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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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陽網面試那天突然下雨,為了不遲到,在堵車嚴重的情況下,余之遇是徒步跑去的,她見還有時間,想去洗手間把淋濕的襯衫用烘手機烘干。 可能她當時的樣子太狼狽了,在洗手間外被她不小心撞掉了資料的許東律看不過去,向女同事借了件西裝給她,讓她完成了面試。 之后余之遇等了將近十天,在她以為又被拒絕時,大陽網人事部通知她入職。 上班第一天晨會過后,其他幾位新人全跟老記者走了,只剩余之遇自己站在大廳里不知何去何從。許東律在這時從總編辦公室出來,視線掃過來,朝她招手。 余之遇認出他,高興地小跑過去,禮貌而客氣地稱呼道:“前輩?!?/br> “叫師父?!痹S東律說著,把一個胸卡遞給她:“以后你跟我?!?/br> 當時的許東律已是采訪部部長,原則上是不帶徒弟的。 轉正后余之遇問:“師父你為什么帶我???” 本以為得到的答案應該是,你聰明,有潛力,肯吃苦這類。結果,許東律看她一眼,答:“除了我,沒人敢要你?!?/br> 面試時余之遇提及畢業前的新聞實踐課完成情況時,她忽然想到什么,反問面試官:“我因實踐課的報道得罪過人,公司介意嗎?” 在余之遇看來,大陽網并不介意,否則不會聘用她。事實卻是,許東律作為面試官之一,去了解過她所謂的得罪人事件后,對于她的正直與勇敢很是欣賞,他說服了總編,決定給這個初出茅廬,年輕無畏的姑娘一個入行的機會。 可還沒畢業就惹出那么大的麻煩,沒有一個老記者肯帶余之遇,深怕管不住她,再為自己惹禍上身。職場就是這樣,越是老油條,越懂明哲保身。 許東律其實也不指望他們,為了保留住余之遇身上那股勁頭,不讓她被現實磨平棱角,他決定自己帶她。 余之遇沒想到老記者們如此嫌棄她,更沒想到許東律知道了她與中新的過節,于是,她把和陸沉的那一段過往講給了許東律聽,末了問:“師父,我是不是做錯了?” 許東律說:“記者應該追求真實,公正勇敢地搜集和報道。若你做不到這一點,永遠成為不了一名優秀的記者,那就別浪費時間,趁年輕換個職業?!?/br> 回憶鍵到這里被按住,余之遇有點明白許東律離開南城前一次次的欲言又止是怎么回事了。因為清楚她與中新的那一段往事,許東律對陸沉并不陌生。所以,當公司決定讓從國外回來的祁南到南城接任總編一職時,他一定是發現,祁南的男朋友是陸沉。他開始擔心,作為陸沉的前任和現任,余之遇該如何和祁南共事。 她的這個師父啊,永遠都當她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余之遇慶幸他晉升去總部了,否則真是不知道他要跟自己cao心到何時。 余之遇站在休息室窗前,看向滿城的萬家燈火,想著今晚要將這些故事講給肖子校聽,不禁猜測起他的反應。 想教授,教授到。肖子校在這時尋到休息室來。 余之遇看看時間,九點一刻,她問:“就結束了?” 肖子校沒解釋已經推了晚宴,反問:“嫌早了,沒想好怎么解釋?” 他語氣雖然還是冷淡的,慣常反問的姿態卻是饒過她的前兆,余之遇撲過來抱他:“想好了想好了,只等教授聆聽指導?!?/br> 肖子校被她撞得退后了一步,他順勢向后仰了仰頭,像是故意躲她,手也不肯抱她:“那就端正態度,別摟摟抱抱?!?/br> 余之遇哪是那么聽話的人,正要湊上去親他,有人敲門,她趕緊松手,站得規規矩矩。 是喜樹,剛剛肖子校讓他開自己的車回家,他來問肖子校:“老師,你的行李箱是不是挪到余哥……師母車上?” 不等肖子校答,余之遇搶白道:“挪!馬上挪!” 見兩人不經他同意就去轉移他行李了,肖子校笑著捏了捏眉心。隨后他下樓來,他家女朋友熱情招呼道:“教授請上車,專職老司機為您效勞?!?/br>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還是寫這樣皮皮的余哥比較來勁,昨天那版虐的,我其實寫的也很堵心?!?/br> 余之遇:“跪著討好教授的我,還沒說堵心?!?/br> 肖子校:“你不樂意?” 余之遇:“樂意樂意,甘之如飴!” 攜教授和余哥祝小天使們端午安康,沒什么能送給大家的,就紅包吧,本章的2分留言都有。大家閱讀愉快! 第六十四章 你是我無二無別 肖子校早有認知,和余之遇生氣有困難。她若想哄你,什么包袱都沒有,頓時化身余賴皮鬼·之遇。換成別的女人,早哭哭啼啼搬出“你居然不相信我”那種千篇一律的說辭了,她倒好,居然邀他上車!她難道不知道車是個梗?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作為記者,對于網絡流行語,敏感詞,她比誰都溜,她是故意撩他。偏他還經不住她撩。她一說上車,他立即想到別處去了。 肖子校舒了口氣,冷臉把余哥拎上副駕。 等他上車,她俯身湊過來。 肖子校心火未消,不想讓她如愿,他往椅背上靠了靠,要撥開她伸過來的手:“干嘛呢?” 余之遇望著他笑:“幫你鎖死安全帶!”話落,扯過安全帶幫他扣上。 誤以為她要親自己的肖子校:“……”又著了她的道。 等她消停了,肖子校啟車,邊打方向盤向左轉彎邊問:“想吃什么?” 余之遇摸摸餓扁的胃:“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晚飯?” 把大g駛上街道,肖子校分心看她一眼:“犯了錯還有心情吃飯?” 那語氣分明是不悅的,余之遇癟嘴,“那餓著吧,等你原諒我再說?!?/br> 把他堵得死死的。 肖子校不再問她。 等余之遇發現他是在往她愛的那家海鮮店開,她笑瞇瞇地把玩著安全帶。 二十分鐘后,肖子校把車停在路邊,要往巷子里走,見余之遇慢吞吞地沒跟上來,他凝視她半刻,朝她伸手。 余之遇嘴角一彎,小碎步地跑過來握住。 肖子校手上微動,與她十指緊扣。 巷子盡頭有家海鮮店,店面不大,味道不錯,余之遇帶他來過兩次,都是滿座。今天時間稍晚了點,客人不多,他們選了個安靜靠窗的位置坐。 對于吃,肖子校向來沒什么要求,與校謹行出入高級餐廳酒店不同,他大多數時候的差都出在山里,在吃的上面沒得挑。在南城時工作忙,除了吃食堂,和栗城他們出去吃飯,都是對方發定位給他,他直接去。而他注重養生,是很會吃的,所以,點菜的重任一般都落在他身上。 有了余之遇之后,肖子校開始留意起美食。不過,倒也不用他在這方面花太多心思,余之遇知道的好吃的店顯然很多,每次聊到此類話題,她都如數家珍,還調侃他:“你總在山里,吃不好住不好,我慢慢帶你補回來?!?/br> 在肖子??磥?,和余之遇談戀愛在某些方面是很省心的。她獨立,有自己的生活和節奏,和他在一起時,他像是她的全部,她的所有時間都可以由他支配。他忙時,她便把自己安排得妥妥當當,不用他分心和cao心。 戀人約會做得最多的事可能就是一起吃飯了,無論是逛街看電影陪加班,至少要在一起吃一餐飯。她似乎很清楚他的短板在哪里,這方面從不讓他費心,反而會提供一些建議和選擇給他,讓肖子校有她拿的是男朋友劇本的錯覺。他也觀察過,余之遇并非都是刻意遷就他,在飲食方面,他們確實有很多的共同點,他便索性由她安排。 肖子校按她的喜好點了幾樣海鮮和一份小湯圓,見她一直盯著酒水飲料,他對老板娘說:“來瓶白酒?!?/br> 余之遇微怔,以為她家教授考驗她,趕緊主動表態不要酒,來個熱飲就行。 老板娘看肖子校,明顯的詢問意思。 后者說:“聽我的?!?/br> 余之遇挺有覺悟地說:“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肖子校瞥她:“我喝?!?/br> 余之遇哦了聲,悄瞇瞇地坐在他身旁扮乖。 肖子校變魔術似的拿出兩粒藥給她,余之遇不解:“管什么的呀?” 肖子校給她遞水,“管你不醉?!?/br> 余之遇猜是管她胃不疼的,她聽話地吃掉,挽著他胳膊進正題,“我調了酒店大堂的監控,能證明我出現在那不是沖前男友,你要看看嗎?” 喜樹去準備紅包的時候,她去找了酒店的經理,調了監控,把她從出現在大堂,相繼遇見杜婷,商女士,以及陸沉的那一段視頻要了過來。監控有聲音,通過她與他們的對話,不難看出她在去之前,并不知道準新郎是陸沉。但她沒敢冒冒然發給肖子校,擔心他再回顧一遍當時的情景,會再次火起。 肖子校倒沒想到她會去調監控,她否認了,他就信她。但對于女朋友的反應和邏輯,他漫不經心地評價了句:“思路挺清晰?!?/br> “事實勝于雄辯嘛,我再怎么解釋也不如把真實的情況還原給你,我不希望你心里有結?!庇嘀鰩еz討好意味地說:“已經錯失了坦白從寬的機會,還不得聰明點主動點?” 肖子??此臉幼佑X得好笑,問:“怎么主動?” 余之遇親他勾起的嘴角,“主動認錯?!?/br> 肖子校沒躲,任她得逞:“錯哪了?” “等你的時候我總結了一下,你聽聽全不全啊?!庇谑?,余哥開始掰手指頭了,“第一,當然是最主要的,就是沒交代情史。大學時期我確實交過一個男朋友……” 關于陸沉,初遇那夜,她都講過。肖子校無意再聽,打斷她說:“第二?!?/br> 余之遇只當他是不想聽她與陸沉那一段,繼續:“我們新總編祁南是我大學同學,她在美國留學剛回來。大學那會我們關系不錯,我是當她閨蜜的……” 服務員開始上菜,肖子校先讓她吃幾口小湯園墊墊底,又倒了兩杯酒,一杯給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給她剝蝦。 余之遇略驚訝:“你要喝酒?” 肖子校神色不動:“陪你喝點?!?/br> 五年前他們因失戀一起醉過一場,五年后的今天,他們似乎可以因相戀一起慶祝一番。肖子校認為,他的戒,偶爾為她破一破,無傷大雅。 余之遇想的則是:要是他有癮有量,以后兩人沒事還能小酌一番,可是挺美。她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地和他碰杯抿了口,然后先匯報祁南空降到大陽網后的情況,末了小小地替自己辯解:“畢竟五年沒見,生疏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挺奇怪她的態度為什么轉變如此之大。那她正好邀請我參加她的訂婚宴,還說希望我當面祝福她,我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才決定去的?!?/br> 余之遇說著輕輕拉了拉自己的禮服裙:“我盛裝出席是基本禮貌,也是對她的尊重。再說,那種場合肯定也會遇見老同學,那我不得打扮得漂亮點嘛,我都是開大g的人了呢,不能給教授丟臉?!?/br> 肖子校把剝好的蝦遞到她嘴里:“別扯我,他們認識我是誰?” 余之遇聽出來某人是不滿她還沒帶他露過面,和他碰杯道:“下次帶你招搖過市!" 肖子校提醒道:“慢點喝?!?/br> 他很久不喝酒了,乍一喝都感覺有點辣口,她倒像喝水一樣。 “知道啦,就這些,不多些?!庇嘀鼋o他喂了口湯圓,“沒和你說,是不想你分心。無論是工作,還是交友,在我能力范圍內,我還是想自己處理。你不怕麻煩,但我也不能事事依賴你,那我不是成廢人了?!?/br> 祁南和她與陸沉的關系,此前肖子校確實不知道,聽她說完,他問:“這種情況下,有考慮過怎么和她共事嗎?” 服務員上了余之遇最愛的清蒸鮑魚,她先給肖子校吃,自己邊吃邊說:“我辭職報告都打好了?!币娦ぷ有R徽?,她說:“第三就是,這事沒和你商量?!?/br> 肖子校略意外,雖說閨蜜變為前任與現任,再夾雜上下級關系確實不好處理,可她直接選擇了回避,不太像她。 余之遇見他的反應,笑問:“是不是女朋友慫了不太習慣?” “事業有良好的發展需要多方面因素輔助,人際關系屬其中之一。讓你覺得不舒服不開心的環境,是很難激起工作熱情和發揮潛力的。只要你想好了,隨你?!毙ぷ有=o她剝著蝦騰不開手,正好她湊過來,他下頜貼著她鬢角輕蹭了下,“我希望我的女孩兒做自己,和我在一起時,是我學生的師母,是肖太太,沒有我時,是余之遇,是余記者,是余總?!?/br> 肖子校一方面尊重她的決定,更針對她的“廢人”理論告訴她:我能護你周全,你亦有刀有盾,可以獨自上陣,才是最好的狀態。 余之遇聽懂了他的鼓勵和支持,朝他舉杯:“敬你?!?/br> 肖子校輕笑:“敬我什么?” 余之遇歪頭看他:“敬你為我鎮守后方?!?/br> 肖子校:“……”我是余哥背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