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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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里是不是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溫喻索性直接說明白, “最近我們在追捕一個從實驗室里面逃出來的實驗體,現在,我懷疑,它曾經在這里出現過?!?/br> “我們這里要是出現了奇怪的人的話,我們肯定會上報的?!?/br> 老唐滿不在乎地說道,“畢竟軍民……” 說到這里,老唐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 如果說是奇怪的人的話,可不就是那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么? 只是當時,雖然老唐對白衣裙女人不太舒服,但是他的抗議被維爾伯爵否認了,并且那女人的體格實在嬌弱,所以老唐雖然心有芥蒂,但是還是讓維爾伯爵帶走了那個女人。 所以,那個女人是實驗體? “那個方向,有什么嗎?” 溫喻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 老唐看著溫喻指著的方向,渾身一震。 片刻后,他臉上的血色盡失,喃喃道: “那是維爾伯爵公寓的方向?!?/br> “帶我們去?!?/br> 溫喻的聲音依舊冷靜,冷靜到了極點, “如果我們現在去的話,或許還能給維爾伯爵收尸?!?/br> 第55章 維爾伯爵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只有一直陪伴在維爾伯爵身邊,且看著黑市是如何在維爾伯爵手下建立起來的老唐知道。 維爾伯爵既然能夠在灰色領域之中開啟自己的事業,并且還能白手起家的情況下把黑市弄得風生水起,這至少說明他是個天才。 的確,維爾伯爵是個天才,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就已經說明,他十分自傲。 但與此同時,維爾伯爵他又十分自卑。 越是追求完美的人越是受不了瑕疵,年輕時感染疾病失去了手腳,這點連遮掩都遮掩不住的殘疾,讓維爾伯爵又自卑于自己身體的殘缺。 為了讓手腳復原,維爾伯爵嘗試了各種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見識多了的原因,在科技無效之后,維爾伯爵竟然開始追求起了玄學這類東西。 到后期,越是奇怪的東西,維爾伯爵越是沉迷,甚至對待玄學到了一種癡迷的態度。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之前白色人魚的出現似乎又改變了維爾伯爵的三觀,所以,當所有人都覺得白衣裙女人古怪的時候,只有維爾伯爵欣然接受。 這種自卑又自傲的人總是十分敏感,為此,老唐總是順著維爾伯爵的意思來,他不想忤逆維爾伯爵。 但是,沒想到,這次的縱容,竟然直接害了維爾伯爵。 老唐帶著人來到維爾伯爵的公寓,雖然還沒進去,他就氣得渾身發抖—— 他直覺維爾伯爵已經死了。 溫喻站在門口,他打量了一番公寓里面的環境,發現里面干凈整潔,基本沒有人的痕跡。 他扭頭,問老唐: “浴室在哪里?” 魚人筑巢的時候,喜歡在狹小且濕潤的地方,所以,空間最小的浴室,是他們筑巢的最好的地方。 老唐回過神,他從腰間摸出槍,隨后便率先走進了公寓里面,筆直地走向了一樓里面的浴室。 溫喻和一隊小兵緊跟其后,在路過公寓里面的一堵玻璃墻的時候,溫喻的腳步頓了頓,他仔細朝里面看了一下,發現這其實是一個高達天花板的水缸,而箱底還有未被清理干凈的白色鱗片。 老唐走在前面,不等士兵們過來,他率先打開了浴室的門。 剎那間,潮濕的鐵銹味混合在白色水汽里面,朝他撲面而來。 “嘩啦”一聲,紅色的液體直接越過老唐的腳,流了出來。 老唐看著宛如修羅地獄一樣的浴室,目眥欲裂。 天花板上是噴濺的血跡,不遠處沉在血水里面的的是維爾伯爵的假肢。 這一切都彰顯著那個高傲的金發男人已經傻乎乎地為他以為的“女神”,獻出了身體。 天花板右上角是一個rou色的繭,從表面不斷起伏來看,繭子里面的魚人還沒有開始孵化。 “簌啦——” 一陣稀碎的聲響過后,本該完整無缺的繭子上方,忽然掉落下來一塊皮,一個圓形的孔洞出現在那里。 老唐下意識地看向那個圓形孔洞。 下一秒,一顆紅色的獸瞳出現在那個孔洞處,正好老唐對視。 在那一刻,老唐毛骨悚然,差不多兩米的壯漢竟然在與這個怪獸僅僅對視的那一秒,開始顫抖。 粘液開始從那個孔洞溢出,邊緣腐蝕,看樣子魚人要出來。 這就是魚人的悲哀之處,由于基因的不完整,它們無法筑巢,但是本能又讓它們不斷重復筑巢前的那一刻。 “撤下吧?!?/br> 溫喻突然出聲,他對老唐說,“你該走了?!?/br> 魚人應該是聞到了他的氣息,以為溫喻是另一個大補之物,所以提前從繭子里面出來,想要吃掉溫喻。 而溫喻的這么一出聲,讓陷入對死亡驚懼的老唐清醒過來,他悲痛地看了一眼血水中的假肢,大吼一聲,本能地抬起手,對準那個巨大的繭子,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一連串槍響,老唐直接把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光了。 巨大的繭子不再蠕動,而洞口卻還在被腐蝕,片刻后,一顆有著黑色濕漉漉頭發的女人頭顱從洞口垂出,藍色的血液淅瀝瀝地從繭子里面漏出,似乎她已經死了。 老唐抹了一把臉,正準備換上一槍子彈的時候,那顆頭顱,忽然抬起頭,對著老唐和溫喻他們尖嘯一聲—— 站在最前面的老唐首當其沖。 他被一股無形且強烈的力量直接掀倒,耳朵和眼睛火辣辣地疼,大腦一片空白。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等老唐稍微稍微好點了時,他發現自己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疼得要命,大腦一片混亂,一股股溫熱的液體不斷從他的口鼻中溢出。 而那個女的,也就是被維爾伯爵執拗地稱呼為“茉莉”的“女人”,此時此刻正艱難地從rou色繭子中爬出。 她簡直就跟之前的形象是兩個極端,如果之前白衣裙女人嬌小脆弱的話,那這個就是一個巨大的怪物。 兩米長的尾巴半卡在繭子里面,讓人很難想象這么大的身軀是怎么塞進那個繭子里面的。 老唐努力睜開視線模糊的雙眼,看向那個怪物。 現在他的內臟痛得要命,幾乎不能思考。 而在他的身邊,也躺著幾個士兵,他們完全沒有動彈,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那個魚人直接用一發聲波,帶走了一大半的人。 但是也可以看出來,老唐的那些子彈給魚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它的身上到處都是彈孔,滲出藍色的血液,這些傷口沒有讓它死,但是也給它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它爬出繭子的動作慢了很多,為了讓傷口愈合的速度跟上,它不得不動作一會兒就休息一會兒。 天啊,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老唐努力睜開視線模糊的眼睛,忍著大腦里面的劇痛,拼命地思考,把視線聚焦在魚人身上,他的直覺讓他意識到,如果讓它從繭子里面爬出來,他們這群人真的完了。 憑借著一股為朋友報仇的執念,老唐深吸一口氣,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他試圖爬起來,繼續給魚人一槍。 可是,悲哀的是,由于身體內部內出血嚴重,他的意志跟身體根本就不相匹配,他掙扎了半天,也就只是動了一下手指。 然而,老唐看見,溫喻忽然從他的身邊路過,他走到了魚人面前。 溫喻……怎么會是站著的? 老唐艱難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然而接下來一幕更讓老唐吃驚。 溫喻直接站在離魚人不到一米的位置,他似乎對魚人說了些什么。 而這時,只用單單一只眼珠就把老唐嚇得面無血色的魚人,它用那張現在可以被稱為鬼臉的面部,竟然做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溫喻跟魚人之間的確發生了對話,但是老唐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之前的聲波讓老唐現在的耳邊仍舊是一片白噪音,他感到自己的的耳膜可能已經裂開了,耳朵里面也正緩緩地往外滲血,老唐猜想,身邊的就算活下來的士兵,怕是也跟他的狀況差不多。 魚人在溫喻與它對話之后,有些焦躁不安,它用自己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溫喻,隨后再次張開了嘴。 這一次并不是聲波攻擊,而是高頻率的尖叫,就像是警告。 它一邊尖叫著,一邊用爪子試圖后退,爪子輕而易舉地在地板上鑿出幾個坑洞。 而作為罪魁禍首,溫喻聳了一下肩,他嘆息一聲,然后快速地抬手,給了魚人一槍。 魚人維持著仰頭看著溫喻的動作,所以那顆子彈準確地穿過魚人的眉心,又從后腦勺飛了出去,帶出一蓬藍色的血霧。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圍捕,而是一場處刑。 旁觀全程的老唐看著這一幕,愣愣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就算是魚人這種自愈能力超強的生物,它被人打穿腦袋后,還能復活的概率也基本上是零的。 為了避免魚人還活著,溫喻又朝魚人的腦袋直接開了九槍,九槍過后,魚人的腦袋已經面無全非,只剩下一團黏糊糊的血rou,頭骨全部碎裂。 做完這一切,溫喻收回自己的槍,他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團模糊的魚人尸體前,歪了歪頭。 隨后,溫喻走到浴缸那里,把還在放水的水龍頭給關上了。 老唐在溫喻轉身看向他這邊之前,趕緊閉上眼睛,裝作自己被一開始的聲波震暈了。 他現在才覺得,魚人其實并不可怕,面前的溫喻,可能是比魚人更加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