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號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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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昕在病房走廊遇到茗兒后,看著茗兒一個人吃力地走。甘昕心里不太是滋味,他上前扶住茗兒,打算送他回房間。甘昕用眼神示意秦原,讓他在門外等自己。 “茗兒,你這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生了。他都不來陪你?”甘昕為茗兒抱不平。 “他很忙,而且他忙也是為了我們兩個。我這里有醫生、有護士、還有你,不需要他特地來?!避鴥汉芏碌卣f。 “我這兩天會多來陪你,等你生完了,我來照顧你?!备赎繉鴥河欣?,所以自然是更上心了。 “謝謝你,昕昕。你真的像我哥哥一樣,如果我真有你這么個哥哥多好?”茗兒微笑著。 甘昕看茗兒有些困倦,主動提出自己要走,有什么事情讓護士小姐打電話通知自己。甘昕幫茗兒挪了挪身子,讓他可以舒服地睡一覺。 這時候,原本安靜的母嬰之家病房區,被一陣不和諧的吵鬧聲打破了平靜。 “讓我進去!我是你們老板的朋友。我要找人!”一個清亮的男聲。 “對不起 ,先生。非病人家屬不可以隨意進入病房區?!币晃还ぷ魅藛T試圖攔住訪客。 “你別攔著我,弄傷我饒不了你!”那個訪客毫不客氣地推搡著工作人員,擅自沖進了病房區。 秦原看到這位訪客是個穿著昂貴西服的先生,卻掩蓋不了他此刻地狼狽不堪,他紅腫的眼睛像是剛剛哭過。他不管不顧地推開阻攔的工作人員,朝著茗兒的病房門口踱去。 甘昕正巧從房里出來,和來人撞了個正著。 “讓開!讓我見他?!?/br> “龔太太,您冷靜一點?!备赎坑蒙眢w擋在了病房門口。 “你最好給我讓開!”龔太太神色嚴肅,但是依然保有他該有的傲氣,“我看你和那個小鴨子一樣?龔彥言給了你們多少錢,我也可以?!?/br> “龔太太,孩子已經快要足月了,您現在進去如果孩子有任何閃失,您打算如何和龔先生交代?”甘昕毫不示弱,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龔太太氣急敗壞地要扇他巴掌,甘昕反應很快,抓住了對方的手臂。龔太太見占不到便宜,便開始沖著房內大喊:“你出來!年紀輕輕給別人老公生孩子,你要不要臉!” 茗兒聽到了外面的響動,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吃力地扶著病床的金屬桿子,好不容易從床上起身,最近,他腳也浮腫了,肚子大到擋住了下半身,都看不到自己的腿腳,所以行動緩慢。他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門口,打開門看到一個男人和甘昕站在自己門口對峙。 “甘昕,怎么了?”茗兒迷茫地看著他倆。 “你為什么要破壞我的家庭!你為什么給我老公生孩子?你這個不要臉的!”龔太太看到茗兒的肚子,情緒更崩潰了。 “什么?”茗兒一瞬間就明白了來者何人,他的大腦里亂作一團漿糊,雙腿突然使不上勁,整個人就癱倒下去。 甘昕反應過來,轉身要去接茗兒,還好及時摟住了他。 “甘昕,他說的是真的嘛?龔先生有太太了?”茗兒帶著哭腔問,向甘昕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這個人胡說八道。 甘昕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只能表情痛苦地點點頭。 一瞬間,茗兒就哭成了個淚人。更多的是不堪,也有不舍。茗兒雖然不奢望會和龔先生有結果,但是如果龔先生單身,他至少還可以陪伴他一段時間??墒?,現在人家的正宮都出現了,自己是再也沒有臉去做這場黃粱大夢了。 “龔太太,你應該管好的是自己的老公吧?欺負一個十七歲的小孩子算什么本事?”甘昕轉過頭看著龔太太,他的表情有一絲很難察覺的笑意。 “十七歲?”龔太太被嚇到了,向后退了兩步。 “你知道,龔先生要判什么刑嗎?”甘昕笑意更明顯了,“你最好回去問問你的律師,再來和我們討論怎么賠償。否則,我們可以讓這件事情公諸于眾,到時候你們家族企業的股價會不會因此下跌,這個我可不能保證?!?/br> “你......你......”龔太太咬牙切齒。 這時候,甘昕突然感覺茗兒的身子向下滑了滑,他低頭一看,地上濕了一片,“快,叫醫生來!茗兒要生了!” 護士和甘昕一起把茗兒抬上擔架,一行人推著他就要去產房。留下呆站在那里的龔太太。 “??!好痛!”茗兒滿頭大汗,撕扯著床單,因為痛苦他完全忘記了要怎么控制呼吸和發力。 “茗兒,乖,冷靜點,麻醉師很快就幫你上藥了,很快就不疼了?!备赎课兆≤鴥旱氖?,他感覺到了這種痛苦,好像受在他自己身上。 “一會兒,醫生要給你做剖腹產手術。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寶寶就出來了?!备赎抗膭钏?。 茗兒握著甘昕的手,把嘴湊到他耳朵旁,小聲說了什么。 “你說什么?”甘昕湊得更近了,問他。 “我不想見龔先生了?!避鴥赫f。 幸好,茗兒的身體底子不錯,孩子雖說是早了幾天出生,但是很健康,是個男孩。 這天,甘昕一直等到半夜,確保茗兒和孩子都沒事了,且有最好的醫護人員看護,他才放心離開。他走出母嬰之家,整個人因為緊張和疲勞后突如其來的放松,一陣暈眩,一個趔趄差點倒下,正好被一個堅實的臂膀扶住。秦原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在外面默默等待他。 “秦原。還好茗兒沒事。不然我大概要自責到死?!备赎客矍叭?,眼睛里充滿著安心和幾分少有的柔情。 “你還好嗎?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秦原看著這個為了幫助朋友,對自己的身體不管不顧的傻瓜。也許這個人本性還是很善良的,只是生活所迫。 秦原帶著甘昕去了自己以前常去的一家面館。過去還在啟市上中學的時候,有時候晚上下自習,會來這里吃一碗面或者餛飩,所以和老板老板娘都變成了熟人。 “老板娘,來一碗薺菜餛飩,一盤炒河牛?!鼻卦f。 “秦原,你是啟市市立高中畢業的?”甘昕問。 “對啊。難道......你也是?”秦原有些驚訝。 “我在那讀過書,不過沒畢業?!备赎空f起往事,“因為家里有一些變故,所以沒讀完?!?/br> “你過得很不容易?!鼻卦粗?,多了幾分憐愛。 兩個人吃完宵夜,秦原把甘昕送回他家門口,正要離開。 甘昕叫住了秦原:“秦原,你陪陪我行嗎?” 當晚,龔先生的家里炸開了鍋。龔太太坐在沙發上哭,對面坐著一臉陰沉的龔先生。 “當初就應該答應找人d孕,這樣你就不會在外面找了那個小孩?,F在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場!”龔太太用手巾擦著淚眼。 “寶寶,都是我的錯。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和別人有瓜葛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龔先生說著就單膝跪地,對著太太保證到。 龔先生打算去母嬰之家找王醫生商量,如何將這件事壓下去。孩子出生的時候,他都沒有親自看一眼這個孩子。他等不到明天了,心里還擔心著茗兒和孩子。于是,那天夜里,他獨自駕車前往母嬰之家。 龔先生將車停在診所停車場,他問王醫生要過一串茗兒房間的鑰匙,可以從建筑外部的花園打開門進入屋里,這時早就過了親屬探視的時間,他也無法從正門進入。他進入房間后,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打開了燈,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屋子里沒有人,茗兒也沒在床上。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王醫生明明說茗兒和孩子都被安置在原來的病房。 龔先生于是走到病房的門口,這扇門是連通母嬰之家內部的,可是這扇門被鎖住了,龔先生試圖要用蠻力打開,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 “嘟”龔先生聽到一聲,好像是什么電器被啟動的聲音。 桌上有一臺筆記本電腦,屏幕突然亮了。 “誰?”龔先生警惕地環顧四周。 “龔彥言先生?”電腦里傳出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 龔先生走到電腦跟前,想看清是什么聲音在叫他,發現是一個語音對話軟件被接通了。 “你是誰?”龔先生警惕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叁年前,你認識一個叫夕夕的服務生嗎?”對方問。 龔先生的臉刷一下就白了,他怎么可能不認識,那是他曾經的戀人??墒?,夕兒已經去世了,因為難產死亡。龔先生為此也難過了好久。 “你那么快就忘記他了?那他真是白死了?!睂γ媸呛翢o感情的念白,仿佛是在讀稿子。 “你到底是誰?” 龔先生顯得有點緊張。 “讓我幫你回憶回憶,叁年前,年僅16歲的夜總會服務生夕夕,和你相識,并且很快相愛,有了你的孩子??墒悄?,你騙了他,因為你同時在和光耀集團的少東家談婚論嫁?!?/br> “難道,難道你是甘昕!你是他弟弟!“龔先生突然明白過來,“你要做什么?你把茗兒怎么了?不要亂來!” 可是對面毫無反應,依然沒有情感地念讀著:“后來的事情,你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發現,夕夕每次早上去產檢,晚上還要去夜總會陪客人。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加上長期疲勞,患上孕期高血壓。那時候你在哪里?你懷里有嬌妻,事業家庭雙豐收?!?/br> “甘昕,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我對夕夕是真心的。我是被迫的!”龔先生跪坐在冰涼的地面。 “夕夕死在產床上,流干最后一滴血,求你見他一面??墒悄隳?,聽說這孩子有畸形,大概是活不成了,推托你有事。你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孩子出生更重要?” “我忘了,那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小登科。你當然沒有空來看一個沒名沒份的服務生生的畸形兒?!?/br> “所以你恨我,所以茗兒的事情是你算計我?”龔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自從夕夕死后,他念著舊情也一直照應著甘昕。 “茗兒的證件年齡是假的,我招聘他進會所的時候,讓他改成十八歲?!?/br> “我太太怎么知道的?”龔先生除了緊張,又生出了憤怒之情。 “我給龔太太發了個賀喜的紅包,到賬短信備注恭喜他先生的孩子出生?!?/br> “你!你這個惡魔!”龔先生咬牙切齒,“你最好不要讓我再碰到你,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br> “不會了?!弊兟暺鲿r不時發出一些扭曲的電音,陰森可怖。 “龔先生,歡迎來到1號房間,來自全球的用戶今晚會在這里看到你的表演秀。在此之前,你需要把自己做過的這些丑事公之于眾?!?/br> “你開什么玩笑?”龔彥言突然不覺得恐懼,反而是憤怒到身體戰栗,“憑什么?” “憑你的獨子和心愛的茗兒在我手里,你出不去了,如果你沒有配合,明早五點這個房間也會被提前安裝的定時炸彈引爆。你當然可以不做,然后這個秀就要繼續由茗兒帶著你們的兒子來表演?!?/br> 同一時刻,甘昕家中。 屋子里一片漆黑,一道白色絲緞般的月光照進了房間,一個影子正全神貫注地、忘情地在這綢緞上渲染了一個潮熱又瘋狂的仲夏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