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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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就難辦了。 她離開河邊,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邊的招牌清清楚楚的一次次向她表明這是日本而非祖國。太奇怪了,她為什么會在日本? 沒錢,沒戶籍,又在異國他鄉,這里面任何兩條都會讓人頭禿,更何況是這三花聚頂外加未成年呢。 我能做什么? 走累了,坐在長椅上,謝皎她咬咬牙開始掰著手指:從上學開始,她炒過股,寫過作,寒暑假打工時期當過同聲翻譯(所以她自學了法語和德語),也曾翻譯過文件,實習期干過記者,畢業之后成為公務員。但是現在,她身在日本,還不會日語,身份證啥也沒有還純黑戶,上述一切終將做過的工作現在都做不了。 出賣身體做援/交女or a某v是想都別想的事情,她寧可自殺也不干;她力氣小,去工地搬磚是不現實的(謝皎:別搬到最后成了我自己被搬走);她去應聘當服務員,不會日語 未成年這兩條就直接卡死了她。 至于去神馬中華街打工的,不提會不會出現“老鄉見老鄉,見面笑盈盈,轉臉就賣掉”的人間慘?。ㄖx皎:畢竟海外華人之間的腥風血雨從來都不是笑話,熟人or老鄉犯罪從來都不是新鮮事),而且她做飯也就家常菜的水平,自己在家吃還可以,招待親戚也沒有問題,但是當廚師是稍稍有點拿不出手的。 而且,哪家飯店會不靠譜到讓一個未成年又沒有工作經驗的小屁孩負責掌勺這種飯店核心? 還有,她連自己現在究竟是在日本哪個城市都不知道,日語水平僅限于“紅豆泥”、“斯米馬賽”、“阿里嘎多”、“雅蠛蝶”、“花姑娘”(?),她在的這里有沒有中華街還是一個問題。 總之,她,謝皎,一個從小到大沒吃過什么苦的人,連雞都不敢殺的廢柴,能做得了什么? 哪怕讓我穿越到英國,俄羅斯,德國,法國,我都可以語音無障礙,運氣不好當清潔工鐘點工,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試試翻譯文章...... 等等,文章? 謝皎眼睛微微發亮。 和現代的許多人一樣,謝皎也在網上寫小說,只是她有一個可以說有點怪的怪癖,就是自己寫的小說,她會每一章都按照順序保存在一個word里面,然后每隔一段時間會從頭到尾看一遍,自己給自己之前的小說挑毛病找問題,避免以后再次發生。 為什么是word?因為排版方便,查找替換一些詞也容易。 這樣的話,我完全可以把自己之前寫的小說修修改改翻譯成英文(謝皎:世界通用語言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然后給出版社。如果出版社愿意,她甚至可以親自把自己的書翻譯成其他語言(除了日語)。 作者嘛,誰能比作者翻譯得更原汁原味貼合作者的中心思想呢? 想到這里,謝皎抬起頭,準備打聽一下出版社在哪里,卻發現,天色已是黃昏。 謝皎:“......” 這個時間,出版社早下班了吧! so sad。 這樣可就難了呀,謝皎想著,比起找出版社,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個今天晚上住的地方。 賓館酒館?不好意思,一沒錢,二沒證件,她不被打一頓扔出去就不錯了。 夜店酒吧?她倒是有可能進得去,但是更有可能是進去了出不來。 公共衛生間?也是,她可以進女廁,然后蜷著坐一晚上,雖然不舒服,但是總比在外面風吹著要好,而且第二天早上還有水可以洗臉。 然后...... 謝皎面無表情的看著一片廢棄場,默默地回頭看向遠方。啊,她好像,可能,大概,一定,走錯了方向,走到了距離有著公共衛生間的市區最遠的郊外了。 這不能怪我。謝皎自我安慰著,道路兩邊的字沒有一個認識的,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一路反向cao作啊。 不過,現在回市區顯然是時間不太夠了,祖國麻麻說過的,在國外,天黑之后不要出門,因為國外不禁槍。 對了,日本禁不禁槍?她還真沒印象沒關心過耶! 不過看電影電視劇,日本黑bang合法化這點她還是知道的。這萬一她還沒有跑到公共衛生間就慘遭不幸,嘶,想象一下就好可怕。 于是,她又看向這片似乎是被所有人都遺忘沒有什么人住的廢棄場。 運輸用集裝箱被雜亂地丟棄疊放在這片土地,她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雖然看起來不太干凈的樣子,但是這里不管怎么說,至少風吹不到雨淋不著。 今天晚上先熬過去,明天,她把電腦里的小說拿去投稿,至少吃口飯的錢總可以夠了吧?再慢慢的攢一攢,去大使館求助,有了身份證件后就可以炒炒股,攢出一張回國的船票錢。 她小心翼翼的在這片廢棄場走著,任何一點不屬于她發出的聲音都會讓她駐步張望,確認周圍沒有什么人,她再小心翼翼的抱著背包走著路。 這些廢棄的集裝箱看起來都差不多。謝皎想著,便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安全一點又沒有人住過痕跡的集裝箱。 她也算是精挑細選了一下,這個集裝箱,一方面沒有銹跡斑斑,另一方面就是集裝箱上面沒有摞壓其他東西。 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不需要擔心塌下來壓死自己。 打開再看看,除了有灰塵,也沒有什么油污的樣子。挺好,不需要擔心明天出門褲子后面全是油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