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閱讀_67
“我有什么沒說實話?”李泉感覺像是被冷不防地潑了一盆臟水,一直以來他最恨的就是那些仿佛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般指指點點的議論,鄭峪翔這態度讓他覺得和那些人沒有區別。 鄭峪翔沒跟李泉一起動怒, 他扳起余叢一的手指輕輕吐了個煙圈剛好套在無名指上,然后隨意得連視線都只是輕掃過李泉說:“你房間的柜子里供著一個叫許家默的牌位,你要說你不知道?” 李泉的表情倏然僵住,看鄭峪翔的眼神已經不只是動怒,冷聲說道:“鄭爺,你都是隨便偷偷進別人房間的嗎?” 鄭峪翔不理李泉的指責,終于直視著李泉問:“那是養鬼的供法,你也不知道?” “什么?”李泉眉心的溝壑一收一揚,聲調都跟著拔高了說,“養什么鬼?” 鄭峪翔跟著他陡然而起的聲調也挑起了眉角,“你真不知道?” 李泉的驚訝確確實實,鄭峪翔深斂著眉頭想分辨其中的真實性,雖然他對李泉談不上了解,可是李泉這不會隱藏情緒的性格不用多了解就能看出來。若李泉確實不知道或者這是李泉絕對不愿對人提及的事他再問也得不到答案,于是放下這個話題話鋒忽轉地問起了他們被請來的正題。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 “你是說昨天晚上的事和——,有關系?” 鄭峪翔不想他有心繞開的話題李泉卻主動地轉回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觸一撞,李泉終于理正了自己的衣服回憶地說起昨晚的事。 “昨天下午二叔他們一家一起回來,晚飯過后我們都在前廳陪爺爺聊天,大概十點鐘時準備散了回去睡覺,二叔叫了半天李奕都沒找到人,都以為他是偷跑出去玩了也沒在意,結果我回屋一開門就看到他——”李泉的話突兀地停頓下來盯著余叢一和鄭峪翔,鼓了鼓氣才繼續說,“我看到他在我房間的床前,跪趴在地上,正在,在自、慰——” 余叢一和鄭峪翔不約而同地雙眼一瞪,都想起前兩天那晚同樣在李泉的房間看到的類似情形,登時有種不好說破的尷尬。而李泉像是說出了最難出啟齒的話舒了口氣,但目光還是刻意地避開現在還躺在床上的李奕。 “這李奕他是有???就算他吃了西班牙金蒼蠅也不至于回不了自己屋吧?為什么非得在你床前?”余叢一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床上的男人,視線重點落在他的襠處。 鄭峪翔揉著余叢一的短毛把他的臉扳回來,“小余老爺,你的重點能不能對一次!” “哪里不對?” “西班牙金蒼蠅!” 李泉不恥下問地請教,“西班牙金蒼蠅是什么?” “改天大爺送你兩盒,試試就知道了!”余叢一審視著李泉,覺得他實在是表里不一,心想這人滿腦子小火車居然不知道西班牙的蒼蠅? “那他怎么會變成這樣的?”鄭峪翔忽地又轉回正題,省得余從一越扯越遠。 李泉頓時眼瞼一凜,氣氛倏然嚴肅起來,“我當時有點生氣,沖上去罵李奕,結果我剛走近就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彈開了,李奕這人雖然不怎么樣,也看我不太順眼,但也不至于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所以我想他可能撞邪了,想出去叫人,可房門卻不知怎么關上了,怎么也打不開,我叫人也沒人理,給你們打過電話可也沒打通?!?/br> 說到這里鄭峪翔基本已經確定是怎么回事了,而李泉又歇了口氣,他就算生氣也從沒過激的眉間瞬間斂出了一股戾氣說:“我就進也不行退也不行地在那里看他搞了一個多小時,而且,而且我發現他不是在自|慰,是被什么給——,不過那個我看不見!” 余叢一覺得他的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才忍著沒直接對李泉說‘你也被鬼上過’這話,他的想法簡單粗暴,都是在李泉的房間里,而李泉房間里供著一個鬼,這個鬼肯定是個喜歡男人的色鬼,可能還對李家的男人情有獨鐘。 鄭峪翔卻朝他搖了搖頭,對李泉說:“許家默,就是你師弟?” 李泉猝然一怔,頭往下垂地回:“是,你覺得李奕是被他——” “不是!”鄭峪翔肯定地回,“你愿意說下你師弟的事嗎?” “余老爺,給我支煙!”李泉向余叢一要了根煙,抽完后自顧地找凳子坐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什么好說的,我不喜歡男人,他死的時候要我答應他這輩子都不結婚生子,還要把他的牌位供在我屋里,每天用血點香保他魂魄不滅?!?/br> 鄭峪翔驚訝地問:“你都答應了?” “嗯?!崩钊p點著頭,表情看不出情緒。 這一聲輕嗯讓鄭峪翔頭疼起來,他站起來面向床盯向躺著的李奕,不由又抱著胳膊另一只手摸下巴,鏡片反射不出李奕身上的渾濁的陰氣,他能確定昨天晚上那位不是李泉的師弟是因為李奕身上沾的陰氣和那晚李泉身上那位完全不一樣,如果下流一點的形容就是壓了李奕的那位是已經美人遲暮飽經滄桑,而李泉那師弟是剛剛開始掛牌出臺的頭牌。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李泉把許家默供在他屋里,怎么可能又再來一只‘色鬼’,按他聽來的李泉那師弟的人品,恐怕有只多看了李泉兩眼的蒼蠅都會被他咬死,何況敢在他的地盤提槍。 想到這里鄭峪翔突然看了眼余叢一,不禁想若不是一般的鬼干不過余老爺,說不定這會兒他家余老爺也趴下了。 余叢一忽然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站起來對鄭峪翔說:“翔子,別廢話了,先看這貨還有沒有救,完了回去睡覺,晚上你不是還要去那什么嘛!” 這才是真正的正題,鄭峪翔卻沒去看床上的人,而是蹙著眉對余叢一擒起嘴角,笑得一臉邪氣。余叢一不妙地眼角微微往下沉,已經預感到鄭峪翔的主意。果不其然,鄭峪翔上前抓起他的手,他放肆著臉上的痞笑說:“鄭半仙,我哪天要是被你弄得腎虛了可怎么辦?” 鄭半仙的笑收起來,回答得義正言辭,“沒事,我不虛?!?/br> 余叢一把將手抽回來,正要退開就被鄭峪翔拉住,還往他領口里塞了一張符紙,動作活像是給脫衣|女郎的胸口里塞錢一樣,他心里一聲響徹天地的‘臥槽’,把符拿出來,再用刀尖在指頭輕扎了一下,等冒出血珠后點到符紙上。 然后他走到床前‘啪’地把符拍在李奕的臉上,符紙在他離手時瞬間自燃燒成了一股白煙全數鉆進李奕的鼻孔里,接著李奕身上的黑氣就像受驚似的詭異地跳動起來,陡然一聲驚嚎破空而起,那股黑氣猶如沖天炮一柱升天,最后撞在天花板上散開消失。 鄭峪翔看到李奕身上的黑氣已經散干凈,心想神獸血果然比旁門左道強多了,安慰地抹了抹余叢一剛被扎過的手指,轉眼對李泉說:“給你個友情價,打個九五折吧!” 李泉下巴一掉,“還要收錢?鄭半仙你用得著這么財迷?才從蔣總那兒賺了兩千多萬!” “李少爺,這種生意一輩子說不定就這一回,若不是看你介紹蔣總的份,連九五折也沒有?!编嵱柰χ绷吮撤髁讼乱路?,道貌岸然地一毛不拔,他推著余叢一走到門口又突然朝李泉回頭,“對了,其實這事前因后果都不清楚,至于以后還會不會再出說不準,你要想徹底解決還是問問你屋里供的那位吧!” “等等!”李泉叫住已經手搭在門上的鄭峪翔,“我師弟他真的還在嗎?” 這回是鄭峪翔怔住了,他度量地審視著李泉,有種不可思議的疑惑,就好像他枕著一床的美刀睡了二十年卻不知道那錢也是能拿出去花一樣。他不由地問:“李泉,老實說你到底知道什么?” 李泉臉上騰然升起一股被別人當成白癡的怒氣,“我應該知道什么?” 鄭峪翔不以為然地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截斷香和一張符遞給李泉,“凌晨三點,香灰泡符紙,喝一口試試,要是見到了誰,你直接問他?!?/br> 鄭峪翔開門出去時李泉還在發愣,背景里傳來陌生的男聲說:“cao!怎么回事!” 門外不遠處,李爺爺和李泉二叔一家湊在一堆,見門打開忙跑過來。 “舍孫怎么樣?” “小奕沒事吧?” “我哥呢?” 余叢一裝模作樣地點頭,“暫時好了,以后注意點別什么地方都亂撞?!?/br> 中年男人連聲應道:“知道了,我會好好說他的!多謝余老爺!” 一家人都急著進屋去看李奕是不是真的好了,鄭峪翔兀地叫住李泉爺爺,“李老先生,有幾句話想問下您?!?/br> 李泉爺爺轉過身上讓其余幾人先去,然后面向鄭峪翔和余叢一說:“什么問題?與李奕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