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63
書迷正在閱讀:luanlun那些事、當重生遭遇穿越[演藝圈]、[綜英美劇]業界敗類、[快穿]別說話,愛我、重生之希堯、重生之寫文、安妻、【黑籃】愛情狂現(簡體)、天生尤物【快穿】高H、被腹黑王爺強娶之后
蕭奕將劍收回腰間,眼神卻冷得出奇。 這人還不如傻了好,傻了還會傻笑讓做什么就做什么,這下清醒了倒似快木頭,除了瞪人就是瞪人。靳雨青心里嘀咕,嘴上卻解釋道:“想知道我什么時候知道你已經清醒了?” “不早不早,”沒打算蕭奕能理睬他,他指了指頭頂,示意道,“也就是你殺了那個金月劍宗的弟子,再加上剛才在天上,你告訴我這下面有人。我才開始懷疑你的,不過真正確認,也就是剛才你潑了我的水?!?/br> 蕭奕那樣盯著他,靳雨青扁扁嘴,繼續說:“你修為本就比我高,可渡完雷劫之后整個人心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也就應該記得些小時學過的基礎術法才對。這林子里被人布下了無形大陣,除非是從里面攻破,否則外面輕易感知不到它的存在。若非你已經恢復了神智,動用了神識,又怎么能比我還早發現這下面有人呢?” “沅清君,你裝得蠻好的,只可惜你一聽到有人在求救,就免不了動了你們這仙門正道的菩薩心腸,非要下來看一看,這不就暴露了?”靳雨青笑著蹭過去,手指在他肚腹上點了點。 蕭奕一掌揮開,道:“別動手動腳的?!?/br> 靳雨青反問道:“你之前傻的時候,在我屠仙峰上蹭吃蹭喝蹭被窩,怎么就不嫌我動手動腳的了,嗯?阿奕?” 一聽見阿奕兩字,沅清君面皮上仿佛結了冰霜,眉間一皺,連無欲也下意識推出了三寸。 他清醒了,靳雨青反倒不怕了,背著手踢踢踏踏地繞著石壁走了一圈,仔仔細細將壁上血書刻痕看過,才嘆息似的對蕭奕說:“我知道,你早就該醒了,怕是飛花教圍討屠仙峰的時候你就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對不對?你裝作沒有恢復的樣子,跟我來調查此事,心里卻認為我是在說謊欺騙飛花教,又對不對?所以你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旦發現真是我所為,就為民除害?!?/br> 蕭奕眼神追著他動,腳下仍穩如泰山,不說不答,好似默認。 靳雨青看去一眼,他身形在四周石壁的橘紅靈火里微微晃動。兩人一左一右地杵在石洞兩端,雖都一身漆黑,自己穿著就顯得邪氣橫生,偏生這身暗沉顏色到了沅清君的身上,負身挺立,靜雅端莊,好一派仙家龍首的真人做派。 他盯著沅清君,問道:“那你為什么又遲疑了?” 蕭奕沉默良久,淡然開口,“你尚有解釋的機會?!?/br> “哈?”靳雨青笑了笑,指著著滿滿一石壁的猙獰字跡,走回蕭奕面前,拿出那枚在林子里摘下的符紋綠葉,“我還有什么解釋的機會?子母引路符,無形大陣,認識我的金月宗弟子,還有這兒的字,和這么多的骷髏白骨。但凡是個長眼睛的人,都會堅信這是屠仙尊喪心病狂吧?” 蕭奕賞臉正視了他一眼,奇怪道,“你好像,很想被我殺?” 靳雨青連忙搖手,“不想不想,一點都不想,我還想和你相親相愛呢!” “……胡言!”沅清君惱道。 “你這人,怎么一點情趣都沒有,白和我睡了這么久都沒有長進。來來來我教你,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直能彎!你過來親我一口,我保證知無不言什么都招!不然你打死我,我也一個字都不說?!闭f著還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一把長劍當即挑上了脖子:“你再說一句?!?/br> 頸上一片涼意,緊緊貼著寒光泠泠的劍刃。沅清君面皮薄禁不住三兩句逗,再一不留神給他脖子刺個血窟窿,靳雨青見好就收,道:“好嘛,開個玩笑!好仙君,我知道你心疼我,趕快收了劍?!?/br> “你——”覺得這話明顯也不對勁,可又一想,放任這人再說上兩句,還不知道能冒出什么沒規沒矩的話來,蕭奕兩側太陽xue惱得突突的跳,有不知該如何反駁,“哼”地一聲,將無欲插丨回了劍鞘,道,“閉嘴,少說閑話?!?/br> 靳雨青毫無誠意地應道:“好好好,那我們來說說現在的狀況?!?/br> 沅清君見他當真不再嬉鬧,才豎耳聆聽。 靳雨青撿起一根棍棒,仔細一瞧竟是半根灰白肋骨,忙丟到一邊,重新撿起一條枯枝。拉著沅清君蹲下,在地上邊比劃邊道:“據我分析,這事是這樣的……” “飛花教入門試練是在他們教派附近的一座無人荒山上,那山里頭早就被人布下了禁錮陣,就等著她們進去自投羅網,然后必然試練弟子當中有一人,引燃了我的子母引路符,這人暫且不論是內jian還是外應,是有意還是無意??傊?,他們全體都被吸進了不知名秘境?!?/br> 沅清君瞬了下眼,以示在聽。 “之后就是你我二人尋司南指示,來到瑯玡,卻見到了不應該在這里出現的陰陽山主——她必然是和此地的不知名秘境有關,你覺得呢?” “嗯?!笔掁容p聲一應。 “再就是這座山林,”靳雨青將那片綠葉鋪在地上,“你懷疑這一切是我所為,也和這個有關吧?” 蕭奕又不答,權當默認。 靳雨青道:“無形大陣,驅活物,留死人。但凡是元嬰期以上修士都可以獨立施展,但這種繪咒于葉的辦法卻是我屠仙峰獨家秘技。這種葉片一共一百零八張,遍布陣沿一周,讓無形更無形,使修為低于布陣者的修士都難以察覺自己陷入陣中,只能被活活困死。至于那名金月宗弟子……” “那名弟子是初成金丹?!?/br> “什么?”靳雨青納悶,那人紫府中明顯并無金丹,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那個地步,吃生土啖人rou,瘋瘋癲癲。 蕭奕接過話道:“在我結嬰大典上,曾見過他,是金月劍宗的五金丹修士之一,名叢煥?!?/br> 沅清君的結嬰大典,起碼也有百年了吧!這都能記得??! “沅清君,”靳雨青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難道見過的每一個人,都能記得住嗎?” 蕭奕抬眼掃過他一眼,輕描淡寫:“略有印象?!?/br> 靳雨青臉上一副“佩服佩服”的崇拜表情,片刻清清嗓子回歸正題,怪道:“那可奇怪了,那他金丹……” “碎了?!便淝寰?。 “碎了??” “有外力欲奪金丹不成,兩相較抗反而打碎了金丹。余力侵擾神識,所以他才瘋癲?!?/br> 靳雨青拍拍手,稱贊起來:“你好厲害呀沅清君!” 蕭奕看都不看他一眼,余光都充滿了嫌棄之情。 “那你為什么又突然殺了他,留著他問話不好嘛?” 蕭奕耐心道:“他頸后被刻了反噬咒,你方才若要施術救他,反而會將那股邪力引入你的體內。況且他已不識人物,問不出什么來?!?/br> 靳雨青呀一聲驚嘆,頃著身子歪到沅清君跟前,那自己肩膀頂了頂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輕笑:“你是關心我嗎?沅清君你這么好,救我一命,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回報你?” 蕭奕眼角一抽,忽然覺得自己就不該跟他說這么多話,徒惹是非。 無欲劍光又起,他厲道:“你再說,我便將你舌|頭割下一寸?!?/br> “……!”靳雨青捂住自己嘴|巴,用食指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表示自己再也不亂說話了。然后低下頭,拈起樹枝,繼續寫畫,不到一會兒就忘了自己的諾過不多言,繼續說了起來。 “看洞里尸骨的腐壞程度,這些人被困在這里時間不一,最早的都有好幾年,最近的也已有月余?!?/br> 蕭奕點頭,起身環視過尸堆,在一個角落停住了腳步。靳雨青隨著探頭一瞧,見了尸骨壓著的青色劍袍,心下了然,這些人恐怕都是金月劍宗的,那幸余的金月弟子胡亂說過,他已將其他所有人都殺了,想來指的正是這些同門。 靳雨青忽然驚奇了一聲,隨即蹙眉深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