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斯特蘭奇今天從圣所出來的時候，口袋里只揣了2美元50美分，在紐約連路邊的一個熱狗都買不到。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至尊法師怎么能被銅臭味沾染呢！

    而且——

    反正今天有人命中注定要替他付錢買熱狗。

    *

    他從空間通道走出來，面前地獄廚房的一條街道，還算得上繁華，周圍人來人往，卻沒一個人注意到冒著金色火花的空間通道和突然出現在大街上的至尊法師。

    人們做著自己的事情，對鏡像空間的存在毫無所覺。

    旁邊一家快餐店，隔著玻璃坐了一位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金發姑娘。

    魔浮斗篷蠢蠢欲動，特別想過去跟漂亮小jiejie近距離接觸一下。

    *

    薩爾點的漢堡沒吃下去，這家店真是見鬼的難吃，簡直跟oa星食堂有得一拼。

    至少在蓋改良過復制機的編碼之后，oa食堂的味道還有改進。

    她吃了幾根薯條，越吃越覺得味兒不對，糾結地把食物放下，推走盤子。

    店里很冷清，這也是薩爾最開始選擇坐在這里的原因，現在她明白了，這家店沒人是有原因的。

    有人推門進來，薩爾偏頭去看他。

    僧袍配斗篷，紐約的時尚人士們果然都很有想法。

    她又把視線轉了回來，沒怎么在意。

    那人徑直往這邊走過來，倚著吧臺小聲閑聊的店員沒有一個看向他來的方向。

    薩爾隱約感覺有一絲不太對勁，聽筒那邊，彼得的聲音漸漸模糊，電流聲掩蓋了他的說話聲。

    會場里，彼得小心地扶著話筒：“薩爾，我好像看見一個符合描述的人?！?/br>
    在他的視線盡頭，是一幅飽受爭議的極簡主義畫作，彼得剛從那邊看了介紹，那是羅伯特·雷曼的作品，名為《無題》。

    這是一幅白色油畫，正方形的畫布上被涂上了厚厚一層顏料，在白色的表面，依稀有一些綠色和藍色的痕跡，跟畫廊里其他鮮艷的抽象作品形成了鮮明對比。

    反正彼得沒看出什么門道，在他眼里，這就跟一張白紙差不太多，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么一幅畫可以高到1500萬的拍賣價。

    這幅畫倒不是引起他注意的地方，但畫前站了一個人，他的身材異常高大，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角落，除了彼得，基本沒人看向他。

    看向他的時候，彼得立馬就感受到一股震顫的微電子流，蜘蛛感應一下子就活躍起來。

    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那個人。

    ——金并。

    畫廊的經理走過去招呼他。

    她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人，有著棕色的頭發，剛剛如果不是她，彼得都不一定能走進門。

    他拿著號角日報的實習記者證，在門口被攔下，正是她經過，聽到彼得說的，想拍幾張照片寫實習報告的請求，這才放他進來。

    耳機對面出現了滋滋的電流聲，不過彼得暫時沒有考慮這個。

    “……我要去跟蹤他?！?/br>
    他決定立刻行動。

    蜘蛛感應從來沒有出過錯，那人給彼得的感覺極其危險，他可能是金并，也有可能不是，但是直覺告訴彼得，他要追上去。

    兩個人說了兩句什么，畫廊經理溫柔地笑起來，兩個人一起往另一邊走去。

    彼得急忙轉身，準備找地方換制服。

    盲人律師傾聽著會場的每一點動靜，凡妮莎·瑪麗安娜、菲斯克、彼得……他汗毛直立，一身冷汗，自從他發現了凡妮莎還活著之后，他的意識便恍恍惚惚，說不清是種什么感覺。

    金并是進行了什么外星實驗嗎？為了把他的妻子帶回人間，他能做得出這種事。

    但是為什么凡妮莎又回到了這家畫廊？

    馬特百思不得其解，而無論哪個答案，似乎都不盡如人意。

    *

    當那個男人走到她桌前的時候，薩爾才懶洋洋地抬眼去看他。

    法師緩步走動，周圍的空間如萬花筒般變化、旋轉，宇宙的空間法則在這里被小幅度地人為改寫，最終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科學興起，魔法在現代逐漸沒落，那些傳奇一般的故事和詭譎的魔法隱入世界角落，不為人所知。

    然而魔法從未消失，只是科學無法檢測到它們。

    他們本就是對立的。

    斯特蘭奇走到桌前，額前的發絲無風自飄，斗篷抖了一抖。

    “薩爾·卡特——”他的目光掃過姑娘手上灰撲撲的戒指，站定，沖她輕輕點了下頭，一語道破她的身份。

    “2019扇區綠燈俠?！?/br>
    說實話，薩爾并不是特別意外。

    他很明顯是個法師，說的是英語，看起來很像是地球人。

    這不是薩爾第一次見到法師，但這確實是她第一次在地球上見到法師。

    宇宙是一個極盡宏大的概念，數以億萬記的星星散落其間，存在生物并發展出文明的不計其數，有的星球發展科技，也有星球依靠魔法發展。

    “我都不知道，地球現在也有法師了?！彼_爾平靜地注視他，雙手交疊，戴了綠燈戒指的右手疊放在上面，任由他掃視觀察。

    “斯蒂芬·斯特蘭奇，奇異博士?！彼雌饋淼故歉裢庥卸Y，“我能坐在這里嗎？”

    薩爾：“doctor？”

    她微微一笑，語氣說不上好，“你不是我遇見的第一位博士了，但卻是第一個自稱博士的法師?！?/br>
    法師很麻煩，任何跟魔法扯上關系的生物都很麻煩，如果可以，薩爾很想讓他離遠一點。

    但是她不能，不只是因為對方還在等著她的回答，還因為哈爾、凱爾和蓋都不在地球，就這么把法師丟下一個人，萬一惹出麻煩，這筆賬要算到她頭上的。

    所以她只能特別憋屈地說：“……坐?！?/br>
    斯特蘭奇從善如流地坐到對面，語氣沉靜：“實際上是醫生。但是現在，我是地球的至尊法師，負責守護圣殿。此番前來，有事相商?！?/br>
    仿佛根本沒接收到她煩躁的情緒。

    薩爾瞇著眼睛打量了他一會。

    至尊法師什么的，對她來說是一個相對陌生的概念，在此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地球也有法師。

    不過鑒于以往的歷史，薩爾對法師們的信任度不是太高。

    而他說有事相商——

    她正想著，斯特蘭奇主動開口了。

    “綠燈軍團的職責是守衛宇宙，維護和平，圣殿法師的職責則是守護和平衡多元宇宙?！?/br>
    隨著他的敘說，周圍的景物被拉遠，有那么一瞬間，他們坐在椅子上，身邊卻變成了宇宙，星星在遠處閃爍，不遠處的雙星系統閃著光芒，他們在宇宙中穿梭，在時間中游蕩。

    行星聚集，星云成團，星辰由無到有，從有消逝。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但是所有細節都構筑了出來，投射在她的眼中。

    周圍的景物終于停了下來。

    遠處是阿斯加德的金色宮殿，在宇宙里散發微弱的光明，是薩爾經常會看到的景象。

    “……這是2019扇區?！?/br>
    “是的?！彼固靥m奇的手上有著玄妙的金色法陣，他輕輕動了動手臂，景象又開始改變。

    “而這里，是oa星?！?/br>
    綠色的光芒從那顆行星中出現，形成壯觀的矩陣，直沖宇宙深處。

    ——綠燈長明。

    “oa星是宇宙的中心，以這里為中心，宇宙被劃分為3600個扇區，而你，來自地球的薩爾·卡特，是2019扇區的綠燈俠?！?/br>
    “除你之外，地球人哈爾·喬丹、凱爾·雷納、蓋·加德納則是2814扇區的綠燈俠，2814扇區也剛好是地球所在的扇區?！?/br>
    薩爾耐心地聽著，這人雖然神神道道，但他對綠燈軍團的了解，確實是太不尋常了。

    “……你的重點？”

    斯特蘭奇雙手慢慢合攏，他們身周的景象開始回攏。

    “——正如oa星是宇宙中心，地球，則是多元宇宙的中心*?！?/br>
    他的聲音落下，他們也回到了那個快餐店。

    眼前的景物熟悉又陌生，玻璃外是車水馬龍的紐約街頭，店里有兩個店員在低聲交談。

    斯特蘭奇沉靜地看向她，等待著。

    薩爾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抱歉，你能再說一遍嗎？”

    她還特意掏了掏耳朵。

    斯特蘭奇：“……我說，地球是多元宇宙的中心?！?/br>
    這件事一直是個秘密。

    守護者把它隱藏得很好，自以為沒有其他人知道，但這個其他人可不包括地球的至尊法師。

    被迫聽了一個大秘密的薩爾：“……哇哦?！?/br>
    她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又因為斯特蘭奇法師的身份，薩爾對他的好感度……嗯不怎么高，但不知道為什么，她一下子就相信了他。

    她終于正色起來：“關于你說的那件要事，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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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a星是宇宙中心這一點是dc設定，同時，守護者還宣稱生命起源于宇宙中心的oa星。但是在至白之日里已經證實，生命起源于地球，原因是存在之靈一直被藏在地球。地球是多元宇宙的中心這一點同樣出自dc設定（守護者們更改oa之書的時候明確提到了這一句話，地球是多元宇宙的中心）。這一設定應該是n52之后出現的，一共有52個平行宇宙的地球。

    補課補得我身心俱疲，明天雙更吧，補償一下前幾天更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