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舉你伺候她,伺候到床上去了(h)
長安的二月寒氣逼人,大風吹得滿庭的枝頭亂飛,接二連三地拍在窗子上。一地蒼白的日光,香云紗,連枝燈……破碎狼藉,多么凌亂不堪,她妖媚的臉龐卻那么白凈。 白到她眼底的潮色愈發刺目起來。 李卻心煩意亂,只得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這一切。 眼見為實才是最可怕的,只要他看不見,大可告訴自己,她不曾與旁人做過什么。 裴玉照卻沒功夫想七想八,身后的人攻勢急促了,含在她花xue里的陽具好似跟著脹大了一圈,圓碩的頂端也更硬了,戳在花心上,深深碾磨。 她站不住了,哭叫著拍打沉見徴的手臂。 察覺到陽具徐徐拔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氣,攀著幾案要爬起身來,竟又被沉見徴狠狠頂了回去。 她被突如其來地cao透了花心,方才隱秘的快感一發不可收拾,就這么晃著臀rou瀉了身。 腿抖得厲害,簡直要摔了,被沉見徴撈起來抱到幾案上。 “主人……”沉見徴把頭墊在她的肩膀上,貼著她的耳朵,說話的聲音可一點不小,“主人好愛我,主人越來越愛我了,今天都舒服成這樣?!?/br>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天際,有一種瀕死的痛感。 太子喜歡主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死了也好,省得主人嫁入東宮的時候,他要灰溜溜地躲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去看。他已經只有主人了,真到了她十里紅妝,滿頭珠翠地嫁給旁人的那一日,同生不如死有什么分別。 死就死吧,他要太子記住這一日。他要讓太子知道,無論如何,主人最憐惜的是他,主人最心疼的是他,絕不是別人。 太子能搶走主人的人,搶不走她的心。 沉見徴沉思著,好受了一些,把裴玉照抱得更緊。 裴玉照順著這個動作低下頭,迷迷糊糊地看見了什么,突然拍了他一巴掌:“你,你怎么了今天?!彼庥兴傅仄沉艘谎鬯年柧?,“它怎么還不軟下來?!?/br> “主人……”沉見徴委屈地睜圓了眼睛,“我還沒到……可是主人好累了?!?/br> 李卻聽到這里,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惡心他到不得了。 好一個賤人,看表妹心軟,賣弄可憐來勾引她,真真手段高明??稍俑呙?,也不過是下三濫的手段,表妹一時覺得有意思罷了,還能喜歡上他不成? 她早說過,不會嫁給一個廢物。 李卻記得那一日,他是如何制造機緣巧合,如何讓小沙彌帶她到僧舍里,如何讓那個小廝引導鄭國公家的蠢貨親口說出他的陰謀。就是為了叫她知道,這畜牲是多么廢物又陰毒,愚蠢又可笑,徹底斷絕這門親事的可能。 他知道阿爺喜歡這個外甥女,有意撮合她與自己的兒子結親。 這些手足兄弟里,只有他與五弟沒成家。他懂得五弟貪玩,還常常到吳王府去,日復一日地說娶妻的壞處,告訴他將來會如何被約束,騙他娶妻以后打獵吃酒通通別想,倒真給他嚇到了。 如今五弟一聽見娶妻的事就搖頭,阿爺自然想把表妹賜婚給他。 反正依她的性子,鄭國公世子已經全無可能了,沉見徴這一無所有的,她家里更看不上。歸根到底,她還是會成為他的太子妃。 她與沉見徴的事情,不過是年紀小貪玩,將來嫁到東宮來,他好好待她,把頂頂好的東西都捧到她手上,讓她慢慢收了心,遲早是一揮而散的過眼云煙。 李卻終于釋懷地笑了。 特別是瞧見她被cao得厲害了,難受了,蹙著汗濕的眉頭,顫著漫水的眼睛,狠狠抓了沉見徴一背滲血的紅痕,更是痛快。 他暗自罵了一句活該,猶嫌不夠。 怎么不抓死這個狗東西。 “主人,要摔了,要摔了……”沉見徴倒不覺得痛,只是憂心忡忡地皺了眉,語氣急促。 裴玉照真嚇著了,他的陽具還在她身子里呢,要是摔了一跤,不得狠狠坐下去,還說不上有多疼呢。 她淚眼朦朧地挪了挪位子,拿手圈著沉見徴的脖子,身子瑟瑟地縮在他懷里,努力地收緊了xiaoxue,張著腿,似乎是打算把陽具擠出去。 卻聽見沉見徴低低地笑了一聲。 她立即反應過來,直起身子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呀,你膽子大了,敢嚇唬我了,看看回家了我怎么教訓你?!?/br> 青筋鼓脹的手臂抱著她的腰,肩膀寬闊,肌rou緊實,仿佛是為了給她放手長的。因為夠高,完全懷抱住了整個她,方才那句抱不住要摔了,實在沒有說服力。 偏偏他還厚著臉皮賣可憐:“是主人說了,讓小狗隨心所欲一次?!?/br> 裴玉照一下抓住了關鍵:“哦,原來你的隨心所欲就是嚇唬我呀,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要你這樣的壞狗了?!?/br> 這下可打了蛇的七寸,沉見徴乖了,默不作聲地把她抱回床上,簡單擦洗過身子,再把衣服抱過來給她穿好,收拾了一地狼藉,怯怯地坐在床邊。 這才敢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我不是壞狗,主人別不要我?!?/br> 裴玉照氣笑了:“好了,傻得夠可以的。等一下我再吃點東西,你去叫人預備馬車——聽說我阿娘回來了,依我阿爺那個愛熱鬧的性子,今天肯定要先到公主府吃一頓飯,快宵禁了才能回我們家?!?/br> “我們家?”沉見徴捕捉到這三個字,唇角再也壓不住,暗暗地笑起來。 他是笑了,李卻卻再也笑不出來。 簡簡單單三個字,把他心底的所有自我欺騙與抵抗都擊潰了。 他手上還抓著方才畫的畫兒,墨跡未干透,狠狠地攥緊了,輕輕一扯便粉碎了,可一地的尸骸解不盡他心頭之恨。 裴玉照走出內殿的時候,忽地聽見空蕩蕩的宮室里傳來一聲驚呼。顯而易見是揮拳的聲音,有人被摔到了墻上死死摁著,然后又是一拳。 萬萬沒想到是太子的聲音,帶著止不盡的怒意的聲音:“狗東西,抬舉你伺候她,伺候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