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周六大清早，燕葳眼都沒睜開就被盛朗給晃醒。劈頭蓋臉就來這一句，燕葳腦袋昏沉，朝他甩出手邊的玩偶，扯過被子蓋住頭。

    她聲音悶在被子里，有氣無力道：“滾?！?/br>
    “談沒談??？”

    沒睡醒的燕葳在盛朗這里毫無威懾力，他扒開被子，鍥而不舍追問。

    燕葳煩了，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頭，敷衍著把人打發走：“沒談?！?/br>
    “那校服外套是誰的？”盛朗繼續扒她被子，“別悶著頭睡，睡傻了都?！?/br>
    燕葳沒理他，抓過床上的小枕頭蓋住耳朵，用行動表明自己此刻只想睡覺。

    “別睡了你補習班要遲到了。早餐在桌上，記得吃別又留到中午讓我解決。燕葳，你聽到沒！”

    最后一句盛朗是拽掉她耳朵上的玩偶后扯著嗓子說的，燕葳又朝他扔了個玩偶，力道比之前重，看起來是清醒了。

    盛朗試探道：“那我走了?！?/br>
    “快滾?！毖噍诮K于肯開口，抬手拿過桌上的手機看時間。

    盛朗見她動了，自覺起身離開她房間。

    燕葳習慣性地點開聊天軟件，看到的第一條消息是柏奕初，下條是她mama。

    燕葳瞇著眼點開她mama發來的消息，三條，內容是提醒她今天記得去補習班別又請假。她回了個遵命，而后退出聊天界面點開柏奕初的消息。

    【今天有空嗎？老師讓我跟你講下賽制規則，順便練下配合?！?/br>
    四人比賽，兩個人練什么配合。

    燕葳盯著他的發來的那句話，眨個眼就明白柏奕初打的什么算盤。

    她翻了個身，舉著手機回：【沒空，要去補習班?！?/br>
    柏奕初秒回：【還以為你不需要補課?！?/br>
    是不需要，燕葳去補習班只是為了不上學校星期六的課。她懶得跟柏奕初解釋，剛想放下手機就又來了條消息。

    柏奕初：【補什么？】

    燕葳：【物理?！?/br>
    柏奕初：【我朋友在實驗，前兩天剛給了我他們學校的開學摸底考的物理試卷，你要的話我拿給你?！?/br>
    燕葳翻身下床，覺得柏奕初這人真的挺好玩的。又是比賽又是試卷，為了跟她見一面準備了好幾個理由。

    燕葳有點想知道拒絕后他會再說出什么來，但實驗中學的物理試卷對她的吸引力大過對柏奕初的好奇。

    燕葳不緊不慢洗漱完，戴手表時看見腕上的牙印，眼前浮現出應廣白坐在椅子上發情的模樣。

    她盯著看了很久，然后給柏奕初發了自己家的定位。

    【下午四點?！?/br>
    盛朗下午三點要去打球，四點來碰不上。手機在指尖轉了下，燕葳沒想好要不要跟柏奕初做，試卷是肯定要拿的，做不做到時候再說吧。

    補習班九點上課，燕葳洗漱完已經快八點半。她從衣柜里拿衣服，套上去后發現T恤有些寬，聞了聞味道發現是盛朗的。

    “這又是什么時候拿的……”燕葳嘀咕了句，也沒換，反正上個課就回家了。

    出臥室后發現盛朗還在家里，燕葳皺了皺眉，走到茶幾前拿耳機：“你不去跑步？”

    “早就跑完了?！笔⒗史畔率謾C，嚴肅道：“說，昨天那件衣服誰的？”

    “忘了?！毖噍诖魃隙鷻C，隨口道。

    盛朗拔高音量：“怎么可能會忘，誒，我咱倆誰跟誰，談戀愛就談了唄我又不會告訴阿姨，說出來我還能替你把把關?！?/br>
    燕葳嗤笑了聲：“你把什么關？”

    “身為朋友怎么就不能把關了?！笔⒗赎种父龜?，“我們認識那么久，幼兒園大班你玩滑滑梯磕掉門牙是我去幫你喊的老師，你小學發高燒是我陪你去的校醫室——”

    “走了?！毖噍诖驍嗨脑?，轉過身。

    “喂，到底談沒談？”盛朗喊她。

    燕葳背對著他指了指耳機：“聽不見?！?/br>
    盛朗：“早餐拿沒？”

    燕葳：“拿了?！?/br>
    盛朗：“你這不是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