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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璋等人無法前進,把戰斗進程拖入了攻堅階段。手頭上最有效的攻堅武器就是反坦克火箭炮,夏曉倩上來時就一下子帶了三具,但顧忌會傷及楊惠娟不敢使用。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運動過來的高瑾稍作觀察,就果斷地趴在夏曉倩的耳邊說道:“對裝甲車底打穿越彈,把敵人趕出來?!彼^“穿越彈”就是讓火箭彈穿過裝甲車底后再爆炸,這種方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裝甲車下邊緣與地面間的距離只有40cm,從30米開外發射火箭彈,只要角度稍有偏差,要么打在裝甲車前的地面上,起不到威懾作用;要么打在裝甲車的薄裝甲上,禍及楊惠娟。好在夏曉倩關鍵時刻手不軟,正常發揮了她射擊精度高的水準。第一發火箭彈連續穿過裝甲車和高速公路護欄,在200米外的田野里爆炸;第二發火箭彈更是驚人,穿過裝甲車后把一段高速公路護欄炸得粉碎。 正是第二發火箭彈徹底摧毀了五名特警繼續在車底抵抗的信心,他們帶著被碎石擊中的擦傷,紛紛向裝甲車的東側退去,準備借輪胎的掩護繼續抵抗,但這樣一來又把后背留給了200米外以逸待勞的曹蓉。曹蓉當然不會打敵人有防彈衣保護的背部,她利用未被敵人未及時發現的優勢,隱蔽于一棵大樹后,準確地點射敵人腰部以下的位置,結果一連撂倒三人。剩下二人見四面受敵,只好乘張麗穎集中精力阻擊第一輛裝甲車特警、無力兼顧第二輛裝甲車前門之機,爬回車內作困獸斗。此時距戰斗打響已有3分鐘。 外圍既然掃清,第二輛裝甲車就成了完全被動挨打的鋼鐵碉堡,被消滅已是時間問題,但雙方現在爭的恰恰就是時間。裝甲車里的敵人對生還已不抱希望(慌亂中他們以為中麻醉彈倒下的同伴,都已陣亡),現在抱著拖一分鐘是拖一分鐘的心態,瘋狂地向外射擊著。而“九美”追求的是零傷亡,看到時間還夠用,高瑾、夏曉倩、錢紅梅三人便分散開來,在葉瓊璋、石敏、衛旭蕾(她也和高瑾一樣,見第三輛裝甲車的敵人全力出擊,便從那里迂回過來參加對第二輛裝甲車的進攻)三人的火力掩護下,沿著射擊死角,向第二輛裝甲車匍匐前進。 40秒鐘后,高瑾等三人靠近了已成為射擊死角的第二輛裝甲車后門。在這段時間里,第一、第三輛裝甲車上的敵人從槍聲中預感到同伴的命運不妙,開始以最密集的火力強行突進,以求達到增援目的。張麗穎、陳韶湘只能連連投出上殺傷力巨大的軍用手雷,壓制敵人的進攻。時不我待,夏曉倩拿出一塊微型粘性炸藥貼在車門上,然后啟動延遲引爆裝置后閃身隱蔽起來。2秒鐘后隨著一陣硝煙升騰(這點微小的爆炸聲完全淹沒在戰場上的槍聲和手雷爆炸聲中了),車門轟然塌落,早有準備的高瑾和錢紅梅,舉槍往里就射。而車內敵人無法預知車門被炸開的確切時間,門塌之時猝不及防,最后兩男兩女特警來不及發一彈就全部倒下,人事不省。只有頭上蒙著黑套、全身戴著鐐銬的“楊惠娟”,在四塊“人體盾牌”的掩護下沒有中槍,跌跌撞撞地向高瑾她們走來。在沒有分清敵我之前,任何疏忽大意都將遭致災難性的后果。高瑾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她大喊一聲:“先開槍擊昏楊姐!”隨之對此女就是一個點射。等2秒鐘藥性發作后,高瑾才和錢紅梅鉆入車內,揭開昏迷不醒的“楊惠娟”的黑頭套,結果她們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顯然這個“楊惠娟”是女特警假扮的,而且女特警手中還捏了個揭開蓋的手雷,差點就要和她們同歸于盡。顯然這是敵人的李代桃僵之計。 在那一瞬間,高瑾的心頭充滿了悔恨(事先雖然有周密考慮但還是選錯了進攻目標)、慶幸(沒有貿然接近假楊惠娟)和希望,真是百感交集。但嚴峻的現實不允許她沉陷于反思和回味中,必須馬上作出新的決斷。一看時間,離行動開始整整4分鐘,還有1分鐘敵人的直升飛機就可能到達,2分鐘敵人的增援大隊也必將到達。是撤還是再干一次,必須馬上決定?,F在高瑾已經完全肯定,楊惠娟就在第一輛裝甲車里。打直升飛機事先已有預案,何況直升飛機也未必就來,因此實際可用時間還有2分鐘。在這點時間里,消滅經過戰斗消耗大為減員的第一輛裝甲車的敵人,救出楊姐還是有把握的。想到這里,高瑾大聲地對圍上來的葉瓊璋、夏曉倩、石敏、衛旭蕾、錢紅梅五人說:“立刻對第一輛裝甲車發起攻擊!”雖然發起行動前會反復思考,但在分秒必爭的行動過程中高瑾還是十分果斷,整個決策過程只用了5秒鐘,遠比這段文字的速度要快。 遇到假楊惠娟后繼續進攻是有事先預案的。按照預案,夏曉倩必須退回路基西側下的越野車附近,目的為保證撤退必不可少的越野車的安全和加強對直升機的攻擊力量。剩下的高瑾等五人會合張麗穎,向第一輛裝甲車發起進攻。而全力阻擊第三輛裝甲車敵人的陳韶湘,則依托障礙物逐漸撤退到第一、二輛裝甲車之間的載重卡車上。 第一輛裝甲車包括車長在內還剩的六人,和張麗穎一人對峙占有絕對優勢,高瑾等五人一過來,就立感吃緊。但是經驗豐富的車長指揮有方,一看第二輛裝甲車處槍聲停歇后“九美”仍不撤退,就估計到真正的囚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