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黛最終知道事情，已經是事發的晚上了。她本來想趕到醫院，卻被顧衍阻止，說言湛表示明天再去醫院探視。

    她下午最后因為太累和身體不適，在地上睡了過去，還是顧衍帶她回家。

    霍思黛完全不驚訝為何顧衍有她家里的密碼鎖和鑰匙，畢竟顧泫的黑客技術可有一半是顧衍教的。

    顧衍買好晚餐，她被逼迫著一起在餐廳吃飯。全程顧衍不斷地給她夾菜，似乎有點討好。

    霍思黛面上不顯，心里冷笑，這就是他每次的行事。每每控制不住脾氣的傷害她，事后清醒又開始后悔。

    顧衍的大少爺脾氣可不好，看低聲下氣地討好，霍思黛完全不領情，反而把他拿的菜全部放到盤子一旁不吃。

    “好啊，你不吃，不喜歡這些是吧？看來等等床上要給你多喂點宵夜了?！彼麗毫拥匦?。

    霍思黛一愣，她大概猜到他的意思...

    她緊了緊握筷子的手，卻還是沒有理會，該怎么不吃就是不吃。

    霍思黛外表高冷，但待人其實比想像中的溫柔，內心也沒有所謂的堅持。

    只有對顧衍，他癲狂時她是害怕的，因為就連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不過現在的顧衍，因為下午的發泄和知道自己不小心把信息關掉差點釀成禍事，因此霍思黛知道他今天應該不會再陷入狂躁。清醒的時候，他就是條會吠的狗。

    卻根本不知道，顧衍在這幾個月的時間，精神狀態又有些加劇，因此晚上的時候，霍思黛又遭了不少罪。

    *

    時間回到現在。

    “…所以我說，如果你喜歡你的男神，最好還是答應了吧！”裳滿在長篇大論的情感之道建議結束后，下這樣的結論。

    “小歆你有沒有聞到，嗯，怎么說了，奇怪的味道？”裳滿再度嗅了嗅，“也不是臭，就是...”

    “小滿，你能去護理站幫忙問可不可以吃甜點嗎？”

    “啊...好啊，嘿嘿那可以的話我等等來訂我們以前最喜歡的奶茶店外送！”

    張歆迅速找了個借口讓裳滿離開病房，因為言湛剛剛在她身上射出jingye后，她急忙想請言湛利用這短暫空擋出去。

    言湛倒沒有堅持繼續，他看了下時間，看了過去的幾十分鐘，唇角微勾表示還可以。而后開始穿戴起來，并為張歆解開束縛。

    剛穿戴完畢拉開布簾，裳滿剛好開門回來。

    “小歆我問了，醫生說...”這時她發現房間多了一名男人，定睛一看是新聞報導中的當事人，“言..言湛？”

    “你好?！毖哉壳謇涞攸c了點頭。

    “啊你好你好，你是來看小歆的嗎？”裳滿有些局促，同時眼神飄向張歆，詢問是怎么回事。

    “是，待會事務所其他同事也會到。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了?！?/br>
    “啊，說什么呢這是，我和張歆可是大學四年的死黨了...”

    這時門又被敲開，是孫航、顧泫、霍思黛和另一名沒見過的男子，他們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籃禮品等。

    “張歆，你沒事吧？昨天本來就想過來，但老大說你還在昏迷?！?/br>
    “謝謝你們，我現在好多了，還讓你們跑一趟?！?/br>
    接著稍微介紹裳滿和事務所的人認識，而也認識沒見過的男子叫做顧衍，他自我介少表示是霍思黛男友的。張歆有些訝異，特別是注意到顧泫當下立即輕哼一聲的反應，不過沒有再做多想。

    裳滿決定回家休息一下，下午先讓事務所的人幫忙看顧，晚上再繼續回來醫院陪床。

    張歆稍微說明了做天發生的事情，最后不忘感謝霍思黛昨天收到簡訊幫忙連系事務所的人，卻沒發現顧衍的臉色微變。

    *

    醫院，叁樓開放式中庭一角。

    顧衍被言湛揍了一拳，不禁他退后一步。把被打偏的頭轉回來，他看著言湛，手一邊輕輕擦拭嘴角。

    顧衍沒有反擊，他知道，言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隱藏消息，不論是有意無意造成的。言湛從小經歷的幾個重大悲劇，都和這個有關。

    雖然不反擊，但顧衍卻盯著言湛開始轉身離去的背影，挑畔地說：

    “如果是阿黛被劫持，我不會讓那個第一槍發生?！?/br>
    言湛步伐繼續，但顧衍看出他有一瞬間的僵硬，知道自己說對了。

    “因為，你也沒有保握，段淵第一槍射中的有可能是張歆，而不是別人?！?/br>
    “看來，你是為了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自己射不準吧！所以必須要有個出事的第一槍，或是讓警方主動交出...”

    “...最保險的還是，等他們出錯，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搶奪槍。這樣就算你的第一槍不中，在有前面警方的失誤...”

    看著言湛已經停下步伐，顧衍知道他說中了。當時他從新聞中，看到這兩個連續的狙擊和子彈的角度，就猜測出當時發生的事情。

    “你身上想必有證據吧?！?/br>
    “我猜猜，你為什么還不把證據拿出來？”

    “是言家的計策？”顧衍探究地看著言湛。

    “看來不是，那是你個人為了獲取更多利益？”

    “哦，看來是個人行為，那我猜猜，和張歆有關？要獲得她的愧疚感？”

    “不過，就算遷就她，在那種危急關頭，竟然就能想到哪種處理方式對你來說最佳解?！?/br>
    “以前總是羨慕你可以冷靜地排出個人情感做出決策，可惜這次，”

    顧衍的語氣也從漫不經心地挑畔，轉為嚴肅，說了最后幾個字。

    “真是令人不齒?！?/br>
    “說完了？”言湛轉頭垂眸盯著顧衍，冷笑一聲說，“至少比某個人深愛的女人卻討厭自己，反而喜歡我哥來的...”

    “你閉嘴！”顧衍暴躁地說，再也沒有剛才的冷靜。

    這是一直以來想寫的對照，根據人物設定我覺得在情感還沒有很深的時候，這應該是比較符合男主的性格。

    這周日會繼續更，但從下周開始會變成每周更叁章，固定二四六晚上。滿100珠的隔天不論星期幾都會加更。這樣考量主要是最近公司加班變多，每天更文有些負荷不過來。謝謝一直以來支持的你們，第一次寫書有你們的鼓勵支持讓我有動力繼續寫下去。很抱歉不能繼續之前的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