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_分節閱讀_17
雀壇那些流言蜚語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對燕澤的印象也只是個有錢的小白臉而已。真正讓郝萌介意的,還是燕澤的牌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牌章,獨一無二的習慣。麻雀千變萬化,毛一胡是郝萌遇到的人里最最高手的一個,因為他見過各種牌局,能做到“以變應變”。相應的,作為毛一胡的徒弟,郝萌的牌章也很多變,多變到把把都摸不到門路。 他已經算是雀壇里的奇葩了,燕澤比他還要奇葩,因為燕澤的牌章從來不變。 雖然每個人有固定的牌章,但是每把牌面對的狀況都不同,不可能用一種方法打完全局,牌章只能說是一個風格,但風格的體現方式永遠不會只有一種。 但是燕澤就愣是用一個風格,一個打法,一個體現方式,貫穿了職業生涯四年,還打出了一個雀神的稱號!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畢竟麻雀不是數學題,不是一個萬能公式就能解開的。但燕澤不知道是因為懶還是自負,直接用一個萬能公式堅持了四年。郝萌曾經研究過他的牌章打法,最后無奈的發現無解。 牌品見人品,牌章也可以看得出一點做人的風格。但是燕澤這個風格,實在看不懂。 至于性格,就更不用說燕澤經常笑的人畜無害溫順善良然后把對手打到整場一分不得的慘烈下場了。 郝萌從燕澤的牌章中讀出來的,是危險。從他這人性格方面讀出來的,是陰險。 既然都是險,最好還是不要多招惹。而且真要對上燕澤,他也沒有自信,只能慶幸他進雀壇的時候燕澤已經退役了,大家沒有交手過,這是遺憾,也是幸運。 現在莫名其妙,要跟燕澤的弟弟成為教練和老板的關系?太近了不好不好。 “你搖頭干什么?”燕陽奇怪的看著他。 郝萌的動作戛然而止,他道:“其實我麻將打的真的不太好,做教練的話…….” “可以?!焙旅鹊脑挶淮驍嗔?,鄭太走了過來,他道:“這位就是我的老師,我的監護人,不用懷疑,他是麻雀高手,去你的俱樂部掛名,絕對只有好處?!?/br> 郝萌怒視著他。 “那就這樣好了,等下帶你們去填個資料。還有這位小朋友,附贈你一個會員吧,沒事兒可以來玩玩?!陛p而易舉的就把郝萌的意見給越過了。 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好的解決辦法,主要是鄭太小主子滿意了,燕陽大少爺也滿意了,皆大歡喜。 郝萌掙扎無果,主要是身無分文,只能垂頭喪氣的先答應下來,想著等下個月鄭太比賽完了就跑路,就先當兩個月教練,也許還能打聽到蔣樺的行蹤。 等郝萌一行人離開病房后,燕澤問:“你把他們收進來干什么?” “下個月麻雀新秀賽,我們俱樂部沒什么新人進來?!毖嚓柍蠲伎嗄樀溃骸拔铱茨切『⒋虻牟诲e,估計他師父也不差,問了也不是職業圈里的,給我俱樂部湊個報名人數。我可不想這次又被耿云笑?!?/br> 燕澤隨手撿了個蘋果握在手里,拋起又接住,問:“還沒死心?業余選手打比賽難度太高,我建議你換個方向?!?/br> “不換!我就喜歡民間派?!毖嚓柊琢艘谎鬯纾骸澳銈儗W院派最好不要看不起民間派,當初你退役后,那些人還不是被丁垣打的哭著找mama。今年丁垣沒了,圈子里又是學院派一邊獨大,想想真是郁悶?!?/br> “不是還有你嗎?” “當然有我!總有一天我會培養一批最強業余選手殺進職業圈?!毖嚓栒f著嘆息一聲:“說起丁垣,天才都這么倒霉嗎?我要說只要你不復出,他在這圈里遲早稱霸,你說,是不是可惜?”他痛心疾首的向燕澤征求意見。 燕澤笑的十分善良:“這種事與我無關?!?/br> 作者有話要說: 總結:小燕子,一個陰險的小白臉。 ☆、教學 郝萌在第二天早上來到燕陽的俱樂部。 俱樂部名字叫“小燕子俱樂部”,剛看到的時候郝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實在不知道就這么個幼兒園名字怎么會被鄭太一行人覺得是“高檔俱樂部”,還因此被吸引。 他往里走去,因為是早上,一樓水吧沒開張,郝萌直接去了二樓訓練室。一進去就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前臺,大廳,休閑區和訓練室都分得井井有條,比他想象的一堆氣球玩具的幼兒園風格要專業許多。 燕陽正在前臺抽屜里找東西,看見郝萌來了,招呼他過來,給了他一個牌子掛在脖子上,道:“這個是教練資格證,你過來簽下名?!?/br> 郝萌:“……好?!彼悔s鴨子上架當了個教練,內心還沒轉換過來。但看訓練室人不多,外面大廳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侍應生,十分冷清的樣子。 “最近天熱,大家不愿意過來,等過幾天你就知道,我們這里熱鬧的很?!毖嚓柨闯隽撕旅鹊男乃?,主動解釋。 郝萌對他的說法不大相信,覺得正常人也不會選擇一個叫“小燕子俱樂部”的俱樂部來玩耍。 他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下,突然被前臺玻璃櫥柜上的一副東西吸引了目光。 玻璃櫥柜上放著一堆獎杯證書,認真看就會發現都是些名字都沒聽過的不專業比賽的結果。還有一些和職業選手的合照。不過郝萌注意的不是這個,最上面有一個木頭做的淺口箱子,箱子的口打開,斜斜放著,剛好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東西,是一副青玉色的麻將牌。 “這個……”郝萌的目光漸漸凝固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眼光嘛?!毖嚓栐尞惖拈_口:“這都看得出來,這副麻將擺在這里快一年了,人都以為就是副麻將,你是怎么看出來是玉做的?” 玉做的? 郝萌的心“砰砰砰”跳起來,他故作鎮定道:“我是木匠,手藝人,看的出來,燕老板,我能不能摸摸這副麻將?” 燕陽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卻意外的好說話,好像都沒放在心上,隨手打開櫥柜把那副麻將摸出來,丟到郝萌面前:“摸吧!” 郝萌被他的動作看的心頭一顫,這可是毛一胡從前每天都要拜的師門傳家寶,每天晚上洗干凈手要和它們說說話聊聊天,定期清理維護,每一粒麻將牌都是毛一胡的心頭rou。如今像個展覽品一樣任人觀瞻,還被這么不上心的重拿重放,郝萌都快哭出來了。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輕車熟路的摸到最上面第一排第五張牌,翻過來一看,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就!是!那!副! “咦,你竟然拿到了這張?”燕陽趴在前臺上,看著郝萌手里的那張牌。 郝萌手里的麻將牌,是一張“幺雞”。不過這張“幺雞”,和正常的“幺雞”不太一樣。郝萌手里的這張“幺雞”,雀鳥圖案下方,還有一坨小圈圈,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雞蛋”。 燕陽看了看郝萌:“你怎么這么平靜?一點兒也不驚訝?” 郝萌心想,因為這一坨“雞蛋”就是我畫的呀!年少無知手賤的時候,自己拿刻刀給“幺雞”添了幾個蛋,最后被毛一胡揍的從東街竄到西街,還被罰畫了三千張“幺雞”圖,簡直是他的童年噩夢。 他的杰作還在,也就說明,這就是那一副師門傳下來的玉麻將。 郝萌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