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閱讀_56
所以九鬼歸陽的作用是起死回生,那么從王征到余叢一是不是用的就是九鬼歸陽?那人是為了提醒他們這個嗎?可即使是真的, 又能說明什么?如果九鬼歸陽已經被施術的人改過, 那他現在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在的‘余叢一’到底算是誰起死回生了? 鄭峪翔腦子里開大會開得一頭霧水, 手機突然響起來嚇得他肩膀一抖。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隔壁有輛悍馬要不要,車主買回來當收藏的, 他可以連牌一起先開走。 “好, 我現在過去?!编嵱璨蛔匀坏叵破鹱旖菕炝穗娫?。 對選車的要素鄭峪翔首先要實用, 可是王征是個光看外表的貨,覺得男人就該像悍馬那樣野性粗獷,但是他換了和女人一樣多的車都沒有換過一輛悍馬。他沒問過王征為什么,也不想知道為什么, 這會兒只想成全他的野性粗獷,也不管他覺得那車看著有多費勁,在城里開起來有多不實用。 說起來他鄭二爺從懂事開始就知道錢的重要性,可實際他賺了小半生的錢卻沒給他帶來想象中的滿足感,反而是無處可花的落寞。他想送車送房,送了他的半生家產,可是想送的人不收,還把自己那點可憐的存款交給他美名曰‘替我存著’?,F在想想那時他強買強賣地管了王征的衣食住行,從頭到腳,從穿到用,他全包辦了,但總覺得自己像個不正言不順的內務總管。這會兒像是總算給自己找了個名分,給人花錢也花得理直氣壯起來。 電話里說的‘隔壁’實際上是鄰市,隔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黃小仙半路說有新的業務,鄭峪翔沒留他,兩人揮個手就算作別。等鄭峪翔把車開回來時已經時值傍晚,晚霞映紅了半座城市。 車里除了裝著鄭峪翔自己還有兩大箱子給余叢一的衣服,不說別的,就是唐裝那個扣在余叢一手里都要折騰半天,所以他是一次性把余老爺本來的衣柜全給換了。他腦子里想著他親手選的每件衣服穿在余叢一身上是個什么樣,手揣著兜跑上樓,不過剛抬手門還沒敲下去,一只沈白玉就從角落里突然冒出來。 鄭峪翔的手和視線一起收回來,審視著低著頭的沈白玉把沉默的攻擊力發揮到了最大。 沈白玉沒了平時狗見骨頭的神情,差點就像面對余叢一時話不出口先跪了再說地望著鄭峪翔,“小爺,我終于見著你了,那地方太可怕?!?/br> “嗯?”鄭峪翔面不改色地疑惑著沈白玉的話,那地方是指那倉庫應該沒錯,里面有什么對沈白玉來說可怕的地方?其實今早回來時他還在想沈白玉是不是躲在倉庫里的某個地方,最后被余叢一那招‘陽氣大爆炸’給沖得魂飛魄散了。 “那倉庫里的陰氣很是奇怪,和平日我見的不一樣,連鬼都毛骨悚然,然后我想出去卻怎么也出不去,最后到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若不是我的名字寫在余家,我肯定是回不來了!小爺!” 沈白玉的哭訴慢慢變成了流口水,最后干脆地朝鄭峪翔撲過去,但是他還沒碰到人旁邊緊閉的房門突然關了,余叢一渾身都是他再敢靠近一分就滅了他的殺氣,他突兀地僵住動作。 “你醒啦?”鄭峪翔丟開沈白玉的問題,轉眼笑得眼波流轉,余叢一卻在里面嘭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他要笑不笑地瞇著眼不動,果不其然門隔了兩秒鐘又打開了,余叢一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往里走,腳邊跟著一只亦步亦趨的黑貓。 “小余老爺,你這是在鬧別扭嗎?” 余叢一的火跟著鄭峪翔的調笑冒起三丈,瞬間腰也不痛了,腿也不瘸了,轉身把鄭峪翔拉進屋來推到墻角,不服地說:“二爺,你躺下來試試,看你會不會別扭!” “又不是沒試過,我可比你溫柔多了,小子!” 余叢一的郁悶瞬間聽樂了,想起那次‘情不得己’現在居然變成了余味悠長,他斜著肩膀望著鄭峪翔連眼梢都勾人的雙眼說:“二爺,你得給我機會練習,一回生二回熟,不是?” 前邊后邊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鄭峪翔干脆地把自己掛到了余叢一的身上,摟著他的臉和小時候要糖一樣地說:“不要,我會想起他?!?/br> “想起誰?” “王征?!?/br> 余叢一立即沒了下文,不只是因為他覺得王征欠著鄭峪翔的情債,還有鄭峪翔頂著一張惹人的臉擺出萬分委屈的樣子,讓他嚴防死守二十年的城墻說破就破。從萬里長城到美人床上不過轉念之間的距離,一夜春宵就足夠他色令智昏了,這會兒讓他去禍國殃民他都不在話下,別說只是下位了。 “別想他,只許想我?!庇鄥惨还粗嵱嵉牟弊拥吐暥Z。 鄭峪翔腦袋往旁一偏靠在他肩膀上,冷不防地往嘴邊的脖子咬了一口,微微彎了彎眼角回,“嗯,說好了?!笨刹灰椿?!他知道余叢一還沒理解過來他在下會想起王征,反過來不想的意思就是他只做賣力氣的那個,不過為了余叢一明明不服又講什么君子一諾的表情他決定現在保持沉默。 其實他和余叢一想的是完全是兩件事,他想的是他剛替王征報了仇,只覺余生心愿已了,這世界他了無牽掛,那時他前所未有地想王征,想得他發狂。為了堵住心里陡然豁開的口,他把那蝕骨的痛都化成了情|欲,仿佛余叢一的脖子不夠他啃一樣開始剝衣服。 然而,手機鈴聲不識時務地打斷了旖旎的氣氛,余叢一從他口袋里把手機摸出來看了一眼,“李泉?別理他!” “等等?!编嵱璋醋∮鄥惨徽獟祀娫挼氖?,親了親他因為不滿咬得硬邦邦的腮幫子,然后拿回手機接起來。 “余老爺?” “是我?!?/br>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聽到不是余老爺時明顯地愉悅起來,直截了當地說:“鄭爺,剔魂針這邊只有一根交不了差,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么線索?” “在我這兒?!编嵱枵f出這四個字后電話里的呼吸明顯一抖,隔了片刻李泉不可置信的聲音再才傳來。 “在你手里!” “梁勝手里確實只有一根,我沒搶你的,至于怎么來的也不重要,對吧?” “——對,那你打算多少出手?” “那要看李爺肯出什么價?” 李泉頓了頓,直接說:“我不跟你討價還價,我說了也算不了,你要是有意思不如自己來談?我只當個中間人?” “我不想為了塊手表的錢大老跑一趟?!?/br> “鄭爺,你知道這些老玩意都是有市無價,有人想要天價也愿意出?!?/br> “所以李爺要幾成?” “不要?!?/br> 鄭峪翔不想李泉這么耿直,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當即掛了電話,余叢一乜眼看著他問:“李泉來問剔魂針了?” 他咬著牙一聲輕吟,余叢一問得一本正經,手卻在他衣服里亂磨,跟磨癢癢一樣。 “我說,你要摸就好好摸,這是想干嘛?手癢?”鄭峪翔被磨出了脾氣。 “我睡醒發現你不在,以為你又被我氣走了?!庇鄥惨唤K于把手抽回來,正經了幾分。 “我是怕你又揍我,這里還痛不痛?”鄭峪翔說著手摸到了余叢一那個‘還痛不痛’的地方。 余叢一現在處于不提醒勉強能無視的階段,現在被鄭峪翔一摸,所有的不適都冒出來。他把那碰過他里里外外那只可惡又可恨的手拍開,蹭著幾分怒氣說:“這他媽真是違反人體構造的事,你說最開始的人是怎么想出來的?” 鄭峪翔被余叢一的問題驚詫得無語偷笑,他不想王征直了小三十年,到余叢一這兒居然糾結出這么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他還真答不出來?要不然去研究一下人類同性戀史? “等我研究清楚了再告訴你!”說著他捉住將他拍開的手,掏出一塊手表三兩下就戴在了余叢一的手腕上,接著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同款。 “原來那塊呢?你舍得扔了?”余叢一看著手表,覺得這真是曠世希奇。 鄭峪翔看著他回:“我已經不用假裝那是定情信物了?!?/br> 余叢一對著鄭峪翔那平平淡淡的眼睛,猛不迭地感覺被什么戳中了心尖,他握住鄭峪翔的手出離慎重地說:“翔子,從十歲到一百歲我希望都在你身邊,一輩子我從來沒有開過玩笑?!?/br> 他剛說完就被鄭峪翔扣進懷里吻住,吻完再往他手里塞了一把車鑰匙:“走吧,找李爺賺錢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