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聞言,擦拭鏡片的動作停下。 江叢羨也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入神,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孫朝見狀,在懷中女人的臀上拍了一下:“她有個姐妹,身材巨好,辣的不行,你要是沒女伴的話,我讓她……” “有的?!?/br> 他的聲音輕,將眼鏡戴好,“有女伴的?!?/br> 從馬場離開后,蔣苑把藥喝和水一塊遞給江叢羨,他隨意的服下,進了后座。 司機握著方向盤,安靜等著。 江叢羨揉了揉眉心:“回家吧?!?/br> 蔣苑坐在副駕駛上,猶豫片刻:“林小姐可能不會愿意……” 男人的聲音清冷平靜:“由不得她?!?/br> 蔣苑沒再開口。 小蓮剛把飯菜端出來,門外就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她過去開門,江叢羨和蔣苑一前一后的進來。 她接過江叢羨臂彎的外套,走過去掛好。 他扯開領帶,想先回房換身衣服,進了客廳,視線定格在林望書的身上。 她坐在那里,眼睛很腫,像是哭過。 江叢羨將領帶抽出,走過去:“怎么了?” 她聽到聲音站起身,下意識的就將手往身后藏,不想讓他看見。 如果被他發現自己的手受傷的話,下周的比賽肯定是不會讓她去的。 她的反常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眉頭一皺,攥著她藏在身后的胳膊往外扯。 第二十九章 林望書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羊絨衫, 細白的手腕之下,那只她萬般呵護的手此時腫的快趕上平時的兩個大了。 江叢羨臉色難看,強忍著怒意問她:“誰弄的?” 他攥著她的手腕, 因為忍耐情緒,力道有點大。 林望書疼的將手往外抽,紋絲不動。 “別說什么是你自己不小心夾到的廢話,我沒那么蠢?!?/br> 能感受的到, 江叢羨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值,就差一個借口來爆發了。 小蓮主動過來告狀:“是望書jiejie的室友弄的, 她故意把望書jiejie攥到門邊,還用門夾她的手?!?/br> 故意攥到門邊。 用門夾她的手。 她看做和生命一樣重要的手。 這句話的每一個都像是個重磅炸/彈, 在他耳邊炸開。 江叢羨的腮幫咬緊,又松開。 他氣到眉間抽搐了幾下,深呼吸后, 語氣兇狠, 咬著牙問:“叫什么?” 小蓮遲疑了一會:“好像是叫……蘇來?!?/br> 在聽到這個名字后, 他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片刻后, 掃了眼林望書腫起來的右手,只說:“先吃飯吧?!?/br> 飯菜都擺上桌了, 林望書平時的飯量不大, 晚飯更是吃的少。 小蓮也按照她的飯量給她盛了半碗,不過多盛了碗湯。 右手暫時用不了,她只能試著用左手。 還是太生疏,也沒什么力道, 連夾個菜都顯得萬分艱難。 好不容易夾起來的青椒,還來不及放回碗里,就掉在桌上了。 她低垂著眼,猶豫了一會,放下筷子:“我不是很餓,你們慢慢吃?!?/br> 她站起身,剛要回房,肩膀被人往下按,又重新坐了下來。 林望書疑惑的抬眸,江叢羨拖出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拿過她的碗和筷子,問:“想吃什么?” 她還是那句:“我不餓?!?/br> 他的聲音沒什么溫度:“不把這碗飯吃完你今天就別睡覺了?!?/br> 小蓮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望書姐這還受著傷呢,心里還難過,先生不說哄一哄,怎么還是這么兇。 林望書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下。 除了早上那兩個奶黃包以后,她今天什么也沒吃。 怎么可能不餓,都快餓死了。 她微抿了唇,面色有點泛紅。 好在江叢羨似乎沒有聽到。 他夾了一塊魚rou,將魚刺挑出,喂她到嘴邊:“張嘴?!?/br> 說是喂食,更像是命令。 林望書清楚他的性子,她如果不肯吃,他總有辦法讓她張嘴。 沉默了一會,她還是聽話的靠近,吃下他遞過來的魚rou。 他又給她剝了只蝦,沾了些醬料,遞到她嘴邊。 那碗骨頭湯也全部喂她喝完了。 林望書覺得自己都快被撐死了,她捂著肚子擺手:“我吃不了了?!?/br>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江叢羨終于肯放下碗和勺子:“去休息吧?!?/br> 林望書嗯了一聲,轉身上樓。 湯湯水水的喝了太多,她感覺自己現在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肚子里的水聲。 江叢羨一直在喂林望書,他面前的筷子都沒動一下。 直到二樓的臥室門關上,他方才站起身。 小蓮問他:“您不吃飯了嗎?” 他穿上外套低嗯一聲,走到玄關時停下,看了眼二樓。 片刻后,他收回視線,“看著她,如果她不肯乖乖睡覺就給我打電話?!?/br> “好的?!?/br> 他出去的時候,蔣苑已經等在外面了。 后者拉開車門等他上去:“人已經弄出來了?!?/br> 江叢羨下顎微抬,將領帶打好,眸色陰冷。 被帶過來的時候,蘇來沒有絲毫的反抗。 她認識他們,江叢羨身邊的人。 她巴不得被江叢羨綁來。 房間干凈整潔,不過缺了些生活氣息,似乎也沒人在這里住過。 蘇來坐在沙發上,時而看看桌上的茶具,時而掀開窗簾看外面的夜景。 這個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 江叢羨買了卻又不在這兒住,莫非是想送給誰? 蘇來自嘲的搖頭笑笑,著打斷自己這個念頭,怎么可能。 江叢羨那個冷血的怪物,怎么可能。 她等了一會,門外才傳來動靜。 守在玄關的男人過去把門打開。 樓道外的冷空氣夾裹著慘淡燈光一塊進來。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深色的西裝三件套,額發隨意的往上抓了抓,一縷不聽話的垂落。 蓋不住的硬冷眉骨,在金邊眼鏡的勾勒下越發深刻。 蘇來看著這張臉,她日思夜想的臉, 甚至連深夜里自瀆,她想的都是這張臉,喘息的聲音叫的也是他的名字。 男人慢條斯理的摘下眼鏡,折好鏡架,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是笑著的,說話的語氣也溫和輕慢:“弄這種下作的手段可不乖哦?!?/br> 像是提醒,又更像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