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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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的內室里本應點著驅味的香,但是香爐里已經燒得只剩下煙灰了。 里面會有迷香嗎?曹琴默打開爐蓋一瞧,灰塵的粉末同質同色,不像是被人摻了東西。 轉身一望那屏風,曹琴默有些疑惑,麗格格為何要站在屏風之下?又是怎么暈倒的? 曹琴默站到屏風旁,低頭一看,才發現這屏風下面有刻痕,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眼,覺得更加奇怪了。 “弦思,你幫我把屏風再挪一下,正好對準這個刻痕的位置?!?/br> 曹琴默往前一看,忽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垂頭女鬼似的影子,投在屏風的左側,她驚得往后退了一步。 轉過身,曹琴默才發現后頭的燈柱和扎起來的紗簾正好投影在屏風上,組成了如此詭異的景象。這擱誰都得嚇一跳,更不用說平日里最怕鬼神的麗格格了。 可是僅僅是如此,這么重的屏風又是怎么倒在她身上的呢? 如果是她真的驚懼萬分,合該是自己把屏風推倒才是。若是她向后查看是否有人裝神弄鬼,人也應該倒在屏風之上,而非屏風之下。 除非是費云煙嚇得逃跑轉到了屏風之前,卻有人在此時把屏風推向她。 可按照侍衛的證詞,期間沒有任何人進出過,除了佩蘭...... “格格,您瞧,這兒有一盤線?!?/br> 曹琴默蹲下身來拿起弦思所說的那段線,忽然察覺到這背后布局之人的險惡。 “弦思,這不是線,是琴弦。因為往常都是卷起來收好,所以一旦不被固定,又會卷成一盤縮回角落?!?/br> 果然,曹琴默在屏風右側的柱子上發現了痕跡,又在墻面的一邊發現了固定小洞和扯落下來彈到一邊的釘子。 一切,曹琴默都已了然。影子投在左側,就是故意引誘費云煙朝右邊繞道離開。 但是她一旦受驚慌亂不免絆倒踉蹌,此時,琴弦卷起,屏風一側不穩則會朝著剛受力的那一邊倒過去。 懷著身孕的麗格格本就不便,這么一來,根本不需要兇手到場,便能夠將麗格格算計得無還手之地。 弦思望著自家小姐眼神,也差不多想明白了這其中的路數,不解道:“那兇手怎知麗格格會第一個來更衣呢?若換個人,此計不就害錯人了嗎?” 曹琴默望著外頭思忖了一會兒,忽然嘆道:“大家赴宴,為免來回更衣不便,之前都會少喝水,避免尷尬。但是麗格格不同,她有了身孕,早上必喝一碗安胎藥,又逢胎兒大了本就利尿,需要常常更衣的?!?/br> 這么一來,線索全斷。 年世蘭安排的看戲,一早準備宴席瓜果、布置陳設的奴才就有十幾個,更不用說今日還有外頭的戲班在,人頭更是混雜,鐵定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所以,麗格格失了孩子再冤枉也只能自認倒霉。 曹琴默嘆息一聲,無奈地去了芙蓉臺,里頭麗格格已經醒了。 失了孩子她倒是沒有很傷心,反而抱著佩蘭一直喊有鬼,哭得滿臉淚痕。 一屋子的福晉侍妾圍在床榻旁,有的安慰麗格格失子之痛,有的勸說她白日無鬼,只有曹琴默悄悄打量著每一個人的神色,不自覺地摸了摸藏在袖兜里的那一卷琴弦。 小小一個王府里,竟然有殺人不眨眼,滴血不沾身的高手。 曹琴默看著這如花美眷們關心擔憂的神態不禁往后退了兩步,只見芳格格臉色慘白地趕來,與她對視的時候眼神居然有些閃躲。 不是吧? 曹琴默一點兒也不怵,盯著芳格格,眼神里盡是試探。 “芳格格喜歡聽戲嗎?” “......” “板胡的琴弦有多長,你可知道?” 芳格格躲開曹琴默的眼神,直直往里走去,也是一派擔心關切的模樣。 看來,王府里想要生下孩子,只懷上是不夠的,還得保得住。 第289章 番外曹琴默篇 驢與馬(四) 月色如銀。 曹琴默坐在梳妝臺前,深深地嘆息一聲。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頭在院子里拉磨的驢子,一日日過去,她則一日日辛苦地在原地打轉。 這個世界對女人是很現實的,沒有孩子,再得寵也是白忙活。 以芳格格的心智和頭腦,費云煙在她門口裝暈都能輕松奪寵,怎么可能想出如此精細復雜的局?大抵是心里的嫉妒和怨恨被人利用,受了高人指點罷了。 而這個高人,曹琴默推測是福晉。 進府這么久了,各人的城府她還是瞧得出來的,只是,她覺得很費解。 麗格格懷孕生子,對福晉有什么威脅呢?福晉年近四十,要再生嫡子恐怕有些艱難。養育妾室的孩子反而更能鞏固地位,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只是嫉妒,未免有些太不理智了。費家如今有人在皇上病榻前沖鋒陷陣,正是王爺要將這股繩子擰得更緊的時候,如此拆臺實是不顧大局。 “弦思,我們去側福晉房里?!?/br> 弦思剛把茉莉汁子兌進洗臉的水里,有些意外道:“夜了。格格是有什么急事嗎?” 急。確實很急。 只怕對方也很急。今日關鍵的物證消失了,則意味著見不得光的“意外”被人發現了端倪。 于曹琴默而言,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物證利用好,讓王爺的大局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