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_分節閱讀_43
他鎮定的與燕澤對視,心中起起伏伏,生怕被看出了端倪。 燕澤這樣子顯然老早就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居然一直沒吭聲就這么默默搜集證據,想想也是心機深沉。到了這時候證據確鑿才來發問,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去。 燕澤安靜的盯著郝萌,像在思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直起身,笑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br> 他把空了的玻璃杯拿起來,轉身就出去了。 郝萌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就過去了? 他本以為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腦子里還在瞬間分析了數十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和借口,結果……這就完了? 他忙下床,穿著拖鞋也跟著出去,一出臥室,外面的米香更加濃郁,燕澤正在廚房熬粥。 郝萌站在客廳里,看著燕澤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我剛說的話,你相信了?” “信?!毖酀傻?。 “你都不懷疑下?” “為什么要懷疑?”燕澤說:“那對我又不重要?!彼孟駥@件事并不上心,郝萌心道,既然不上心那剛才為什么要弄出那么大陣仗,擺出一副清官審案的架勢來嚇人么? 燕澤從廚房里出來,手里拿著個紫色小盆,走到客廳角落放下,喊了一聲:“貓妮卡?!?/br> 郝萌震驚:“這屋還有女人?” 過了一陣子,從沙發背后慢慢走出來一只黑色卷毛泰迪,步伐緩慢的像是慢動作,走到食盆面前嗅了嗅,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燕澤回廚房洗了洗手,重新站在砂鍋前熬粥。 郝萌暫時被面前這只狗吸引了注意,沒話找話道:“哇,你們家狗好有氣質,名字也很美,狗中女神?!?/br> 燕澤只說了四個字:“它是公的?!?/br> 郝萌:…… 貓妮卡半個屁股坐著,就連吃飯都是懶洋洋的,一副無欲無求看淡世界的樣子,有點生無可戀。 郝萌也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跟燕澤說:“不是說泰迪那啥都挺旺盛的?最喜歡嗯那啥,怎么你家一副老大爺樣子?” 燕澤道:“我們家狗是禁欲系?!?/br> 郝萌沉默了一下,問:“這么有個性,為什么?” 燕澤:“家教嚴?!?/br> “我……”郝萌道:“你們家狗是禁欲系,那你呢?” 燕澤背對著郝萌,把手上的勺子一擱,微笑著問:“你要試一下嗎?” “不用了?!焙旅然仡^就走,“你們家洗手間有備用牙刷吧?我去洗漱一下?!?/br> 等他出來的時候,燕澤已經關了火,粥熬好了。 他把兩碗粥擺好,讓郝萌坐下吃。 粥熬得又軟又稠,加了荷葉有種清香,宿醉過后起來還挺合適吃。郝萌沒想到燕澤竟然這么有煙火氣,還會做飯。他想了想,還是問了想問的問題,他問:“你之前說你買的那副玉麻將,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師兄的?還有我師父的名字,你怎么知道?” 燕澤看了他一眼:“不想告訴你?!?/br> 好!煩! 這種時候裝神秘,郝萌的心像百爪撓心,燕澤知道玉麻將是自己的,那他是在買之前就知道了還是買之后才知道的?但無論他怎么追問,燕澤就是滴水不漏,死也不松口。 無奈,郝萌只得放棄了。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就試探的問:“你對我師兄怎么看?” 燕澤有點莫名其妙,道:“什么怎么看?”kanfou 郝萌開口:“我師兄是冤枉的,他沒有殺人?!蓖A送?,他才繼續道:“我很了解師兄,他進職業圈當時也是事出突然,為了爭名謀殺田慶福,根本不可能?!?/br> 沒有殺人,這四個字他說過無數次,可惜沒有人相信他,除了蔣樺以外??伤钟X得,應該讓燕澤也了解這件事。 燕澤“嗯”了一聲,道:“你不用告訴我這些?!?/br> “你也不相信我師兄?”郝萌道:“其實我這一次參加新秀賽,也想私下里調查一下這件事。但確實沒什么頭緒?!?/br> 燕澤放下筷子,他看向郝萌:“你懷疑紅鷹賽隊?閆昆英?”不等郝萌說完,他又道:“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他的微笑微微帶了嘲諷:“既然這樣,你最先調查的,不該是蔣樺?” 郝萌握著筷子的手一緊。 昨天在賽場上,他怎么也沒想到會看見蔣樺,蔣樺穿著的衣服是紅鷹賽隊的隊服無疑。這說明,他已經和紅鷹賽隊簽約了。但在之前郝萌試圖打聽他的行蹤時,得到的消息還是蔣樺在國外因為丁垣的事散心。 三個月的時間里發生了什么郝萌不得而知,但蔣樺的這個做法,他的確是理解不了。 當初他還是丁垣的時候,閆昆英來拉攏他,他拒絕了。蔣樺同他說起這件事,他說自己不適合賽隊,而且遲早要離開職業圈的。問起蔣樺來,蔣樺也說:“我是自由人,賽隊什么的規矩太多了,還有職業規劃,弄不好搭上好幾年,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入賽隊。紅鷹就更不會了,有錢了不起啊?!?/br> 蔣樺死也不肯入紅鷹賽隊,在他死后三個月里就成了紅鷹的隊員,其中發生了什么? 見郝萌沉思,燕澤又道:“你在想什么?” 郝萌回過神:“蔣樺不可能害我師兄?!?/br> “就算沒有,他一定知道什么?!毖酀烧f的云淡風輕:“他對丁垣隱瞞了一部分事,我想,丁垣也不知道他會和紅鷹簽約?!?/br> 郝萌:“我相信蔣樺?!币娧酀啥⒅?,他又補充道:“師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不懷疑朋友?!?/br> “哦,”燕澤仍然是微笑著,但他的笑容里似乎又帶了嘲弄,像是對郝萌的話不敢茍同,他說:“那你現在是打算,在沒有完全證據之前,無條件相信朋友,站在朋友的一邊,不遺余力的支持,做一個感天動地的好人?” “好不好人我不知道?!倍≡谷坏溃骸暗笥训囊饬x不就是這樣嗎?”他絲毫不退讓,和燕澤針鋒相對:“如果隨隨便便就因為突發情況而懷疑朋友,那不叫朋友?!?/br> “朋友的意義就在于,無論什么情況,我們都是一伙的?!?/br> 燕澤盯著郝萌,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似乎有點無奈,他道:“好吧,做你的朋友真幸運。你敢不敢和我賭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