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溫馨]_分節閱讀_74
那閻羅殿坐著的人一看是人間帝王前來,不由的面上一愣,再看其額頭蒼運,不由的大驚道:“這是怎么回事?管他神色本是以死數十年之人,為何是兩世為人?而且是同一人?!?/br> 一旁的判官也上前,掀開生死簿,上面也未有究竟,而閻羅王畢竟是掌管人家生死,又是這地下的王,再看這人間帝王,面露陰郁,眸中帶著煞氣,而且又是兩生之人,與別處不同。 于是他想了想上前觀看皇帝周邊,嘆息道:“既然命格為異數,又經天雷脫胎換骨,帝王為何不請自來?!?/br> 皇帝聽到這里,端著鳳眼陰沉沉的看著眼前之人道:“難道不是你請我來的?!边@些字皇帝說的咬牙切齒,他和卓文靜的正好著呢,沒事沒非誰愿意暢游地府啊,現在這里的頭頭竟然問自己是怎么回事,他還想問市怎么回事呢。 閻羅王聽了一頓,神色有些尷尬,幸好這時候判官走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語幾聲,閻羅王聽了面色一沉,看著皇帝的神色有些復雜,然后他嘆了口氣道:“人間帝王來此處,一是有人心中掛念,二你心中亦掛念這些人,三是你心中有怯意,自行前來,不過既然你已有機緣,那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你雖貴為人家帝王,乃為龍子,但若在這里染了陰氣過多,怕是難以善終,你去吧,了卻前生事,好早日歸陽?!?/br> 皇帝聽了這人的話,還沒問自己想問的話,突然眼前一黑,只覺得風從眼前刮過,等身體落地,張開眼的時候,只見自己站在一方無土無水之處,不遠處乃是一方橋梁,橋梁之上花開遍,橋下是細細的水流之聲,橋上一直有人在走動,如同云煙那般,從未減少,一直有人在接過一個橋正中央老婦人的手中的湯。 皇帝微微揚了揚眉,恍然想起有人曾說地府之中,奈何橋上,曼珠沙華開遍,此刻一見當真如此。 皇帝想了下,那閻羅王似乎對自己沒什么壞心思,他讓自己來此處必定有緣故,于是他朝奈何橋走去。 走到奈何橋邊,有把守橋頭的小鬼看到他,微微縮了縮脖子,然后眸中帶著怯意道:“帝王為何來此?” 他愣了下,不說話,為何來此,他想了想,突然想到,其實今年是他登基十四年,那天暈倒是他死的那天,這些年國泰民安,他一直以為自己忘了這個日子,可是等到時間來臨,他卻記得是刻骨銘心,尤其是那個陳建光并未找到,他時刻心中不耐,怪不得閻羅王說自己心中有怯意才來此處。 想到這里,皇帝輕輕嘆息一聲。 這么一聲剛起,忽聽耳邊傳來驚呼聲:“皇上?” 他抬眼朝聲音處看去,只見薛尋輕步而來,身上還是臨死時所穿的那件衣衫,眉目溫潤,看到自己,眸子流露喜色。 皇帝看到他微微一愣道:“你……” 薛尋飄到他面前,眉目本來帶喜,不過隨后一驚道:“皇上,我曾打聽,你的陽壽未盡,怎會再次?” 皇帝聽了薛尋的話微微一愣,有些失神,隨后收起臉上神色,鳳目微斂,微微一笑道:“不過是有些心思未了,你……未曾投胎?” 薛尋聽了這話,一愣后苦笑道:“閻王說我執念過深,怕是忘情水都無法讓我忘記這些,投胎后,怕多生事端,所以讓我在橋頭看盡人間百態,順便看清自己的執念在什么地方,早日丟掉,早日投胎?!?/br> 皇帝聽了這話嗯了聲,然后抿了抿嘴道:“你可恨過朕?” 薛尋拿眼看向眼前的帝王,搖頭道:“我在這里站了將近有十年,每天看盡人間事物,可是想的最多的卻還是自己成長的點點滴滴,對皇上,卻不盡只有恨,畢竟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若是我也會如此?!?/br> 皇帝聽了沉默了下,對面之人忽然笑了道:“我知道你每年都會去看我,這就夠了?!?/br> 皇帝看著眼前笑的神采飛揚之人,再次抿了抿嘴道:“你都知道了?!?/br> 薛尋嗯了聲,沒有說話,兩人都沉默起來,氣氛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和尷尬。 薛尋看著皇帝,心中那抹沉重似乎都放了下來,然后他看著皇帝道:“有句話我想問皇上?!?/br> 皇帝點了點頭。 薛尋道:“皇上,如今你我陰陽兩隔,再見已經是機緣,我只想問一句,皇上心中可曾有過微臣?” 皇帝聽了這話一愣,抬眸看向遠處道:“薛尋,朕曾經死過一次,是被自己的無知和愚蠢還有薛如玉害死的?!?/br> 薛尋聽了面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 皇帝繼續道:“那時朕身邊沒有人,只有卓文靜,朕開始也并非喜歡他,愛護他,只是覺得這世間唯一的溫暖不可以丟失,只是后來漸漸的處在一起,慢慢的了解到朕以往對他的無情,和他的不易和容忍。越是了解,越是心疼……漸漸的也就放不開了。而對于你,朕即便是心中在喜歡你的才智和機敏,卻仍舊抵不過你是薛家之人這個身份,雖說是自己有些遷怒了,可是卻不能原諒,所以未曾深入了解,也不曾看入內心?!?/br> 皇帝說道這里,收回看向他處的眸子,看向對面失神之人道:“這么說你可明白?” 薛尋心中一痛,許久后看向皇帝,然后笑道:“我明白了?!?/br> 身份使然,就像當初他寧死也不愿活那般,也是身份擱淺在那里。不是不會喜歡,也不是沒有機會喜歡,只是從一開始便知道不能喜歡,不可以喜歡,所以便沒有留余地,沒有放心思。往后的欣賞,也不過是對自己行事作風的欣賞,卻不含雜念。 想到這里,薛尋心中瞬間涌出酸甜苦辣,各種味道,說不盡。最終只能嘆息一聲,望著此人。 不過也因此心中開明,最終明白了關節所在,倒也不枉奈何橋上站的幾年。 在這時,薛尋上前一步,忽然以鬼魅之身吻在皇帝唇上,皇帝微微一頓,然后猛然后退半步,神色有些驚訝和無措,而后氣急敗壞的叫了幾聲薛尋。言語之下,頗為無奈。 薛尋看著皇帝突然那么笑了下,心思瞬間明了,這人便是到了此處還不忘陽間之人,因為自己這吻而傷了神,倒也是難得的情景。 想到這里,薛尋笑了笑道:“我已經想開,也已經了卻心中所愿,這便去投胎了,今日一別,怕是不能再相見,皇上多保證身體,微臣走了?!?/br> 皇帝聽了眸子閃動,輕聲嗯了聲。薛尋看著他,定定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這次沒有回頭,卻是身輕比過往日。 皇帝站在那里看著這人慢慢的隨著人群朝孟婆走去,看著他飲下那碗忘塵湯,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神色莫名。 正當皇帝傷感時,只見奈何橋上一陣混亂,有一達官貴人本是站在后面,卻不知為何,上前搶了別人的孟婆湯仰頭喝下,只是動作過于大了些,把身邊之人擠掉了奈何橋內,只聽河水中噗通一聲……奈何橋上一陣沉默,然后孟婆大叫道:“不好,入了這忘川水怕是難以善終了,rou體凡胎命格怕是從此改了……” 皇帝聽到這里,正想看個究竟,忽然頭一陣疼痛,然后閻羅王的聲音緩緩傳來,地府天命,凡人不可窺。 然后皇帝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越來越疼,像是有人再拿棍子敲那般,不知不覺中抱著頭呻吟出聲。 還未覺得有意,忽聽耳邊驚呼聲:“父后,你看父皇在動?!痹趥魅胱课撵o欣喜和驚呼之聲,皇帝猛然張開眼,望著房中之人。 還未張口說話,又聞大包子清脆的聲音:“父后,你看,我剛說要讓舅舅陪我在宮里,父皇就醒過來了。父后,你就答應我娶舅舅吧?!?/br> 皇帝剛魂歸來,先是沒有明白大包子再說什么,神色有些茫然,最后昏昏頓頓的聽到娶舅舅三個字,皇帝終于頭腦清晰了,猛然掀開被子坐起身,指著大包子:“你說什么?娶舅舅,你想干什么???先前非要跟著三哥,現在非要拉著你舅舅。你到底怎么了?” 大包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啊。怎么專挑年紀大的和自己有血緣的關系的人娶呢?這是什么風氣啊,什么風氣。 許久以后,有人暗自總結了幾個字:戀父啊。 這次大病過去之后,許久,許久,皇后談起此事,神色之間仍舊不安,皇帝想了想,道:“此次病重,說來也是心中憂心所致,日后怕是沒有了?!钡馗?,皇帝并不打算多說,就像他離開時,有人說的那般,那是天命,凡人不該多知。 “皇上何事這般憂心?”桌文靜聽了皇帝的話,俊秀的眉峰微微上挑三分,然后細聲問道,若是細看,神色里還帶了一抹說不出的憤怒和傷別。 皇帝未曾注意這些,只是嘆了口氣道:“自然是擔心那個陳建光,都已經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未尋到他?!?/br> 皇帝說這話,咬牙切齒,神色憤然,卓文靜聽了則是有些莫名其妙,道:“皇上,陳建光那賊人早在四年前被我用雪衣劍斬殺,皇上為何一直還要記掛?” 皇帝聽了這話,一愣,神色震驚道:“你說那陳建光已經死了?” 卓文靜點了點頭,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皇上嗎?” 皇帝搖頭,神色仍震驚。 原來那日放火燒山之后,南郡舊部前來投降,其中便有陳建光,卓文靜知皇帝恨其入骨,便二話沒說,揮劍斬殺,事后草草掩埋。 這事后來他沒有告知言一,畢竟當日焚山,只為了陳建光一人,倒是他的私心了。 后來諸多事情加在一起,他只當皇帝心中已經知曉,不曾想,皇帝怕他因那次沒有捉住那人而再次請命而出,于是面上不提此事,暗中派人尋找…… 于是在二人解除此等心頭大患之后,彼此面面相覷。 皇帝和皇后都郁悶,怎么可以這樣啊,( ⊙ o ⊙)??! 第082章 你還嫩著呢 元寶是這皇宮里的大總管,皇帝的貼身內監,知道皇帝的一舉一動,甚至對皇帝的心思都能窺見三分。 這樣的人一直在這宮內,可以說是沒有人敢得罪的,就算是當朝的宰相看了都禮讓三分,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皇帝不讓講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 別人不明白為什么,元寶卻是清楚的很,自己的那些別人進貢來的錢財都是在皇帝的默許下得到的,若不是皇帝的默許,他是有千萬個膽子都不敢拿的。 追究原因,大概是當時太后和皇帝撕騰的最厲害的時候,元寶心微微那么動了下,在與皇帝共存亡和與太后同謀監視皇帝的條件下動了下心思,雖說最后他選擇了皇帝,但仍舊被皇帝狠狠冷落了一番,差點被培秀那個墻頭草一樣的小人物給占了位置。從此元寶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決定著皇帝的態度。 只是從那以后,皇帝對他失了三分信任,多了三分冷淡,當然這三分東西最后都落在了從太后陣營里歸來的培秀頭上,所以在宮內,培秀和元寶這兩位皇帝眼前的紅人,明爭暗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皇帝高高在上看的逍遙,只是苦了下面的人,誰都不敢得罪,但是若是誰都討好必定惹怒另外一方,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