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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這也是愛的表達。 在一起的時候,老婆真的對她很好,可以說無微不至。 但是仔細推敲,這簡直像mama帶孩子,已經接近于無私的愛和寵溺了。 孟璟不滿意啊。她不要這樣。 她希望自己的老婆不要把她當小孩子,當成對象來折騰,當成依靠來撒嬌這個路數才對啊。 若若這時忽然轉個身,走上前來,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兩眼淚汪汪的。孟璟心肝一顫,攬住了太太的腰,輕輕問:“老婆怎么啦?!比羧趱谄鹉_來,兩個人的嘴唇輕輕碰到了,溫熱的觸感互相疊加,孟璟蹭她鼻尖,然而老婆明顯不滿足于這種程度,踮起腳尖,加深了這個吻,整個人也貼上來,手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背。綿長的親吻過后,小藥瓶子淚眼汪汪地說:“不要去?!彼曇暨€是悄悄的:“不要去哪里呀?”若若眼角滲出淚水,搖著小腦袋說:“哪里你都不要去。陪我……”她不禁心蕩神馳起來,抬手替若若擦掉眼淚:“哎呀,這么嚴重啊,都哭了,不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嘛,一晚上都不行嘛,還是帶你一起去?!比羧魞蓚€眼圈兒更紅了:“不,不要別人,只要你和我,二人世界就夠了?!泵檄Z美滋滋的,于是低頭又親了下去…… “抹香鯨?”不遠處傳來未婚妻的聲音。 孟璟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僵立在原地,臉上的肌rou也繃緊了。 宋若手里折著一件衣服,在那邊狐疑地問:“你怎么笑那么怪?想什么呢?” 孟璟抬手握了握臉,滿心滿眼的懊惱。竟然是夢!小藥瓶子示弱的場面竟是她癡心妄想白日做夢!簡直豈有此理。她腦補大猩猩狂捶胸口的暴怒畫面,又不好真的付諸實踐,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因為生自己的氣。 原來她是這么欲求不滿的一個人,明明昨晚和老婆這樣那樣做到了終點,一發夢竟然還是想對她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這可不成了個那啥狂魔了么。 她是不是隨時會被老婆打開那種開關? 若若這時候倒是真的走過來了,舉著平板問她,仿佛是問選什么顏色。孟璟賭氣似的說了一句:“老婆,你親我一下?!?/br> “?” “快點啦,親我?!?/br> 宋若皺著眉頭看看大鯨魚,抬手探探她額頭,畢竟大鯨魚臉超紅,像是發燒一樣。 孟璟將她的手拉下來握住,再重復了一次,“快點嘛?!?/br> 宋若默了兩秒鐘,踮腳親了親她嘴唇,孟璟剛打算按幻想之中的步驟進行下去,若若就撤離了,嘴里說著晚點讓助理把行頭送過來,轉身進了浴室。 孟璟挫敗而頹然地倒在床上,軟軟的床墊被砸出一個軟軟的淺坑,她陷在那兒,略略撅起了嘴。 ——真憋屈呀。 ——干嘛這么優雅得體大方! ——就不能使個小性子,讓人哄你一下嗎! 她儲存了好多能量,都沒地兒使。 女朋友太鬧騰也許會有點煩惱。 可是這樣百分百懂事果然還是會寂寞啊。 若若離開酒店去劇組之后,她還是躺在床上發呆,雙手墊在腦袋底下做枕頭,兩眼凝望著天花板。 自己這種無時無刻希望若若爆發的愿望是毫無理性可言的。是可恥的。老婆本來天性淡定,平時工作是拍戲,難道要她回到家還陪自己角色扮演?這是人干的事嗎?因此她慢慢地又陷入了自責之中,咕噥了一句:“孟璟,你就是吃飽了撐的?!?/br> 晚上,若若陪著她去了宴會。 從她們下榻的酒店到那宴會廳有一小時的車程,Silvia派了一輛加長轎車過來接的她們。 宋若一出現立刻成為整個晚會的焦點。 有不少人上來打招呼,稱呼她為“東方玫瑰”。 孟璟攜這朵玫瑰出席,不啻在舞池中央投下一顆重磅炸彈,可她和若若這方面也受到了不少的震撼——現場侍應生上來替她們接外套時,說的是“歡迎來到Silvia公主的接風晚宴?!?/br> 孟璟還以為自己聽錯,重復問了那人一句。 公,公什么玩意兒? 侍應生還沒來得及回答,孟璟身后就傳來驚喜的聲音:“你果然來了?!?/br> 孟璟回頭,Silvia穿著白色羽毛鑲邊的露肩晚禮服,頭頂戴著小小的鉆石皇冠,整個人bling bling的。 孟璟微微張了張嘴。 “……?” 孟璟一臉無言地對上未婚妻質詢的眼光,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個人輕輕摟著在舞池里漫步的時候,她輕輕地吐了吐舌頭,再小聲地道歉:“對不起老婆,我不知道她的身份這么嚴肅。你,你不會怪我吧?” 若若沒說什么,只是將頭輕輕依偎在她的肩頭,腳下依舊輕輕挪動著舞步。 一曲終了,兩個人要跳第二支舞的時候,Silvia過來了,要求同孟璟跳第二支舞,以表達對她教滑雪的感謝。 ——在Silvia這樣的人看來,自然認為肯“賞光”同別人跳舞,是對方的殊榮。 這倒不是什么驕矜,而是從小到大的思維慣性使然。 孟璟搖了搖頭:“如果我同你跳,我太太就落單啦,這樣不好,我得陪她,實不相瞞,我們相聚的時間實在不多?;┦且粯稑O小的事,請不必介懷。再說你已經請我們來宴會,已經很開心了。所以公主殿下,不必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