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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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輩子永遠都是為了你,從沒為自己想過什么,也從沒快樂過?!边@是他前世的母親,在某次把他臭揍一頓后,捂著臉哭泣時說的話。 多奇妙啊,母親是為了他的幸??鞓匪愿冻隽艘磺?,可是為什么得到母親一切付出的他在前世也從來沒品嘗過幸??鞓返淖涛赌亍褪捲拼厥且活惾恕?/br> 063回家 ... 一對母女吵得厲害,一個兒子怔忪的不知該如何勸慰,左右為難,三個人卻好似都忘了還有一個旁觀者。 蕭云清正說得激烈,冷不丁感覺背后一股大力傳來,未等她察覺發生了何時,已然身不由己直斜側方飛了出去。蕭云簇立時也嚇了一跳,飛身將接向了meimei。人方入懷,便暗叫一聲遭了。 不及落地,蕭云簇已然焦急的向蕭母的方向看去。卻只見到一道白影挾著蕭母從他方才撞破的窗戶躍了出去! 蕭母自然是也會武的,但是老太太修身養性年輕時的那點武功早已荒廢了,又哪里能夠反抗得了墨峴。只能被被墨峴一手提著腰帶,一手拎著衣領,一路朝墨峴自己的小院跑去。 七師兄正在院里一邊練武,一邊等著墨峴。忽然之間就看一道白黃夾雜的影子,竄進了房中,嚇了他一跳。 “蕭老夫人?”待墨峴站穩,七師兄才知道那黃是身穿黃衫,且臉色比衣裳還要難看的蕭老夫人。 “七,走?!?/br> “是?!?/br> 兩人走到院門時,正好蕭家兄妹也帶著人圍了過來。 “歐陽公子,家母年事已高,還請把老人家放了,我自會放你主仆離開?!?/br> 墨峴很干脆的搖頭:“我信得過你,信不過你媽?!?/br> 蕭老夫人面色越發的難看,不耐被點了xue道,根本動彈不得。而蕭云簇也是一臉尷尬,倒是蕭云清,反而給了墨峴一個“你還算聰明”的眼神…… 于是墨峴就如此挾持著蕭夫人,大踏步的朝外走,七師兄便跟在他身后。 到了這宅院的大門口,便見他的馬車和兩匹黑馬已然等在那里了。 “帶我們出了城外二十里,自然將老夫人放回?!逼邘熜肿诹笋{車的位置,墨峴挾著老夫人坐在了七師兄身邊,抬腳朝馬臀上一踹,馬車便噠噠噠的走了。 不管蕭家兄妹帶著人在后邊追,墨峴在車上便把老夫人下?半?身的xue道解開了,好讓她自己坐穩。至于他,不顧七師兄還要趕車,也不管老太太那都要燒起來的眼睛,徑自靠在了七師兄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一直到馬車出了城約莫二十里,才讓七師兄停下了車。蕭云簇立刻趕了上來,墨峴立刻把老太太放下了車,只是說:“我點xue手法略有些特別,你們可別胡亂試著解xue,兩個時辰之后,老太太能恢復了?!敝皇腔氐今R車上,墨峴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人只有一輩子的……” 蕭云簇一怔,但卻沒多說什么。 蕭云簇帶回了他老娘,倒也并沒再為難墨峴二人——本來這里也他們什么事,他們只是被牽連的無辜群眾,但他們兩人也不認為就此真的沒什么事了。而墨峴也實在膩歪了外邊的風風雨雨,江湖這東西顯然不好玩。 因此沒走出多遠,兩人就下了馬車,解下了棕馬,拿了部分衣物細軟放在棕馬背上,剩下的笨重物品便隨著馬車扔了。兩人騎著黑馬,棕馬拖帶行李,一路輕車簡行縱馬而去。 說也奇怪,這次沒再游山玩水吊兒郎當,之后到了截云山竟然是一路太平,除了幾個沒長眼的色狼紈绔外,再沒有其他惹事的。因此當兩人風塵仆仆的在山下的鎮子歇息時,墨峴能清楚的感覺到,七師兄看向自己時,那目光里的揶揄。 于是,某人以反正都到這里了,也不急于一時為由,拽著七師兄在客棧房里做了半宿久違的運動…… 不過,兩人卻是不知,他們這一路的平安,確實有埋頭趕路少惹是非的關系,但同時也有許多花長憐的功勞,不過這事今后他們才會知道,現在不急細說。 在客棧休息了兩日,養足精神——主要是七師兄,備足了進山所需的物品。墨峴帶著七師兄,去尋那專為尋鬼醫看病之人帶路的小村落。 卻未曾想,還沒到地方,路上便有一個打獵的中年人阻住了二人去路:“這位公子,那山里邊去年遭了瘟疫,三四個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到如今那瘟神還未走。我這也是生活所迫,才到這里來打獵。這位公子爺若是游山玩水,可莫要再進到里邊去了?!?/br> 墨峴答謝過獵人,轉身離開,繞個彎,卻是從密林小道直朝附近最近的村落而去。待到了那里,果然見整個村落一片焦黑。 “不是說鬧疫癥嗎?怎是滿地焦土?” “可能是官府點的火?!惫湃苏J為瘟神懼火,因此若是官府狠辣些,便會在瘟疫剛剛鬧起來的時候,將鬧了瘟疫的百姓全部殺光,村寨全部燒光。不過墨峴也只是猜測,并不確定。況且,這是鬼醫庇護下的村子,怎地就會讓這些獵人全部死于瘟疫呢? 兩人在廢墟中翻找,卻是一無所獲。去年的事情,村子又被燒過,別說囫圇個的尸首,便是殘肢斷臂也已不見了。 “師兄,咱們回村子吧?!蹦珝s從從一堆廢墟里站起來說。 “你師父……” “我被我那師父算計了?!蹦珝s搖搖頭,自嘲的笑著,“這些人,八成并不是死于什么瘟疫,而是死在他的手里。不然時間怎么會這么巧,我離了截云山沒多久,這地方就鬧瘟疫?!?/br> “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或者……” “師兄,鬼醫可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個善人。我到現在也一直在懷疑,他到底為什么給了我這么一張臉,還有這樣一身武功。不過,如今,我帶著你,頂著歐陽墨峴的名字,又頂著這張臉,在江湖上招搖過市了這么一段時間,也算是償還了他所有的恩情了?!?/br> “小墨!”七師兄原本聽墨峴說話就覺得有些不對,果然,他話音剛落,就不知拿了個什么東西朝自己臉上拍。七師兄驚叫著沖過去,卻哪里敵得過他的力道? “小墨?小墨?你怎么這么傻??!”七師兄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卻死活拽不下墨峴的胳膊,直到墨峴自己放下了手,卻又低著頭蹲在了地上,七師兄依舊看不清他臉面,“小墨?你怎么了?疼得厲害嗎?” “師兄……”墨峴幽幽的道。 “怎么了樣?” “我嚇你的……”墨峴忽然抬起了頭,一臉的烏黑嚇了七師兄一跳,可再一聽他說的混賬話…… “啪啪!”七師兄立刻便給了墨峴兩個巴掌。 “師兄,怎么打臉???”墨峴揉著抹了炭灰,且有點腫的臉,“師兄,別跑~是我錯了~師兄~” 留還是走? 七師兄最是尊師重道,即使他對“鬼醫陰謀論”也有七分的相信,但是鬼醫教了墨峴武功,卻是事實。但有個更重要的問題——他們不知道鬼醫在什么地方。那么難道就這樣在江湖上一直找下去?這顯然不可能。 “他顯然是躲著我們,否則,你我鬧得動靜也不算小了,怎么就沒看他來找咱們?”墨峴又勸,七師兄終于是點頭了。 這一點頭,七師兄頓時覺得自己也輕松了起來,他何曾……不想家呢? 這退路,趙五爺也早已說好了,依舊是回到那三河鎮,只要在興隆客棧住上一日,第二日便有船去碼頭上接他們回來。 而這一回去,墨峴可是顯然比來的時候積極許多。再不在路上找七師兄的“麻煩”,即便是憋得難受,也堅決忍著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怕耽擱了行程。于是這也讓七師兄明白了,某人果然是被他寵壞了,否則,他的理智還是很強大的…… 來的時候一路走走停停,走了近三個月,這一回,卻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距離三河鎮只有一日的路程了。也是這一日,兩人錯過了宿頭,只能在野外露宿。 半夜的時候,七師兄忽然被墨峴叫了起來。未曾說話,便見墨峴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隨即便去摸黑手勢行李。七師兄雖奇怪,但也跟著他一起。待行李收拾好了大半,七師兄才依稀聽到遠處傳來了打斗聲。 于是快手快腳的把剩下那點東西收拾完,篝火是早就滅了的,兩個人也不再點起來,而是就這么安靜的坐著。明明都算是到家門口了,只希望,這倒煤碰上的亂斗,不會波及到他們。 可惜,這世上有個詞,叫事與愿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