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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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遇寸步不讓地盯著她眼睛,“我以為你清楚,分組是顧及你身為員老的面子?!?/br> 夏靜微愣,顯然不知這層含義。 “方圓百里都知道的秘密?!庇嘀鲚p笑,“許總惜才,但不代表他可以一再容忍你對同僚的排擠?;蛘吣阕銎咙c,別讓我這種傻子都看出端倪。也別有事沒事拿我和許總的師徒關系做文章了,他未婚,我未嫁,萬一我們來真的,對你有害無利。沒錯,網站是有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可你怕是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挖我?” “這就是你的資本,總有人為你鋪路?!毕撵o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說,吐槽也好,辯駁也罷,總之被大鬧了辦公室后她越想越氣,此刻聽聞自己使手段迫使前同事辭職竟成公開秘密,忽然很泄氣:“不像我,只能靠自己硬扛。入行七年,還在為當個采訪部長爭來爭去?!?/br> 職場向來殘酷,沒有功勞簿,只看成績單。 余之遇無意再繼續這場談話:“照片我刪了,沒有備份,你要是沖這個來的,大可以放心。我確實不是百分百的好人,但對別人的私事也沒興趣,尤其現在還自顧不暇?!彼锨耙徊剑骸熬筒徽埬氵M來坐了,左右我們也沒那交情?!?/br> 夏靜搶在她關門前說:“圖確實是我截的,為的是事發后讓許東律連撤稿都不能,熱搜也是我買的,還有那些營銷號都是我聯系的,但我沒讓他們艾特管理部門。我只是想讓你栽個跟頭,通不過考查期,沒想把事情鬧這么大,更沒料到會波及萬陽藥業?!?/br> 余之遇關門的手一滯。 夏靜看她的反應心里舒服了些:“你看,討厭你的人不止是我?!?/br> “我管你們誰討厭我,我活著又不是為了取悅你們?!庇嘀雠榈匾宦曣P上門。 沒多久,敲門聲又響了。 以為還是夏靜,余之遇不予理會。 像是和她比耐心似的,敲門聲持續。 余之遇煩燥地嘖了聲,邊拉開門邊語速很快地說:“沒完了是吧,都說照片我刪了……”視線觸及門外許東律的臉,及時剎住。 許東律神色不動:“不是挺豪橫的嘛,怎么被人追到家門口反而慫了?” 余之遇有了猜測:“你碰到夏靜了?” 許東律嗯一聲:“進小區時和她的車擦肩而過?!?/br> 余之遇側身讓他進門:“那你還上來?萬一被她拍下來,就是實錘?!?/br> 許東律瞥她一眼:“你都敢當那么多人的面拿我講葷段子,我還在乎什么實錘?” 余之遇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我那講的是葷段子嗎,我是給你立威?!?/br> 許東律毫無誠意地說:“你費心了?!?/br> 與在辦公室時的恭敬截然不同,余之遇笑的沒心沒肺,“話糙理不糙,我不野蠻點,她們真以為我提不動刀?!?/br> 許東律懶得聽她詭辯,把手里的東西放在餐桌上:“在附近吃飯,給你打包了一份?!?/br> 余之遇聞言趕緊拿碗筷,“你應該直接喊我去買單,權當是感謝你那天送我去醫院?!?/br> 許東律接過碗給她盛湯:“那不被人懷疑我清白?” 余之遇立即表態:“我喜歡小弟弟,師父你太老了?!?/br> 三十一歲的許東律噎了一下,“確實,我們差的不是六歲,而是十六輩兒?!?/br> 余之遇沒反應過來,吹著湯問:“什么十六倍?” “你積了八輩子德遇上我這個師父,我倒了八輩子霉才帶了你這么個不讓人省心的徒弟,加起來正好十六輩子?!?/br> “……”師父你這么就說傷感情了吧? 許東律沒再窘她,適時換了個話題:“當眾鬧那么一出,不像你。是有證據?”他可沒忘了她說有暗器的話。 余之遇挑眉:“其實沒有。我就是詐一詐她?!?/br> 許東律沉默了兩秒,“看來是沒脫得了干系?!?/br> “她不趁我處于考查期搞點小動作,哪還有機會?不過,艾特藥管部門,她沒承認?!庇嘀鲆藘缮诇韧暧终f:“我奇怪的是,憑報道里的三言兩語和幾個艾特,就讓萬陽停產整頓,也太草率了吧? ” 許東律也懷疑還有別的力量推動:“對家不趁亂踩一腳,就不是對家了?!彼戳讼聲r間,準備走:“調研方案我看了,就讓葉上珠負責跟進吧,只要最近別讓我看見她,怎么都行。至于校謹行,見他前你不妨對中醫藥做些了解,免得到時候話不投機,雖說他并非學藥出身,可畢竟掌管那么大一家藥企,也是半個行家?!?/br> 余之遇考慮到了:“這周末南城中醫大舉辦建校60周年校慶啟動儀式,我去看看?!?/br> 許東律本想勸她交給手底下的人做,卻也清楚她未必會聽,終是往她手機里發了條信息。 “肖子校,中藥學博士,中醫大附屬中醫醫院制劑室主管藥師,中醫大特聘教授……”博士、藥師、教授……頭銜一個比一個硬核,絕對是最懂中醫藥的人。余之遇眼睛彎起來,瞬間笑開:“不怪別人嫉妒我跟了個好師父,扶上馬還得送一程?!?/br> 許東律自動屏蔽她的奉承,潑過來一盆冷水:“你也不用高興太早,聽說這位肖教授從不接受媒體采訪,網上更是查不到什么有價值的資料?!?/br> 余之遇不以為意:“不好啃的骨頭才香?!?/br> 許東律由她試試,只囑咐:“才出院,飲食要規律,尤其不能喝酒?!?/br> “說得好像我酗酒一樣?!?/br> “否則怎么會胃出血?” “……”在他審視靈魂般的眼神注視下,余之遇放棄了辯駁的念頭。 許東律都出門了,又忽然問:“什么照片?” 余之遇眼睛一轉:“別人偷拍的我和你?!?/br> 許東律盯了她一眼:“扯淡?!?/br> 和師父撒謊有個好處,他一開口全劇終,不用你費心編后續了。余之遇假笑著相送:“師父您慢走?!?/br> 隨后兩天,余之遇跑了趟藥品檢驗所,至于許東律給的號碼,她打了多次,直到周五晚上才通。接電話的還不是肖子校本人,而是他學生。余之遇才表明了身份,對方便客氣地拒絕道:“抱歉余記者,我們老師不接受任何采訪?!?/br> 對此葉上珠評價道:“一個小老頭居然比那位??傔€難搞?可真是:麻雀落在房梁上,東西不大,架子不小?!?/br> 那不是普通老頭,那些職稱頭銜代表的是他在業界的學術地位,余之遇不敢小覷。而她估計,肖子校作為杰出校友之一,應該會出席校慶,沒準還會有演講,于是決定按原定計劃去一趟中醫大。 預約不成,那就偶遇。采訪這種事,有時候只是一場聊天而已。 周末,風和日麗,陽光溫暖。余之遇化了個心機妝,選了職業風小西裝與長褲的搭配,再加一個斜挎包,以利落干練的姿態出門。 由于是校慶日,中醫大人山人海??杉幢闳绱?,也難掩校園環境的清雅。中西合壁的建筑,典雅獨特,從校門口矗立的李時珍雕塑逐一數過來,校園內共有二十一尊古代中醫藥學家的塑像,走過“經方小道”,步上“大醫之路”,仿佛是千年之前,大醫們走過的行醫之路。 可惜,中醫的哲學思想體系在余之遇看來比較“玄幻”,她無心感受滲透在細節中的中醫大之美,只順著人潮穿過運動場,經過實訓室,來到教學樓。 如她所料,確實有知名校友的演講,在三樓大教室,是位肖姓教授。余之遇聽見兩位從身邊跑過的女同學說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余之遇的心情頓時明媚起來,連腳步都雀躍了。 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到時,主持人已介紹完畢,而此刻能容納兩百人的大教室已一座難求,好不容易才在最后一排找到個旮旯位置坐下,前方講臺中央已站定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未語先笑:“當年我的課如果也像現在這樣座無虛席,還是以女同學為主,我可能會誤以為自己是有幾分顏值的。但是現在,雖說我老了,也不糊涂,眼下有這番盛況,我是沾了自己學生的光吧?” 語落,除了笑聲,不知哪位大膽的女同學應了聲:“對?!?/br> 老教授也不介意,不急不徐地說:“既然同學們這么坦誠,我也得投桃報李,否則我還沒講完,就被你們取關了多尷尬?!毖哉Z間他抬起右手示意了下:“你們的男神老師確實也來捧我的場了,就讓他和你們打個招呼吧?!?/br> 余之遇循著手勢看過去。 距離前門最近的位置上站起來一個男人,或許是沒料會被突然點名,起身時他整理了下西裝門襟,隨即右手搭在第二顆紐扣下方,先向臺上的導師致意,再轉向后面的學生,整個肩部向前傾,以十五度的鞠躬禮示意。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投射進來,形成的搖曳光暈恰好落在他金絲框眼鏡上,瞬間反射出的光芒耀得余之遇眼睛一花。她沒能看清男人的五官,只覺得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行禮的姿態矜貴紳士。 大教室里瞬間響起的掌聲遠比老教授出場時更為熱烈。 余之遇湊近旁邊的女同學問:“那是誰???” 那位同學眼神都沒給她一個,舉著手機反問:“你不知道肖教授?” 我當然知道講臺上的是肖教授,我是問他的學生是哪位高人??煽磁瑢W專注錄視頻的樣子,余之遇不好再打擾。 老教授以玩笑的口吻言歸正轉:“聽說一個人能做到不啰嗦,至少能被百分之五十的人喜歡。在爭取這百分之五十的印象分之前,我再多說一句:雖說你們是沖著我學生而來,但來都來了,堅持聽完,萬一好笑呢……” 余之遇也禁不住笑了。 老教授的演講很吸引人,他沒侃侃而談中醫的博大精深,而是從“生命是什么”講起,觸及中西醫的百年宿怨時,還幽默地提醒學生:“下面的劇情百轉千回,千萬坐穩了?!?/br> 演講風趣幽默,課堂氣氛活躍。如果不是那位男神老師悄然離開教室,余之遇還真想聽聽老教授版的“中醫的尷尬”。 余之遇追出去時,外面空無一人,她快速穿過走廊,繞過拐角,猛地看見有人站在窗前接電話,險些沒收住步子。 許是她出現的過于突兀,被驚擾的肖子校在日光中轉身。 猝不及防的對視,余之遇跌進他寒潭一般沉斂深邃的目光里。那目光凌厲清冷,如果不是鼻梁上那副金絲框眼鏡柔和了幾分眼尾處的鋒芒,是撲而來的壓迫感。 工作關系,余之遇也算閱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碰見氣場如此有攻擊性的男人,呼吸不覺一窒。 肖子校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幾秒,隨即將手機從耳邊撤開掛斷,向她走來。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步伐平緩有力,西裝之內穿著白色條紋的立領襯衣,五官輪廓分明,唇部線條銳利,蕭容之下,有種尋常男人鮮有的堅毅利落,顛覆了印象中教師的書卷氣質。 而莫名地,余之遇從他那幾秒的注視中解讀出一絲似曾相識之感。 怎么可能?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余之遇對于自己的記憶力也有十足的信心。尤其這種神仙顏值,但凡見過一面,任誰都不會忘記。 就這樣推翻了自己的第六感。 分神間,肖子校已從她身旁走過。 余之遇沒時間思考更多,她轉身跟上,為請他留步略顯唐突地開口:“你好,我是大陽網記者余之遇,我們昨天通過電話?!?/br> 肖子校停步,垂眸,無聲地用眼神詢問。 余之遇解釋:“我有意向肖教授約個采訪,但你在電話里說他不接受任何采訪。恰巧教授回校演講,我想當面再約一次,不知能否請你引薦?” 肖子校低著眉眼沉思數秒,記起昨晚學生喜樹確實替他接了一個電話,再結合手機里那些陌生的未接來電,他語氣寡淡地反問:“余記者確定要采訪的肖姓教授是我的導師蕭何教授嗎?” 低沉醇厚的嗓音辯識度極高,與先前電話里的聲音截然不同。 余之遇:“……”居然認錯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余之遇微微一笑:“聽說大家都說我氣場二米八,但其實……我也是個擰不開瓶蓋的小公主?!?/br> 肖子校:“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跟我的說的什么鬼話?” 作者忍不住提醒:“肖教授,注意和余記者說話的態度?,F在可是流行追妻火葬場?!?/br> 肖子校略一沉吟:“……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校謹行:校 xiao 四聲 肖子校:校 xiao 四聲 兩個都是xiao,免得大家混淆,小小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