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同車可以,不說話沒人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但那兩個女人一會兒媚笑一會兒□□,誰都知道定王在做什么了。 楚寰想了想,道:“如果有人去虞相面前告狀,說你偷偷隨我出城了,你怕不怕虞相會責罰你?” 虞鸞珠當然不怕,祖父最多生氣訓她兩句,卻絕不會罰她。 楚寰的意思虞鸞珠明白,可這兩件事完全不一樣:“我沒有觸犯任何規矩,定王他——” 楚寰按住她的唇瓣,意味深長道:“規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父皇想寵誰就寵誰,何況定王這般只是有礙風化,卻并沒有觸犯任何律法,沒有一條律法規定王爺出征不得帶王妃或妾室同行?!?/br> 虞鸞珠咬唇,因為楚寰的指腹還壓在她的唇上,她櫻桃般飽滿的唇瓣便輕輕抿了一下他的指腹。 楚寰目光微變。 虞鸞珠無意間往后退了退,拉開了距離。 楚寰默默收回手。 這次遠行,楚寰的馬車又改成了睡榻的布置,最里面是一張能容兩人并臥的矮榻,外側可以拉上簾子,外面仍有椅子可坐。 虞鸞珠很快就堅持不住了,讓楚寰坐在外面,她去里面躺著休息。 楚寰試探道:“我也躺會兒?!?/br> 虞鸞珠正在脫鞋,聞言不脫了,防備地看著他:“那王爺先躺,咱們換著來?!?/br> 在王府他白日來找她虞鸞珠也會答應,但這是外面,尤其定王的馬車里還有兩個妾室正在用那種方式伺候定王,虞鸞珠不想淪為與那兩個妾室一樣的身份。 楚寰就知道她不高興,無奈道:“你去休息吧,我不累?!?/br> 他這么一說,虞鸞珠越發確定他腦袋里裝著什么了,沉默片刻,虞鸞珠垂眸對他道:“到了贛州,咱們正式下榻時我可以伺候王爺,路上還請王爺忍耐,莫讓我淪為旁人的笑柄?!?/br> 楚寰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哪有那么嚴重呢,只要她不發出聲音,誰知道他與她做了什么? 更甚者,夫妻倆長時間單獨坐在一輛馬車里,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外人會信嗎? 雖然如此,楚寰還是尊重了她。 *** 虞鸞珠昨晚擔心今日無法順利出城,精神緊張沒有睡好,如今馬車里的床雖然比不得她睡慣了的那張床,但馬車規律的晃動緩解了換床的不適,虞鸞珠一睡就睡了快兩個時辰,晌午大軍停下來搭灶煮飯,虞鸞珠才醒了。 她想小解,還想梳頭。 “王爺派人去叫畫眉、百靈過來吧?!庇蓰[珠喝口茶,帶著剛睡醒的困倦對楚寰道。 楚寰自嘲地下了馬車,等會兒定王猜到她在車中,必然會胡思亂想一通,殊不知他這個王爺當得著實窩囊,放著一個嬌滴滴香噴噴的小王妃不能睡不能親,大概連摸摸小手也要被她訓一頓。 下了車,楚寰叫項淵去將畫眉、百靈叫來。 定王已經帶著兩位妾室下車透風了,站得距離有些遠,后來見項淵領著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往這邊走,定王的第一個念頭是楚寰偷偷藏了兩個通房丫頭帶了出來。這可是大消息,定王叫兩個妾室隨便走走,他搖著扇子來到了楚寰身邊,朝項淵三人揚揚下巴問道:“怪不得王兄不收我的妾室,原來自己帶了兩個?!?/br> 楚寰瞥眼身邊的馬車,想象她被定王氣到的樣子,楚寰正色道:“王弟誤會了,這兩人是你王嫂的丫鬟?!?/br> 定王驚訝,隨即羨慕道:“王兄好福氣,娶了天仙似的王妃,居然還能哄得王妃主動送你美婢伺候?!毙睦镱^,定王無比吃驚,虞護在朝堂上獨斷專行,怎么養出來的孫女,還是最受寵的孫女,竟然一點都不嫉妒? 楚寰沒有再繼續解釋。 項淵三人過來了,定王微微瞇起眼睛打量畫眉、百靈,兩個丫鬟長得水靈靈的,并不比他的那個小妾差,但神態舉止要規矩多了,越規矩反而越叫人心癢癢。 就在定王盤算能不能跟楚寰換妾室睡一段時間的時候,畫眉、百靈朝楚寰行完了禮。 楚寰道:“我這邊不用你們伺候,去服侍王妃吧?!?/br> 畫眉、百靈點頭屈膝,同時轉身走到馬車前,熟練地上了馬車,去里面服侍主子了。 定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猛咽口水,難以置信地問楚寰:“王嫂,王嫂居然也跟來了?” 楚寰早想好了借口,道:“她向往江南風光已久,得知我要南下剿匪,請求同行。我想著贛州區區幾個賊人成不了大氣候,有王弟幫忙定能輕而易舉地拿下,便帶上了你王嫂,等咱們剿完匪,多逗留兩日,我陪她逛逛,不知王弟可否行個方便?” 定王羨慕得眼睛都要紅了。 什么虞鸞珠想要欣賞江南風光,一定是楚寰舍不得與美人分離,非要帶上她同行的。 早知道虞護最疼愛的美人孫女竟然棉花一樣任人拿捏,定王豁出去也要搶她做自己的王妃。 不過沒關系,暫且讓楚寰占占便宜,將來他登基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楚寰將虞鸞珠占為己有,沒日沒夜地寵幸她,直到解了這幾年的相思! “既然王嫂喜歡江南風光,那咱們就多留幾日,等王嫂盡興了再回京?!?/br> 定王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虞鸞珠在京城,他想偷腥也不行,贛州那偏遠之地,或許還有機會! 第37章 畫眉、百靈進了馬車后, 定王就站在楚寰身邊不肯走了,坐了半日馬車, 他猜虞鸞珠肯定要出來走走,便等著見虞鸞珠一面。 然而虞鸞珠知道他在外面, 寧可忍受坐車的疲憊也不要下車, 連午飯都是在車里用的。 楚寰更加了解了小王妃對定王、對公然宣yin的厭惡。 大軍出征非游山玩水, 吃過午飯休整兩刻鐘, 大軍繼續出發。 既然知道虞鸞珠坐在前面的馬車中,定王不想給虞鸞珠太差的印象,打發兩個美妾去后面的馬車里了。他坐了一個時辰的車, 等陽光沒那么曬了,定王改成騎馬, 來到穆王府的馬車車窗旁,笑著朝里面道:“王兄、王嫂, 天不熱了,你們要不要出來透透氣?” 馬車里面, 虞鸞珠剛剛躺下, 楚寰剛坐起來不久。 上午虞鸞珠霸占了里面的床, 吃完飯她一是想坐著看看書,二是擔心楚寰累了,便叫他去里面睡, 定王開口的時候, 兩人才交換了位置。 虞鸞珠不喜鄭貴妃, 連帶著也不喜定王, 這一日切身感受了定王的為人,虞鸞珠一句話都不想與他說。 楚寰挑起簾子,想問問她要不要去騎會兒馬,然后就對上了虞鸞珠氣呼呼的眼睛。 楚寰笑著搖搖頭,放下簾子,他自己出去了。 定王看到了他衣袍上因為睡覺留下來的一些褶皺。 定王立即聯想了一幅白日春色圖,美若天仙乖巧聽話的虞鸞珠被楚寰壓在車中,衣衫半褪,她臉頰通紅,眸中帶淚,小手緊緊捂著唇不肯叫出聲來。這一刻,定王忽然不再是定王,他覺得自己變成了楚寰,正在馬車中繼續做那快活之極的事。 只是想想,定王突然打了個愉快的哆嗦。 都是男人,楚寰能看不懂定王在想什么? 楚寰神色不變,雙手攥緊了韁繩。 男人大丈夫,該忍的他忍,不該忍的,楚寰不會盲目地委屈自己,委屈她。 當虞護將虞丹華嫁給太子的時候,楚寰就明白,定王、鄭貴妃已經徹底輸了。如果定王老老實實的別來惹他,楚寰不會先朝定王下手,現在定王當著他的面肖想他的女人,楚寰再忍,他就枉為男人。 不過,楚寰不會直接自己動手,贛州那幫賊人,將是他最好的刀。 *** 當晚大軍在野外安營。 楚寰與虞鸞珠住在一個營帳,而在侍衛們帶著人扎帳時,定王故意叫他的人將他的營帳搭在了楚寰王帳的十步之外。 虞鸞珠還在馬車中坐著,透過簾子看到定王所為,虞鸞珠就有種自己的營帳旁邊多了一處糞坑一樣的惡心。 “我不想挨著他?!庇蓰[珠皺眉對楚寰道,她怕晚上聽到更過分、更不堪入耳的聲音。 楚寰當然要以自家小王妃的要求為先。 楚寰喊來項淵,讓項淵吩咐人換個地方搭帳。 項淵馬上帶人去了。 定王見了,騎馬過來,隔著車窗問楚寰:“王兄這是何意?你我兄弟出門在外,本該守望相助,王兄怎么不愿與我住在一起?” 他才開口,虞鸞珠就捂住了耳朵,對定王厭惡到了極點。 楚寰笑著握住她的小手,回答定王道:“我喜靜,不想與任何人的營帳距離太近,王弟多慮了?!?/br> 定王心想,楚寰是怕被他偷聽墻角吧? 顧及虞鸞珠的靠山太大,定王才沒有直接說出來,神色不悅地走了。 穆王的大帳搭好后,項淵將馬車趕到帳前,夫妻倆下車后走三五步就能進入帳子。 盡管如此,虞鸞珠還是先戴上了帷帽,不給營中將士見到她面目的機會。 楚寰笑著將自己的小王妃護送進帳。 夜幕降臨,楚寰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與虞鸞珠躺在一張榻上了。 虞鸞珠聽了一路定王的聒噪,毫無與楚寰親熱的心情。 楚寰倒是有,看她情緒不佳,便沒有為難她。 野外蟲鳴陣陣,夾雜著軍馬甩鼻聲,楚寰無心睡眠,問她:“你說,明日虞相收到你的信,會作何反應?” 虞鸞珠不知道,氣歸氣,她都離京幾十里了,祖父就是派人來接她,她也不要回去。 “反正我跟定了王爺?!庇蓰[珠靠到他懷里,抱著他嘟噥道。 楚寰看著懷里的小女人,忽然覺得她就像一只黏人的貓。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楚寰摸著她的背問。 虞鸞珠立即轉了過去,將被子捂得緊緊的。 楚寰笑笑,隨她睡去了。 第二天楚寰還想與虞鸞珠同車,虞鸞珠不想再聽定王的聲音,提出她與兩個丫鬟坐在后面的那輛馬車中。 那輛馬車比楚寰乘坐的那輛小多了,楚寰不想委屈她,便叫虞鸞珠坐他的車走在后面,他騎馬。 虞鸞珠震驚道:“這么熱的天,王爺難道要一直坐在馬上?” 楚寰指向那些步行的禁軍,淡然道:“他們走著都不嫌累,我騎馬而行,有何不可?” 他愿意像個普通將士一樣忍受風吹日曬,虞鸞珠卻心軟了,決定繼續與楚寰同車,無論怎么說,她忍受定王的聲音糾纏都比楚寰被日頭曬更輕松一些。 她上車的時候,楚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眼底涌動起一絲柔情。 他的小王妃,居然如此愛慕他,心疼他。 出發不久,定王果然又來搭訕了,不過定王是個吃不了苦的人,日頭一高他就躲回馬車了。 將至晌午,兩匹快馬突然追上來,宣布圣旨,竟是景隆帝又撥了兩千騎兵給楚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