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_分節閱讀_89
秦立東搖搖頭:“你欠我這么多人情兒就算不知道有這一說兒,也應該表示表示吧?比如你的小公司,沒有我給你頂著你爸爸知道了能饒的了你嗎?” 李津京扒拉開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別開玩笑了,這是咱倆互惠好不好?你怎么不說我這小公司變成你的分公司還是給你爭臉了呢?” “哈哈!要不說叫你雞賊京京呢!”秦立東突然壓近,大鼻子在他脖子旁邊晃了晃。 李津京覺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差點兒就要抬腳給丫踹開的時候,聽秦立東說:“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迪奧的華氏?!?/br> “那就送我一瓶兒當禮物吧?!?/br> 雖然秦立東家距離大門口有一段距離,但這倆都想溜達溜達,戶外空氣新鮮濕潤比屋里不知道強多少。 走到一半能看見門崗的時候,李津京說:“秦哥,咱別老弄得這一套行嗎?你也知道我的習慣是什么?!?/br> 秦立東邁著長腿雙手插在外套里,“哪一套?身邊兒有人的時候就不能去欣賞別人了?” “欣賞可以,別動手?!?/br> “行,沒問題?!?/br> “也不許上嘴!” “好?!?/br> “也不許上腳!” “……” “就是哪兒都不許動!” “沒完了還!怎么跟小丫頭似的那么磨嘰?!?/br> 李津京深沉的說:“這是道德問題?!?/br> 秦立東樂了:“你有道德嗎?” “真遺憾,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才追求?!?/br> “笨蛋!” 41、第四十一章 ... 有了過年這次家長會面,李津京覺得老爸對他的約束少了很多。 李四海和田青青確實找了個時間去他的房子看了看,神奇的是老爸并沒有詢問房子的來源,房主是誰等等這些敏感的問題。這對于一個他有件貴重衣服都會不問青紅皂白揍一頓再說的老爺子而言,是個讓人難以想象的質的飛躍。 李津京在深深惋惜自己提前編撰的很完美的謊話無用武之地的同時,也深深的在心里感謝了一把秦立東。讓合作關系明朗化,真是個絕妙的主意。 過完正月十五,李津京的買賣繼續開張營業。 趁著過年期間,找寧非好好談了一次。沒談別的個人問題,單獨聊了聊參股生意的事兒而已。他就料到了寧非沒存下多少錢,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個人存款,最后還是他們家給他拿出來五萬塊錢。 李津京開車離開的時候,把那筆錢很不屑的扔到后座兒,心里特別看不起寧非。父母忙忙碌碌一輩子多不容易?看看人家王小竟,即使每個月有高工資,依然是舍不得瞎花一分錢。再看看人家張武,明明家里不缺那一份,還是規規矩矩的。 再次慶幸不用把寧非弄到公司來,要不就沖這小子現在的習慣,小偷小摸肯定少不了! 公司這邊兒的業務一直是穩定持續的增長,這和之前龍慶給聯系的那筆大買賣有很大關系。他們已經跟德國人建立起良好的信譽,也在醫院有了熟悉的渠道。用回扣砸出來的人脈關系能帶來更多的利潤,增加了資本就可以繼續拓展市場,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每天早早起來看看各種財經新聞類的報紙,摘錄有用的信息,然后去上課。放學去交易所瞧瞧大盤,只留了三十萬夠開大戶室的錢,隨便炒炒,拿出專門記錄證券知識的本子記下交易中的資訊,就當是溫故而知新。 每到這個時候偶爾會想起陳家和,想起他非常有耐心的教他股市入門知識。記憶中的笑容已經模糊了,或者說在李津京的心里從來就沒清晰過。但時隔大半年再想起,公平一點說,陳家和確實是值得他感謝和尊重的朋友。 收盤之后稍作停留就去公司。遇見老武和小竟的時候閑聊幾句,一般情況下,直到六點下班,都會逼著自己看那些生僻的醫學雜志,收集一些進口設備器械的信息或評論文章。 每周去兩次康體中心健身,基本是游泳。 秦立東那邊兒過了年之后又忙活起來,聽說是某機關要修個室內網球館,只有他們這種鋼結構建筑能達到跨度以及照明供暖等要求。 李津京當時說:“恭喜啊,能有這種生意自己找上門兒的,就說明你們的技術目前是壟斷狀態。得抓緊時間注冊專利,要不小心‘國粹’又瞄上你?!?/br> 秦立東一笑:“當然?!贝笫滞T谛∑ψ幽X袋頂上頓了頓,被嚴厲的瞪了回去。 “京京,這是表示友好?!?/br> 李津京站起來大大方方的拍了拍秦立東的頭頂:“恩,友好一下?!?/br> 旁邊兒躺椅上正晾肚皮的潘向榮大笑。 李津京忍住翻白眼兒得沖動,這哥們兒的形象非常像一只翻滾著的吞了個鴕鳥蛋的蛇。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溜走了。 在李津京享受著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時,在秦立東終于在新型建筑界打開一片天時,席硯也開始迷戀佛洛依德…… 這位大師用一本《夢的解析》指點了無數曾經無知并且對生活充滿迷茫的人們。 “李津京你知道嗎?夢是一個人與自己內心的對話,是一個學習自我的過程,是另一個平行的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人生?!?/br> 看在席硯費心巴力的給他燉了一滿鍋雞翅的份兒上,李津京非常配合的說:“你最近經常做夢?” 席硯的憂愁又開始了,但現在比以前那種掛在嘴邊兒的要深沉很多:“除了做夢我還能干什么呢?你和立東都有自己的事業,我羨慕你們但又不可能一下達到這種程度。每天在學習和創作之余,夢境對于我來說是另一種解脫?!?/br> “解脫?”李津京撓撓頭:“你夢見什么了?” 席硯歪著頭好像在回憶,喃喃的說:“夢里有歡樂,有淚水,甚至有呼吸和觸摸。特別真實的夢境,我在那里建筑自己的世界,有所有我期望的色彩和……愛情?!?/br> 愛情?李津京想了想,謹慎的問:“你和秦哥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說可以不說?!?/br> 席硯縮在沙發里抱緊雙腿,小小的尖下巴頂在膝蓋上:“曾經我以為我是愛他的,后來發現,也許僅僅是依賴,但是又不完全是依賴,混合了很多東西!我希望有一份純粹的愛,可是回憶里總有一個特別討厭的字,錢!李津京,我迷戀物質生活,但是又希望能得到精神上的滿足,你說我是不是貪得無厭?” “嗯,有點兒?!?/br> “真的!你真這么覺得?”席硯小臉兒繃緊。 “你要是想聽安慰的話就直說啊,我是拿你當哥們兒才實話實說的?!?/br> “那……你繼續說?!?/br> “你所謂的錢,其實就是你還不夠獨立。吃喝穿住都指著別人,你又臉皮不夠厚,成天特敏感。別人不說,你自己也瞎琢磨?!?/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