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一、嬉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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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卻絲毫沒有要暗下來的跡象。 通天的燈燭,將夜空都染得帶了艷色,仿佛倔強地綴在天邊的火燒云,生生將長安變成了夜未央。 裙羅翻飛,觀者如織,誰家小兒騎在父親肩上,腳踝上系的銀鈴鐺正隨著藕節一樣的小腿兒晃得叮呤響,女兒家頭上的步搖輕蕩,口中的笑聲比發間的金玉之聲還要脆。 這之中,一盞小小的兔兒燈,豎著耳朵,透過薄而白的燈籠紙,散著柔和的光,被根細繩提著,搖搖晃晃地往前,從熙熙攘攘的各色小攤前穿行而過。 這兔兒的眼睛,幾乎同它的主人十六的眼睛一樣圓,不時朝這邊偏些,好奇地瞧著左邊噴火耍大刀的賣藝人,不時朝那邊偏些,被掛了滿墻的燈籠上的燈謎給難住了。 而無論身邊圍了多少人,無論多少孩子嬉笑著打這穿過去擠過去,十六身后一尺之內,必有個容姿極出色的少年,面色冷淡地守在身后。 倒惹得不少膽大心熱的女兒家,散著滿身的香氣,不小心便要擦撞上去,卻總被閃避過去,或是靠得近些了后,看見那雙仿佛淬著冰一樣的眸子,也便笑一下就跑開了。 這一切,十六全然不知,她只知道前面越來越熱鬧了,到了前面那條巷子前,甚至圍得水泄不通。 十六個子不算高,被人潮這么一擋,什么都瞧不著了,連前面究竟是什么熱鬧都看不到,可瞧人越圍越多,心中就更加癢癢,隔著熙熙攘攘的人墻,踮著腳蹦來跳去,從這人的耳根和那人的肩頭間的縫隙瞧些究竟。 可是根本瞧不著,反倒是從后面擠過來的人,差點將十六的兔子燈壓壞,她連忙拱起身子,想護住燈。 卻突然覺得腰上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便天旋地轉,被人環著腰,身后腳尖一點,她便也跟著離了地,廊下掛的赤紅青藍各色燈籠一陣眼花繚亂,再看清時,她已被李玄慈抱到了旁邊的樹上。 這樣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圍觀者一陣驚叫,十六剛來得及轉身抓穩李玄慈的衣襟,便又被他抱著從樹上跳開,只剩樹影晃蕩,幾起幾落后,身影便消失在瓦后的陰影下了。 這樣的動作,他倒也不忘將十六那盞兔兒燈也給一起帶上了。 等終于能落定,李玄慈將十六放了下來,十六站在屋頂上,摸著還在跳的心口平復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就是想再做梁上君子,也打個招呼啊,如今又不是夜探別府,是光明正大地逛燈會,你怎么還上癮了?” 李玄慈卻只輕揚了下頜,朝下邊巷子里密密麻麻如蟻群一樣聚集的人群一點,蘊著一點揮之不去的疏離,道:“你同他們擠什么?” 十六初時有些不屑,本來燈會就是要熱熱鬧鬧、大家擠來擠去才有意思,這可是她第一次來燈會,她還沒擠夠呢。 不過…… 她瞧了眼站在夜風里的李玄慈,這人從頭到尾,頭發絲兒都寫著驕矜二字,叫他在人群中與人貼這樣近,亂哄哄鬧作一團,怕是比什么都折磨。 想通了這個關節,十六反而玩心更起,悄悄挨到李玄慈身邊,小眼神跟春日水上飄搖的柳枝一樣亂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卻用肩膀擰著推了下他。 李玄慈被她這么玩笑著推了一把,卻只輕斜了下眸,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睨了下她,仿佛只是被毛茸茸的兔子拱著從手心鉆出來。眼角上帶了點清淺的笑意,卻被掩在長睫下。 十六卻愈發起勁,見他有反應,更加要去拱他,嘴里還輕輕說著,“不讓我同他們擠,那我就擠你,把你擠下去,摔成個狗吃屎?!?/br> 最后三個字時,突然說得十分輕聲,卻十分真心。 李玄慈不動如山,任她擠來擠去,就跟不在意掌心里的兔子如何蹦蹦跳跳搗亂一樣。 夜風吹過,送了曖昧的梔子花味暖香,沾在發絲衣角上,纏著二人絲絲繞繞,圍城一道看不見卻纏得緊的屏障。 那盞被他握在掌心的兔兒燈,隨著夜風,內里的點點燭火也閃爍起來。 就在她又一下嬉鬧著撞過來時,這次,卻被正好扣了肩膀,半點不許再頑皮,被抱進良夜中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夜風將十六的發絲吹得揚起,一個吻落下來,無從躲避。 十六方才剛吃過蘋果糖,口中還一陣帶著果香的清甜,卻全被他的舌尖撬開,放肆地嘗著她唇間的味道。 食髓知味。 欲望,如同這燃了半邊天的光火,沉溺其中,一發不可收拾。 * 本來想緊接著走劇情,但是想想快要收尾了,后面更不好插些放松的片段,就來個長安城最高處的小點心吧?!?/br> sán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