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的敵人_分節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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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校車已經是最后一班了。 “meimei!”李秀仰頭看到我,朝我笑道,“你終于出來了?!?/br> 我瞇起眼,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朝校車上走,經過張楚的身邊時,他輕輕喊了一聲李優,我抓住書包袋子的手猛地一用力,我沒理他,也沒應他,直接上了校車。 李秀見狀,匆匆跟張楚打了招呼,便跑上車,眼神擔憂地看著我,緩緩地坐在我身邊,低聲地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學習不順利?” 我側過臉,眼神透過窗戶,看著窗外,這么遠,我只能看到被擋在幾棟教學樓,堪堪冒出點綠色的常青樹。 李秀在我耳邊嘆了一口氣,此時校車緩緩開啟,我稍微轉過臉,眼神一下子就對上車窗外張楚的眼眸,他那被陽光曬得瞇起的眼睛,正看著我,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我挪開眼神。 也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真的不想看見張楚。 回到家里,我丟下書包,進了畫室,本以為我畫不出什么,可是我安靜地坐了兩個小時,畫了兩幅畫,一幅是常青樹,一幅是小鎮的桃餅,還有糖葫蘆,還有藍白色的外套,還有漂亮的蕾絲裙子。 就是沒有張楚送的那兩樣東西,從畫室出來后,我告訴mama,我想要買新的畫板,最近畫板不夠用。 mama絲毫不懷疑,直接說,“周末去給你買,買多幾個?!?/br> 我嗯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等著開飯,李秀把湯端上桌,眼神下意識地掃向我,我剛才說要換畫板的時候,她已經端著湯出來了,站在我跟mama的身后,可以肯定的是,她聽到了我要換畫板的話。 爸爸每天晚上都很晚回來,所以只有我們三個人吃,安靜地把飯吃了,我想去洗碗,mama急忙拉過我的手說,“你去學習,洗碗的事情我來?!?/br> 我唔了一聲,勾過本拿出來,安靜地做作業,然后背單詞,李秀也坐在我對面,她時不時地翻著書本,時不時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想跟我說什么,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跟她講話。 直到睡前,我的眼神都沒有跟她對上。 躺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 夢里,我跟李秀一起掉進了水里,不停地在水里掙扎著,胸口被水積壓著,痛苦萬分,絕望在胸口竄著。 岸上有一個人,他朝我們伸手,我跟李秀吃力地朝他伸手,眼看著我跟李秀的手同時觸碰到他的手,他一反手,抓住了李秀那只白皙的小手。 我還保持著神著手的姿勢,卻慢慢地沉入了水里。 冰冷跟絕望同時在我最后的意識里。 早上起來,我清楚地記得,救了李秀放棄我的那個人,是張楚,于是我的臉上從起床就很不好,李秀伸手撫摸我的額頭,我下意識地狠狠拍開她的手,很響亮的“啪”了一聲。 她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被我拍紅的手背。 我抿緊唇,想說點什么,最后卻什么都沒說,抓了早餐爬上校車,快步地走到李海燕的身邊,坐下,隨后低頭啃著早餐。 車子一個顛簸,我往李海燕身邊歪了一下,撞到了她,她小聲地抽了口氣,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握著手臂。 我看著她捂得緊緊的手臂,對上她那慌亂的眼神,我冷著嗓音問,“手臂很疼?” 她急忙放開那只捂著的手,搖頭,氣弱如絲地應道,“不疼?!?/br> 我丟開手上的早餐,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臂,她狠狠地倒吸一口氣,我怒道,“你知道疼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反抗?”那一刻,一股怒火在我的胸口翻涌著,我不喜歡管閑事,更不想管別人的事情,我自己都管不過來了,可是胸口的野獸迫使我不停地逼問她。 前排的幾個同學已經朝我們看過來了,李海燕拼命地掙脫我的手,嘴唇咬得死白,好半響才說,“又,又不關你的事!” 我胸口的野獸猛地停下撞擊的動作,我頓了頓,猛地放開她的手,側過臉,眼眶里很酸。 是啊,又不關我的事,管她疼不疼,管她反不反抗,那關我什么事。 下了校車,郭晶嗷地一聲跑過來,她每次都喜歡在校車旁等我,一手就搭上我的肩膀,“下課后一起去堂西街,我好久沒去了,今天mama跟爸爸會很晚才回來,我可以去堂西街了,你到時等我啊?!?/br> 我悶不吭聲地將她的手拉下,神情有些恍惚,郭晶拉住我的耳朵,將我的臉扯了對上她的,她看到我的臉后,臉色擔憂,“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這時,李海燕在身上低低地說,“我惹她生氣了,我……我對不起!”說著她快速地朝我道歉。 我猛地才從恍惚中醒過來,盯著她的后腦勺,半響才對郭晶說,“下課后等我?!?/br> 說完我快速地朝班里走去。 ☆、第七十八章 班里很吵,鬧得亂七八糟的,劉書恒站在桌子上指著前面的那個男孩指手畫腳的,司徒楠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被另外一個男同學踹了一下,哐地一下,司徒楠摔在地上,正好擋住我的去路,我低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神,接著我面無表情地跨過他摔在地上的半個身子。 班里的同學瞬間張大嘴巴。 司徒楠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你剛剛跨過我的身子?!?/br> 我把書包放在抽屜,對上他的眼神,語氣很平靜,“然后呢?” 他一拍手,笑道,“沒事,你是班長,你想跨就跨,來跨多幾次如何?” 班里的同學一下子轟然大笑,我瞪了他那不正經的臉一眼,坐了下來,將英語詞典拿出來。 李海燕顫顫巍巍地坐在我的身邊,從書包里也抽出一本書,然后掃了我一眼,我低著頭翻著書,并沒有理她,等了一會,鈴聲響了,喬老師夾著書本走進教室。 我站起來,喊道,“起立?!?/br> 劉書恒跟司徒楠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好?!?/br> 其他的同學,見狀也歪歪扭扭地站起身,然后說道,“老師好?!?/br> 喬老師看了眼人數,都齊全,她挺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我們坐下,隨后她便開始講課。 對于d班的這群學生,她總是說,“不愛學習不代表很笨,差生也不一定永遠都是差生,愛玩愛鬧是好事,誰沒有一個熱血沸騰的青春呢?!?/br> 所以d班這群山猴子,都很喜歡喬老師,我也不例外,有時我會想,如果我在小學碰到的是喬老師這樣的班主任,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那常青樹就不會染上那么多的灰色了。 我撐著頭盯著講臺上的喬老師,一本干凈的練習本小心翼翼地推到我跟前,我低下眼眸掃了一眼。 是李海燕推過來的。 上面寫著:你還生氣嗎? 我愣了一下,想起早上在車里的不愉快,便扯過那本練習本,唰唰地在上面寫道:不生氣了。 李海燕看到這句話,呼了一聲松了一口氣,隨后她寫道:那就好。 我回了:嗯。 隨后我側臉看了下她,她抿著唇朝我小心地笑了一下,唇角有幾分不自然,我也朝她笑了一下,她把練習本合起來,拉拉長袖子,將本子塞回抽屜里,我的眼眸在她的袖子上停頓了一下。 現在是十月份,即使已經立秋了,但是像我們這樣的孩子,都還在穿短袖唯獨李海燕,她這個夏天都是穿著長袖,長袖底下,我知道,那是跟我身上一樣的疤痕。 中午準備到飯堂吃飯的時候,學校貼了一張告示到公告欄,這一貼掀起了一陣大風波,我剛走出班級門口,就看到無數的人聚集在我們班的走廊上,有人指著我說,“這就是李優?!?/br> “沒錯,就是她?!?/br> 司徒楠在我身后,指著那些人又指著我,笑道,“你做了什么偉大的事情,讓他們光臨我們這破走廊專門來看你?” 我推開他的手指,疑惑地掃了那群人,之后撥開人群,帶著李海燕宴海濤還有其他幾個人越過那群人。 路過他們的時候,就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她就是李優,聽說成績很差,但是……她居然敢報名辯論賽?!?/br> 辯論賽三個字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司徒楠擠到我旁邊,好奇地問道,“你居然報名了英語辯論賽?我擦,你成績這么好,怎么會進我們這個狗屎班啊?!?/br>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狗屎班?那他就是狗屎了,這個口無遮攔的人,他被我一瞪,嘿嘿了一聲摸摸頭轉頭對劉書恒說道,“被這么多人知道d班也有人敢參加辯論賽,那還挺威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