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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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整層都是儲存倉庫,燈光昏暗,除濕器嗡嗡地抽著泵,但霉腐的氣味依舊不減分毫。他們找遍了整層地下室,都沒有發現所謂的3號消防器,只有零星跳出來偷襲的杭鋒手下,以及成排的舊貨架。隨行保鏢踢翻了幾個箱子,查看到里面盡是一些過期的藥劑,沒有按照規定及時銷毀,可想而知雷諾公司用這些偽劣的生物制品做些什么謀財害命的勾當。 靳雨青用槍支挑了挑另一個箱子里的東西,發現是大量的催化素。 譚啟明研究快速培育型人造植人的課題有許多年,這些年里他的試驗失敗了無數次,或許是壓力產生了動力,靳雨青的這具身體雖然不盡完美,但的確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實驗。而催化素是快速培育中不可或缺的針劑,也是離開雷諾實驗室之前,原主注射過的劑量最大的藥品。 看來在靳雨青之后,他們仍然不死心地繼續進行著這個研究課題。 一想到還會有人經歷那種被捆綁在手術臺上,被迫接受各式各樣堪比酷刑的實驗,靳雨青神色驟冷,突然抬手就是一槍。雖然因為生病的原因射擊訓練荒廢了不少時日,但基本功底還在。他持槍時的眼神與其說很穩,倒不如說是無情。 射中的東西在黑暗中爆出一瞬火花,手下小跑過去查看,是一臺隱蔽性極高的監視器。 “順著線路,看看總控室在哪里。有人想死,選錯了效忠對象,那就沒必要再讓他們活?!?/br> 話音剛落,一枚子彈從陰晦的貨柜深處射出來,擦著靳雨青的右臂嗖鳴而過,裹挾的凌厲烈勢刺破輕便的衣物。最初反射期過后手臂才漫過火|辣辣的疼,有這么幾秒鐘他是抬不動槍的。 倒是手下反應很快,當即一彈精準地崩了對方。 隨即槍聲大起。 頭頂唯有的幾盞燈泡也被打碎,反彈的子彈引爆了一箱化學制劑,濃重地蒸發出味道苦澀的藥劑白霧。黑暗中已分不清敵我,全靠戰友之間常年培養的默契在行動。 “陛下,有埋伏,快走!”慌亂中有人護住靳雨青向后退,把他塞到一道防火門后頭,用后背死死頂住了門縫。 隔著一層門板,只聽到那邊此起彼伏的呼叫聲和連綿不斷的槍擊,靳雨青用力錘了幾下防火門,厚重的門體除了些微震動幾下之外紋絲不動,一并隔絕了殘酷的硝煙。 他重新給槍裝滿子彈,這低下頭一拆一卸間,眼角余光瞥到腳邊一條重物拖拽的痕跡。靳雨青蹲下身子揩了一指,痕跡還很新鮮,沒有覆上塵埃。 順著拖痕搬開一面靠墻堆放的貨物—— 只見一個紅色的玻璃防火匣,右上角赫然標著一個n.3! 與此同時,在轟然作響的密閉空間里,司雪衣斜靠在墻角,不斷地用干燥的舌面舔舐著已經干渴爆皮了的嘴唇,喉頭無力地蠕動著。 門是從外面鎖死的,就算兩人已經掙開了繩索,也沒辦法從這四方盒子里逃出去。密室里沒有光線,不辨晨昏,他們僅靠直覺,很快就迷失了對時間的敏銳度。 黑暗中傳來霍斐的聲音:“過來,到我懷里來?!?/br> 他懶得抗拒,想到彼此都活不太久了,何必還斤斤計較地帶著遺憾離開,順勢就被對方摟進了胸膛。隨即一個溫熱腥甜的吻封住了司雪衣的口舌,送入喉中的液體帶著一股松汁的清香。 “你要死啊霍斐!”司雪衣反射性地吞咽了兩口,登時掙開對方的禁錮破口罵道。 霍斐死皮賴臉地把他拽回來,含著笑說:“可我不想你死。講道理,我覺得我的味道應該還不錯,松香味很濃,驅蟲防腐,是再好不過的儲備糧。而且有你這株曼陀羅在,我也不會太疼太難受?!彼桃怆硽柚d軟的氣氛,卻被惱羞成怒的花種一口啃住了肩頭,不禁失笑,“你咬那兒可不行,不嫌咯牙?來,脖子這里rou比較嫩?!?/br> 司雪衣氣結地松開牙齒:“大難臨頭了,就不能說點正經的?” “好啊,那說點正經的?!被綮匙屑毾肓讼?,話里調戲的笑意斂了起來,認真地說道,“司雪衣,我是真的喜歡你。是真的,都這個時候了,沒必要說假話騙你?!?/br> 司雪衣沉默了一會,鼓起勇氣說:“我知道,我也……” “人都快死了你不能再拿我哥來搪塞我——等等,你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霍斐話音一轉,他被司雪衣拒絕慣了,一時還沒繞過彎來。 司雪衣臉上一熱,距離他上次說這樣情話已經好多年了,只是當時表白的對象,正是如今將他們置之死地的仇家。他本以為那樣熱烈的情感在年復一年的磨滅中已經消失殆盡了,沒想到再一次點燃,卻是與跟譚啟明有著微妙血緣關系的霍斐。 “我說,我也——” 霍斐激動得豎起耳朵,就差沒拿個錄音筆給記錄下來,以便日后天天回味。 “霍斐,我、我是想說……” 砰——! 一聲巨響從門前炸起,嗆人的火藥味煙塵從門縫里鉆進來,緊接著一連串干凈利落的槍擊打在金屬制成的門鎖上。司雪衣霍然警惕地坐直身體,雖然沒有什么用,但還是隨手摸到了一片金屬碎片,牢牢地攥在手心。 拆鎖的動靜零零落落。 最終密閉的大門被踹開,來人背對著門外頻頻閃爍的燈光,整個人在塵埃未落的煙霧中面目難辨,唯有左手握著一把槍醒目刺眼。 對方一邊調整槍支,一邊向里走了幾步。司雪衣沒來得及辨認對方到底是誰,就側身環住了霍斐的脖子,似乎自己的血rou之軀就能替他擋住幾發致命的子彈。 硝煙漸漸散開,霍斐灰頭土臉地從司雪衣的挺護下抬起頭。 “草!怎么是你?!” “聽你這話,好像巴不得餓死在這里?”那人仔細打量過緊緊相擁著一副同生共死模樣的兩人,從口袋里掏出幾只高強度營養針劑丟在二人面前,邊搖頭感慨道,“看來我來得的確不是時候?!?/br> 霍斐撿起針劑,用牙撕開無菌包裝,還沒等司雪衣轉過頭來看看,就一針戳進了他的后頸,把|乳|色的藥劑整管注射了進去。高強度營養針是緊急保命用針劑,配方中自帶安定成分,猛然挨了一針的司雪衣很快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簾,趴在霍斐肩頭睡了過去。 在確認了司雪衣的狀況后,霍斐才瞪向面前的人:“你他媽死哪去了?現在才來?” “差點就死了?!睂Ψ綇暮笱职纬鲆恢寔頀伒交綮车氖稚?,語氣重歸于冷淡,但隱約可捉摸到幾分焦急,有點前言不搭后語的:“能站起來嗎?外面正在混戰,我管不了這里太多。你倆找個隱蔽的地方等待警方的營救,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結束……只希望我來得不算太晚,他太沖動了?!?/br> “發生了什么……”霍斐忽然注意到他衣服上洇出來的深色污跡,驚嘆道,“你受傷了?” “譚啟明在私人公司還有個秘密項目,他和杭鋒做的太隱蔽,我一直沒能調查出來。不是什么好事,簡直他媽的糟糕透了!”男人抹了一把額發,深鎖的眉峰懊出個遒勁的川字,留下足數的子彈給霍斐后,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我得去找他。他那么沖動,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哎、哎——!” 十幾分鐘后,接到通訊的霍楚成帶著人闖進了房間。 一副擔架隨后送上來,將昏睡狀態中的司雪衣抬了出去,立即送往醫療區。 霍楚成彎腰挽住霍斐的肩膀,習慣性地先張口斥責這個性子頑劣的弟弟:“你就不能給家里省點心?” 霍斐嘻嘻哈哈地面色不改,殷殷地叫了兩句大哥,討了霍楚成一個心軟的眼神,才小心地打聽道:“大哥,我們被關住的這幾天,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槍戰?!被舫杉芷鹚蛲庾?,邊說,“你們剛被綁架,z區就發生了特大爆炸案,這幾天陛下忙得幾宿沒有合眼?!?/br> 霍斐驚道:“z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