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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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次襲擊,最終倒霉中招的只有花長憐與馮思定,還有七師兄…… 墨峴并沒解開七師兄的迷藥,而是光天化日的把人搬上了床。又親自下廚做了冰激凌,打了一小碗生奶油,又切了水果片,那小二捆綁他二人的繩索,也被他沒收了。 他也是知道,不敢七師兄多充他,某些事情也萬萬是不會答允他的,所以師兄如此這般意識全無,任他擺布的機會,可是要好好把握…… 總之,結果就是七師兄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待第二天上午醒來,只覺得,除了那地方不疼,渾身都在疼——墨峴還算有點良心,沒用上那傷勢未愈的地方——舌頭、嘴唇、還有喉嚨都破了皮,且原本已經漸漸消退下去的斑斑痕跡,如今卻是以鋪天蓋地之勢卷土重來。 七師兄頓時氣得不行,但墨峴見他醒來,立刻一臉愧疚心痛的解釋說有人襲擊,他殺了不少來襲之人,控制不住,不過還記著師兄有傷,于是強忍著“只是”如何如何。 原本氣極的七師兄聽他如此一說,不僅熄了氣,還擔憂的詢問墨峴身體有無受傷。墨峴頓時更為感動,抓著七師兄雙手,又是一通表忠心,表懊悔。 另外,純良的七師兄從來沒問過墨峴,他手腕上,腳踝上、膝蓋上,以及胸口、大腿上繩子的綁痕是怎么來的…… 結果,這事情便就此煙消云散了,只是墨峴從此之后,經常會皺著眉頭發呆。七師兄問,他便說因為沒法制作照相機,更不能制作攝像機而深表遺憾。 “你說的這兩樣,是何物?” “能夠將一瞬間的美好永遠記錄下來的物件?!碧貏e是那種,很可能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的美好…… “若有這樣的東西,倒確實是很好?!逼邘熜贮c頭微笑。 “是呀?!蹦珝s也點頭微笑,只不過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貍……作者有話要說:七師兄……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說的就是你呀呀呀呀·…… 060蕭家 墨峴一行人在客棧里過著他快樂的日子,不過客棧里卻有一個人非常非常的不快樂——客棧老板。他現在終于確定,那天眼皮跳是上天示警,這群人根本就是大災難??! 自從墨峴那次大開殺戒之后,客棧里的廚子、小二、雜役等等,除了與他沾親帶故,又或者本身底子就不干凈的,比如給墨峴下藥的那兩位,全都不干了。但要說不干也就不干吧,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嗎? 可問題是……不止做事的人都跑了,那客人也都沒了。原本店里的住客,當天事情已平息,就全都結賬搬走了。后來又住進來的,也只是稍住了片刻,待一聽說這里發生了什么,就立馬換了地方,畢竟出門在外,都要討個吉利。甚至連那些偶爾來吃飯喝茶的城中老客,也都不見一個了。 長此以往,便是剩下的人手,他也只能將之辭退了——他自己都要回家啃自己了! 這一天,掌柜的正氣息奄奄,兩眼無神的趴在柜臺上唉聲嘆氣,忽聽外邊一陣人喧馬嘶,抬頭一看,原來是客站外邊來了一支好不威風的隊伍——打頭八位身穿寶藍色箭衣的騎手開道,后邊是一輛罩著寶藍色段子蓬面的馬車,車旁隨著四個身穿黑衣的家養死士,再后邊應該還有不少人馬,只是從掌柜現在的位置看不太清楚而已。 掌柜的立刻招呼著幾個伙計迎了出去,未待他走到車隊跟前,那騎馬開路的騎手已經下來了幾個,擋在了掌柜的面前。 馬車里也開始朝外下人,最先的那輛寶藍緞子馬車上,下來了一個老婦人并兩個小丫鬟。掌柜的還以為她們便是這隊伍里的夫人小姐,可還沒等他打招呼,三個女眷已然在路邊排好齊齊一福,隨車的死士們也是單膝跪倒在道路兩旁。 待過了片刻,一位衣著考究卻不奢華,略有些富態,面容慈和溫雅的中年婦人,在兩個十四五歲妙齡婢女的服侍下,朝著客棧的大門走來。 “這位……這位夫人?!闭乒竦碾p腿打顫,裝著膽子喊道。阻著他的那兩個年輕騎手,立刻冷眼盯了過來,掌柜的頓時背脊發涼,頗有想要就此暈過去的沖動。 “不可無禮?!蹦抢戏蛉艘粩[手,那兩個騎手行了個禮,退到了一邊,“你可是這客棧的掌柜?我等要到此處住店,還要麻煩掌柜的了?!崩戏蛉舜群偷男χ?,讓掌柜的頓時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不瞞這位夫人,我這家客棧,前兩日剛遭了血光之災,死了幾十號的好漢?!闭乒竦目嘈?,眼前著一看就是大買賣,可是他是無福消受了——倒不是這掌柜被這位老夫人的慈愛所感召,而是他知道這樣的家世惹不起。 現在雖說客棧蕭條些,但怎么說他還有個等待著一切風平浪靜的盼頭。但要是現在貪圖一時的錢財讓人家住下了,日后他們又從別處得知了客棧的真相,那到時候,說不準他連命都沒了。 權衡利弊,還是直說得好,說不準還能在這老夫人心里留下個好印象,日后說不準還能攀上點交情。 “掌柜的倒也是個實誠人?!崩戏蛉诵π?,“不過別看我老婆子如今這模樣,當年卻也是刀口舔血的江湖女兒,區區血光之災,又如何?這店,我卻是要住下了。掌柜的安排吧?!?/br> “???”掌柜的一愣,緊接著便是狂喜著點頭,連道,“是、是!”親自引著老夫人一路朝店中走去。 不過進了店門,被這天降的好事歡喜的有點沖昏腦袋的掌柜的忽然醒悟了過來。這樣一個老太太,或者說,這樣一個身世煊赫的高門夫人,出門在外,即便只是偶爾歇腳,那也是不住客棧的,而是專門有頭前開路的家人仆役,租下當地大戶的別院居住。那對方來他這小客棧是做什么的? 這時候恰巧墨峴自樓上走下來,一邊走,還一邊與他那死士低聲嬉笑著什么。 掌柜的便瞧見那老夫人的臉色先是一陰,雖然便恢復了方才的慈和,但確實是變了——掌柜的很相信他這些年練出來的眼力。 于是,剛剛的狂喜瞬間變成了悲哀。 “這一位,可是青鸞少俠?”這位老夫人沒出聲,而是她一旁的一位仆婦擋在了墨峴的去路上。 “不是?!蹦珝s很干脆的回答,抬腳繼續朝外走。 那仆婦愣了一下,但依舊不屈不饒:“這位少俠,后院馬棚中那匹赤龍駒可是這位公子的?” “五兩銀子,拿走?!蹦珝s對著那仆婦伸出手來,他以為這是那位天嬌火鳳自己不敢要回坐騎,所以把老媽抬出來了——真實情況與此略微有點類似,所以很干脆的表示只要給了錢,就能帶走馬。 其實那紅馬當然不止五兩銀子,現在尋常一匹駑馬都要賣上二三十兩,這種千里駒,幾乎便是無價之寶了。不過墨峴自認為是個厚道人,只要了這幾天馬兒的喂養費便夠了——什么馬幾天內能吃五兩銀子…… “欺人太甚!??!”結果那仆婦和當家的老夫人沒說話,一個騎手抽出長劍便要刺來,可他剛剛拔出劍來,連腳都未及邁上一步,那劍便當啷一聲飛了出去,他人也慘叫著捂著胸腹連退兩步。 旁邊兩人扶住了這個騎手,卻見他胸腹間已經滲出了血來,又有一人去撿那長劍,卻發現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截,連著劍柄的那半截掉落在地上,尖尖的那一半卻是明晃晃的插在一條長凳上。 若只是如此,但還無妨,不過讓在場的人心驚的是,他們根本沒看見墨峴有絲毫動作。如今人傷劍毀,雖知道他八成是用的暗器,可是連他怎么出手,是用何物傷人都不知道。除了戴著面具的死士,那能看見頭臉的眾人表情頓時都凝重了起來,看向墨峴時,甚至還隱隱有著幾番畏懼。 墨峴見他們這樣子忍不住一笑,原來上次用棋子用出了癮頭,所以給自己弄了暗器囊裝滿了圍棋子系在腰間,袖子里平時也裝著幾枚,如今果然是用上了。雖然他所知道的不過是尋常使用暗器的法門,但是以他的內力,足夠把圍棋子打出子彈的威力來,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純環保無污染的子彈…… 見墨峴臉上笑容,原本略有些不快的老夫人卻放下了心來。必經是個年輕人,且武功、家世、容貌都是上上之選,該是被家人寵慣著長大的,如今又太知曉江湖事,該并不是故意得罪她,只是清高任性了些,不過,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這位公子,可愿與老身坐下談談?” 墨峴很想說,“老人家我沒空”,但是……雖然現在七師兄安安靜靜站在他身后,一句話都不說,他卻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明顯的不快——七師兄可最是敬老尊賢的。所以,墨峴只能點了點頭:“不知老太太有何事賜教?” 老太太慈愛的笑了,她身邊立刻有仆婦過去將一張大堂上的方桌擦洗干凈,長凳卻是挪到了一邊,有人徑自去左近房間取了椅子出來,不過那鋪在桌上的桌布,放著的茶水、茶點,及坐墊卻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布置完了一切,仆婦們各自退下,騎手們也不再守在老夫人近旁,而是把守著大門、樓梯等要道。只有死士們,部分隱于暗處,剩下的低著頭,單膝跪在老夫人四周。至于客棧掌柜的和小二……早不知被趕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墨峴也不客氣,他們準備了他就坐下,只是沒碰茶水和茶點,七師兄安安靜靜站在他背后。老太太也笑瞇瞇的坐下,卻不說話,而是端著茶杯喝茶。 “老夫人,不是說要說話嗎?”老太太剛喝了兩口,墨峴眉頭就皺起來了,他今日原本是要和七師兄去逛街的,誰知道這老太太突然殺了出來,可真是……太郁悶了。 這老太太一笑,暗道年輕人果然是沒什么耐心:“這位公子,不知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在下復姓歐陽,名墨峴。家中之事礙于家規,多不可對老夫人言,還請老人家莫要見怪?!蹦珝s拱手作揖。 “原來是歐陽公子,老婦人蕭李氏,原本到此是為了看望女兒,如今與公子相遇,也是有緣?!?/br> 墨峴暗道,原來是滄浪宮宮主之母。 蕭夫人看墨峴臉上表情絲毫也沒有變化,猜測他要么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要么就是他家中隱世多年,并不知滄浪宮的名頭。卻根本沒想到,對墨峴來說,滄浪宮僅止于蕭獵人曾經呆的地方。 “想我那兒子,也曾在如歐陽公子這般大的年紀外出歷練,如今看到公子,不由得想起他那時來?!笔挿蛉碎L嘆一聲,“公子如今在外,也是頗多難處吧?” “除有些思念家中父母嬌妻,其他的倒并沒什么?!弊髡哂性捯f:望天……啊啊啊啊啊ORZ,為毛他們離不開客棧了TAT內?!?/br> 061杯具…… ... 老太太一聽墨峴家里有嬌妻,表情頓時有那么點不自然,之后雖不能說是敷衍,但卻顯然沒有初時那份熱情了。 如此又過了半刻鐘,墨峴總算找到托辭離開,老太太假意挽留了兩句,也就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