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可我不會只有你
算了吧。 又是這種漠然的,無所謂的態度,一如之前他們分手的時候。 再次成為被隨手丟棄的玩具,應廣白哽住,一片火迅速在五臟六腑蔓延開來,燒得他喉嚨灼痛,連挽留的話都無法說出。 應廣白只能伸出手,在燕葳將要邁步離開之前拉住她的手腕。冷硬的表帶咯著掌心,先前的歡愉與親昵在此刻煙消云散。 燕葳沒轉身,也沒抽出手。 屋外雨聲小到幾乎聽不見,燕葳垂下眼,手指無意識地蜷起。 一切或許始于走廊的那次碰撞,細雨飄進走廊,雨聲被課間的嘈雜蓋過。 燕葳搬著試卷,在人來人往的走廊里不小心撞上了應廣白。沒徹底撞進懷里,錯開了半個身子,應廣白抓住著她的手臂,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校服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 試卷穩穩拿在手里,燕葳抬頭道了句抱歉,擦肩而過的瞬間頭發蹭過肩膀。發香混著濕潤的味道,心臟潤在雨中,愛意生根發芽。 他們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不止是應廣白,燕葳腦海里偶爾也會浮現這個問題。 他們的相遇相識相知都無比正常。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按照相愛的軌道走,不曾踏錯一步也不曾遇見過岔口。還是說,命定的道路通往的就是這樣混亂的結局。 應廣白的終點是柏奕初和盛朗的起點,或許還有別人,他不清楚。 他曾經是真的恨過燕葳。 恨她冷漠無情,恨她從這段感情里抽身的速度太多,恨她將他們的過往遺忘得干干凈凈。 他也曾真的愛過燕葳。 很愛很愛,愛到違背懦弱的本性,勇敢地將自己不堪的童年,將自己乏善可陳的過往展現在她面前。 應廣白忘不了她發現自己肩膀上被父親用煙頭燙出的傷痕時,澄澈眸子里盈滿的心疼。忘不了她念著他的名字,說這是味中藥時臉上的驕傲和笑意。也忘不了她同意分手時漫不經心的,無所謂的神情。 燕葳將那些碎片拾起拼合,塑造了個全新的應廣白,然后又干脆利落地拋棄。一次不夠,還要再拋棄第二次。 應廣白突然委屈得厲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有你了,燕葳?!?/br> “可我不會只有你?!?/br> 燕葳嘆了口氣:“就算現在復合,后面我也會出軌。應廣白,我就是這樣壞的人?!?/br> 燕葳的語氣依舊很隨意,像是在陳述天氣,像是在說:看,我就是這樣壞的人,已經告訴你了,要留要走全看你自己。 將選擇權交給對方,自己無事一身輕。反正有很多人排著隊愛她,不缺應廣白,也不缺任何一個人。 “先這樣吧,我回去了?!?/br> * 回到家后,燕葳洗了個澡。床頭的香薰氤氳著的的香氣在臥室里飄散,渾身都放松了下來,腦海里不再浮現垂著頭情緒低落的應廣白。 這是必將到來的未來,無法逃避,愛上燕葳的人注定要做出抉擇。雨不受控制,誰也無法接住所有的雨。 燕葳看著床頭的香薰,那是季行帆聽說她晚上偶爾會睡不好后送的。她本想爬上床,頭發濕漉漉地黏在身上,懶得吹又怕直接躺下去第二天頭疼。 猶豫了會,最后還是出了臥室,打算在茶幾上做會題等頭發自然干。題攤開后做了幾道,燕葳從茶幾上摸出根棒棒糖,撕開含在嘴里。 她做題時的小動作很多,也愛吃東西。太晚了不想吃太多零食,干脆含根棒棒糖堵住嘴。 季行帆進客廳后看見她用手卷著自己的頭發,不知道是在做題還是在想其他的事。 他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br> 聽到他的聲音,燕葳轉過身,含著棒棒糖含糊道:“頭發沒干?!?/br> 季行帆皺起眉,盯著她的唇。 意識到他在懷疑什么后,燕葳為了證明自己將棒棒糖吐了出來,聳聳肩道:“棒棒糖?!?/br> “這么不信任我啊?!?/br> 燕葳盤著腿看他在身側的沙發上坐下,癟起嘴不滿道。 季行帆揉了下她的發:“嗯,畢竟某人是個壞孩子?!?/br> 調情時的稱呼在此刻說出后,莫名點燃了空氣。 燕葳下意識咽了下口水,趴在他膝蓋上,抬起眼看他為自己辯解:“你別亂造謠,我上學期還拿了省三好學生還是什么獎來著,入學后還年年第一,怎么可能是壞孩子?!?/br> “成績可不是評判好壞的標準?!奔拘蟹吐曊f著,手撫上她的后頸。 “第一個跟你做的話就是好孩子對吧?!毖噍诶浜吡寺?,故意刺他。 季行帆毫不在乎:“也是壞孩子,你這個年紀跟誰做都是不對的?!?/br> 燕葳:“那你還cao得那么爽?!?/br> 季行帆掐住她后頸,對上她的視線后一言不發。 怕他是骨子里的,天生的年齡壓制,燕葳不得不扯出個笑:“好嘛好嘛,我是壞孩子?!?/br> 她拉住季行帆的衣領把人往下拽,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敷衍的討好,季行帆心軟得不行,偏過頭吻上她的唇。 褲鏈拉開的聲響很是清晰,鼓鼓囊囊裹在內褲里的性器被解放,還未勃起尺寸就已十分可觀。 季行帆沒有制止,反而往后靠在了沙發上,分開腿方便燕葳的動作。 指腹輕蹭著柱身,太大了,一手圈起來有點困難。熱乎乎的,比她手心的溫度還要高些,燕葳擼了兩下,引來季行帆的低喘。 沒有潤滑,干澀的擼動對季行帆來說快感其實并不強烈,甚至有點痛。 前戲對季行帆的意義是只有一個,那就是與她接觸讓她快樂。就算花上一小時也沒關系,他不在乎。但僅對于燕葳而言,他自己并不需要這個。 他垂著眼眸望向燕葳,身體最丑陋的地方被她看著,沒有流露出嫌棄的表情,而是很認真地在探索。 燕葳在頂端打著圈磨蹭,借著一點吐露出來的濕潤的液體潤滑柱身,一下下替他手交。季行帆的喘息越來越壓抑不住,燕葳抬頭同他對視,撞進他染上情欲的眼眸。 掌心里的性器不斷脹大起來,燕葳跨坐在他身上,完全勃起的jiba隔著褲子壓在xue口,溫度熾熱。 隔著褲子摩擦起來不算太舒服,一呼一吸間滿是他身上的味道。燕葳還戴著眼鏡,湊過去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眼鏡。 季行帆記起她的度數,并不覺得她需要每時每刻都戴著。 “因為你每天都戴?!?/br> 燕葳回答他的問題,聲音有些啞。 季行帆愣了下,摘掉她的眼鏡,低聲說:“學我戴眼鏡嗎?好乖?!?/br> 輕微的摩擦帶來勾人的酥麻感,季行帆護著她的腰,額頭相抵,微微向上頂了下。 xue里分泌出的yin液正慢慢流出,那層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由內往外地全部浸濕,漲大的陰蒂壓在褲縫上,也恰好頂著guitou。 僅僅只是這樣,就足已叫燕葳爽得發抖。 她是真受不了季行帆夸自己乖,心理上的滿足和身體的快感讓燕葳的理智碎在了欲海里,像是夏日的融冰,淅淅瀝瀝淌了一腿。 燕葳與季行帆對上了視線,聽見他說: “乖寶,哥哥給你舔一舔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