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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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們只知道他設立梨園,親自教習優伶,與宜春院中女支女廝混,還不知道優伶的妙用?!崩钍烂窈鋈幌肫饋砦赫?,魏征若在,得帶隊把這種愚蠢的行徑罵的……罵到最后皇帝和魏征之間只能活一個。這絕不算是妙用,只是鬼蜮伎倆。陰謀太沒意思。 “他讓優伶扮鬼,每夜恐嚇武氏?!?/br> 眾人整齊劃一的瞪大眼睛:(⊙_⊙) 武惠妃:(ΩДΩ) 則天皇后揉了揉頭,稍微一想,一切疑惑豁然開朗,對啊,就是這樣啊,地府的情況如此,怎么可能真的鬧鬼呢。以前還以為是她心里懦弱,還覺得鄙夷不耐,原來是真有人鬧鬼,這可是,好笑。李隆基自不認錯,想讓人嚇死武氏,反倒讓天下人更確定三庶人死的冤枉。若是宮人鬧鬼傳謠言,能查出來,皇帝親自做這件事,誰也查不出來。 那武氏在痛哭垂淚,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被人打斷了,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眾人心想,皇帝做出這種事,你只能一死了之,還能暫時保全身后名。 …… 被廢的皇后王菱已經樂了數日,太可樂了,三妃和三庶人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快樂中。 太平公主也很快樂,她不記得武惠妃,卻樂于看見李隆基倒霉。以前在等證據證明李隆基涼薄,自從三庶人一死,就等來了。高祖和太宗的表情都從‘和你娘一樣又壞又愛胡扯’變成了‘咦,你看人很準’,到叫她有些得意。 文士鬼魂們聚在一起憂國憂民,都說某些人為古人擔憂,這些鬼魂倒是為活人擔憂。探討起家國天下的憂愁,人稱口蜜腹劍的李林甫,未來的儲君,皇帝后宮空虛無人,順便產出了很多好詩。 太學祭酒劉秀正在和太史令談話,探討起這些新鬼的學風不正,人心浮躁夸耀,百姓不再樸實無華,不論男女都喜歡爭奇斗艷,可能是作業太少。 旁邊奉茶的學生差點拜倒在地,不知道為什么,人們都說太學學生很清閑。他們知道,從早到晚都在學習,人間的知識,陰間的知識,律法,算術,經史子集,還要學習耕種和鳧水。別再加課了,老師們覺得這都不算什么,他們是學了幾十年上百年幾百年,然后嫌學生在十年之內沒學好,要不要人活了。 新任太子不是武惠妃最愛的兒子李瑁,而是順位的三皇子李亨。 大皇子曾在打獵中毀容,二皇子李瑛剛死。 李隆基坐擁三千佳麗還覺得缺女人,十分煩悶。大部分美人只有皮相,那些能談得來、玩得好、心里熨帖的女人從始至終只有幾個。哦,但那些只有皮相的女人也需要。他雖然孤獨寂寞,卻只限于心里,而不是身體,還在不斷生孩子。 有人提議壽王妃‘姿質天挺,宜充掖廷’。 那年李隆基52歲,楊玉環18歲,恰逢此時李瑁夫妻都需要為武惠妃守孝。 父在母亡的守孝日期有些混亂,按照周禮是一年,按照則天皇帝的政策是一樣要守三年。 自古以來拒絕皇帝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死相拒。 但好像沒這個必要。 三年之后。開元二十四年,壽王妃上奏說自己不貪慕富貴受用,只想出家做道士,為皇帝生母竇太后祈福。 李隆基十分感動的同意了,賜道號太真。 壽王李瑁十分懵逼,他剛出孝期,正打算和王妃努力生孩子……知道皇帝是什么用意,可是怎么能這樣呢?當初母親再生時,自己是皇帝的心肝小寶貝,才過去短短三年??!已經被冷落的和其他兄弟一樣了。 也不敢說什么。二哥的血跡方干,誰不敬畏圣人。 武惠妃早就從竹竿上放了下來,震驚道:“她該為我祈福啊?!蔽覂鹤雍臀矣H自選中的兒媳婦,又乖巧伶俐,就算和兒子關系不好,要出家當道士,也該為她婆婆祈福。 當時情況不明,誰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不便合離而提出的逃避方式。 等到在溫泉宮中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宮中也沒有多少傳言,管控的非常嚴格,鬼魂雖然不知道皇帝跟誰睡覺,卻知道太真道士跟著皇帝一起去華清宮避暑。 之后的事只需要擠眉弄眼就懂。 武惠渾渾噩噩的趴在錦被上發呆。想不到皇帝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他那么多兒子,兒媳足有十多個,玉環雖是天姿國色,又何必非他不可。這讓我們母子如何做人。 王菱:“哈哈哈哈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過如是!來啊,武惠妃,來拿一下?!北驹摲Q為武氏,但是不敢。 武曌施施然走出來:“你拿的是什么東西?” 王菱笑容可掬:“則天皇后萬福。這些是趙麗妃、皇甫德儀、劉才人的賀文,她們無法靠近,讓妾前來轉交。恭賀武惠妃婆媳二人獨霸圣寵?!?/br> 李旦瞪了她一眼,想說她們太刻薄,又知其情有可原。 李憲的親娘原是皇后,李隆基的親娘本來是貴妃,被他追封為皇后,并且附廟。二女雖然不愿進鎮居住,卻常常來探望皇帝,攜自己制的衣裳糕餅。今日什么都沒帶,相顧垂淚。 竇氏:“我太慘了?!弊约菏菬o存,追封為皇后有了一筆橫財,卻畏懼則天皇后,不敢進入帝鎮。兒子和孫媳婦瞎搞,又拿自己當遮羞布。 楊廣連續笑了好幾個月,笑的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楊堅特意請假回來,什么都不做,也不說話,就和獨孤伽羅坐在一起樂呵呵的看著對面閉門不出的一家人。 如今長孫皇后已經閉關修煉,李淵竇惠開始沉迷于音樂,宣泄情緒,李旦往竹林里一躲,和偷偷來探望他的妻妾(都是皇后)相對垂淚。誰都不出去,滿地府都在議論皇帝和太真的離奇關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況地府不禁止議論這事兒,現在參軍戲常拿公公兒媳婦抓哏,舞女也愛扮作女道士,楊太真人還沒到,先風靡一時。 李治心說還是我心態好,我真是練出來了,如果以心理承受力來評論誰能成仙,我早就成了。拋開道德人倫法律,以年齡和姿色來看,這更合理是吧。他自己煎了一壺舒心理氣的藥湯,捧進屋去:“阿耶,放寬心些。他們早晚會死?!?/br> 李世民現在全靠這句話撐著,紅著臉:“我以前對隋帝說,子承父業連帶著其他的,一起承受了,不算離奇。不是兒媳就不算什么事。你聽聽楊廣笑的,何其刺耳。我恨不能殺了他,若殺他,豈不是掩耳盜鈴,懦夫行為?!?/br> 李治想了想,對窗外叫到:“媚娘?” 武媚娘正在光明正大的練劍:“九郎,喚我何事?” “去讓楊廣閉嘴。給他找點事干,你最善于沒事找事?!?/br> 武媚娘嘻嘻一笑:“早有此意,又恐陛下嫌我違背隋唐的盟約?!痹缇拖脲N爆楊廣,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從自己剛來就開始嘲笑,笑什么笑。 李世民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李治幽幽的說:“你是武周皇帝,和我們唐朝有什么關系。自己有宅地,還有一個要寵妃的名額,嘖嘖?!?/br> 武曌沉吟片刻:“話雖如此,也要等到楊堅和獨孤伽羅離開才好動手,不知道九郎能否協助我?!痹诒匾臅r候發動戰爭,可以提升士氣,讓舉國精神為之一振?,F在就是個恰當的時候,但是我沒人。 盤算一下,李妙兒被太宗帶到鎮外拜師學習,現在略有所成,畢竟師父能下手揍徒弟,懶貨不打不成器。李弘跟著李道宗,他是好學上進,先進應該不錯。李旦雖然平靜柔和,這些年叫他砍樹挖土,也還算不錯。 礦工、鹽工和農民起義都兇猛,就是因為干粗活鍛煉力氣,又團結。 一個力工能背著幾百斤的東西,就能用這幾百斤的力氣去傷人。 看起來病弱憔悴的唐太宗猛地坐起來:“不用等。我們應付的來?!?/br> “不是以武周的名義” “不用?!崩钍烂裢赐纯炜斓恼f:“毀去前盟又如何,我認為該簽訂新盟約?!敝巴藢懡钩靶Ψ?,現在寫上。 在隔壁佯裝閉關實際上也沒入定的長孫皇后走回來,扶著墻嘆息:“我早就和你說了……” 武曌趴在窗口瞧著屋里,她一直都秉持著非請勿入、謹慎小心的狀態,沒叫進去,絕不輕易踏入高祖太宗屋內,以免不測:“太宗陛下,旦兒缺武器?!?/br> “嗯?” “他素來不愛習武,刀劍不精,槊棒也不會?!彼r候的任務不是習文練武,而是賣萌。 兩天后,李旦得到了來自老祖父的禮物——狼牙棒。伸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棒上的尖:“這,雖然隆基敗壞人倫,不聽勸諫,任用jian佞,但是用這個來打他……我下不去手?!?/br> 武曌拍他腦袋:“笨旦,明日你守在晉陽公主屋內,倘若有人不請自入,揍他。別等看清楚是誰,直接打?!?/br> 李淵淡淡的吩咐道:“下一封戰書。不告而戰沒必要?!?/br> 戰書大意:[盟約已不合時宜,我們一直都在遵守?,F在該重新簽訂,讓你好我好大家好,希望隋帝能好好考慮。如果不同意,那我們只好兵戎相見。勿謂言之不預也。] 楊堅收到筆走龍蛇的戰書,冷笑著往地下一擲:“打?!?/br> 第261章 安史之亂 楊堅不懼一戰,并有八成勝算。獨孤伽羅也是一樣, 贊許的點頭:“誰家沒有丑事?楊廣沒被他家嘲笑?偏他家的不許人笑?同為皇帝, 敬他三分已經給足了面子, 要畏懼不敢嘲笑,那是癡心妄想?!碑斎粭顝V不應笑的那么大聲, 又那么長時間。我笑,我有實力。 楊廣反而不同意,他現在不好戰了, 開始愛好和平?!皟鹤诱J為不可。神鬼可以對神鬼, 還余四個男丁, 我無法抗衡?!?/br> 獨孤伽羅埋怨道:“你怎么不把武曌算上呢?”咱家是人少,怪誰?因為誰?因為你??!你但凡穩固住大好局面, 再延續五代十代的子孫, 咱們在這兒就極強了。 楊廣只好默默嘆氣。 楊堅道:“打歸打, 戰法還可以商榷??梢约s定三局兩勝?” “你難道沒聽說過田忌賽馬?” “這不一樣, 不規定下等馬的出場順序?!?/br> 楊廣:父親,您看我干什么。單憑武功來說, 我比母親強一點吧?我不至于那么差吧? 獨孤伽羅問:“倘若你與李世民單挑, 就像故事里那樣, 兩邊打仗不調兵遣將, 主帥在陣前單挑” 楊堅仔細沉吟了一會, 分析敵我雙方的實力,只能長嘆一聲:“不成。以前我比他稍遜一籌,到如今同為神鬼, 我瑣事纏身,他整日在家修煉,焉能比得過?!卑压Ψ蛳略谑裁吹胤?,就會增長那方面的能力。他現在對于李唐宗室的動向了如指掌,但很忙,以李世民的天性,想也知道他在暗中鉆研神鬼的戰斗方式,那些時常與他會面的大臣一定提供了很多資料。 楊廣說:“打不贏,但是也得應戰。他們要簽訂盟約就簽訂,要撕毀就撕毀,想改就改。倘是這樣,這何必稱為盟約,不如改叫唐律疏議?!?/br> 獨孤伽羅氣惱而無奈,又氣自己家人少,又惱怒于李世民欺人太甚:“他氣的病死過去,沒法拿李隆基撒氣,先拿你解悶?!?/br> 如果要打,首先有就兩個目的,一個是制定有利于自己的戰斗方式,另一個是讓對方同意。 第一個不難,第二個做不到。對面也是這么想的。 楊廣沉吟再三,在蕭觀音溫柔無奈的注視下咬咬牙:“這件事還可商榷,我可以保證以后不在他們面前發笑?!?/br> 蕭觀音心說:反正我都勸過你。當年勸你別干那些事,不聽,算了。前些天勸你別笑得那么猖狂,差不多就要收斂起來,民間傳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他們打不到李隆基還打不到你么,看看鎮長,他只是微微一笑??赡阋膊宦?,還說我‘讓你忍氣吞聲,小心做人,都是皇帝誰怕誰’。 楊堅也忍不住嘲諷道:“你當年若知道謙遜忍讓,臥薪嘗膽的道理,又何至于如此?!敝灰镜嚼钍烂袼赖?,他家剩下的沒有什么能人。 日次清晨,李世民親自往楊堅家扣門:“隋文帝可在?隋煬帝可在?商議一夜,可有結果?” 蕭觀音打開柴扉后不怎么結實的門閂,側身道:“唐太宗,請?!?/br> 楊廣憤憤的低聲說:“他倒敢來我們家?!?/br> 根本不怕什么危險,以前年輕時敢帶十幾個人到敵軍大營里浪一圈,如果按照同比例把人數對等減少,現在人不少,戴上長孫皇后都算欺負他們。 楊堅降階相迎——站在門口臺階上等人上來很不禮貌:“你病好些了么?我甚是牽掛?!?/br> 李世民親切的抓住他的手:“有勞牽掛,吃了幾顆百年人參,略覺得有了些氣力,特來問候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只有你們常常掛念著我?!狈鎏K真拔了個人參和靈芝慰問他。 獨孤伽羅生硬的說:“誰能忘了你呢?!?/br> 李世民甚為迷人的笑了笑,他臉上猶帶病容,只是神采奕奕,一雙眼睛異常明亮,又有種躍躍欲試的攻擊性。 獨孤伽羅心說:看著就可惡。 “來屋中一敘?!?/br> 李治留戀的看著父親的背影,沒別的,就是慈愛而英?。骸拔野⒁媸翘×??!?/br> 武曌還是很矜持,她還得注意避嫌:“嗯。太宗一向神勇?!?/br> 李淵百無聊賴的扒拉著弓弦,倒霉孩子處處搶我的功勞,就連錢名都偷走了,戲臺上說太宗開國,太可恨了,我還得在這兒堅持保護他,我可是最不幸的開國皇帝。漢朝那些人雖然吵吵鬧鬧,卻都很尊重劉邦。過去威脅楊廣還不讓我去,說是在這里策應,保護他,嘖嘖,當年就是這套。 長孫無病有點擔心,手里無意識的捏著李旦的胳膊,掐的他有點疼,又不敢說。 隋唐兩家的皇帝進了屋里,分賓主落座,開始瞎聊。 先從人間風氣敗壞,世風日下,滿朝文武與優伶沒有差異,忠良被排擠開始。三人高談闊論一番,把人間的情形大大的貶低了一番,轉而又談論起李白與王維這兩大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