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_分節閱讀_59
殺馬特表示你這道歉一點都不誠懇, 我拒絕。 少年淚眼汪汪, 差點揪住殺馬特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搖動起來, 卻被方樞懷給攔住了。他好笑地摸了摸少年的頭:“不用管他, 他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br> 慣的他! 少年點點頭, 特別認真地說:“這次是我的錯?!?/br> 方樞懷笑:“你怎么錯了?知道潘安故意灌醉我的跟我說就錯了?” 少年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肩,心想當然不是啊, 我明明跟潘安一起設計把你灌醉, 好從你口里套出你喜不喜歡我…… 方樞懷以為少年還在自責, 好笑地捏了捏他皺起的鼻子, 繼續循循善誘:“你要是不告訴我, 對我來說你就是做錯了,現在這樣才是對了?!?/br> 少年飽受煎熬的內心在聽到最后一句話后立刻毫無負擔地把所有內疚拋開了,喜滋滋地握上方樞懷的手:“我聽你的!” 再一次被背叛的殺馬特:“……” 絕交!必須絕交! 過了一會兒, 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 伸手拉住了方樞懷的衣角, 湊到他耳邊雀躍無比地說道:“我這次在個人賽里拿了第十名, 你會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看著少年亮閃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眼底滿是迫切和期待,方樞懷笑了笑:“就算你沒進前十我也答應你。說吧, 想讓我做什么事?” 少年高興得不行,接著又想了想回道:“現在還沒想起來,等我想起來再讓你做!” 方樞懷:“好?!闭f完這話,好笑地看著少年喜滋滋的表情,他又想起來剛才那詭異無比的話。 對于少年所說的什么想要看他哭,方樞懷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這話說得實在是沒道理,可能是醉后的胡說八道,雖然知道自己喝醉酒后一般不會胡言亂語,卻也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 內里三十來歲的靈魂還是想要點臉的。 只不過剛醒過來那會兒確實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仿佛從睡夢中醒過來,把什么刻骨銘心的事情給忘記了。 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往賽場趕去,到那兒的時候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楊經理等得心焦,見方樞懷過來,立馬將號碼牌和花名冊塞到他手里,催著他過去跟另外兩個會員一起練習磨合一下。 方樞懷朝少年看了一眼:“你去旁邊等我吧?!?/br> 少年雙眼頓時彎成兩泓月牙:“我看著你比賽!”說完跑到后面,雙眼灼灼地盯著三人輪流射出羽箭。方樞懷莫名有種錯覺,要是給少年兩個彩球,他能毫不猶豫地跳起來給他當啦啦隊加油助威。 被這想法給逗樂了,方樞懷彎了彎嘴角,這才移開目光。 另兩名鴻羽的會員分別拿了第六名和第九名的成績,水平也不低,三人稍微熟悉了一下彼此的風格比賽便開始了。 團體賽共有16支隊伍,分別以個人賽中各俱樂部參賽選手的個人排名前三自動組成。團體賽的比試也按照淘汰賽的形式進行,兩支隊伍彼此對抗,共射24支箭,分4組,每組需在限時兩分鐘內|射出六支箭,即三人輪流,每人射出兩支箭。 三人風格迥異,第六名那位會員環數始終穩定在九環,沒什么差錯,第九名那個卻在幾次爆了十環之后又離靶心偏了少許。 方樞懷卻始終穩穩當當,將散布縮小在十環。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廝殺,三人殺入半決賽,最后卻因為第九名那人瞄具出了差錯,遺憾地止步于第三名。 那人很過意不去,不住地道歉,楊經理卻高興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捧著團體賽的獎杯笑得合不攏嘴,又語重心長地安慰那人,好歹讓他心安了不少。 方樞懷跟那幾人打了聲招呼,剛打算收拾東西離開賽場,卻被欲言又止的楊經理拉住了,后者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為難地對他說道:“小方,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方樞懷:“您說?!?/br> 楊經理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張晗櫟和殺馬特三人,拉著方樞懷走到一邊,這才將事情說出來。 方樞懷這才知道張晗櫟買弓箭的尾款還沒打給箭館。 “我剛才問過小張,他說他已經打過來了,可是我這邊還沒收到尾款,小張也不像撒謊的樣子,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情況?!?/br> 楊經理過來找方樞懷說這事,因為方樞懷對張晗櫟的上心程度他也看在眼里,當初少年開始學習射箭的時候,他的拉距、合適的磅數、弓的定制、箭的撓度,所有的東西都是方樞懷手把手給他測量并且最終拍板決定的,一開始的預付款也是方樞懷幫他先墊了。 張晗櫟那張弓的價格有一萬二,箭只買了一打,價格一千七,方樞懷預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另外的百分之七十需要張晗櫟拿到弓后自己匯過去。 顧客有需求想要定制弓,鴻羽箭館作為擔保人去國外廠商訂貨,定制周期結束后顧客拿到弓再打尾款,雖說有跑單的風險,但鴻羽的信譽有保證,定制的也基本是大品牌,質量問題很少,這幾年都是這么過來的,一些售后問題也都完美解決了,從來沒出現過顧客不打一聲招呼也不打尾款的情況。 一涉及到錢的事情,方樞懷本能地皺了皺眉,想到了少年舅舅那一家。 “他自己給你打的錢嗎,還是托別人打的?” “他說他沒銀|行|卡,是讓外婆給他匯的錢,外婆說已經匯過來了?!?/br> 明白了。 “楊經理,這事我再問問他,尾款會打過去的?!?/br> 楊經理點頭:“沒問題。你倆我都信得過,過來問你一聲也是因為怕中間環節出現了什么差錯?!?/br> 回去的路上,方樞懷還是跟少年說了這件事。 對于少年舅舅那一家,方樞懷自然是厭惡得不行。他們不止對這孩子呼來喝去,隨意辱罵,還昧下他的生活費,讓他住在幾乎無法立足的儲物間里。但任他再怎么生氣,這還是張晗櫟的親戚,一切還得看少年的態度。強硬地教訓那一家子自然不是問題,方樞懷擔心的卻是在那之后,那些人頂著少年親戚的身份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少年在跟親戚反目之后又該如何自處。光外婆是張晗櫟現在的監護人這一點就讓他有所顧忌,因此在遇到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機之前,方樞懷所能做的,也就是時不時地對他舅舅那家子警告一番,以免他們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好在最開始的那番警告之后,那家子對待少年的態度好了不少,將他的房間清理了一番,也沒敢繼續偷他的生活費。 但沒想到忍了這么久,這次又故態復萌了。 方樞懷語氣平平地跟少年說了這件事,最后頓了頓,認真地看向有些怔愣的少年,輕輕摸了摸少年光潔的額頭補充道:“櫟櫟,如果想要你舅舅一家徹底消停的話,我會幫你,但是這事還是看你的態度?!?/br> 少年一直沉默著,此刻聽到這句話,只微微垂下頭咬了咬嘴唇,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頸來,看似有些難受。 方樞懷也沒說什么,只讓少年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 幾人這次出來是坐的動車和地鐵,方樞懷沒讓老于過來接他,因此在跟殺馬特和王超告別之后,一路送少年回了家,看著少年神思不屬地走上樓梯,心下依舊有些擔心。 張晗櫟回到家的時候,舅媽正在跟什么人打電話,見到他進來,雙眼一閃,微微側過身子壓低了聲音回道:“沒興趣沒興趣,你別打過來了,這種危險項目他沒興趣!” 少年心下有事,也沒注意,而是朝廚房看了看,發現外婆不在,這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但沒走到一半,他的腳步便停住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房門大開著,房間內唯一一張書桌旁邊,一個矮小的身影正使勁在桌上砸著手中的東西。