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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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輕拍了兩下蕭奕的手,讓他等著不要亂走,自己卻一撩衣擺,從樹上飛躍下去。眾人嘴上雖嚷嚷著要討伐魔頭,但到底還懼怕他一身修為,皆倒退出好幾步,在場中霍然空出了一個圈。 “若說這些皆非本君所為,你們恐怕都不相信?!苯昵嗒毶碚驹谌χ?,由一群怒意錚錚的修士們包圍著,氣定神閑地開口道。 眾人不屑,竊竊私語間,突然感覺中心氣場一變,寒意驟然蘊起。 金繡玄衣無風自揚,場中人墨黑的瞳色中閃耀著詭異的一豎金線,妖冶非常,讓人既恐于直視,又忍不住被其吸引定格。只聽他一改方才嬉笑打鬧的不羈懶散,厲聲道:“是本君做的,本君自認不諱;但不是本君所為,休想讓我替別人擔這罪名!雖然本君的確做過不少惡,但也是有原則的,到底背后是誰行惡,建議你們查清楚了再來,否則即便將我打殺,也有悖你們仙門正道的君子之名?!?/br> “沅清君,你說是不是?” 他轉過去面向蕭奕,又是那張微笑的臉。 橫生的場中真氣將沅清君的衣擺也輕微掀起,蕭奕目視眾人,最后目光定在那雙豎金眸紋上,冷淡道:“是,理應詳查以絕后患,此事我愿與屠仙尊同往。倘若屠仙尊確有害人之意,本君定不枉縱!” 流水擊石般的清泠嗓音回蕩在耳間,他未用真力,卻是一開口就有能讓所有人靜心聆聽的威信和魅力。 眾人目露崇敬。 靳雨青則大跌眼鏡,一個旋身飛回枝頭,背過眾人小心問道:“沅、沅清君,你……想起來了?記得自己是沅清君了?” 難道不傻了?那之前調戲他的不就全都記起來了? 蕭奕低了低頭,附耳偷道:“他們似乎很信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不過好像這樣他們就不會打你了?!?/br> “……”一個傻子竟然也開始彪演技了! 靳雨青干巴巴一笑,字字腹誹:“謝、謝、你、啊、沅、清、君!可我并不想去不知名秘境!” 修士們回過神來,拱手向沅清君致意,然后回頭商量道:“既然沅清君這么說了,想必心中已有籌謀,我們就聽沅清君的吩咐,暫且回去,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仔細整理一番?!?/br> “沅清君定不會誆騙我們,相信不消時日,就能查個水落石出!” “對,到時候再來討伐魔頭不遲!” …… 人群悻悻散去后,蕭奕伸手去扶靳雨青的肩膀,低聲問道:“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未待答話,他突然頭一沉,倒在靳雨青的身上,呼吸急促起來。 靳雨青將手伸到沅清君衣內一摸,背后全是濕冷的汗水,不知忍了多久,頓時慌張地將他抱穩,一掌從背心口為他傳輸真氣。 一衫紅衣信步走來,揚手朝樹上一拋。靳雨青接下拋來的藥瓶,倒出一顆靈丹喂給蕭奕,又用自身功法為他舒經活脈,好一會才聽他呼吸勻稱下來。 白斐然靠在樹下,淡聲:“你真的要去不知名秘境?” 靳雨青道:“要去,救回失蹤的飛花教弟子是一個,更重要的是得查清到底是誰在假冒我?!?/br> “這事也是奇怪,你覺得可能是誰?誰和你有仇?”白斐然思考道。 靳雨青笑了幾聲,攬著沅清君從樹上跳下來,脫了自己的外衣給他罩上,怕他受了風,才回頭對白斐然說:“和我有仇的堪比汪洋大海,可能想到要假冒我的卻不會很多,正道不屑這么做,魔道卻是不敢。我心中已有幾個人選,但尚且需要一些證實?!?/br> “等著吧,待我找出是誰,定要剝了他的皮!”來祭奠我背過的這些鍋! 白斐然把|玩著手中的血光劍,笑著跟了上去,道:“那可要把他的心留給我,這可是一味煉丹的好材料?!?/br> “黑心丹嗎?”靳雨青打趣道。 小無常君笑而不語。 ☆、第37章 被雷劈傻的仙君7 說是心中已有人選,但其實都是胡亂猜測的。根據原主記憶里的往事舊仇,能與他結下梁子,犯下惡行還能這般處心積慮構陷與他的不出那幾個人。 其一是臨虹閣的女閣主,手段凌厲作風潑辣,卻其實心思相當縝密,門中擅長煉化心智未開的妖獸靈物為己所驅。百十年前曾被原主一掌擊碎了金丹,險些斷送了仙途,后來幸得邪魔秘法重塑金丹才撿回一命,仇不可謂不大。 其二是斷情山莊的陰陽山主,一個大寫的性別認知障礙患者,生得是閉月羞花、身姿裊娜,目盼傳情好不妖嬈,雖然是個實打實的男人,卻偏生認為自己是顆女兒心,練的功法也是陰邪無比,采陽補陰,以保持他無人可及的美貌。而且頗有野心,對獨占山頭的屠仙尊十分不滿,早就想取而代之。 其三大概就是那個因女主佳人而被滅了宗派的魔門小教,曾派過人來向他尋求庇護,被白斐然當中截下回駁了。也有可能余下那么幾個死里逃生的,練就什么速成邪功,向他報仇來了。 頭兩位盡管和他有些仇怨,平日也是整天下絆子互相扯皮,但也犯不著大老遠地去觸飛花教的霉頭。如此一算,倒是魔門小教的余黨可能性更大一些,不僅報復了女主,還把臟水潑給了屠仙尊,一舉兩得。 若是如此,那倒好辦。 蕭奕昏睡過去后又是幾天沒醒,靳雨青探到他體內真氣凌亂,似團雜亂的麻線一般。除卻每日定時為他輸送一回真氣,助他先天靈力慢慢梳理那團亂線,又守到他氣息穩定后,才回到堂中閉目打坐。 待心神平靜,靳雨青拿出準備好的*司南,鋪在面前,將寫有不知名秘境的黃符焚罷,低聲念卻一咒,符灰融水一灑。符水觸碰司南,頃刻間靈杓便轉動起來。 等待司南現出方位之時,靳雨青也在意識海中搜尋關于秘境的信息。 這個不知名秘境,并非真的不知其名不明其位,而是它本身就叫“不知名”。蓋因此秘境無固定開啟方位,無固定開啟方式,進入后也無固定的傳送地點,更奇妙的是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的會是什么狀況。 有的人進去后是一片刀山火海、猛獸怪禽,不卸條胳膊腿決計出不來;也有的人進去后是溫香縈懷、軟玉攀身,惹得修士動了俗心,就此沉迷其中忘卻仙道;更有的人進去后是一片虛無,空曠無垠。 故而稱為“不知名秘境”。 有修仙者為鍛煉自己道心橫穩,特意尋得秘境入口,進去試練一番,機緣偶得獲取一二珍寶助成大道。當年沅清君的師父蕭子行,金丹圓滿時就曾在秘境中游|走過十數年,再出來時已是元嬰金身,更是偶然得到了幾顆極品靈石,將自己的佩劍煉成了本命靈器。 但盡管如此,愿意進入不知名秘境的也是少數,畢竟其中變化多端,難以掌控,對一心追求仙路平穩通暢的修士而言,是個危險的不定數。百十年來,為求尋寶而隕落其中的修士沒有成百也有幾十,更讓這不知名秘境平添了許多神秘之感。 靳雨青回憶到方才在山下,飛花教女修拿出的那枚殘符,并非什么高深秘法,乃是一枚引路符,的確是原主莫楓所創。 此符雖名為引路,實則是用來追魂的,而且是套子母符。母符以靈術鐫刻在想要追蹤的人的身上,給對方的魂魄打上一個標記,然后便以子符引路,這樣無論對方跑到天涯海角,哪怕是rou|體已消只余游魂,憑借子符都能尋的到。 而出事那天是飛花教的入門試練,必然有不少內門弟子在場維持秩序,能將這群頗有修為的修士一并卷入不知名秘境,定是也動用了禁錮陣……若是秘境中原已進入了某個身刻引路母符的人,陣中一旦有人動用了子符,子母相合,以達到定位傳送的效果,也未必不能成功。 也許,那假冒屠仙尊的人正是用了這樣的辦法,才能抓住不知名秘境的漏洞,既能將這么多修士擄走,又能讓自己能夠循符尋得他們。 可惜的是,他沒想到子符沒能徹底燒成灰燼,留下了把柄。 然而更可惜的是,當日那殘符已經燒得不成樣子,全然看不出想要追蹤的是誰,即便是靳雨青這個創造者也不能憑借那幾條殘缺的符紋還原出對方的身份,故而這條線索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