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逼我拈花惹草_分節閱讀_128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 平城是華國政治首都, 自然也是一座不夜城。 這個時間點, 算不上晚。 岑溪卸完妝頓時感覺每個毛孔都在呼吸,輕松自在極了,此時又高興起之前放棄那個攻略任務的決定。 009氣歸氣, 也只是不能理解岑溪為什么會因為那種想法就輕易放棄,不過倒是已經習慣了,畢竟這種從來不把資源堆積在自己身上反而用來幫助別人的愚蠢行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在岑溪從來沒有讓009的利益受損過, 他還記得當初對它的承諾并且依舊在努力實踐著就足夠了。 推開浴室門, 岑溪手指拽著冰涼絲綢睡衣衣擺, 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一個問題。 ‘我……為什么要在別人家洗澡?甚至還穿上了睡衣?’ 明明只要卸妝換身衣服就可以了啊,然后跟裴珃談過話就可以回學?;蛘吖⒘?。 ‘……我怎么知道!’ 同樣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的009嚷嚷著遮掩自己居然也有一天智商降到了跟呆木頭一個水平線的事實。 好吧,洗也洗了, 還洗得挺舒服的, 岑溪抬手捋了捋半干的頭發, 走了出去。 裴珃在廚房里正在給遠在法國的老蝴蝶打電話。 費托斯接到兒子的電話還挺驚奇的, 畢竟這小子傻小時候上幼稚園的第一天都沒哭著找過爸爸, 長大之后更是比他這個糟老頭還要無趣。 樂呵呵的接起來一聽,果然, 這小子是臨場求助的:心上人去了他家然后如何成功表白。 費托斯對兒子動心的那個對象更感興趣了。 跟修道士一般過了二十六年的兒子終于有了擺脫大魔術師行列的想法, 費托斯雖然想看戲,可老蝴蝶到底是愛著兒子的,雖然愛得挺奇葩的。 裴珃聽著老蝴蝶說的一大堆雜七雜八撩妹小招, 耳朵卻是一直特別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聽見浴室門被人推開,然后是拖鞋啪嗒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于是裴珃見老蝴蝶說得差不多了,直接說了聲on parle après就掛了電話。 叫還想多打聽點八卦的費托斯撇了撇嘴,同裴珃相似的眼珠子一轉,扔下電話從花園雕花椅上躥進了房里。 一陣當啷的塞了幾件換洗衣服加日用品,然后一陣風似的就往城堡外面跑。 “你這是要去哪里?” 一個頭發全白卻打理得一絲不茍穿著精致鏤花群頭上斜戴羽毛禮帽在家里都妝容穿戴十分正式的老婦人站在二樓扶手邊,居高臨下cao著一口貴族腔調不緊不慢的問費托斯。 費托斯原本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往行李箱里使勁兒塞著不小心扣在了外面的一截衣袖,聞言抬頭隨意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噢親愛的埃利亞,我得去幫我兒子追求美麗的姑娘,咱們差點就要當老處男的薩倫斯有喜歡的姑娘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埃利亞你就可以看見可愛的小蘿卜頭了,或許還不是一個?um,一個棒球隊怎么樣?” 老太太原本平靜的眼神一動,而后飛快的掩飾下來,原本輕撫著欄桿的手一緊,還帶著輕微的顫抖,說話的語氣卻有了微妙的加快,“又是一個卑劣的平民嗎?我們安德魯伯爵的血脈怎么能夠再次被那種血統所玷污?!?/br> 費托斯終于停下了不打開行李箱密碼就想把衣袖塞進去的愚蠢行動,聞言十分隨意的聳了聳肩,“那就請埃利亞再生個血液里全都是貴族之血的小安德魯伯爵唄。我不會介意的,真的,相信薩倫斯也不會介意?!?/br> 聽了二十幾年的貴族血統之說,費托斯早就懶得像以前年輕的時候那樣去據理力爭了。 有時候費托斯都懷疑他那乖乖兒子是不是就是遺傳到了他奶奶這個老古板的性子,幸好埃利亞一直因為血統問題不愿親近薩倫斯,他也一直小心的保護著薩倫斯不跟這些言論接觸。 費托斯再次將他這位矜持高貴的母親激怒了,老太太氣得再也顧不上貴族那慢條斯理的腔調,語音略略拔高,“費托斯!” 費托斯可懶得管了,這位老太太身體可好著呢,不過在管家過來表示機票已經訂好車也準備好的時候,讓管家將老太太的專用醫生叫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裴珃掛完電話才懊惱的一拍腦門,剛才怎么一時腦抽打電話給這只老蝴蝶求助了呢,應該打電話給他的任何一個私人助理或者秘書都行。 已經預感到不妙的裴珃聽見外面往這邊來的腳步聲,連忙將這些暫放腦后,端著堪稱藝術品的果盤端了出去。 “要不要來杯咖啡或果汁?” “啊,不用了,謝謝?!?/br> 之前在酒吧就一直無聊的喝著酒水,現在倒是并不想喝什么。 裴珃覺得現在的氣氛實在對自己不利,這樣不尷不尬的,顯得兩人之間關系有些疏遠。 裴珃坐在岑溪旁邊,兩人坐的一個長沙發,但是中間有兩三掌寬的距離。裴珃雙手交叉弓背彎腰,下巴虛虛的抵在手指相扣的交叉處。 講道理,裴珃長得是十分符合亞洲人審美的那種混血,五官立體深邃又不失精雕細琢,鼻梁高挺筆直,這個部位讓心有色心的女人們一看見就忍不住心神搖曳思想墜入一種曖昧的深淵。 眼型略有些拉長,平直的眼尾讓他眼神多了幾份銳利,而卷翹又濃密的長睫毛卻柔和了這種銳利。 當他垂眸的時候,這樣的他就多了幾人柔情。 一個性情溫潤的男人柔情起來會讓大多數人沉溺。 而一個性情嚴謹古板的男人柔情起來,哪怕只泄露一點點,就足夠讓人趨之若鶩深陷其中。 臉型是糅雜了歐洲男人的棱角分明,顯得十分有男子漢氣概,換句話說就是男性荷爾蒙爆棚。 嘴唇是平直的薄唇,總是抿著的時候顯得冷情無比,可當他微微下垂或上翹的時候,又顯得存在感十足。 明明不是裴珃最性感的部位,卻總能讓人視線為之停駐。 最符合無論是歐洲還是亞洲人審美的,是那公認的美人下巴,雖然當初岑溪暗暗羞惱于被裴珃氣勢碾壓而違心的用屁股下巴這種十分不具有美感的詞匯去形容人家。 不得不說,那微微凹進去的縫隙,讓這個看起來就不近人情嚴肅古板的男人哪怕是平時板著臉都能有幾分性感。 裴珃的頭發是純黑的,似乎除了個頭跟深邃立體的五官,別的地方完全看不出來他不是華國人。 當然,其實幾年后華國也多了許多一米九幾的大高個男人。 而此時此刻,這樣一個充滿了魅力的男人,眼神帶著小心翼翼的柔情,彎著腰俯低了身子,以一種微微仰視的角度,躊躇的組織著適合的言語,帶著真誠的表情,向岑溪剖白著他內心的情意。 “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有些唐突,我在此請求你,相信我這些話,全都是發自我胸腔內這顆為你跳動的赤紅灼燙的心。 我的出生并不是在一片期待中降臨的,我父親的家族執著于貴族血統的純潔高貴,而我母親執著于父親的欺騙以及祖母的羞辱。 于他們而言,我并不是唯一的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