉紅著開始脫衣服。 徐謹禮看她一下子就脫掉了上衣,露出了黑色的文胸和渾白的rufang,他連忙一手捂住臉,無奈中帶著嚴厲:“不是和我睡,你自己睡?!?/br> 水苓聽到之后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羞愧難當:“啊啊,好的!”她又拾起衣服擋住胸匆忙跑到套房里的一間臥室去。 近乎魔幻的一個晚上,在她躺在床上之后,心中仍久久不能恢復寧靜。水苓盯著天花板,想了很多。她想男人大概是醉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反悔,也可能是真的精神不太正常,又或者是在逗她玩…… 無數個可能在她腦中掠過,然后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是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算了,明天再說吧,她的情緒今晚也像過山車,有些倦了,還是先睡吧。 昏昏沉沉睡到一半,水苓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 手掌寬大,指腹粗糙,她下意識貼過去蹭了蹭而后睜開了眼,男人穿著睡袍坐在她床邊。 沒有拉窗簾,月色透過玻璃照進房內,冷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俊美得像是月神下凡的一張臉,帶著深深的倦意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脆弱。 心疼這個人不用多困難,他低垂的睫毛,就像淋濕心臟的酒。 水苓此刻還帶著困意,不太清醒,比平時要大膽,坐起來抱著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摸他的背,帶著安撫的意味。 頭埋在他的胸膛,眼睛還閉著,輕聲發問:“您睡不著嗎?” 鳥兒不知道自己飛向獵人的懷中有多危險,柔軟的生命向來如此脆弱,輕易就能被摧折。 “嗯,你有什么辦法嗎?”無意義的問題,徐謹禮沒有指望她能解決。 “累了就能睡著了,或者……”水苓想到了另一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可能,立刻睜開了眼。 徐謹禮順著她的話問:“或者?” 水苓沒立刻回答,雙膝跪在床上,直起身雙手托著他的后頸,獻上溫熱的吻。 一邊吻著,一邊手向下伸去,去解他的睡袍帶子。 男人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由著她,這無疑是一種鼓勵。水苓勾著他的舌頭,舔著他的唇瓣,吻得更熱烈。 睡袍被解開,她如愿摸到了已經有反應的沉甸甸的那處,像是蟄伏的兇獸,下一刻就能攀在她身上撕咬。 技術生澀是水苓逃不過的坎,早知道該去練練的,實在是這種事她也無法多加實踐。 不過好在在她拙劣的挑逗下,男人的反應很給面子,沒有讓她尷尬。 一吻結束,水苓離開他的唇看著他,才略有遲疑地覺得男人似乎和她睡著前不太一樣,眼神有點空洞。 反應也是,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水苓有點擔心,出聲發問:“您還好嗎?” “不……”徐謹禮聲音低啞,猶如催情的藥。 下身氣勢洶洶,頭腦酸脹發疼,他確實不好,甚至迷糊得無力。 水苓循循善誘:“我會讓您舒服的,您要躺下嗎?” 徐謹禮的欲望和身體上的痛楚一同高升,他繃著那一點理智,沒有動作:“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得很快:“水苓,我叫水苓?!?/br> cbt的關鍵之一,清晰地分離客體,加強自己對于不同人或事物的客觀判斷。 徐謹禮嘗試剝離掉把她當作meimei的主觀錯覺:“好,水苓?!?/br> “我該叫您什么呢?”水苓已經拉下內褲,用手給他疏解欲望。 “不要叫哥哥,別的都行?!?/br> “不告訴我您的名字嗎?”她很想知道。 “……徐謹禮?!?/br> 水苓看他年輕,又不能叫哥哥,問他:“您多大了???叫您叔叔您介意嗎?或者就叫您徐總?” 對水苓來說,叫名字反而有點困難,總覺得有點古怪。 柔嫩的掌心不停taonong著,水苓覺得那里和他的腹肌一樣硬,不,比他的腹肌還硬,而且guntang。 她的指甲時不時刮過guitou上的馬眼處,引得徐謹禮發出一陣粗重的呻吟,很好聽,讓水苓臉頰發燙。 “叔叔,房間里有套嗎?您要上我嗎?” 徐謹禮皺眉,她把性交說得那么禮貌,像是問他要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