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閱讀_54
鄭峪翔有條不紊地開始準備,首先他在房間的四個角各點了一支蠟燭,然后把所有能招陰氣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擺在床上,然后用朱砂在床單上畫了一個鋪滿床的太極。然后脫了上衣,拿小刀在指尖割了一條小口,用血涂花了他胸口符文,陽魄陰魂,他沒了七魄,身上的陽氣幾乎全來自與余叢一共享的七魄,要陰盛當然要先抑陽。接著他在床頭點了三柱香后爬上床,用刀在余叢一的指頭劃了一條口,然后牽了一條沾過酒精的棉線拴在傷口處,另一頭拴在了他自己的指頭,之前劃過的傷口捏一下就有血冒出來,再與余叢一各占太極的一陰一陽,最后用他自己的血在胸腹上寫了六個大字。 十方諸鬼之墓。 和牌位不一樣,墓是陰魂的歸處。不肖片刻屋里的光線倏地暗下來,混沌不清的光線也消失不見,完全看不出來現在外面才是剛天亮。鄭峪翔打坐般地閉著眼睛,他感覺渾身開始發冷,那種感官只剩下又黑又冷的麻木再次向他襲來,可卻遠遠更甚,仿佛沉進了冰封的湖底,冷得發抖,窒息得難受,連意識都開始模糊,只他覺在不斷的下沉,如同要這樣一直沉進地獄里。 “翔子,翔子?!?/br> 他感覺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從湖面透下來的光線里勾出一個逆光的影子,他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可是卻貪念那手的溫暖。他緊緊地反握上去,想要逃離地獄一般他拼命地往上游,他想靠那人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后終于摟住了那人的脖子,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那張熟悉至極的臉他覺得好像他們遙不可及,又似乎觸手可得,一瞬間他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時候,他用盡全力地張開嘴終于找回了呼吸,幸喜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王征?!?/br> “翔子?” “我想你!”鄭峪翔不由地說了這一句,頃刻間他深藏在心底深處的某個欲望被無限地放大,盯著眼前他迷戀了20年的人,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朝著那人的嘴吻過去,動作粗暴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急躁,他壓抑了20年的感情一涌而出。 他急切地啃著他的脖子,吻過他的胸膛,嘴里不斷地喊他的名字。 “王征,王征!” “翔子,你等等!” 感覺到制止著他的動作,他不由分說地鎮壓回去,嘴角綻開他從來不曾表露卻深刻于心的詭笑,他捏著不知如何躺在他身下的人的下巴說:“等什么?我都等了20年,再等你去上幾個女人?” 身下的人瞪著眼沒有回應,他干脆地用手后住那雙他不想看的眼睛,另一只手緩緩地撫著胸膛往下移,直到握住了某住。 “說說,你這里是不是已經弄臟了?明明是屬于我的,誰讓你隨便用了?我給你洗洗?!?/br> 他一點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沒臊沒羞的話,徑直地往下到了身下人的腿間,雙手捧起來。 “翔子,你別!” “閉嘴,給我躺著!” 他一掌把撐起來的人摁了回去,然后含了進去,直接完全感受到了足夠的尺寸,他的唇舌緩緩往后移去,他不容反抗地把那雙長腿壓下去,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可描述,最后終于挺身進去,長腿環在他腰上,他伏在那人身上。 “說你欠|干!” “干你大爺!你輕點!疼!嗯——” “不疼怎么能讓你記住誰在干你,從16歲起我就每天都在想把你關起天天把你干到哭!shuangma?快叫給我聽聽!” “鄭峪翔,你他媽平時到底看了些什么片!叫你大爺!爽!爽!爽!shuangsi你!” “可不是,我shuangsi了!我他媽看著你睡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有多爽!我他媽那天在樓下的公園里等了你一個晚上!我他媽回去只能看到你的墓碑,你說爽不爽!” “翔子?” “王征,你怎么這么混蛋?說做一輩子兄弟我都認了,你他媽倒是好好活著??!把自己弄死了,你知道我在你的墓前最想做什么嗎?我他媽想一頭撞死在你的相片上!” 鄭峪翔挺身頂到了最深處直接泄出來,他俯身撐著雙手直視著身下的人,望了半天最后喃喃地說了一句,“老子日死你!” 余叢一這會兒是真的沒詞了,他真不知道鄭峪翔在床上跟換了個人格似的,上回那個溫柔又熱情的人去哪兒了? “小余?”鄭峪翔感覺視線有些模糊,終于再次把焦距定住時他倏地愣懵了。他身上的寒冷和他壓著的人身上的躁熱都平穩到常人的體溫,相互貼著的地方有些粘膩的液體和涔涔的汗漬,某處還不可言說的鑲嵌在一起。 余叢一抽開與他四目相對的視線,眉頭一豎,罵道:“鄭峪翔,給老子滾開!” 鄭峪翔瞬間收起他的茫然,流氓附體地說:“你還夾著我,叫我怎么滾?” “你!”余叢一第一次在床上覺得別人無恥,他忍無可忍地將人掀開,某個地方連在一起他實在沒辦法好好說話??吹洁嵱杪湓诖驳牧硪活^,他坐起來垂著頭抹了一把臉背對著鄭峪翔說:“翔子,對不起?!?/br> 鄭峪翔發現床頭柜上的煙,他靠過去借墻角的蠟燭點起來,深吸了一口回:“你沒有對不起我,畢竟當年你只承諾了做兄弟,擅自越界的人是我?!?/br> “翔子!”余叢一聽出鄭峪翔話里的自咎,忙回過頭去,卻看到那人靠著床頭毫不遮掩的對著他,微斜著眼角仿佛有勾一樣望著他,下巴清晰的輪廓和修長的手指靠在一起,煙頭一明一暗,終于放下來時朝他舔了下嘴唇再吐出一口煙,他下面半軟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直起來。 “那我現在承諾你,我不想你跟做兄弟?!?/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有很多要解釋一下的,但是我忘了~ 好像想起來了,這回真的完了,下章開始新副本! 還有就是~ 鄭半仙那什么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他吸收了過多的怨氣,受了影響。怨氣能放大人性的邪惡面,前面有寫到過~ 第45章 日常一 光線昏暗的房間里, 鄭峪翔的臉被燭光映出一個不太清晰的黑白臉,他挑起眼梢把煙摁滅在床頭坐直起來,視線始終離不開余叢一的臉, 不確定地說:“你再說一遍?!?/br> “我不跟你做兄弟,也做不成兄弟了!” “小余?” 鄭峪翔動了半天的唇最終只叫出一個名字, 叫得名字的主人開始忐忑,像只屁股上有尾巴的生物爬到他面前, 若是再汪一聲就完全與犬科沒了區別。 “王征?” 兩人對了半天眼結果鄭峪翔又叫了一個名字, 余叢一陷在他那看不懂的眼神當中已經從忐忑變成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有點分不清你是誰?!?/br> 鄭峪翔瞇著眼,肅清他眼中長年累月扒了皮看人的銳利,像是被某個解不出的數學題難住的小學生。余叢一看過去,他家翔子那惹人憐愛迷人模樣實在殺傷力太大,樂開了花的胸膛里噴出一腔無處收拾的柔情。他捏著鄭峪翔伸在他身旁的腳用力一拖, 床頭的人就被他拖到床上平躺著, 他老虎撲食樣地撲上去趴在人身上, 聲情并茂地表白。 “我不是王征,也不是余叢一, 我是只為了你從黃泉爬回來的小余, 你就是我留在這里的全部理由!” 鄭峪翔僵得像具躺在解剖桌上的尸體, 余叢一給自己灌了一桶蜜,再透過嘴給他嘗著一點一點的甜頭,他不是不信,只是過去王征也對他說了無數仿佛情話的對白, 可是終究也只是像。喉嚨里的話上上下下了半天他只問出一句:“你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嗎?” “就是這意思!我早說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