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的敵人_分節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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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老師看出我的驚訝,笑道,“這只是九牛一毛,等再過三年,你的獎金可以為你購置房產,購置車子,所以……我們李優很快也是有錢人了?!?/br> 我把獎金小心翼翼地放包里,在揚小調里我就存了不少錢,這次的這個獎金太大了。 回到家里,我拿著獎金袋,總覺得放哪都不安全,mama一看到我回來了,急忙進廚房去給我弄吃的,不一會就端著一大碗湯出來,還做了手撕雞,戴上手套幫我一塊一塊地撕下來,放我碗里,我咕嚕地喝了一大碗,又塞了大半只雞,這時隔壁鄰居的阿姨湊了過來,笑瞇瞇地拎著一盤雞蛋,滿臉笑意地看著我,“我聽說李優回來了,這個雞蛋是我們老家的土生雞蛋,特別營養,你給李優補補,我在電視上看到她的采訪了,小小年紀真的太厲害了?!?/br> mama這些年被夸得已經不會手足無措了,本想著拒絕阿姨,但是看到那圓潤的雞蛋,又覺得能替我補身體,mama伸手就接下了,笑著說道,“我拿錢給你,就當是我給你買的?!?/br> 阿姨急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知道你們最近有點困難,這雞蛋是我給李優的,別給我錢了,我先回去了?!?/br> mama哎了一聲,阿姨竄得可快了,一下子就沒影了,我攤在沙發上,看著mama,問道,“什么我們家最近有點困難?是什么意思?” mama愣了一下,隨后笑道,“沒事,就是一點小事?!?/br> 我盯著她,她則轉過頭,我看了她半天后,就閃進畫室,去畫畫,到了十點多就出來的時候,mama在浴室里沖涼,我揉著額頭坐在沙發上,側過身子去柜子上拿蘋果,蘋果拿到了,一張紙條也粘在我手里了。 那是一張匯款單。 匯款的金額很大,收款人是李秀。 ☆、第一百章 我一直都知道,爸爸mama一直有給李秀匯款,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要開銷要交學費,肯定要花不少錢,爸爸mama每個月都固定給她匯去,有時會一次性匯兩個月的,有時一個月一次,在法國讀書的學費不便宜,光是住公寓宿舍就一個月要花不少的錢,李秀很少打電話回來,一般打也是打到超市,然后就只問爸爸mama要錢,爸爸mama也會問她的情況,她說得極少,要么就是說了爸爸mama沒肯跟我說。 但是每個月的錢也是固定的,這次卻是原先那錢的十倍,看到那筆金額我都心驚了。 超市停業了兩個多月,本來就是有出沒入,再加上老員工走了,還得招新的員工,培訓什么的也需要花錢,最近游園一街的對面也開了一家超市,比我們家的沒小多少,生意自然也受到了打擊。 這筆錢給得那么多,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看著李秀那兩個字,我真恨不得可以一口氣沖到她面前,咬死她。 我不知道她為何需要這么多錢,mama從浴室里出來,看到我啃著蘋果,隨后眼神看到我手里的匯款單,臉色變了變,走了過來,一把抽走我手里的匯款單,我盯著她想收起來的動作,心里一冷,隨后我撇撇嘴,站了起來將吃剩的蘋果丟垃圾桶里,丟完我就想走,手卻被mama拉住,她低聲地說道,“你jiejie……叫你爸爸剩下一年的生活費匯給她,她說她沒時間打電話回來要了,你爸爸怕她……” 我頓了一下,閉了閉眼睛,對于李秀這種做法,我不知道該說什么,這話明擺著她就是不想跟家里聯系,想到那偏了心眼一直愛護著她的爸爸mama,我真覺得李秀如今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只白眼狼。 想到每次爸爸mama接到她的電話后,那一天都心情好的神情,就覺得無比的諷刺。 我甩開mama的手,朝樓梯走去,mama站在沙發邊上,直直地看著我,我頭也不回地扎進了房間。 第二天上學,剛下校車,就被郭晶一把摟住,她哎呀哎呀地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的李優阿,你終于從天邊回來了?!蔽覕Q著她的脖子,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 她拉著我的手,開心地朝a班走去,我盯著那只細嫩的小手,小手的溫度暖暖的,讓我的心一陣發熱,走了沒幾步就在樓梯碰到陳撓,他雙手插口袋里,笑著說,“李優,你還欠我什么你記得嗎?” 我笑了一下,點頭道,“知道,在畫了?!?/br> 他摸摸鼻子,笑道,“幸好你記得,我怕我再不開口,將來你的畫我傾家蕩產都買不起?!?/br> 郭晶重重地點頭,“那非常有可能!” 陳撓又笑了一下,隨后他說道,“郭晶,你mama喊我上你家吃飯,你能帶上李優么?我們不能只顧自己吃得開心?!?/br> 郭晶阿咧了一聲,隨即歡喜地說道,“我媽喊你上我家吃飯???喔,好啊,那不如我們弄個燒烤會,上次我爸爸從海印市給我帶了一個大大的黑色的爐子,說那個是用來燒烤的?!?/br> 陳撓挑了下眉頭,說道,“這個好,我們就找個時間聚一下?!闭f罷,他們便齊齊地看向我,我愣了一下,笑道,“哎不用問我,你們決定就好?!?/br> 郭晶歐耶地跳了起來。 她剛正準備再跳一下的時候,上課鈴就響了,于是匆匆地跟陳撓道別之后,我們便分頭離開了樓梯。 踩著最后一秒進了班里。 放學了,班里的同學都收拾了書包相繼離開教室,我收拾好書包也朝教室門口走去,一轉頭看到張楚站在我們班旁邊的欄桿上,肩膀挎著書包,正安靜地看著我。 我頓了一下,不太確定地看著他,他朝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朝他走過去,感覺到還沒走完的那幾個女同學的眼神都落我身上,我仰頭問他,“你怎么過來了?” 他嗯了一聲,說道,“來看看你上學沒有?!?/br> 我愣了一下,隨后抓了抓頭發,笑道,“走吧,回你班里?!彪S后我便走向樓梯,他跟在我身后。 夕陽落在我們的身上,金光閃閃,我很多時候很喜歡夕陽,即使它是落日余暉,但是在這余暉里,它依然綻放著灼熱的光芒。 十多天,他堆積了不少的問題,也堆積了不少的科目,我現在不止幫他補習數學,連語文英語還有那該死的化學我都多少有幫他補一點,還是如以往那樣,他給的問題,我幫他解答,然后他自己就可以看懂,比我那時強多了,而這個時候我也才發現,他在語文這一方面是個短板,尤其是作文方面,文風大氣而又有哲理,卻偏偏缺少情感,一整篇作文下來,讓人覺得那不過就是一篇精雕細琢的文,而不能讓人感動。 關于這點我可就幫不了他了,我告訴他,喬老師是個很棒的語文老師,她在作文方面特別會引導人,讓他有空可以去問問喬老師。 他只是安靜地看著我,沒點頭也沒有搖頭,我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面對現在這個有時特別安靜的張楚,我還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因為我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我叫他把題做做,然后我就抽出畫本,趴在桌子上準備把畫到一半的畫畫了,畫了一會,我伸懶腰的時候卻正好撞入那雙平靜的眼眸,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問他,“你不做題看我做什么?” 他的眼眸低了幾分,正好落在我的畫上,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正好看到畫上寫了惡搞的幾個字:送陳撓。 “哦哦,我欠陳撓一副畫,還給他的?!蔽蚁乱庾R地解釋,解釋完了我就呆住了,我為什么要自我回答,他瞇了瞇眼,沒說話,低頭看著手里的書,過了一會,他站起來,說道,“我去洗手間?!?/br> 我嗯了一聲,又埋頭畫著那快完成的畫。 我用的是他送的那支光頭筆,好用,比我其他的畫筆好用,許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這支畫筆是定做的,世上只有一支。 即使那時張楚送我的時候,并非是因為愛情,可是我還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畫完了,他還沒回來,我有些無聊地撐著頭看著窗外,過了一會我的眼神又落在張楚那本子上,本子上有很多他的筆跡,特別張揚大氣,我見過最好看的兩個男孩的筆跡,一個是張楚的,另外一個,就是陳撓的,陳撓的是一種很銳利而有力的筆跡,張楚的則是張揚大氣而干凈,各有千秋卻都好看。 我翻過他的書本,一抬起來,一封黑白相間的信紙從本子上滑了下來,我捻起來一看。 渾身冰冷,死死地盯著那張紙,盯著那張紙上的字體,盯著那張紙上的話。 張楚: 你要等我! 等我回來! 李秀筆 1997年9月15日法國 信紙的下面有信封,信封上有編輯收到的日期,是今天的,地址是寄到常青中學的小賣部里,也就是說李秀這封信寄了一個多月才到學校里,而這個時候她居然知道張楚已經回到學校來上學了。 那么也就說他們一直有聯系??? 我死死地盯著那張紙,久久回不了神,也許在我的心里,對于李秀的離開抱著僥幸,也許她走了,就再也害不到張楚了,張楚終有一天會變回原來的那個他,不是那個跟李秀談戀愛的男孩,只是那個在小學穿著軍裝走過我身邊而溫柔地笑的男孩。 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住信紙,死死地很疼,一抹身影來到座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滴兩滴水落到信紙上,我下意識地仰頭,對上那滿身滿頭都是水的男孩,他正安靜地看著我,也……看著我手里的信紙。 我顫著嗓音問他,“你怎么了?”他的衣服全濕了,頭發也濕了,正搭著額頭,往下滴著水,他張了張嘴,嗓音依然嘶啞,語氣卻很平靜,“沒事,不小心弄到了?!?/br> 我才不信,刷地一聲站起來,盯著他,“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他們是不是找你晦氣了?” 他瞇了瞇眼,伸手從我手里抽過那張信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朝我淡淡一笑,“沒人敢找我晦氣,你別擔心?!闭f這話時,他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壓迫感,我看了眼沒入垃圾桶里的那團紙,張了張嘴,最終不敢問他。 你等不等李秀。 你等不等她。 第二天,我知道張楚昨天為什么會一身都濕了,有句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張楚在學校里,可以說是被所有同學都避之如虎的人,跟以往他那么受歡迎的情況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而這群同學中,也有看不慣他現在明明淪落到d班卻還是一副不理人的清冷樣子,學校里有嘯天隊那班妹子,也有一群叫猛虎隊的男生,老喜歡拉人入伙,當他們的兄弟,而在昨天,這群人就看中了張楚,在洗手間里想拉他入伙,可惜被他拒絕了,所以張楚就淋了一身的水,那群人也沒討到好處,據說個個鼻青臉腫的,司徒楠跟我說的時候,表情可精彩了,“你不知道那群人啊,平時作威作福的,昨天不知道是哪位好漢,將他們全收拾服帖了,實在是太過癮了?!?/br> 我抓緊書包,眼神掃向窗邊的張楚,他撐著頭,瞇著眼,正看著窗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