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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知安上去把球棍繳了,要求她跟自己回去。 鄭遂心臉上全是冷笑“呵,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 景知安說自己是班干部。 人群轟然一笑。 有人說“好學生怎么也來這兒啦?”攬過景知安的肩,“別只盯著小鄭嘛,我也行啊?!?/br> 鄭遂心的目光立即兇狠無比地瞪過去,“不想被老子打成殘廢就把你的豬蹄子拿開!” 那人立馬就慫了,其他人也跟著噤聲。 這個微小的波折讓景知安的臉色稍微沒那么白,她重申了一遍。 然而鄭遂心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只有我老婆能管我?!币贿呎f,一邊隨手摟過身邊一個女孩子——就是季瀟瀟,“看到了,只有她能管?!碑斨爸驳拿?,作勢吻下去。 景知安滿眼淚水,不等她們親在一起,轉身奔出案發現場。 這場戲讓孟璟冷汗直下三千尺——雖說并沒有親到這個什么小季,是純粹的借位,可兩人也貼得太近了。小藥瓶子吃起醋來變成大醋罐子怎么辦! 景知安一走,鄭遂心當即松開了懷里的女孩子,看著景知安消失的方向,她的眼睛也慢慢地泛起紅色,接著她去沙發上窩著,悶頭抽煙。季瀟瀟坐到她身畔,依偎著她,要替她點煙。然而鄭遂心忽然推開她,撈起身邊的外套,瘋一般追出去…… 天色已晚,倪俊讓整組人收工。 這些場次大多都是一條過,只有其中兩鏡重復拍了兩條。倪俊砸砸嘴,十分滿意,拍著孟璟的肩,“小孟總這都是本色出演吧!” 孟璟大驚失色,沖他咆哮了一嗓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哪!”宋若正從蘇助理手中接過水來喝,孟璟趕緊上去解釋,“若若,你千萬不要入戲太深啊,我不是這種人的,這人這樣子,我很唾棄她,我們開始戀愛的話,我會始終如一心無旁騖,永遠也不可能拿不相干的局外人士來刺激你的?!?/br> 不相干人士季瀟瀟就在近前,在旁邊抿著嘴笑。 宋若卻十分尷尬,快步回了保姆車。 隔天就是孟璟比賽。 宋若待在劇組,清早起來拍的戲份是和父親的戲。 扮演景知安父親的,與扮演鄭母的老戲骨是同時代生人,都是演技逆天那一掛的老前輩。 景知安從鄭遂心那里奔出來,就乘上了大巴車,去老家探望父親,父親也組建了新家,早晨父女之間沒有任何多余的交談,院子里擺開一張小木桌,吃早飯。 席間景父寡言少語,只是不停替女兒揀菜,把桌上僅有的幾樣小菜都往她跟前堆,見她胃口不好,訥訥地發問“是不合口味了嗎?” 景知安捧著飯碗往嘴里扒飯,眼眶紅紅的,吃得特別快,盡量做出好吃的樣子。 這場戲走完,宋若今天就沒什么任務了。她坐在片場看前輩們飆戲時,稍微有點心不在焉,偶爾就要朝天邊軌跡和形狀都變幻莫測的云望著,蘇助理站在一旁,她偶然回過頭,看見他像機器人一樣站在旁邊,訥訥地開口“蘇先生?!睂Ψ届o靜站在那,她實在不能確定到底是蘇小健還是蘇小康。 蘇助理朝她微微頷首,“您請說?!?/br> 宋若現在確定他是蘇小健了,挽了挽頭發,問“您會開車吧?” 比賽前孟璟和盛雪在一塊兒做熱身,盛雪看她開肩時面露痛楚之色,忍不住嘖嘖兩聲,低聲感慨“那天你爺爺跟你視頻,你也和你老婆在房間不可描述吧?我告訴你啊年輕人,這種事情要張弛有度的,你過于沉迷美色,最后身體被掏空,哪怕是你很有天賦很擅長的事情,最后做起來都會吃力?!?/br> 孟璟怪笑“是是,我沉迷美色,誰讓我老婆傾國傾城呢,我樂意啊,管得著嗎你,你倒是想沉迷,你有機會嗎,嗯?” 盛雪氣死了“你怎么嘴這么欠?” 孟璟“啊哈,是誰先起的頭啊jiejie,我來比賽,您就不能說點兒吉利的?瞧著啊,本小姐教你——祝我發小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學會了嗎?” 盛雪扶著腰笑得打跌,“好,祝抹香鯨第一?!?/br> 孟璟臉上明媚的笑卻忽然黯淡了,搖了搖頭,“不,這次我不能第一,你第一吧發小?!?/br> 盛雪本來還以為自負一萬年的大鯨魚終于知道謙虛一回了。 誰知鯨魚入水后讓人大跌眼鏡。 她站在一旁,不由微微張開了嘴。 比賽結束后她立即就和宋若吐槽“若若若若,你知道咩,今天孟璟只拿了第三名。比她校級比賽的成績都慢!” 接到這個消息時,宋若正坐在副駕駛位,黑色口罩嚴嚴實實戴著,遮掉了大半張臉,眼里的神情有點悶悶不樂的,給盛雪回道“那你要好好安慰安慰她。你怎么樣?” 盛雪噼里啪啦發過來“我安慰她莫得用,得若若安慰。今天她還有后援團在那兒呢,一幫小姑娘看她發揮不好都跟那兒哭?!?/br> 比賽后,蘇小康還載著孟璟回一趟孟家看望祖父,路上蘇小康嘶了一聲“今天真怪,我覺得我弟弟也在游泳館?!?/br> 孟璟坐在后座,正翻看宋若微博下的評論,只要看到叫老婆的就舉報,手指如飛,唔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這還能覺得啊?!?/br> 蘇小康“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啊?!?/br> 孟璟手指一頓,抬眼看著后視鏡,勾唇笑“你這感應準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